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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两名黑衣护卫转入楼后,再看看满楼倒桌歪椅,一片狼藉,适才的满座如今只剩下他三个,海贝勒摇头失笑,望了郭璞一眼,道:“老弟,刚才甘凤池与白泰官两个行刺小年的时候,你为什么不伸手?而偏偏要等到那三个”
郭璞截口说道:“海爷,江南八侠不足虑,那三个才是扎手人物,我明知那三个必然动手,我怎能顾此失彼?何况还有个周浔在侧?”
海贝勒一怔,道:“怎么,周浔也来了?我怎么没瞧见?”
郭璞点头说道:“海爷没瞧见么?那个身材高大的红脸老者就是!”海贝勒摇头说道:“我没留意,不过,无论怎么说,咱们今天该拿住几个的!”
郭璞淡淡笑道:“海爷何操之过急?他们既然都来了,没有得手,他们是不会甘心的,他们的目的,最主要是在皇上,那么以后的机会,该多得是!”海贝勒道:“先拿住几个,以后不是省麻烦?”
郭璞笑道:“海爷怎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不以为‘江南八侠’只来了三个,再加上那扎手的三个,说实在的,咱们并没有拿人的把握,何必逼他们拚命呢?”
海贝勒两眼一瞪,赧然笑道:“看来,我这生性鲁莽之人,是难及老弟,老弟,那三个又是那一路的人物?”
郭璞笑道:“海爷既知‘冷霜刃’,怎不知他们是谁?”
海贝勒摇头说道:“我听过这个名字,可一时就是想不起跟谁拉得上关系!”
郭璞笑道:“少林寺嫡派弟子中,以三人功力为最,一个是少林寺的老方丈,一个是当今皇上,一个是虬髯公,刚才的那个虬髯老儿便是虬髯公,真说起来,他的功力该列第二!”
海贝勒与年羹尧同时吃了一惊,海贝勒道:“怎么,老弟,那老儿就是虬髯公?”
郭璞含笑点头,道:“不错,正是他,他那‘囊中丸’所向披靡,威力无匹!”
海贝勒惊叹说道:“天,原来是他,所幸今天碰上老弟,要不然”
忽地改口说道:“老弟,那么那两个书生”
郭璞笑道:“海爷,那是两个乔装改扮,易钗而弁的西贝书生!”
海贝勒闻言刚一怔,年羹尧突然笑道:“你阁下难道没听见,郭老弟适才称呼姑娘?”
海贝勒有所忆地点头说道:“怪不得,怪不得,只是那又是”
郭璞笑道:“海爷,我先向海爷提两个人!”
海贝勒道:“老弟,你说的是哪两个?”
郭璞道:“第一个浙江石门人,姓吕,字庄生,又名光纶,号晚村,明亡后,削发为僧,更名耐可,字不昧,号何求仙人”
海贝勒双眉微挑,截口说道:“老弟是说那着‘维止录’,对朝廷诸多讽刺的吕留良?”
郭璞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他,第二个姓鱼,原住淮北微山湖中,是个专打劫贪官污吏、奸商劣绅的侠盗,当年圣祖原请过他充当太子的护卫,可是他不帮当今皇上的忙,因此恼怒了皇上,被皇上下了一道圣旨,命两江总督于清瑞就近查拿,予以正法”
海贝勒截口说道:“我知道了,老弟说的是大盗鱼壳,他跟当年胡家有些渊源!”
郭璞点头说道:“海爷,就是他!”
海贝勒望了望郭璞,诧异地道:“莫非他两个跟今天这两个有什么渊源?”
郭璞笑道:“何止有渊源?简直关系密切得很!那擅施‘冷霜刃’的,是吕晚村的孙女吕四娘,另外一个,则是鱼壳的女儿鱼娘!”
海贝勒神情猛震“哦”地一声,道:“原来如此,看来前几天夜闯大内的刺客,必跟这些人有关,只是,老弟,他们对付小年”
郭璞道:“年余兵权在握,朝廷柱石,盖世虎将,他们以为除去年爷,便减少他们一大部份的阻力,其实他们错了”
海贝勒道:“怎么,老弟?”
