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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这些自称为名门正派之人的虚伪。凄笑声中,那位唐门中人双眼陡的爆睁,毫无表情的看着疾向自己头部砍来的蓄满真力的手掌。
这一掌击实,自己的头会变成何种模样?唐门中人悲哀的想着。华山两人眼神陡的接触到他的双眼,心里突的一懔。双掌去势也随之稍稍一顿。
那双眼睛,射出的仇恨之光,直逼进他们的灵魂深处,绝望却又不甘心的狠辣,让他们下意识的认为,即使他死了,也会化作厉鬼,时时纠缠于己,让自己不得安宁。狂喝声中,掌随心动,本是劈向他头部的手掌略微一移,朝他的双眼落下。
显然是心虚之下,决意毁其双目,再破其性命,如此狠辣之人,实是万死也难磬罪。陡的,毫无理由的,异变陡生。一根不知为何物所成,碧绿的让人一见之下就会爱不释手的竹杖似是凭空而生的突兀的横亘在脸掌之间。
看似轻松随意的往上一挑,往后一划。奇状陡生。本是来势汹猛,欲夺人性命的手掌突的软绵绵的垂下,被推往一边。转瞬间,已不复当初之猛。
华山两人惊得魂飞魄散,高手对决,讲究的是精气神的合一,在精气神的高度合一之下,突的这根诡异之极的竹杖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他们掌下,堪堪挡住他们的攻势,已是令得他们震骇不已。
尤为令得他们惊骇的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根竹杖是从哪个方向插入到他们的攻势中。以他们的身手,这简直是不可思议。接下来的一切,却是骇得他们三魂去了两魂,七魄飞了六魄。
掌竹相击的一瞬间,他们清楚的感觉到,这根奇诡之极的竹杖突然像变成了一深不见底的千年深潭,自潭内爆出一股强大无匹的吸力,将他们倾尽全力劈出的掌力全数吸纳,就犹如泥牛入海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同一时间,不差分毫的又爆出一股极是细微的冰寒真气,自他们掌心“牢宫穴”破进他们手臂,霎时令得他们只觉手臂一麻,惊觉之下,仿似手臂已非己有。
惊骇之中,陡的只见竹杖在将他们已是绵软无力的手掌挑起后,竟是顺着手掌下缘处猛然顺臂而上。
竟是击向他们胸部。来势之快,竟是令得他们毫无反抗之力。“啪”一声轻响,竹杖有若是拍灰般轻轻的击在他们的胸膛之上。两人却并无觉得丝毫不妥之处,不由松了口气,暗自思忖莫不是一切皆为幻象?
陡的,极大的震骇刹那间布满他们露于头套之间的眼洞中的双眼中。一股强猛的沛然真气陡的自竹杖爆起,破了他们的护体真气,送进他们胸腔中。
“呀”然惊呼声中,两人猛的“登登登登”连退十数步,而后不分先后的张嘴狂喷出一口鲜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脸如死灰,并不是因为被对方重伤而致,而是因为这股令得他们重伤的真力,竟是他们欲夺那道破他们身份来历的唐门中人的那全力一掌,也就是说,使他们重伤的,却是他们自身的真力。
能够将对方真力尽数吸纳,而后还之对方,并伤之对方,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如此身手,简直可说是神鬼莫测来形容也不为过。一条修长、身着灰衣、雪白长髯及胸的人影映入他们略微模糊的眼帘。
左手竹杖催出一股先天真气,遥遥对着他们,令得他们不敢动弹丝毫。右手虚空成爪,在只剩半条命的那位唐门中人头顶上方约十指之遥处一收一张。身为高手的他们自是知道。
此时若是有丝毫的动弹,气机牵引下,对方将对他们进行无情的博杀,因为对方催生出的先天真气,已是融入了本身的精气神,即使没有正面对敌,却对敌方的动静了如指掌。
更何况,在如今这个社会,能有先天真气的高手,又能有几人,纵使整个华山派,也只有祖师爷一人可使出先天真气。此人不仅可催出先天真气对敌,同时竟还可以以自身真力为人疗伤,更显其深不可测。
可恨自己不听同门中人劝告,满以为唐门已是今非昔比,不想竟还有如此武技已达天人之道的唐门高手,若是因之生恨,挑上华山,恐只有祖师爷才能与之抗衡,不然,华山派毁人亡也就为期不远矣。
可祖师爷自十年前离山云游四方,至今示见归期,也未见有任何消息,纵使现如今是个法制社会,可唐门若存心要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纵是现代刑侦手段如何的发达,却相信也是奈何不得唐门。
深深的悔恨溢满他们的胸腔。陡的压力骤减,压得他们气也不敢大喘一下的先天真气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眼前一花,那人已立于他们身前。一直作壁上观的王雪梅心神大懔。
足有十数步之遥的距离,此人却像只是一步就跨越,由此可见其武技确已到了返朴归真之境。担心的,王雪梅美目像天赐和灵琴藏身之所瞄过去。不由芳心大定,本还有有些微声响的那处已是平静无声,显是他们也意识到了此人的深不可测。
哪晓得天赐竟是以无上玄功抱着灵琴横移至了离他们稍远数步的另一颗更加茂盛的树上,粗硬的肉棒插在灵琴窄嫩的yīn道内依旧是不停的抽送着,弄得灵琴俏脸刹是嫣红好看。华山两人惊骇的看着如泰山压顶般俯视着他们的唐门高手。
脸容呆板,无丝毫生气,惟是双眼却是射出一股令他们只觉深体冰凉至骨髓的寒气,令得他们噤若寒蝉,如堕冰窖,惟恐一着不慎,惹来最不想发生的后果。幽幽的,一阵笑声响起,听在他们耳里,却像是催命符般。
冰冷的声音传来:“放着好好的清福不享,却来无端犯我唐门,一着不慎,命丧黄泉不说,还会惹得派毁人亡,这是何苦来由?”一声冷笑,华山二人其中一个道:“今日有此结局,本该在我等预料之中,不想事有蹊跷,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又何来何苦来由之说?
