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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他们这些人之所以能够成为朋友,是因为家中都是有权有势的。
路垚从军当兵去了,倒是让人意想不到的。
我说:“那可了不得的,军人光荣。”
傅景睿怕是很享受我给他按摩,故此话也不多了,他的筋骨是舒展了,可是精力也差不多耗尽了,最后处于那种舒服又无力地状态,只想懒懒地躺着的。
他没让我走,我也不敢走,我给他倒了一杯红酒,没话找话说:“我还是第一次距离您这么近啊?”
“是吗?”
他半糖在床上,我靠着床坐在地毯上,他问道:“你指的是什么?”
“从前您不大与我说话的,也不如今日这样温和?”
“我本身不爱说废话……只是在这里有点无聊罢了。”
我们两个碰了一下杯子,红酒杯有点回音,在这个光线稍微有点黯淡的房间里竟然有些暧昧的味道。
“哦,您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呢?”
“我去哪里还需要跟你汇报?”
他一句话可以将我怼死,他们这些高富帅多半是有这些毛病的,从来都是希望别人去迎合他,而从来不会考虑他人的感受?
我笑说:“我这是关心您嘛。”
“过年应酬太多,懒得奉承就来这里躲一躲,图个清静。”
“嗨,果然是富人有富人的烦恼,穷人有穷人的满足啊?骆驼与羊各有各的好处,各有各的弊端,真是谁不比谁好过。”
说句实在话的,来一品红楼的客人一般有两种,其中一种就是无聊的,百无聊趣,就找个女人解解闷了。
还有一种就是兴奋,太过兴奋,满身的经历无处发散就找个女人败败火了。
对于这种无聊的人,我自然是有一套的。
我提议道:“要不咱们两个来玩个游戏吧?”
他好奇,也似乎有了点兴趣问道:“你要跟我玩什么游戏?是要用别的方法来帮我排遣?”
他的目光落在他的双腿处,我起身挥了一下手说:“您别把我们想得这么下贱?别说我现在离开了一品红楼,就算我还在,我也是台柱子,客人不会这么作践我?”
我抓住他的手,将他从床上拽了起来,说:“我是突然想到小时候与我姐姐玩的游戏,虽然简单,但是却玩得很开心,我见您无聊,才想着与您分享的。”
他懒懒地算是被我拖起来了,疑惑地问道:“哦?”
“那我就来见识见识颜如玉平常个都是如何帮客人排遣郁闷的?与你过夜过的人,评价算是高的?”
我故作娇嗔说:“我这么逗您高兴,您却在这里打趣我?没良心啊!”
他反握着我的手揉了揉说:“林昊宇就是太好色了,抵挡不住你的诱惑?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把你甩掉?”
“知道您洁身自好,好了吧?此时此刻,不也是我陪着您聊天解闷,说了,秦少爷没有跟我睡过,他的病不是我传染的,不要这么冤枉我。”
我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我盘腿坐在他的对面,举起了一根手指头说:“您看好了,这是个测试反应能力的游戏,需要聚精会神的。”
“嗯!”
“您的脑袋得与我手指相反的方向动,比如说,我的手指往左,您要往右,我的手指往下,您就得往上。”
“你的手挺漂亮的……”
他不搭我的话,我也不搭他的话,说:“开始了。”
我慢慢地讲手指往左移动了一下,他反应还挺快的,第一时间就考虑到了我们相对而座,我们的方向实质上相反的,加上要求要与手指相反的方向,故此他脑袋的方向实质应该与我手的方向是一致的。
我笑说:“您不知道,一百个人死在这个地方。”
“他们这么笨?”
