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白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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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术室中,人人严阵以待,躺在手术台上的男人身分特殊,这次的手术连政府和军方都表示关切。

    医生正由护士穿戴防菌衣物,就在此时,手术台扰响起一阵惊呼“他醒了!”

    医生连忙上前查看,里昂睁大眼睛,极力地将身体撑起,冷厉的眼神盯着身边的人“她人呢?”

    “佛伦先生,请躺下,我们要为你动手术取出子弹。”医生讶异地看着里昂。这个男人的意志力惊人,他失血过多,子弹又嵌在胸口,平常人不死就已经很万幸了,他竟然还能起身说话。

    他的心中应该有极强烈的牵绊。

    “死不了,丁问蝶在哪里?”里昂咬着牙嘶哑地问道。

    “在门外。”一名在旁守护的部下出声道,他的身上也穿着绿色的防菌衣,戴着头套与口罩。

    “给我好好看着,我不会放过她!”里昂因为用力过度,伤口的血又开始渗出。

    “佛伦先生!”医生示意护士赶紧做紧急处理。

    “我不会放过她”里昂吐出一口气,整个人又陷入昏迷。

    而那名部下马上走出去,要人将问蝶软禁起来,等他们的主人清醒后,再好好地审判。

    军方派沙鲁前来关心里昂的伤势,表示愿意为里昂找出真凶,并使其受到制裁。

    “我就知道那个女孩迟早会惹出事情,里昂,把她交给处理,保证你满意。”沙鲁看着病床上的里昂,好心地说。

    “你敢动她分毫,就等着瞧!”里昂冷冷地说道。

    “但是”她可是凶手啊!

    “我自己会解决!”里昂琥珀色的眸中闪着冰冷的锋芒和巨大的怒意。

    沙鲁的心不禁震了一下。就算在战场上,他也从来没有看过像里昂一样的人,那简直是黑暗恶魔的化身!

    这日子,问蝶就像个待审的囚犯,等着被宣判死刑。

    可笑的是她竟希望审判的日子早一点来到,那表示里昂已经醒来,可以指证她的罪名。

    他还活着吧?

    希望如此,她祈祷他能平安无事。

    避家打开房门。“小姐,主人请你过去。”

    “鹞他还活着?”问蝶自椅上弹跳起身,欣喜若狂。

    “请跟我来。”管家的表情不善。

    穿过了长长的走道,问蝶被带到一扇门前,她的心狂跳,不知道门内等待她的是什么。

    避家轻叩一下门“主人,把她带来了。”

    “进来。”门内回答的声音非常陌生,不是里昂。

    避家推开门,将问蝶带进去,随后迳自退出。

    “你也出去。”里昂将方才替他答话的人也遣出去。

    “可是”

    “出去!”里昂的语气冰冷无比。

    “是。”那个男人恭敬的回答。在经过她身边时,还充满敌意地瞪了她一眼。

    门在问蝶背后悄悄地合上,她心跳漏了一拍,屏息地盯着躺在床上的里昂,他的上半身赤裸,仅裹着一圈圈的绷带。

    “我没死让你很失望吧!”他冷冷的讥讽。

    “不,我没有。”问蝶倏地感到心寒。她没有脸开口要他原谅,甚至没有资格求他原谅。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会解决那一对狗男女,但也不会让你太好过。”里昂琥珀色的眼瞳盯住问蝶,射出如冰柱般的寒冷光芒。

    “随便你,可是我要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问蝶并不想为自己辩解,但她总希望他能明白,哪怕是一点点都好。

    “不是故意?”他嗤之以鼻,冷冷地扬起一抹笑“只差一公分,子弹就会射入我的心脏,要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问蝶的眼眶凝着泪水,她不想再多说了,每听到他讥嘲的言语,她就恨不得能就此死去。

    或许,那天她也该给自己一发子弹才对。

    “不要摆出一副可怜模样,我看了就腻,过来。”他严厉地对她下命令。

    问蝶怔了一下,她在期望什么?

