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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寒月道:“我可以保证!”
韩莫愁道:“你必须确实保证,这封册虽是韩家所保管,却是我们共同的责任!你一定要随时监视他的行动!”
谢寒月道:“那不必,杜公子为了保障本身的安全,才需要有一段独处的时间去处理这本剑笈,而且为了保护它是我们的两家的责任,为了避嫌疑,我也不该知道它的下落!”
韩莫愁急了道:“那你如何能保证他不偷看呢?”
谢寒月道:“我待人唯一诚字,我相信他。”
韩莫愁叫道:“这小子诡计多端,你还相信他!”
谢寒月庄容道:“是的!杜公子心胸光明,是十足的侠义典型,如果庄主不自弄狡猾,说什么派人监视他行动的话,他根本就不需借剑册以自保!”
韩莫愁为之语塞,默然良久不出声,倒是杜青讪讪一叹道:“谢小姐!你如此相信杜某,杜某反而觉得惭愧了,老实说,杜某所以攫取剑册,就是想看内容!”
谢寒月一怔道:“你不会是这种人!”
杜青正色道:“我是这种人,不过我并不打算偷看,而是想先请你过目!”
谢寒月道:“我不会看的!除非我有了够资格看它的权利,那就是我们谢家连胜四次之后!”
杜青一笑道:“看这本剑册并不妨碍你的践约,因为他们早就看过了!”
谢寒月道:“不可能!上面有封条,封条上是谢家所有牺牲者的血书签名!”
杜青冷笑道:“封条被拆开过了,我可以提出确证,你看这封口部份的纸质黄得特别厉害,那是用热气熏过的痕迹”
韩莫愁冷冷笑道:“你别胡说八道!封口处的胶水涂得较厚,日久自然会较为黄一点!”
杜青笑道:“那么封口处的印痕有两条,一旧一新,又是什么原因呢?”
谢寒月道:“没有的事,我检查过,并没有发现两条印痕。”
杜青道:“新痕是压着旧痕粘上去的,你轻轻拿起,自然看不出来,我在手上一用力,新痕的胶力不够”
说着将书伸出去,指着封口,叫谢寒月看,谢莫愁连道:“不会的,我完全比照原来的痕迹贴封的,怎会有两条印痕。”
谢寒月在封口上并没有看到两道印痕,可是听见韩莫愁的话后,不禁怔了一怔,韩莫愁自己也怔住了!
杜青哈哈大笑道:“韩庄主终于自己相认了”
韩莫愁这才明白杜青是故意用方法诈出自己的口供,顿了一顿才道:“韩某的确是重新封粘了一次,那是今天取出剑册时,见封口处的胶水因年久而松脱,韩某唯恐引起误会,才比照原痕将它粘好”杜青微微一笑道:“那么庄主没有看它的内容了”
韩莫愁怒声道:“自然没有!你以为韩某是什么人!”
杜青又道:“庄主可曾猜测过其中的内容?”
韩莫愁道:“你别再旁敲侧击地试探了,韩某根本不知其中的内容,又何从猜测起!”
杜青一笑道:“杜某看都不看,却知道其中是什么?”
韩莫愁脸色一变道:“是什么?!”
杜青道:“是剑式!”
韩莫悉道:“废话!剑册所载自然是剑式!”
杜青笑道:“不过这剑式却很难练,一定要诚心沐浴,设下香斗参拜天地后,还得有机缘,才能得知其中之奥秘!”
韩莫愁怒声道:“你少开玩笑!”
杜青脸色一沉道:“杜某不是开玩笑,是千真万确的真话,因为这是一本无字书!不得上苍赐允,连一个字都看不见!”
韩莫愁脸色又是一变,随即平静下来道:“即使真如你所言,韩某也不知道,因为韩某从没有打开过!”
杜青道:“庄主有没有打开过谁能知道?可是杜某无须打开,即能知道其中的内容,而且绝不会错!”
一面说,一面用飞快的手法将封皮撕去,抖开绢册,果然是一片空白!
谢家三母女都怔住了!