我拿着手指左右移动着,他的脑袋也跟着我的手指摆动着。
我“呵呵”两声笑说:“是您太聪明……”
我突然将手指往上,他条件反射跟着我的手指往上看了,我笑说:“糟糕,您死掉了。”
他轻笑了一声说:“是,看来我也不聪明,我的眼睛追着你的手去看了,再来……”
“既然知道了规矩,那我的速度可是要变快了,再输了,可要给我奖励的。”
我的手再动了两下,可是很快就被他给抓住了,他直接将我压倒在沙发上,说:“不行,我要让人给我找个干净的女人来,我要女人。”
我也不客气,抱住他的脖子问道:“哪里那么多干净的女人?就算没有性生活,搞不好也有别的传染病,您怎么确定送来的人就是干干净净的?”
“为什么要这么勾引我?”
据说当男人聚精会神看你的时候,很容易就被女人的魅力倾倒的。
“我说过我喜欢你啊,不然还能够为什么?我有比你更有权有势有财富的金主,为什么还要来奉承你?
我没有病的,真的没有病,虽然我在一品红楼整整六年,但是,我注重这些的,每次我都要求客人做措施。
如果感觉身体不舒服,我立刻就会去医院,只要是女人谁还没有妇科病呢?
秦少爷就是太倒霉了,所以才会被感染的,我不一样的,你信我……”
我故意这么吓唬他,他试着去推开我说:“不要胡闹……”
“我觉得你是喜欢我的……既然想要,就不要忍者,我愿意的。”
“放开我,滚出去……”他极力地克制着,我几乎是贴在他的身上说:“你得不到我,会不会一直想念我?
我是颜如玉,一品红楼里最受欢迎的女人,跟我在一起,你会快乐的,你不想想如果林昊宇不高兴,为什么能够跟我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
我娇柔地喊道:“傅少,难道你真的是弯的吗?此时此刻的我,娇嫩欲滴,不比杨婷婷强?她那干瘪的身材,怎么与我相提并论?”
他一把将我推到说:“你在玩火?”
“我知道……”
他原本都是要走的,突然好像又按捺不住了,直接扑在我的身上,说:“没错,我是有点喜欢你,我得不到你,我是很想念你,特别是今天……
你就算是得了艾滋,今夜,我也要,要了你……”
我夸赞道:“景睿,你好样的。”
突然,他就好像被雷劈了一样,突然就僵住了,问道:“你喊我什么?”
“我喊你的名字啊?景睿……”
他感觉自己都站不住脚了,摇头说:“我好像看到了幻觉,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喊我?”
“我是谁?你不熟悉我吗?我是……”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可能是真的被我给吓了吧?急匆匆地去了卫生间洗了个冷水澡?
足足洗了大半个小时才出来,我还听见他那种纵欲不成忍耐到疼痛的声音。
我殷勤地给他递了一杯水,他就跟吞药一样地吞下去了。
我感觉他费了好些时间才让自己平息下来,我问道:“我让你这么讨厌吗?你明明说有点喜欢我的?”
他摇了摇头说:“不是,不是因为你。”
“那是?”
“刚刚好像有点迷糊了,是不是你给我擦的精油有这方面的作用?”
他这么说,我急忙去检查精油说:“这是酒店提供的,可能是有点类似的作用吧?”
“行啦,走吧,我要休息了。”
他打发着,我失望道:“这就让我走了啊?”
他扔给我一个东西说:“这个给你。”
我伸手接过发现是个水晶蓝色的笑发卡,那种很清纯的,适合高中生别在头发上的。
我问道:“这是什么啊?”
“在商场里看到的,觉得漂亮顺手买了,打算送人,凑巧给你……”
“额,我可不可以请你帮个忙?”
他拨了一下服务电话,问道:“什么事儿?”
“可不可以帮忙跟上头的朋友打声招呼把一品红楼的姐妹们放了?以往都是罚钱的……”
他回头看我说:“你还挺有情有义的,所以,才有了今夜的这场好戏?”
“不是,我是真心的。”
“哼,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我会相信你所谓的真心与假意?”
“这点小事儿对于傅少您而言,不就是举手之劳吗?”