    “快点过来!”他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胸口因动气隐隐犯疼,但他的脸上却瞧不出来。

    问蝶低头走到床边,不敢看他。

    “服侍我吃葯。”他的语气有如对一个女仆。

    问蝶不再多话,将床头的葯与水端给他,静静地看着他将葯丸悉数吞下,心中竟然有一丝丝喜悦。

    那份欣喜是因为看到他还活着。

    “对不起。”她情不自禁地说出心中的亏欠。

    “没有要你说话,就不准开口。”他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神情满是残忍、阴沉。

    “是的。”

    “你知道你父亲在我手中吗?”

    问蝶顿了一会儿,缓缓地点头。

    “难怪你没逃走,原来是知道我的手中还有一个筹码。”

    他脸上的怒意更显狂烈。

    “就算不知道,那天我也不会离开受伤的你。”

    “住嘴!不要在我的面前装模作样,我不吃你这一套。

    听着,我没有比他们好心,甚至比那群人更残忍。”

    “啊?”问蝶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里昂的唇边扬起一抹残忍的笑“我要你替我暖床。”

    “你要我当你的情妇?”她惊讶地低喊。

    “哼,你有那种身价吗?再说明白一点,你只是个供我发泄欲望的工具。”就算他再恨她,都难以磨灭他对她的情欲。

    他要她,而他会玩腻她的身体。

    问蝶咬着牙,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你为什么不乾脆杀了我?你不是很恨我吗?杀了我吧!”

    “只是杀了你,难消我心头之恨,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如果你想死,就不要怪我对你父亲下毒手。”里昂耸了耸肩,唇边挂着冷笑。

    “你”问蝶深吸了口气,心中就算对他有再多的歉意,都掩不过她此刻的心痛。

    “何必故作清高?你没有跟我,不也会跟夏卡多交欢吗?”只要想到这一点,他就难忍愤怒。

    “你!”她扬起手就要掴往他的脸庞。

    他飞快地箝住她的手腕,用力将她扯到面前,让她跌趴在床边“怎么?恼羞成怒了?”

    “你不能这样诋毁我!没有人比你更清楚我的清白!”问蝶淌下委屈的泪水,嘶声哭喊。

    “那又如何?我没有忘记你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下贱!”

    残酷的话语自齿缝中进出,他无情地将她推开。

    “我不会答应你的威胁,求你快杀了我!”她跌坐在地上,脸色死白、发丝零乱。

    “我不会如此便宜你。”他按下唤人铃,随即有人推门而入。

    “主人,有何吩咐?”

    “把那个老头子的一条胳臂砍来。”

    “不!”问蝶心惊,急忙抬头,豆大的泪珠沾湿了眼睫“你不能这么做!”

    “只要你听话,他就会安全无恙,要是你坚持要守着那令人作呕的清白,就不要怪我无情。”他森冷他说。

    “好,我答应你。”问蝶觉得自己的心逐渐死去。

    总要有人愿意听,委屈的理由才能成立,他是如此地恨她,几乎要与她的爱相等。

    她是如此地爱他啊!

    所以她下不了手杀他,在看到他受伤时,巴不得自己能替他承受,心痛得让她以为自己会就此死去。

    她爱他!只是当她觉悟时已经太晚了。

    只要她还能陪着他,就应该高兴了,就算只是他的床伴,都能一解相思。

    只要能看到他,她就心满意足了。

    是她对不起他,他有权利生气,甚至恨她,被铃兰欺骗,是她天真,愚蠢;被鹞所恨,是她活该。

    在问蝶悉心的照顾下,里昂的伤势恢复得很快,这些日子不论他如何的百般刁难,她都无怨无悔。

    做得好,他闷不吭声;一有闪失,便要听他冷嘲热讽。

    而问蝶只能全部承受下来一句怨言也不说。

    她知道自己不再是他的天使,呵护与疼爱对此刻的她而言,是一种奢望,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只要他安好,她愿忍受任何折磨。

    “我有要你走开吗?”他冷冷地问道。

    原来他要人召她来书房只为了这个。“刚才你与你的手下谈话,我没必要听。”

    “你错了,刚才的话就是说给你听的。”他讥诮地一笑。

    “夏卡多昨天已经接受军法审判,你知道吗?”