郭璞笑了笑,道:“海爷,先请您恕个罪,他们的最大目的既在皇上,要行刺,就该先刺您海爷,您以为对么?”
海贝勒一怔,旋即大笑说道:“对,对,对,老弟不愧高明,一点不错,可惜他们没想通,要不然他们今天就该找我海青!”
郭璞淡淡说道:“海爷您得留神一二,他们迟早会想通的!”
海贝勒双眉一扬,豪笑说道:“让他们来吧,我本就不怕,何况如今又有了老弟这么一位功力高绝、技比天人的总管”
年羹尧适时接口说道:“海青,看来今后你可以高枕无忧了,可怜的是我!”
海贝勒哈哈笑道:“别吃醋行不?难不成要我把老弟割给你一半儿?”
年羹尧道:“我希望你能割爱,把郭老弟全让给我,我愿意倾我所有!”
海贝勒摇头说道:“不行,便是把你自己给我,我都不换!”
说笑间,酒菜送上,这一席酒,自然是宾主尽欢,而且一直到了日暮时分!
席散后莽贝勒急性子,也显豪迈真挚感人,他坚邀郭璞今晚就跟他进府,跟年羹尧三人来个竟夜畅谈!可是郭璞却婉言地拒绝了,他笑着说:“海爷,我还有些琐碎事儿要办,再说,云总镖头处,我也不好不打个招呼,怎么说他是我的东主!”
海贝勒沉吟了一下,点头说道:“好吧,老弟,我听你的,带着这个,别的没用处,我担保你内城里通行无阻,‘血滴子’也对你侧目!”翻腕自袖底取出一物,顺手递向郭璞!
郭璞忙出双手接过,那玉佩上,正面镌刻着九条栩栩如生的五爪龙,背后是八个字:“雍正御佩,如朕亲临!”郭璞只一眼,立刻神情震动忙道:“海爷这是钦赐”
“我明白,老弟!”海贝勒摆手笑道:“别急,我不是送给你,先带在身边,明天你再还给我,交给你老弟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走吧,下楼吧!”话落,一手拉着一个行下楼去!
楼下!两名黑衣护卫早拉过了坐骑,海贝勒再三叮咛明天早来,莫让他望眼欲穿,年羹尧也说了话,又谈了几句之后,这才翻身上马,四人四骑飞驰而去!
片刻之后,郭璞出现在一家客栈门口,正是他午间故意撞黑三的所在!
到了那家客栈门口,他一眼望见黑三还没套好的那辆马车,仍停在原处,竟然是一动未动!
再看看那匹套车牲口前的那堆草料,也被那牲口吃的差不多了,这,更使他暗暗大为诧异!
显然地,这辆马车从黑三走后,一直就没人来照料!也就是说,黑三走后,一直就没回来。
郭璞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下,立即侧转身往那家客栈行去,那家客栈门口,站着个正在躬身哈腰、满脸堆笑、招徕客人的年轻伙计!
那伙计一见郭璞走来,只当是生意上门,连忙走过来便往里让,郭璞忙笑道:“小二哥,我打听件事”往后指了指那辆马车接道:“赶车的那个黑三,哪里去了?”
那伙计本是满脸堆笑的,闻言笑容立刻凝注,脸色一变,摇着头,直往后退,嘴里结结巴巴地道:“不知道,不知道,您最好别处问去!”
郭璞一怔,暗暗动了疑,望了那伙计一眼,道:“他赶的是这儿的车,住的是你们的店,怎么”
“不,不,不!”那伙计白了脸,双手连摇,道:“您弄错了,小号根本不认识这个人,您还是别处问吧!”
说完,转身一头钻入客栈没了影儿!
这一下,郭璞情知出了事,可是他还弄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他没有再去找那店伙,转过身走向对街!