“这次上头花费这么大的力度总不能说走走过场吧?这回不是罚钱就可以了事儿的,我最多只能捞一个人出来,你捞谁?”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说:“落霞……”
“知道了,走吧!”
我走到门口回头说:“谢谢你,景睿……”
他瞧着我的眼睛都是迷离的,我舒心一下,他却依旧冷着一张脸,刚好服务人员过来了,他吩咐道:“收拾一下。”
等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才稍微安定一些,算是逃过一劫。
他嫌弃我,对于我而言,是一件好事儿。
我把她送给我的发卡仔细看了看,这是我姐姐朱静喜欢的颜色。
水晶蓝,一种带着少许忧愁、有些委婉柔情,更多的是舒适,她的发带、她的发卡、她的裙子、她的帆布鞋,许多都是蓝色系列的。
我还记得,她每次放假从繁城回到云潭的时候,总是会给我讲傅景睿的事情,他多么高?多么帅?篮球打得多么好?声音有多好听?
我记得她高二那一年的寒假,她满怀欣喜地对我说:“他终于注意到了我,他让我喊他的名字,他叫傅景睿,他让我喊他景睿。”
我还记得她当时的喜悦。
她初中就是尖子生,考上繁城市最好的高中,她跟傅景睿在同一个高中,她爱慕傅景睿,这不是秘密。
她跟我关系很好,非常的疼爱我,我不仅仅是她的妹妹还是她的玩伴。
她会告诉我,她的爱情,进入高中之后,她因为爱情,心境上产生的各种变化。
我看着她高兴,看着她失落,看着她痛苦,看着她死亡。
而这一切全部都是因为傅景睿,全部都是因为她爱上这个傅景睿的。
我的手紧紧地拽着那个发卡,拽到它发热,拽到我感觉手心有点疼,我才松开,我把发夹别在了头上。
我跟姐姐有几分相似的,当然,她要比我更加温婉一些,我要比她更加妩媚一点。
我也感觉到了空虚与无聊,我叫了一瓶红酒上来。
瞧着杯子红红的色彩,我偶尔会感觉到兴奋,我想泡个澡,想要洗一洗刚刚从傅景睿那边沾过来的气息。
我厌恶男人,就是从他开始的。
即便我只是远远地看过他一眼,但是,他的样子已经刻在我的心里了。
暖暖的水拥抱着我,像一双有力的臂膀,我无缘无故地想起了林昊宇。
想起这个让我沉迷的男人,让我忘我的男人。
其实,我并不介意自己在一品红楼这种地方,他让我离开一品红楼,我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功夫呢?
一品红楼里的每一个人我未必都熟悉,但是,她们都是我的一个影子。
她们与我一样,一样的身份做着一样的事情,她们进了监狱,我好似也进了监狱,她们被判刑,我好似也被判了刑?
我一手端着红酒,一手抚慰着自己的胸部。
我将酒杯倾倒,红红的酒水顺着杯口流到了我的身体上,酒香与水温都是最合宜的。
男人不可信,男人是毒药,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催眠着自己,思考着将后我要走的道路。
想着傅景睿说的话,他说:“这幸好他喜欢的是个妓女,他要喜欢的是个吸毒的女人,岂不是要把整个毒枭团伙都给灭了?”
我偶尔是会寂寞的,特别是想到我的爸爸、妈妈、姐姐的时候。
他们都不在了,他们把我一个人给抛下了。
人寂寞的时候,是渴望身体上得到慰藉的,我拿着手机给林昊宇打了电话。
我知道,他还在中国,我知道,无论他在哪里,此时此刻,他跟我一样处于深夜里。
我想他也许在睡觉,也许他的老婆就躺在他的身侧?
也也许一个人去别的房间睡觉,也许应酬太累,沉睡着。
我的各种猜测,随着他快速的接通电话“喂”了一声给打破了,因为我想不到他还没有睡觉?
“颜颜……”他有点欣喜地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