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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谏宸在银行总公司已经大半个月了，每天除了工作，偶尔会从吴妈或者Eva那里知道程愿的近况。
比如今天吃了多少，吃了多少，喜欢什么，孕吐严不严重，有没有午休，晚上几点睡等等。即使没有陪在她身边，他依然要知道她都好好的。
“都查到了什么？”
“没有，当年汪老爷子和程老爷子做事很干净，别说要找什么把柄了，丝毫蛛丝马迹都没有。我们找不到，程三小姐也不可能找到。”石军一个月以前就得到了许谏宸的意思，动用所有关系让他查当年程愿母女车祸的事情。
“算了，都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我让你查也不过是走走过场，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而已。她是不可能去查的，她很清楚自己根本查不出什么。”许谏宸揉了揉额头。
“你母亲多次打电话过来，你要回一个吗？”石军跟了他很多年，包括现在他和程愿复杂的关系也知道，一时之间还是挺为上司不甘的。
“告诉她，我最近很忙。”
“对了还有一件事，之前一直让我密切了解您父亲工作上的行踪，以及他公司的业务。我最近发现他参与了一项乌克兰的开发项目，这个开发项目是由几个欧洲的大佬一起合作的，你父亲由人推荐加入了这个项目，个人总体投资就上十亿美金。”
“十亿美金？”许谏宸微微皱眉，“整个公司的流动资金都不超三个亿，他哪来的十亿？他跟银行融资了？”
“是的，他跟银行融资了，同时还抛售了一些公司的股份，还有汪家汪氏建材的大部分股份和股票。”
“他跟哪家银行融资。”
“法资，Herterbank。”
“法国第二银行，他的本事不小啊！什么乌克兰开发项目给我一份资料。”
“没有详细的资料。但是看合伙人的阵仗不小。这个倒不是重点，重点是，给您父亲引荐这个项目的是路德维格，而路德维格似乎和程三小姐有些不为人知的关系，很少有人知道，我也是一次纽约饭局上意外听到一点的，但是具体什么关系就不是很清楚了。表面上只是调查到，程三小姐和他的律师事务所有过几次合作，很正当的合作。”
路德维格，只要是在纽约混得上名堂的人都知道路德维格。美籍法国人，在美国很吃得开，虽然是美籍，但是加上自己的祖上是欧洲多国混血，在欧洲更是吃得开，甚至和中东的富豪都关系很好。明面上是个正经人，但是实际上他很能为那些富豪解决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做事干净，这也是他很受富豪欢迎的原因。
“所以呢？”
“您就不担心这可能是有在下套？”石军觉得不算许父做了什么，可他还是许谏宸的父亲，许谏宸让他时刻关注父亲的动向，不就是为了避免程愿神秘时候就出手吗？
“你的意思是，路德维格拉我爸入局，可能和程愿有关？”
“程三小姐在纽约做过的几次收购战都够载入商学院的经典教学案例了，在作战收购方面她可是一等一的行家和精英。而且她做事向来喜欢捷径……”这所谓的捷径就包括太多的含义了，比如布局，给人下套。
程愿当初不就是想着用空壳公司套下泰圆银行，只是后来宋思喃和程格出手，她就更有理由光明正大的收购了。
“这些事情你不需要在调查了。”他的意思明显是不管父亲许渭了。
石军愣住，没想到许谏宸能在父亲和老婆只见果断的放弃了父亲，而是选择了老婆。
“我爸抛售出来汪氏建材的股份，有多少你都给我买过来。”别的他不管，只是唯独不想汪家的股份落入外人的手里。
“太迟了，您父亲抛售的股份一出手就被人全部买了，分别有三家公司买的……”石军就知道他要说这个，只是……
不用说，许谏宸就可以想到肯定是有人故意等着的，一出手就买了。
“需要我去大厅吗？”
“不需要。”如果他猜得没错，出手的应该就是程愿了。
***
这近半个月来，银杏可以说是加班连连。为了方便大家起居以及加班，程愿直接在公司附近的酒店定了八间房间，于是大家基本上是吃喝拉撒、加班都在酒店。
谁都足以看出银杏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战争，绝对不是之前像收购LoneAsia或者泰圆那样轻松。
程愿刚在办公室午休起来，看着忙碌的员工，神色淡淡的。这时候李仁尚走了过来，在她耳边轻声道，“刚才蔡诗诗来电话，东西到手了。”
“很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东风也来了。”
“她出国前想见你一面，让我问问你。”
程愿犹豫了片刻，最后点点头，“就今天晚上吧！”
这时候，Eva给公司挂着的电子时钟调了一个倒计时时间。
“大家全部停下来，我简单的说几句。”程愿站在办公室门口拍了拍手。“希望各位注意，下周一，一早开盘，只要宋家的新闻一出来，信跃的股票开始下跌。全部人做好准备，我要以最快的速度出手收购，听到了没有。”
“明白。”虽然各位都很累，但是听了程愿的话，大家脸上都挂着难以形容的激动。
要知道跟着一个喜欢挑战的老板，还把他们的所有潜质都逼了出来，他们是多么的兴奋。
“只要收购成功，这个月大家的工资，翻一倍。”她从不是吝啬的老板。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没有什么是比钱更能打动人心的，所以她也很懂得用钱去奖赏笼络员工。
随后Eva开车带她去产检，路上问起，“听说你昨晚过了凌晨才睡。”
“忙着看几份财团的文件。”坐在车后座上的成语还一边回答一边看文件。
“财团的事情你要是处理不过来就让祖正来好了，你不要忘了你现在是孕妇。”Eva因为受了许谏宸的托付，可以说是为成语操碎了心。
公司她能处理的事情她都去处理了，就怕累到了程愿这位孕妇。
“现在我怀孕的消息还没传出去，在别人眼里我就是身体好好的，什么事都让祖正去做，这算是什么事？”
“那要不要放个消息，说你最近胃不好什么的，这也好有个借口把事情丢给祖正！”
“你以为财团的事情都是过家家么？财团和集团最大的区别就是，我身为一个主席必须事无巨细，哪怕是做错一件事情都有可能被全部董事批判，而祖正在这方面到底是缺乏一定经验的。”
“好，我说不过你，你就是劳碌命。”
“一会产检完，我去看看我爸，你可以先回去。”
“你爸还好吗？”
“那样吧！”说到父亲的时候，她眼神中一闪而过担忧。
父亲还是不愿意住院，哪怕她再三保证会在医院做好所有的保密措施，可他也不愿意。
产检的是一家私家医院，都是提前打了招呼的，做好了保密措施。
只是这一次产检却多了一个意外的惊喜。
“程小姐，恭喜，你怀的是双胞胎呢！”
“双胞胎？”就连Eva都惊喜了一把，“许谏宸也是够可以的，让你一下中量了。”直到她说完才晓得自己嘴快了。
然而程愿却没有在意。
即使这个人的名字这段时间没人在她面前提起，可对她来说，那个人的名字是印在她心底的。
“不过，程小姐，目前看胎儿正在发育，你要多注意才是。”最后医生还吩咐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
“谢谢医生。”
产检结束的时候，程愿闭着眼睛，双手附上还不怎么明显的肚子。
这个消息算是冲淡了她这一个月一来的阴霾吧！
为了两个孩子和许谏宸，她无论如何都必须好好的。
“你就不打算把这个消息告诉他？”Eva知道，她心底应该是很想许谏宸的。
“他会知道的。”她微微一笑。她知道，即使彼此不见面，可他仍旧时刻关注着自己，他会远远的看着她，而他也知道她会知道。
同时，她希望这个好消息也能冲淡他这段时间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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