韩莫愁神色不动,脸上却露出钦佩的样子道:“杜公子果然高明,你怎么知道其中是空白的!
杜青道:“是庄主告诉我的!”
韩莫愁连忙道:“公子别开玩笑,韩某对内容一无所知,怎么能告诉你呢?”
杜青道:“庄主并未说明,只是旁敲侧击,暗示内容!”
韩莫愁道:“韩某没有说过任何有关内容的话。”
谢寒月忙道:“庄主的确没有说过,看来是我们的老祖宗给了我们一个当上”
韩莫愁笑道:“也许是的!”
谢寒月道:“本来这规定就不合理,为什么一定要三年比剑一次,为什么一定要男人代表出战,为什么要在连获四次胜利后,才能同享两本剑册”
韩莫愁道:“因为男人的体力较为浑厚,容易学会许多新招式,三年的时间是给我们创造新招式的努力准备期限,如果在三年内仍然无法有所创造,那就是表示造诣仅限于此,不能再进步了,我们的老祖宗用两册剑笈为饵,又设下那么多奇苛的规定,无非是督促我们自己求进步!”
韩夫人接口道:“这些年来,我们也的确有了不少进步,由此可见祖先的主意深远!”
杜青道:“立意深远固然不错,可是两家的老祖宗也太不疼子孙了,为什么要规定非死不中止决斗呢?”
韩莫愁道:“那是很重要的,正因为每次都是生死之斗,才能使子孙兢兢业业不敢怠忽!”
谢寒月轻叹道:“可是我们两家已经死了很多人了!”
韩莫愁道:“这些人死得有价值的,我们两家的剑术比起以前来不知进步了多少倍,幸好杜公子明知卓见,使我们以后不必再为了这个笨方法而白白牺牲人命了!”
谢寒月道:“那我们这一册必定也是空白了!”
韩莫愁笑道:“那还用说吗,不信打开来一看就知道了!”
说着伸手将另一条矮几上的绢册拿起,伸手撕开封皮,谢寒云叫道:“你急什么,要看也等我们来打开!”
韩莫愁的手很快,已经抖开了绢,背着人翻了一遍,谢寒云追过去,他已看到末页,递回给谢寒云道:“你别急,这还是一本空白的!”
谢寒云接到的手中一看,果然全篇皆白,一个字都没有,气得擦擦几声,撕得粉碎丢在地下道:“看了气人,为了两本空册子,先后断送了几十条人命!”
谢耐冬伤心地又哭了起来道:“早知如此,非侠这条命丢得太冤枉了”
韩莫愁恻然叹道:“岂仅是王大侠一人而已,我们两家死在决斗的中每一个人都很冤枉,不过我们若论两家剑术的进步之功,这两本册子也占了很重要的份量,幸好这件事已经结束了,王大侠当是死于决斗的最后一人!夫人若是肯让王大侠停灵数日,韩某当会同谢小姐为王大侠隆重发丧,好好地祭奠一番”
谢耐冬想想道:“不必了!这个地方我越看越伤心,一刻也不想多留!”
谢寒月道:“娘!既然决斗已告结束,您也不必急着离去,这个家还是您来当吧!”
谢耐冬凄然一笑道:“不!斗剑虽然结束,谢家的门户还在,我为了谢家尽够了心,实在不想再操神了,而且我已改为王氏,不愿再回到谢家了!”
谢寒月想想道:“那也好,反正您始终是我们的母亲,不管什么时候您想回来都行!”
这时韩家的院墙外突然响起一阵急响,接着是韩无畏带了五六个持剑的男子匆匆地冲进来,那个被杜青点倒的蒙面汉子也在里面,走到韩莫愁跟前道:“大哥!有人偷闯了进来,外湖巡逻船的子弟被点倒三人,内宅巡守的七侄也被人用点穴法制倒在花园中”
韩莫愁微笑道:“我早知道了!是这位杜少侠跟我们开的玩笑,一切都是他的杰作!”