    问蝶微微地吃了一惊,她知道一定是里昂暗中使了什么手段才会让夏卡多得到制裁。

    “怎么?不心疼吗?”他挑起一道眉。

    “我为什么要为他心疼?”她淡淡地问。

    真正能让她心痛的男人,就在她眼前极尽所能地讽刺她。

    里昂不知道自己要为她的不在乎恼怒或是欣喜“真是薄情,可怜的夏卡多。”

    “随你怎么想都好。”她已经不想再多说。

    他大步上前擒住她的手腕,将她粗暴地拉到面前,俯首俯语:“你又何必在我面前假装,那个男人的死真的没有让你有点心悸?”

    “我好,我心痛。我难过,这答案可以吗?你满意了吧!”她忍不住想激怒他。

    但,他会在乎她的伤心难过吗?

    碰巧他就是该死的在乎,里昂按着她的后脑勺,狠狈地封住她柔软却倔强的红唇,粗暴的力道将问蝶的唇吻疼了。

    她痛得流下泪珠,却毫不抵抗他的残虐,是她对不起他,现在不过是她做错事要尝的苦果。

    “你该死!”他放开她,愤怒她为什么不反抗,她泫然欲泣的表情好似在控诉他的冷血。

    是她先背叛了他!

    “我可以离开了吗?”她需要一点空间舔舐心上的伤口,一次次的创伤使她几乎可以预见它的溃烂。

    “滚开!”他冷冷地转过身背对着她。

    问蝶的动作顿了下,随后走到门边,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回头问道:“铃兰呢?也接受制裁了吗?”

    “不,她仍在通缉中。”他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是吗?”问蝶的声音含着浓浓的失望。或许要看到铃兰的下场,她的伤口才会好过一点。

    他被人背叛,她又何尝不是?

    “晚上到我的房里来。”

    问蝶的身形一僵,心好像被针刺了一下,那感觉却像是永不止歇,在她的心房中隐隐抽搐着。

    “是的。”她早该习惯了。

    早在她扣下扳机的时候,他们之间就彻底结束了,现在的她,不过是他暖床的工具。

    她应该觉得荣幸,就算他如此恨她,依然想要她的身体,即使那是毫无感情的召唤。

    睡梦中,问蝶听到里昂的声音在她的上方响起,语气是轻快且爽朗的。

    “绾云,不要开玩笑了。”

    “我哪有?云飞真的爱上珑了嘛!”

    “洛爷不就非常高兴?”

    “才不呢!因为听说他们不太想结婚,打算同居就好了,所以洛爷一点都不高兴。”

    “真像云飞的个性。”

    “我也这么想,云飞要我打电话问你一下,什么时候回来?大伙都很想你呢!”

    “过一阵子吧!”里昂垂下眼睑,盯着身旁熟睡的问蝶。

    “嗯,真好,可以在夏威夷享受蓝天碧海,不管了,我也要效法你,空一个房间给我,我要去玩。”

    “不行。”里昂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她。

    “为什么?你的语气怪怪的,有鬼喔!”鹰绾云向来冰雪聪明,自小与里昂一起长大,她很了解他的性情。

    “总之就是不行,晚安,我要挂电话了。”里昂不愿再透露讯息给馆云。

    绾云是个对人非常热心的女子,或许因为曾经被伤得很深,所以只要一遇上别人有困难,她绝对插手管。

    “我这边已经看到阳光了。”绾云故意戏谑。

    “那就连早安一起说,再见。”里昂好久没有听到熟人的声音,就算再不耐烦,还是不会动气。

    “好吧,不过我觉得你好像变得比较暴躁了哟!”绾云银铃般的笑声从电话另一端传来“再见。”

    里昂挂上话筒,思索着绾云的话。是吗?他什么地方改变了?语气?态度?或是整颗心?