对街,那家酒肆中,灯光通明,由外内望,酒肆内座头卖了个四五分满,生意不算好,可也不能算差!
黑三既出了事,为什么这家客栈还照常开着门儿做生意,难不成只有黑三一人出了事!
郭璞脑中电旋,迈步过了街,走向那家酒肆!
一进门,他立刻觉得情形有些不对,因为在座的酒客们,全是内外双修的江湖一流好手,这自然瞒不过郭璞一双眼,尤其柜台里那个面目阴沉的瘦削老者,一身功力更高。
酒客们都在吃酒谈笑,一见郭璞进门,连看都未看郭璞一眼地仍吃酒谈笑如故!
倒是柜台里那面目阴沈的瘦削老者将一双耗子眼,滴溜溜地在郭璞身上转了好几转!
郭璞皱了眉,他有心试试,故意转身要走!
“砰”地一声,靠门最近的那名酒客,抬腿踢上了门!紧接着满座酒客全站了起来!
只听柜台里响起个阴森森地笑声:“相好的,爷们布网悬饵,在这儿等了大半天了,终于等上了一个,来之不易,你还想走么?”
郭璞眉头又复一皱,双手往后一背,缓缓转过了身,身后门前站着四个,如今眼前这些酒客们成半弧状站立,个个虎规眈眈,跃跃欲动!
郭璞目光环视一匝,不在意地笑了笑,道:“诸位原来都是乔装改扮的冒牌酒客,我走眼了,诸位是”
那柜台里面目阴沉的瘦削老者则端坐未动,嘿嘿笑道:“你明白就好,可惜太晚了,谁叫你有眼无珠,冒冒失失地撞了进来?待会儿到了地头,你自然知道我们这些人是什么来路,如今要想活命,我劝你乖乖束手就缚!”
郭璞淡淡笑道:“这么说来,诸位如今是不肯表明身分了!”
那柜台里面目阴沉的瘦削老者阴阴笑道:“待会儿你自然知道,如今又何必急?”
“说得是!”郭璞笑道:“那么,你们是存心等我的了!”
那柜台里面目阴沉的瘦削老者道:“正是,看来爷们没有白等!”
郭璞道:“未必见得,凭你们眼前这些人,只怕还奈何不了我,为免死伤,叫你那守门的手下让开路,我要走了!”说着他又缓缓转过了身!
只听柜台里一声厉笑:“要走可以,留下命来,你总不能让爷们空手回去!”
话声方落,两名大汉左掌齐递,电袭而出,分抓郭璞一肩!
郭璞生似背后有眼,脚下未动,头也未回,左掌后抛,迎向那两名大汉两腕一扫而回!
就那么一扫,两名大汉可吃足了苦头,杀猪般一声大叫,抱腕飞退,痛得脸上变了色,汗直淌,敢情,两腕筋脉被截,从此报废,以后是再也用不上了!
这一手,立震全场,郭璞面对着门,淡淡笑道:“怎么样,诸位,凭这一手够么?”
那些酒客们个个色变,既惊且怒,数声大喝,铮铮连响,个个撩袍探怀,一柄柄寒芒吞吐、奇光四射的软剑已握在手中,不知道是谁喝了这么一声:“活口不能,死的也可交差,剁他!”
话落寒芒飞闪,奇光耀眼,十余柄利可斩金截玉、吹毛断发的软剑齐罩郭璞,分指各大穴!
郭璞神色不变,扬眉一笑,道:“怎么,动家伙了?”
伸手捞起一只椅子往外抡去,那十余柄软剑竟然被他用一只木椅全部格了开去,而且椅子未伤分毫!
那些“酒客”们刚一震,微一怔神间,郭璞左掌如电,自对面一名大汉手中夺过了一柄软剑,只一抖,寒芒倏地暴涨。
他一笑说道:“借用一下,稍时定然奉还,还算称手,来,来,来,诸位,我用这只左手跟诸位走几招!”
那软剑被夺的大汉大惊失色,有心扑上,却被郭璞抖出的剑花吓了回去。
只听柜台老者怒笑震屋宇:“我倒要看看你的惊人绝学,上!”