韩无畏朝杜青瞪了一眼,那个在花园中受制的年青汉子立刻抽出腰剑欲待动手,韩莫愁连忙喝道:“小七子!不得无礼。”
那汉子声怒道:“二叔!我们的家宅岂能容外人乱闯!”
韩莫愁脸色一沉道:“亏你还好意思说得出口,我叫你巡守花园,责任何等重大,结果你被人家点住了穴道还不知道,你简直给韩家丢人!
那汉子急了道:“二叔!您不能怪我,完全是这小姑娘帮了他的忙!”
韩莫愁冷笑道:“不管如何帮忙,你总有疏忽失察的地方!”
那汉子涨红了脸道:“二叔,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形,这小姑娘说她要”
谢寒云真怕他说出自己所施的诡计,连忙道:“你们韩家自夸铜墙铁壁,结果连杜大哥如何进来的都不知道,人已经丢了,还好意思说理由!”
那汉子鼓大了眼睛,韩莫愁已沉声道:“不必说了,好在事情已经结束了,韩家以后再也不必设防,敞开门户,欢迎各地的朋友前来赐教”
韩无畏一怔道:“二哥!您是说比剑结束了?”
韩莫愁笑道:“是的!纠扰谢韩两家数十年的比剑已经告一段落,今后再也不必举行了!”
韩无畏忙问道:“那两部剑册呢?”
韩莫愁用手一指道:“都打开过了,里面全是空白,我们的老祖宗跟子孙们开了一个大玩笑!
韩家的子侄们都为之一怔,韩莫愁又笑道:“今天幸亏杜公子前来揭穿这个疑团,使我们不再为这两部空白的剑册继续从事无聊的争斗,因此我们都要好好感谢杜公子才对!”
那汉子冷冷地一拱手道:“阁下姓杜?”
韩莫愁道:“杜公子也是剑术名家,年纪青青,已在武林中崭露头角,提起潇湘美剑客五个字,鲜有不知”
那汉子冷笑道:“在下韩方!从来没有在江湖上行走过,对于杜兄的盛名疏于听闻,杜兄年甫弱冠,即能享誉武林,想必家学渊源,不知能否赐教一二!”
韩莫愁连忙喝道:“小七子!:这是什么规矩?”
韩方将头一昂道:“二叔!小侄自从出娘始以来,从未受过如此侮辱,如果他是凭着真才实学将小侄点倒击败了,小怪倒也甘心,可是他使用卑鄙暗算的手段”
韩莫愁沉下脸道:“小七号!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韩方也沉声道:“二叔!平时您最注重门户的荣誉,今天怎么反而帮着外人了!”
韩莫愁道:“那是因为杜公子帮我们揭开了剑笈的谜团,使我们不再作无谓的牺牲!对我们韩家恩德无限”
韩方冷笑道:“那对我毫无好处,我父亲已经作了无谓的牺牲,假如那比剑继续下去,我或许还有机会杀死几个谢家的人,给我父亲出一口气,现在被他一扰,我连报仇的机会都失去了,我凭什么要感谢他!”
韩莫愁怒声道:“你简直胡闹,韩谢两家都死了不少的人,那可不是仇”
韩方叫道:“我不管,我只知道我父亲被杀死了!”
谢寒月忍不住道:“这位兄台说话有欠思考,几十年来,谢家被杀死的人尤多于府上,如果要算仇恨的话,永远也算不清!”
韩方沉声道:“谢小姐!我并不记私仇,否则我早就到府上来寻仇了!可是我也不能领这姓杜的情,尤其是在他暗算我之后!”
韩莫愁怒道:“小七号!现在是我当家,你如果再胡闹,我就搬出家法来制裁你了!”
韩方这才低头不响,韩无畏却一正神色道:“二哥!对杜公子的恩德我们固然感激,可是对韩家的荣誉我们也不能忽视!杜公子的行事实在有欠妥当!”
韩莫愁道:“我们设下门禁没有拦住杜公子,那是我们自己不行!何况杜公子并没有伤人”
韩无畏一叹道:“外面巡船上的三个人可是杜公子点倒的?”
杜青点点头道:“不错!”