    问蝶紧闭着双眸,不敢瞧他。听他的语气如此柔和,刚才电话中的人该是个女子吧!

    嫉妒在她的心头翻腾。

    她是谁?鹞,那个女人是你的谁?

    不敢要答案,生怕自己会崩溃,她选择把自己藏在沙堆中,不见天日,不看事实。

    “你早就醒了,不是吗?”他的声音恢复平淡。

    问蝶吃了一惊,知道自己不能再假装,遂缓缓睁开眼睛望着他。

    “我不是故意要偷听。”她的视线避过他胸口的弹痕,那会让她心痛,让她愧疚。

    是她对不起他,他的冷漠是她活该应得的。

    “过来!”他伸长手臂将她裸露的身子拥起,贴在他的胸膛上,直直地望进她的绿眸。

    问蝶不敢呼吸,一对雪白娇嗽的玉乳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平滑肌肤所散发出来的热力。

    “不”虽然他们已经有过无数次的亲密关系,但她羞涩的反应仍然像个不懂人事的处子。

    “为什么?我可以给你快乐。”里昂的声音因欲望而变得沙哑,垂下头在她的耳边低语。

    “昨晚我们已经做过了。”问蝶的耳朵因为他的低喃而泛起晕红,缩起身子想在他与自己之间拉开一点距离。

    此刻的天空已经蒙蒙亮了。

    “如果我要你,随时随地你都必须给我。”他邪气地冷冷说道,大掌攫住她一只椒乳,恣意地搓揉。

    问蝶只得低下螓首,咬着牙承受他带给她的欢愉,虽然有一丝丝的粗暴,但他的指尖却是温柔的。

    里昂托起她的小脸,封住她紧闭的小嘴,不由分说地探入她的唇瓣中,与她柔润的丁香舌缠绕。

    “嗯”问蝶感觉自己的身体因他的挑逗而变得敏感,当他的手深入自己的腿间幽境时,她忍不住嘤咛。

    他的手指很快就找到她幽谷中所藏的花核,沾着她微微的湿泽,缓缓地抚揉。

    “啊鹞”她的腿间很快地就被爱液渗湿。

    他并没有打算给她太多的前戏,将她圆挺的俏臀抬起。

    让她移动身子,坐到他的腿间,火热的坚挺一寸寸地深入她的幽柔中。

    “鹞”她的绿眸漾着充满情欲的水光,纤细的手臂娇弱无力地搭在他结实强健的肩头。

    她瞟到自己的身体正缓缓地将他的男性吞没,粉嫩的脸蛋泛起一片酡红。

    “看,你的私密之处正在为我而绽放。”他的唇边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让她的小脸更加晕红。

    他含住她胸前的粉红花瓣,让两人更紧密结合“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吧!”

    “嗯。”问蝶点头,身体开始律动,就像他常对她做的一样,用身体磨蹭,抚慰他的男性。

    就像一个爱奴,使出浑身解数地服侍自己的主人。

    她的抚慰让他的男性更加火热愤张,里昂情不自禁地吻住她的唇,手掌攫住她的雪丘,玩弄着她敏感的乳蕊。

    “再快一点。”他的唇滑下她雪白的颈项,嘶声低喃。

    “啊”问蝶加快速度,但一波波袭来的快感令她焦躁难耐,从小肮中窜出一股热流。

    里昂咬紧牙根,不让自己把她压倒,但随着她的动作加快,他的自制力逐渐崩溃。

    “鹞”问蝶惊呼,下一刻她已经在他的身下。

    他激烈地撞击着她的柔穴,直捣柔嫩的花心,狂野地在她的身上发泄情欲。

    “鹞我快要啊”问蝶发出一声娇呼,眼前瞬间变成了七彩缤纷的天堂。

    她紧紧地将他包围,里昂的身体触电似的抽搐,深深地进入她的幽密中,用密集的抽送让自己达到高潮。

    问蝶感觉他在她的身体中喷释出浓热的液体,一阵的流在她的体内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