数声怒叱,软剑如灵蛇,再度卷向郭璞!
郭璞一声轻笑,振腕出剑,剑花九朵,隐隐有风雷之声,寒芒一闪,惨呼四起,十余柄剑纷纷坠地!
再看时,郭璞手持软剑,含笑傲立!
那十余名“酒客”却各以左掌抚右腕,鲜血自指缝中渗出,一滴一滴的往下滴,遍地皆是!
柜台里,陡扬厉喝,那面目阴沉的瘦削老者右手刚扬,郭璞一声轻笑,振腕抛剑,剑化长虹,匹练划空,飞射而出。
只听一声惨呼响起“笃”地一声,那面目阴沉的瘦削老者一只右掌,硬生生地被那柄软剑钉在壁上!
那面目阴沉的瘦削老者痛得剧颤,左手戟指郭璞,颤声厉喝:“好大胆的叛逆,不但敢拒捕,而且竟敢剑伤‘大内侍卫’,爷们跟你拚了!”
左手往上一撩,拔下软剑,不顾掌伤,便要长身扑出!
郭璞霍然转身,陡扬大喝:“站住!”
那面目阴沉的瘦削老者一哆嗦,身形不由为之一缓。
郭璞及时说道:“你说谁是‘大内侍卫’?”
那面目阴沉的瘦削老者不知是痛是气,混身发抖,神色狰狞怕人,恶狠狠地咬牙说道:“爷们便是大内‘血滴子’卫队”
郭璞眉头一皱,道:“你何不早说?”
那面目阴沉的瘦削老者厉笑说道:“早说如何?凭你也配”
郭璞道:“早说这场架打不起来了,我乃‘四海镖局’的人”
那面目阴沉的瘦削老者一怔,随即暴跳如雷:“好啊,你这瞎了狗眼的东西,难道你认不出自己人?走,跟我们一起找云老二说话去!”说着,他翻身跃出了柜台!
郭璞摇头说道:“我话还没说完呢,如今他管不了我了,如今我是海贝勒府刚到任的总管,他反过来得听我的!”
面目阴沉的瘦削老者厉笑说道:“你骗得了哪一个,走吧,咱们这笔帐找他算去!”
伸出左手便要抓郭璞,可是,他那只手却像抓在了烙铁上,机伶一颤,连忙缩了回来,半张着口,两眼发直!
那一双耗子眼中惊骇目光凝注处,是郭璞平摊着的右掌上,正放着海贝勒刚给的那方钦赐玉佩!
只听郭璞淡淡喝道:“这上面的字你该认得,见佩如见君,你有几个脑袋,还不给我跪下。”隐隐有慑人之威,挺像那回事!
那面目阴沉的瘦削老者一哆嗦,忙低下了头:“您开恩,卑职不敢!”砰然一声跪了下去!
他这一跪下,所有的“血滴子”自然跟着跪了下去!
够倒楣的,自己人糊里糊涂地打了一遍,吃亏的是自己,到头来还得给人家跪下去!
郭璞淡淡一笑,翻掌收回玉佩道:“我请问,你是”
那面目阴沉的瘦削老者忙道:“卑职‘血滴子’卫队三等领班唐子冀!”
郭璞“哦”地一声,笑道:“原来阁下竟是‘四川’唐门中人,还好我刚才没让阁下那掌中暗器发出,要不然只怕如今倒楣的是我!”
那唐子冀道:“卑职不知是总管当面,多有”
郭璞截口说道:“唐领班,我再问一句,这酒肆的掌柜那里去了?”
唐子冀道:“这酒肆的掌柜,本是‘洪门天地会’中叛逆,身手颇高,被他带着伤跑了,我几个未能”
郭璞目中异采一闪,道:“怎么说?诸位这么多人对付一人,还让他跑了?”