韩无畏道:“杜公子点倒他们也就够了,何必又将船底击穿,把他们淹在水里?”
杜青一怔道:“没有的事。”
韩无畏道:“人刚从水里捞起来,三个人都灌了满肚子水,能否救活还不得而知!”
杜青叫道:“绝没有的事,在下唯恐引起更深的误会,点穴时都没有下重手!”
韩无畏沉声道:“总不会是我们自己击穿了船底要害死自己人吧!”
杜青被他问住了,哑然无语,谢寒云连忙道:“那三个人还没有断气吗?”
韩无畏望了她一眼道:“还没有!不过都是奄奄一息,能否救得活就很难说了!”
谢寒云道:“那就不会是杜大哥所做的事了,杜大哥是跟我差不多时间来到此地的,他带了那个人的面纱进来时还碰到你们的人呢!喏!就是他!”
说着又指着一个年青的汉子;他正是在内院守卫的,杜青与谢寒云过来时,他们还说过几句话。
那汉子点点头道:“不错!当时我以为是老七,还交代了几句话,杜兄只是点头不回答,因为老七也不太爱开口,所以我没有怀疑!”
谢寒云道:“这就是了,那至少是一个半时辰以前的事了,以后杜大哥就没有离开过,如果是杜大哥下手击船,那三个人早就淹死了”
由于她提出时间的反证,倒是把韩无畏的嘴封住了,大家沉思片刻后,韩无畏才道:
“以时间而论,那三人淹水不会超过半个时辰,杜公子的确没有嫌疑了,可是船被击沉了也是事实,那又是谁下的手呢?”
谢寒云一笑道:“我倒是知道!”
杜青连忙道:“三小姐!我们一直在一起,你怎么会知道!这可不能乱猜!”
尽管杜青出言阻止,谢寒月也在一旁瞪眼,谢寒云仍是嘴快说了出来:“除了我二姐再也没有别人!”
韩家的人都是一怔,谢寒月忙道:“三妹,你不能胡说,你又没看见!”
韩无畏道:“二小姐一早就是附近出没,后来就离开了,我不敢说一定是她!”
杜青道:“二小姐没有理由要这么做!”
谢寒云道:“她绝对有理由,如果被我碰上了,我也会这样做,这要怪他们韩家不好,以前我们在附近转转,他们就把我丢在湖里过,有机会我们自然也要回敬一下!”
韩无畏道:“我们可没有伤害到二位!”
谢寒云一笑道:“二姊也没有伤害他们,只是把他们泡泡水而已!”
韩无畏道:“可是他们已受到点穴!”
谢寒云道:“杜大哥出手不重,他们躺在船上并无异状,看起来好像是晒太阳,我二姊不知道,所以才击通船底后,悄悄地离开,如果知道他们被点了穴,二姊一定会把人们丢在水泡个半死,然后再送到你们大门口,以前你们不是这样对待我们的吗?”
事情经她一分析,果然十分合理,韩家的人个个呆若木鸡,因为照她的解释,纯属巧合,杜青固然没有责任,谢寒星也不该负多大责任。
默然片刻后,外面又进来一个人,韩莫愁忙问道:“怎么样了?”;那人沉痛地道:“三哥的水已经吐了出来,大概没有问题,五弟大弟已经断了气!”
韩无畏眼眶微湿道:“二哥!你是家长,这件事你看怎么办吧!”
韩莫愁忧形于色道:“四弟!死的两个都是你的儿子,愚兄也无法替你作主,你看着办吧!”
韩无畏沉痛地思索片刻才道:“姑不论击船的是否为二小姐,他们致死的原因都是因为被人点了穴!”
韩莫愁道:“点穴的虽是杜公子,他可没有存心杀死他们,我们总得讲个道理!”
韩无畏道:“小弟方寸以乱,全凭二哥作主!”
韩莫愁默然片刻才道:“杜公子!韩某也不知怎么说才好,如若归咎于公子,韩某问心难安,如若韩某说完全与公子无关系,是难以慰舍弟丧子之痛”
杜青慨道:“吾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杜某对于任何责任,都愿一肩承当!”
