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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的半个大脑袋随着一蓬血雨滚了出去,那抽搐的血脸在黑夜中扭曲成恐怖而令人骇颤的狰狞。
他含着一股没有发泄的怨恨,带着满身的罪孽投向九幽,再也看不见十丈红尘的繁华,再也享受不到酒色财气的淫乐,变成一具无头的骷骨
这个变化来得太快,快的使所有的人都来不及接受,毛鹏和蓝鹰同时一楞,呆呆的不知该怎么办?而崔德礼则心中一痛,痛失一个得力的助手,他没料到田野会死得这样快,一股恨极的煞意在面上浮现出来。
他神情大变,怒吼道:“白长虹,你真狠”
忘情剑客白长虹斜驭射日神剑,凛然凝立在地上,他面上没有丝毫表情,望着毛鹏和蓝鹰,冷冷地道:“还有谁要上来?”
崔德礼怒声道:“死了一个田野,并不意谓你绝对的胜利,白长虹,如果老夫出手,你今夜不要想再占丝毫便宜”
忘情剑客剑白长虹心弦一颤,崔德礼的功夫他十分的清楚,如果是单打独斗自己虽不能取胜,至少也可保持不败的局面,可是除了一个崔德礼外还有毛鹏和蓝鹰两大高手,这两个人都是一方之主,三个绝世剑手只要一联合,自己纵有神奇的功力,也会死在这里
他长长的吸了口气,冷笑道:“大堡主,在下今夜并不想活着离开这里,但是你们要设法毁了我也不是件简单的事,至少在你们三个中间要死去两个”
“哼!”崔德礼冷哼一声,道:“你要拚命!”
白长虹颔首道:“不错,在这种情形下我只有拚命,我相信能讨回双倍的代价,大堡主,你认为怎么样”
毛鹏气得将手中长剑轻轻一颤,身子向前移动两步,他目眦欲裂的瞪着忘情剑客白长虹,道:“我们不会放过你,哪怕是同归于尽也不会就此罢手,白长虹,黑龙教不是好惹的,你得罪了我们,点苍派可能会被夷为平地,这就是你管闲事的代价。”
白长虹不屑的道:“过了今夜,在下只要不死,定要再去剑堡,将你们黑龙教的基业毁去,那时,你们不要怪我忘情剑客无情!”
他凝重的望了崔德礼一眼,道:“还有你,我将不念丝毫情份的将你杀死,崔德礼,你是我杀父仇人,华百陀已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
崔德礼一呆道:“华百陀和你见过面了?”
白长虹嗯了一声,道:“他不但和我见过面,还和我谈了许多话,你们之间的许多秘密,他都告诉我了,起初我还不相信,但今夜所见,皆与他所说的事实相符,可见得他并没有骗我!”
他长长的吐了口气,面上冷漠的又道:“你和华百陀之间的协定他也告诉我了!”
他这时江湖经验是何等的丰富,也晓得利用时机造成对方心理上的威胁,他希望崔德礼与华百陀之间发生误会,甚至因而自相残杀,所以他也施点小手段,弄得崔德礼深感惶恐而生起怨恨,暗骂华百陀这个卑鄙小人。
果然,崔德闻言之后,神情显得非常愤怒,他双目寒光一涌,满脸都是骇人的杀气,嘿嘿冷笑道:“他竟敢出卖我!”
他朝毛鹏瞥了一眼,道:“毛鹏,你在什么时候和华百陀见面的?”
毛鹏面上一凝道:“昨天夜里,华百陀来找我,要堡主无论如何不要放过白长虹,他说要去剑堡,亲自和堡主商量一件大事!”
崔德礼怔了一怔道:“他为什么不来见我?”
毛鹏想了想道:“他知道堡主和红花会之间事情没有了,不愿在这时出面惊扰堡主。”
他斜睨了忘情剑客白长虹一眼,道:“而且他也不愿意在这时和白长虹见面”
崔德礼哼了一声道:“他居然敢在我背后玩花样,哼,他唯恐三头对面,揭破他的真面目,说的倒蛮好听的,哼!”毛鹏摇摇头道:“堡主,你现在并不宜和华百陀翻脸!”
崔德礼冷笑道:“我知道你和他有结义之情,不过,你得看清楚一点,华百陀能不计后果的离间我们,他必是靠着大眉山庄那些毒人想要和黑龙教争一长短,哼!我早知道这个人靠不住,果然是他暗中捣我们黑龙教的鬼!”
蓝鹰双眉一皱道:“堡主,你还是多考虑考虑!”
他望了白长虹一眼,道:“小心这是敌人施的反间计!”
