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破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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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天,你这样是不是太鲁莽了?我没什么,可别人知道了这个事实,估计在这个末世活下去的希望也会瞬间崩溃的!”阿雪跟着信天走进里屋,一进屋关上门就对信天说道。

    信天没有看她一眼,径直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说道:“如果不告诉他们,或许可以隐瞒一时。但你也看出来了,他们都不是傻瓜,从你之前的表情就看出了许多的破绽。

    其实我一直很奇怪,你不是那么容易动摇的人,可你还是动摇了,这说明了什么?不是你最近松懈了,就是系统设定本来就是这样的!”

    阿雪一听,表情有点黯然,说道:“听你那么一说好像也确实是这样,以前我怎么可能那么不稳重呢?我也奇怪,为什么他们那么一说我就自然而然的反应起来了。

    如果你说的没错,那极有可能是系统本来就是那么设定的,你一说出你的分析之类的话,别人会自动开玩笑说出那句话,然后我也会很自然而然地发生动摇。

    哼哼……当我知道我是NPC并已经开始脱离自己原本的命运的时候,我高兴了很久,认为我总算拥有自我了,想不到到了最后,我还是被系统玩弄于股掌中。

    阿天,你说,我们这一系列的活动是不是也是系统已经设定好的剧情呢?”

    信天沉默,他也觉得一切的一切都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很自然地就发展成这样了,很顺利也很快速,快到有点难以置信。听了阿雪的话,他也觉得自己这个“玩家”实际上是不是荧屏外真正的玩家手里的一颗棋子?说实在的,他是越想思路就越乱。

    在两人保持沉默的时候,门开了,进来的有三个人——达也、亚树和乃木香。达也和亚树都是在滕美学校就一直跟随信天的老人,乃木香则是信天在大桥那边招募队员的时候加入的,也算是老人了吧。至于其他的队长,他们估计选择了躲避这个未知的事实,毕竟他们都三十多岁了,已经超过了那个热血沸腾的年纪。

    信天抬起头看了看他们,一会后,说道:“就你们三个吗?算了,也无所谓了!只是,你们真的做好了准备了吗?不说你们,就连我和阿雪现在回想一下,也备受打击呢!”

    达也看了看信天,再看一下阿雪,他也发现了两人眼神中的阴翳,以前两人眼神中的那种的对未来的希望仿佛消失了一般,剩下的尽是迷茫与失落。

    他不知道是什么事实让这两个以前那么坚定的人变成现在这样,但他知道,这个事实绝对沉重到他们无法承受的地步。现在离开,自欺欺人的活下去,根据信天的说法,那是最幸福的。

    可这样真的幸福吗?听得出来,信天对未来的一切都很清楚,趁势大胆一点猜测的话,可以理解为信天非常了解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在他的眼里,自己会在哪里战斗以至于在那里牺牲都已经安排妥当了,这种被*纵的感觉和毫无自我意识的未来让他感到恶心与难耐。他也相信,其他两个人也不是傻瓜,或许如今正与他是一个想法。

    所以,他还是大胆的走出了一步,说道:“说吧,宁愿死得明白,也不愿意明明觉得问心无愧,却实际上是无辜牺牲地死掉。反正小命就那么一条,大不了一死不过早晚罢了,可最起码,这条命怎么说都得捏在自己的手里不是么?”

    达也那么一说,其他两个人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可阿雪却是略带耻笑地轻笑了一声,说道:“小命一条吗?问题是,如果我们都不能算是人类又该如何呢?”

    阿雪的话给他们三个的震撼不下于十级海啸,强烈地拍打到他们内心深处最软弱的地方。他们脑袋有点反应不过来,硬是愣住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乃木香更是第一时间质问:“阿雪,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什么我们不算人类,你听听,那扑通扑通地心脏跳动声,我们不是人类难道还是死体不成?”