今日此事,纯属我师兄弟二人所为,与我等师门绝无任何关联,只恨我等心浮气燥,平日里未能将全副心神投之武学之道,正是一饮一啄,实是上天安排,今日落入尔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倒是有些许英雄气概,无奈略带颤抖的语音与底气之不足,明眼人一听即知这番话实是门面之话。
淡淡的,声音像是飘浮在空气中的每一个角落,让人捉摸不定,却又是仿若近在身前:“老夫要取汝命,实是举手之劳,只是老夫于七十年前已誓不轻沾血腥,若是此时取了尔等狗命,一显得老夫以大欺小,二与老夫的身份不符,尔两人尚还不值老夫出手。”
二人听得大是兴奋,听其言下之意,事情正全面朝自己预想中发展。陡的话音转厉:“回去告诉太白,三天之内,必给老夫一个满意的回复,否则老夫将亲上华山,只身挑战,即是拼得身毁人亡,老夫也誓要华山派在江湖上消失。”二人听得大变脸色。
“尔等欲伤我族人,重伤之下,犹想取其性命,若是让尔等如此全身而退,岂不显得我唐门懦弱可欺,此后我唐门还如何在江湖上行走。”
二人脸色剧变的同时,脑中尚是回荡着对方话音之时,陡觉一阵撕扯般的裂痛从脑侧传来。手下意识的摸往痛处。
一手粘糊,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瞬间冲入鼻际。竟是被对方以神鬼莫测的手法强行将耳朵撕了去,此时方才发出震天动地的惨呼声,双手抱住伤处,坐在原处,痛得冷汗直冒“簌簌”发抖,却又不敢动弹丝毫。
生怕若是剧烈反应,恐就不是只耳的问题了“滚。”厉声传来,四团黑影分成两份射向两人。
探手接住,却是震得手心微痛。不是两人两只耳朵尚是何物?看着两人如丧家之犬般的抱头鼠窜而去,灰衣老者毫无生气的脸才露出稍许生色。眼中射出一股疼爱之色,看着犹是躺在直,只是脸色已是好多的那位唐门中人道:“涛儿,伤势好些了么?”
被唤作涛儿的那人双眼皆是孺慕之色,嗫嚅道:“多谢祖爷爷,只是涛儿此时只感万分不安,累得祖师爷不顾身份,尚还以先天真气为涛儿疗伤,涛儿真是罪孽深重。”
灰衣老者扶起涛儿,使其背靠大树,慈爱的道:“唐门现正是多事之秋,涛儿切不可自此产生障碍,惟知凡我唐门中人,都必与唐门共进退,祖爷爷岂能见爱孙有难而作壁上观,好了,不要说话了,快自行疗伤吧,祖爷爷还有些事要处理。”
涛儿点点头,从怀内取出一颗紫红鸽蛋般大小的丹丸送进嘴里,闭上双眼,盘膝而坐,双手掌心相对悬停在胸前。刹时进入忘我之境。王雪梅不由芳心失笑,此情此景,若不是自己已知是身处于现代社会,还会以为又回到了古代江湖武林,过着那种刀头舔血的生活。
灰衣老者缓缓转身,面向王雪梅藏身之处,淡淡的道:“阁下远来是客,既已到此,又何需要藏头露尾?”王雪梅大惊。自己藏身之处,枝叶茂盛,即是爬上此树,未近自己藏身之处,纵是相距甚近,也难发现自己。
况自己一直以先天真气封住呼吸,只以全身半数毛孔吸纳大自然生生不息的精气代替呼吸,断是没有理由被人发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