唐子冀忙道:“实在是那叛逆身手很高,不过他也活不了多久的,他身中八处刀伤,又被卑职一掌震伤内腑”
郭璞眉头一皱,道:“诸位未追捕么?”
唐子冀道:“卑职等那敢不追捕?谁知那叛逆带着那么重的内外伤,身形还那么滑溜,在东城转了个弯儿就不见了!”
郭璞冷哼一声,道:“那不是叛逆身手太高,而是诸位办事能力太差,要是这件事被贝勒爷知道了,我不知他会怎么样”
唐子冀一哆嗦,低着头未敢说话!
郭璞又道:“还有一个叫黑三的呢?”
唐子冀忙道:“卑职等闻报后,追那黑三不及,也被他跑了!”
郭璞微微一怔,道:“唐领班,闻报作何解释?”
唐子冀道:“是云领班接获自己人密告,而派卑职等”
郭璞截口说道:“唐领班,那自己人三字指的又是谁?”
唐子冀摇头说道:“这个卑职不知道,只知道那自己人潜伏在叛逆之中!”
郭璞神情微震“哦”地一声说道:“我没想到,竟还有这种事”话锋微顿,忽地笑道:“事已至今,虽出误会,我不能不讲个理,诸位都是‘大内侍卫’,御前带刀,官同三品,说起来,我这个‘贝勒府’总管的职位身分只高不低,如今撇开这方钦赐玉佩,诸位有话尽可以说,委曲诸位那两条腿了,诸位也可以站起来了!”
正如郭璞所说,大内侍卫“血滴子”比一个“贝勒府”总管身分、职位,是只高不低的,这些人之所以下跪,是冲着那方钦赐玉佩,唐子冀的口称卑职,也是向着那方钦赐玉佩,绝不是冲着郭璞这个“贝勒府”的总管!
但是这个“贝勒府”不比别的“贝勒府”要是换换别的“贝勒府”便是你是个贝子一流“血滴子”也要杀了你再说话!
可是对这个“贝勒府”“血滴子”们不敢,一则海贝勒是权倾当朝的大红人,皇上也怕他三分!
二则海贝勒是皇上的“伴驾”等于是“血滴子”卫队的顶头上司,他们不敢不买这个帐!
再说,位至总管,那必是海贝勒的亲信心腹,他要是在海贝勒面前说两句,那必然是收效极宏!
万一海贝勒护短翻了脸,他们有十颗脑袋也保不住!
所以唐子冀领着“血滴子”们站起之后,并未敢如何发作,只翻了翻耗子眼,说了这么一句:“我几个倒无所谓,只恐云领班发现后找贝勒爷说话!”
凭云中燕他也敢!
郭璞未在意地笑了笑,道:“唐领班该知道,那不怪我,我也是来拿人的,可是唐领班坚不肯表明身分,我以为诸位是叛逆一路,所以手下未曾留情,倘若唐领班在我动问之初就表明身分,这场架就绝打不起来了!”
唐子冀神色有点难看地道:“可是大总管也未曾表明身分!”
郭璞道:“唐领班可曾问过我,我能当着叛逆自露身分么?”
唐子冀道:“可是我等并非叛逆!”
郭璞道:“那是我现在才知道的!”
唐子冀道:“总管该知道,我等也不能随便表露身分!”
郭璞道:“所以我说这是场误会,虽是误会,但理屈的不是我,唐领班要是准备报告云领班只管请,我不敢阻拦,要知道,在贝勒爷面前,我不见得没有话说!”
吃了亏到头来理屈的还是自己,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这个楣头,是触到了印度国去了!
唐子冀脸色难看地沉吟了一下,道:“那么,以总管之见?”
郭璞淡淡说道:“我没有什么意见,那全在唐领班!”
唐子冀暗一咬牙,道:“那么,总管请吧,云领班处,我自有话说!”
郭璞一脸歉疚色地道:“那么,多谢了,得罪之处,我心中甚感不安,以后诸位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绝不推辞就是。”一拱手转身出门而去。
出了门,他忽地笑了,可惜门内的“血滴子”们没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