崔德礼摇摇头道:“不会,如果华百陀没有告诉忘情剑客白长虹,他怎会知道这些事,况且这些事只有我和华百陀晓得”
他想起华百陀的阴险,竟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忘情剑客白长虹,心中便有一股难以遏止的怒火涌了上来,恨得几乎要吐出血来。
白长虹这时乘机说道:“关于堡主私置心腹,并吞武林各派的大事,华百陀已派专人通知各派,目前各派都在养精蓄锐,修养生息,准备将来和堡主一较长短。”
他谨凭着心中的忆测,造成剑堡之主崔德礼心理上的恐慌,这正是江湖人的机诈之处。
崔德礼一生玩弄权谋,没有想到今夜会栽在忘情剑客白长虹的手里,而被他要的团团转,把所有过错全都迁怒到华百陀的身上。
崔德礼心中大寒,道:“华百陀和各派并不和睦,他如何敢去游说各派?”
白长虹面上一冷道:“堡主不要忘了,大眉山庄的暗桩遍伏天下,华百陀只要略施手段,那些暗伏在各派的大眉山庄高手,便会将消息传给各派。”
“嘿嘿!”
崔德礼气得身子直颤,冷笑两声道:“我竟被华百陀出卖了,我竟被华百陀出卖了!好呀!华百陀,你若还敢到剑堡来,我非要你死无葬身之地不可!”
他气得重重的跺了一脚,怒道:“毛鹏,放鸽子传信,要剑堡弟兄注意华百陀,他只要敢进剑堡,就将他关起来,等我回去找他算账。”
毛鹏呐呐地道:“堡主,你还是要慎重行事!”
崔德礼双目一瞪道:“他连我都给卖了,还有什么好慎重的?”
他怨毒的瞪着毛鹏,一丝笑意在嘴角浮现出来,道:“你是不是忘不了华百陀给你的好处?”
毛鹏身子一颤道:“堡主,这什么话?我毛鹏是你的部下,再怎么样也不敢以下犯上,只是这件事非同小可,弄不好就是剑堡和大眉山庄两派的大火拚,那时,江湖上岂不是”
崔德礼哼了一声道:“谅大眉山庄没有这个本事!毛鹏,你既然不愿和华百陀翻脸,我也不勉强你,现在命所有黑龙教弟兄会聚剑堡,我有事情要交待。”
蓝鹰呆呆的道:“堡主,黑龙教难道不追杀红花会了?”
崔德礼摇摇头道:“现在所有黑龙教的秘密,已经被华百陀公开江湖,我们恐怕在江湖上不能再立足了,全盘的计划也因此瓦解,唉!真没想到华百陀会来这一手!”
蓝鹰楞楞地道:“堡主难道要放弃辛苦开创的基业!”
崔德礼黯然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不能让我两个孩子知道这些事,也不愿剑堡因此被毁了。”
他向白长虹斜睨一眼,道:“今夜老夫暂时放过你,老夫要赶回去料理一点家务事,下次你再落在老夫手中,你就不会有今天这样幸运了。”
白长虹哼了一声,道:“那是以后的事,如果你再敢率领黑龙教徒作恶,我也不会放过你!”
“嘿嘿!”
崔德礼冷笑道:“我们走着瞧!”
毛鹏这时一扬手中长剑,道:“堡主,田野之死难道就这样白白了了,假如今夜不将这小子除掉,日后的麻烦可就更大了。”
蓝鹰也正色道:“不要放过他,堡主,老夫要他偿还田野的命,否则,我们黑龙教就没脸再见天下同道了。”
崔德礼双目眉紧皱,道:“这”他冷冷地瞥了忘情剑客白长虹一眼,冷冷地道:“你们两个要不放手,就毁了他好了!”
毛鹏恭身道:“多谢堡主,属下当会尽力而为。”
崔德礼颔首一笑,瞥了忘情剑客白长虹最后一眼,缓缓转身朝大殿之外行去,他这种举动,使蓝鹰和毛鹏同时一楞,没有料到崔德礼会突然抽腿而去。
这时两人骑虎难下,不动手也不行,动起来又自知不是忘情剑客白长虹的对手,顿时使这两个黑道高手深感为难,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崔德礼的身影方消逝在大殿之外,便传来他的话声道:“你俩要是拿不下白长虹的人头,从今以后不要再来见我!”
显然这着又是大出他们意料之外。
毛鹏心中一寒,脑海中疾快忖道:“堡主此举岂不是要了我俩的命,他明明知道单靠我和蓝鹰没有办法敌得过白长虹,而故意留下这一手!”
他望了蓝鹰一眼,道:“蓝兄,我俩要拿出全力来才能将这小子毁了!”
蓝鹰嘿嘿冷笑道:“若我俩连这个小子都制服不了,自今以后也不要再见人了!”
