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热烈热情热火的那个热

温瑞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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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啊。

    在激情中燃烧起另一种兽性的激情,蔷薇将军眼见衣不蔽体的小刀,更觉得自己下体有一种烧痛了的感觉。

    他的下半身,就只剩下了这种感觉。

    他的上半身,还在想着:小刀是大将军的掌上明珠,金枝玉叶,千金之体,而今这清白之躯,就暴现在自己面前,大可为所欲为、快其所快,他就觉得喉咙也剧烈的干燥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燃起了极强的热烈──这是在“六粉楼”偎绿倚红时所不曾发生的。

    他整个人让一种“热情”充满──情和欲,对他而言,从不需要划分。

    他已给“烧”了起来。

    他本身就是“火”

    ──小刀是他的“水”

    他要喝她──否则就要渴死当堂。

    他看着她哀呼着,淌着血,桌上的抄写经文纸页散落在她背上、身旁,她在地上象虫类一样的蠕动,曲着身子爬行着要爬出门外

    他直等到她爬到槛边才又一把扯住她的黑发,把她踮着脚尖仰着脖子的扯了回来。

    这时候,他发现她仰着的脖子雪样的白,美得不象是眼里看到的,仿佛是透过镜子用眼色抚摸──自己手中所触,象缎子一样的秀发肌肤,竟不似真的。

    他一口就吻了下去,然后咬着她。

    她雪玉的身子象一块杏仁豆腐。

    又象一粒蒸熟了的蛋。

    ──此肤只应天上有,不似在人间。

    他要“吃”她了。

    这种肤色直接刺激着蔷薇将军的色心,要比奸淫还淫;他想热火朝天的贴上去,忽又作了一些忽发的淫想,用力扯着小刀的头发,使她的发脚下的头皮都隆了起来,他再正正反反给了她几个耳光,使小刀完全脱了力、失了方向、粉碎了斗志,跪了下来,就跪在蔷薇将军胯前。

    “脱了它!”于春查看着小刀嘴边溢出鲜红怵目的血珠子,尖声下令“掏出来。”

    然后他看着小刀双峰上颤动的红莓,用手用力用劲的抓着她,令她呻吟出声“哎”仿佛是临死前吐出的一口气。她凌乱披落覆盖在她雪白身躯上的黑发,比她近乎茫然的表情更能表达她只想速死的哀凉,更能勾勒出于春童贪婪莫已的情欲。

    “对了,你就用嘴”

    话未说完,突然,门外、山下,有声音传来。

    “喂,三罢,那几个小伙子来了没有?你有没有把中毒的人治好?”

    女人的声音。

    语音噪烈,正是九八婆婆。

    蔷薇将军五指如电,已疾封了小刀的穴道(包括哑穴),把她塞到门后,立即绑上裤子,舒然行出。

    这时,九八婆婆才刚刚到了门前。

    “怎么?”她有点诧异的道“今儿三罢门禁大开,你这虫二来这儿赏月不成?”

    于春童低声道:“三罢大侠死了。”

    九八婆婆愕然:“什么?”

    于春童模糊不清的说:“他死了。”

    九八婆婆呆了一呆:“谁干的?!”

    于春童浓浊的道:“是那干人”

    九八婆婆无法置信:“小刀他们怎么会?”

    于春童用手一指“乳池”“不信你看──”

    九八婆婆看去,正好看见要挣扎爬上乳池来满眼都是话的冷血。

    九八婆婆愤然回首,疾言厉色的诘问于春童:“是他杀了三罢?”

    于春童惨然道:“三罢死前,还在我手心上写了几个血字,他说你看!”

    他伸出了手。

    手掌。

    趁着幽冷的月色,九八婆婆认真的凝视。

    然后这一掌倏然拍在她脸上。

    九八婆婆的鼻骨、唇肌、眼球、眉毛全嵌入她的头骨里。

    连一声惨呼,也闷死在碎裂的脸骨里。

    于春童又飞起一脚──

    九八婆婆的尸首,当然是落在乳池中。

    “绝不能把这婆娘的尸体留在外面,万一给什么三缸、虫二的撞上了,可就没这婆子好对付了──”他一面观赏自己在镜中杀人的雄姿,一面兴高采烈的笑道“嗳,我又杀了一个人,我又写了一首好诗。”

    然后,又剩下了他。

    和正要承受另一场凌辱的小刀。

    ──冷月钻入门缝,照在小刀雪白的身上,仿佛为苍白身子的少女,温柔而楚楚的披上一件白衣衫。

    也使于春童更燃起一种残酷的快意。

    他觉得小刀身上还有一件薄衫。

    他要撕破它。

    他要毁坏它。

    他要征服它。

    ──是它,不是她。

    一只疯狂了的禽兽,不会当人是人,只会当人是他的禽兽。

    他一解开她的穴道,她就发出了攻袭。

    这次连蔷薇将军都有点意想不到。

    ──看来,在等待救兵已成绝望之后,等待救兵反而成了等待第二次的奸辱,小刀反而坚强的要作出反击。

    因为所有最强烈的希望都来自最大的绝望之中。

    蔷薇将军中了一击。

    但他也同时踢中了小刀。

    小刀倒下,他用膝盖顶住了她的胸部,眼里胀满了血丝,他狠狠的说:“小娘们,我要你知道我的厉害”

    他又施出他的“厉害”来。

    小刀的左耳和黑发伏在冷硬的地上,右眼的泪匆匆横过小小的鼻梁落到左颊去了。

    她纫细的玉颈偏到一边去,这样看去,曲线还是很美的。仿佛也有点象一次欢好,而不是一场迫奸了。

    “舒服吧?”他说,他用他自己那最污秽的事物来“抚摸”小刀的肉体,然后,在她悲吟和因首次触及男性致使全身都摇落叶般震颤了起来之际,忽然一拳打碎了自己脸上的白垩:

    冷月下,骤然碎裂的白垩里,出现了一张秀气的脸孔,恬美得令人难以置信,嘴边还露出一角甜蜜的笑容,象一个婴孩拥有着一张慈祥的脸。

    反而,面目狰狞的是挣扎上池边又滑落下去的冷血。

    这时候,忽听外面有人说:

    “九八、三罢,你们在屋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