韩莫愁苦笑道:“我们老弟兄都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可是他们小弟兄血气方刚,很难用道理讲服们他,韩某只有一个办法!”
杜青道:“庄主有何赐教但说不妨!”
韩莫愁道:“韩家虽不在江湖,却也属武林一脉,行事当然不出武林常规!”
谢寒月拂然道:“韩庄主!如果你打算以武力解决未免太过份了!”
韩莫愁道:“韩某只有子侄八人,以剑术造诣,却是这老七得天独厚,因此韩某想叫他向公子请教几手!”
韩无畏道:“为什么要老七出战呢?”
韩莫愁道:“因为老七是小兄弟里面最强的一个,如果他败在杜公子剑下,则技艺不如人,死而无怨,你我也只好认了,如果小七子胜了杜公子,则证明了他们所以会被杜公子点住穴道,完全是本身的疏忽,并非我们的教导不力,责之家法,他们也是该死!”
韩方忍不住叫道:“这是什么话?左右都是我们该死,这场比斗还有什么意思!”
韩莫愁正色道:“我是家长,做出事情来必须先站稳立场,你两个哥哥的死,本来就不是杜公子的责任,我让你讨教一场,只是让你平平气而已!不过你的胜负都大有关系,如果你败了,则一了百了,因为他们力不能敌,死在杜公子剑下也活该,如果你胜了,则冤有头,债有主,谁击沉了船,就找谁算帐!”
韩方一怔道:“我还是不懂!”
谢寒月冷笑一声道:“我倒懂了,韩庄主的意思是说杜公子胜了令侄则你们教子侄未能尽力,老一辈的人就该出头了!”
韩莫愁笑笑道:“舍侄的剑法并不比我们差,如果舍侄胜不了杜公子,则韩氏全家认输,山高水远,任何话都等以后再说,如果舍侄侥幸胜过一两招,则杀人之责,完全该由令妹负起!”
谢寒云叫道:“我二姊又不是存心杀他们,她根本不知道他们被点了穴道!”
韩莫愁冷笑道:“那是欺人之谈,她沉船之后不会马上离开,韩家的子侄个个都通水性,人淹到水里后,不挣扎,不作其他行动,她就该知道事态严重,竟而掉头不顾,可见是存心要害人性命!”
谢寒月还要开口,韩莫愁挥手道:“大小姐,你不必再辩了,对于府上的人,韩某知之甚详,以令妹的天性,这种行为是想所当然的事!”
谢寒月不禁默然,因为谢寒星的暴戾是远近皆知,瞒人也没有用,片刻后才道:“事情并未证实是二妹所为!”
韩莫愁道:“这一点小姐尽管放心,韩某行事绝不会冤枉人,如果不调查确实,绝不鲁莽从事!”
谢寒月道:“如果你们杀死二妹,我岂能坐视?”
韩莫愁冷冷地道:“那是小姐的事了,韩家一向恩怨分明,我的侄子不能白死,韩某报仇也不会牵及无辜,而且两命换一命,韩家并没有占便宜,此后为敌为友,任凭小姐自择,这可不是比剑会上的死伤,韩某身为家长,必须对于侄们有个交代!”
杜青深沉地道:“寒月!你不必说了,韩家本来就想找我的麻烦,只是凑巧给了他一个借口而已!”
韩莫愁连忙道:“杜公子此言差矣,从开始到现在,韩某一直在求息事宁人!”
杜青冷笑道:“有几句话我暂时不便说出来!”
韩莫愁微紧一怔。随即也冷笑道:“杜公子,韩某对你已经够得上仁至义尽,说到那儿去韩某也对得起,你有话不妨也说出来!”
杜青眼睛一抬道:“不久以前庄主还要我守口如瓶,现在又不怕我说了吗?”
韩莫愁被他弄呆了,随即哈哈一笑道:“原来公平是指那一件事,韩某只希望公子对外守秘,此地都是熟人,韩荣并无顾忌!何况韩某不久自己也会作一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