    阿雪却是摇了摇头,说道:“错了,你错了!我们并不是人类,死体也不是死体,一切的一切,其实都不应存在……”

    三人继续秀逗,好一阵子达也才很为难地问道:“你的意思是……”

    这个时候,信天发话了,说道:“简单的说,这个世界其实不是真正的世界。不过是游戏中的世界,而你们,不过是这个游戏的NPC,连游戏配角都算不上……”顺便地,信天总算是鼓起来勇气,将知道的一切和他们坦白了出来。

    直到十分钟后,信天将该说的都说了,便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几人:阿雪有点无奈地趁着手臂趴在椅子上,满脸都写着不爽;其他三人倒是一致,脸色的表现涵盖了好几种心理,有不相信,有惊讶,有惊奇,还有恐惧……

    乃木香出于预料的第一个发言了,她没什么特别的感想,不过是跑过去将信天紧紧的抱住,然后嗲嗲地说道:“计较那么多干嘛?我就是我,井野乃木香,十八岁纯情少女一个!出生在R国床主市,一个活生生的人类!我有我的感情,我会哭,会笑,会爱,这就足够了不是吗?至于那些复杂的东西,越想越头疼,还不如不想算了!”

    亚树和达也听完了她的话后互相看了一眼,看出了对方的了然,然后无奈地苦笑了一番,但心理却的平复了许多。姑且不说信天说的有多荒诞吧,权当作是一次上天对自己的作弄。可这样又如何,至少,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

    感受着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缓缓吸了一口空气,这才想起如今的空气质量不是那么合格,就又吐了出来。不过连带着,心里某种阻塞的东西仿佛也被吐了出来一般,全身舒服了许多。

    达也是第二个说话的,他看着抑郁中的阿雪,笑着说道:“我说参谋诶,你可不能那么郁闷呢!你那么郁闷会影响你的思考能力,思考能力差了,最终的结局可是会要了我们的小命的!我们还那么年轻,可不希望英年早逝啊!”

    刚说完,亚树就在一边附和着向阿雪说笑道:“先不说责任问题,那个太沉重了。可我说阿雪大姐头,你也该顾虑一下自己不是?那么消沉下去,人都不漂亮了,如果一个不小心变成了丑八怪,搞得老大将爱情都放在乃木香那边就得不偿失了!”

    乃木香这个时候倒是很配合地笑道:“我说你们说的算什么P话?阿天可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哦!不关那边那个老太婆的什么事,你们最好别乱说,虽然大家熟,但一样告你们诽谤!”

    阿雪这个时候再也沉默不下去了,她也知道大家这是在开解自己,自己再不识趣就说不过去了。感受一下自己的心跳,她也是反问自己,自己算是一个人类吗?自己的存在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以前或许会有点为难,可如今在大家的关心下她或许的明白了。转过头来看了看信天,这个男人不仅得到了自己,如今在自己的心里也占据了不少的位置……

    她明白答案了,如今,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她有记忆,这个记忆伴随着认识信天到现在,她痛过,哭过,笑过,开心过。这些零零散散的片段组成了的是一个完整的记忆画片。她也明白了,自己的生命里多了一个存在的意义,给他这个意义的,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这个时候,她看着信天的眼神多了一些神采,看得有点呆了。或许是盯得太长时间的关系,信天等人也发现了她的眼神。信天本人不好意思地将头别到一边,但他脸红的模样谁都知道他想的是什么。所以,针对两个人的调笑又进一步开始,一时间,里屋一片和谐,大家将不开心的事情暂时地忘却了。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R国的建筑墙壁都特别的薄。另外,门外的士兵无论的队长还是一般士兵都有一定的好奇心。两者相加,信天他们的话自然原封不动地传到了他们的耳中。

    一开始,他们或低落或迷茫,后来,他们也跟着里面的几个大人物一样想通了。自己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那还能假了不成,以前和家人的记忆是虚假的又如何?现在重新创作新的记忆不就可以了?自己完全没有必要,为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计较那么多,说到底,他们目前的身份不过是小兵或小队长,战场上死得最多的就是这类人。在生命难保这个大前提下,计较自己家中老婆是不是太老,或者自己的生存的意义什么的,是不是太不现实了点。

    狂欢……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加油站超市里外两个房间里,都进行着没有多大声响的狂欢。不知道是在庆祝大家获得了新生,还是战胜了心魔,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大家都玩得非常的开心。从末世开始到现在,他们从来没有那么高兴过……

    P.S本人第一次写书,或许不是很经典,但却是用心写作,不足之处还望大家多多指教则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