他长长吸了口气,凝神的扬起长剑,霎时和毛鹏各占据一个方位,朝忘情剑客白长虹攻去。
白长虹身形一晃,道:“二位当真不要命了!”
他深知这两大高手都非泛泛之辈,自己不可能在极短的时间里同时打发这两大高手,暗中运劲,将真气贯透在剑尖上,嗡嗡的剑刃抖动声霎时响遍空中。
三个人身形如风,恍眼间出手三十几招。
崔德礼身躯缓缓移动,离开正在舍生忘死的剧烈搏斗中的三人时,他面上不禁泛起一丝诡谲之色,得意的畅声大笑。
那知他笑声未敛,突然面上剧烈的抽搐了一下,在他的视线里陡然出现一个神色冷煞双眸含怨的少女。
这少女倚在大王庙院子里的一株树干上,冷冷地望着崔德礼。
崔德礼一楞,道:“上官会主,你怎么来了?”
上官琦玉冷冷地道:“我来看看天下最阴险的家伙今夜要玩些什么花样?”
崔德礼嘿嘿冷笑道:“你是在指老夫?”
上官琦玉哼了一声道:“谁阴险我就指谁?大堡主莫非就是最阴险的人?”
崔德礼面上掠过一丝怒意,他恨恨地道:“你看见什么了,竟敢这样满嘴胡说!”
上官琦玉冷笑道:“我看见田野之死,也将要看到毛鹏和蓝鹰的死,大堡主,这几个人难道不是你的手下?你怎么不去帮助自己人,而一个人跑出来呢?”
崔德礼哼了一声,怒道:“这是老夫的事。”
上官琦玉不屑的道:“当然是你们黑龙教的事,与我也没有关系,不过由这一点小事中,可看出你这个人是多么的阴险,像你这种人怎能统驭天下,只会意气相争,不管对方对你如何忠心?只要有一件事违背了你,你就要想办法将他毁去。”
崔德礼大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上官琦玉冷冷地道:“很简单,我看出你要毛鹏和蓝鹰同时死在忘情剑客白长虹之手,你这一手倒真绝呀!”
崔德礼冷笑道:“你知道又怎么样?”
上官琦玉突然大笑道:“当然不会怎么样,毛鹏和蓝鹰爱怎么死就怎么死,关我啥事?
不过,你这杀人的手段将要泄露出去了!”
崔德礼沉吟道:“不错,我这手段确实要暴露出来了,上官会主,老夫要解散黑龙教,永远不再出现江湖”
上官琦玉冷冷地道:“那是因为令郎和令媛”
崔德礼闻言心中大惊道:“你怎么知道?”
上官琦玉嘴角一抿,笑道:“不要忘了,红花会会友遍及天下,你的一举一动都有人报告我,你所以不敢以真面目见人,是不愿自己的儿女知道有一个专作恶事的坏老子。”
“嘿!”
崔德礼低喝一声,冷道:“你只猜对一半!”
上官琦玉摇摇头道:“我再猜下一半”
她沉思一会道:“为了你的夫人对不对?”
崔德礼心弦大颤,道:“你居然什么事都知道!”
上官琦玉冷笑道:“你虽然爱你夫人,可是她始终不满你的行径,因为你是横行将她抢来的,还有你曾杀了她丈夫,她表面上对你恭顺,而暗中却痛恨你,现在她儿子出道江湖,给你威胁太大了”
崔德礼嗯了一声道:“我知道她不爱我,也知道她在恨我,不管她对我的观感如何?我这一辈子都不会辜负她,她在剑堡中要求我不要杀白长虹,我只好放过白长虹”
上官琦玉哦了一声,道:“她不知道你组织黑龙教想要统驭武林?”
崔德礼摇摇头道:“不知道,我不愿让她知道这件事,她对我那两个孩子很好,所以我宁愿失去一切,也不会放弃她们母子,这是我敢保证的。”
上官琦玉嗤之以鼻道:“可是白长虹却知道你是他的杀父仇人,你虽然爱着他母亲,却又处处想杀害他,为的是继续霸占他的母亲,也可解除自己的生命威胁”
“哼!”自崔德礼鼻子里传出一声重重的冷哼,他满面杀机的道:“我才不怕白长虹呢!只要他有本事找我,我一定要杀了他,嘿,老夫的手段如何?我晓得你也很清楚。”
“砰!”自那搏斗的大殿里,突然传来一声重重的大响,上官琦玉和崔德礼同时扭头望去,只见蓝鹰摇摇晃晃的奔了出来,全身满是血渍,披乱着发丝,手中之剑已断去一截,双目恐怖的瞪着空中,嘴里并不时发出咳嗽之声。
踉跄的奔出几步,突然一个筋斗仆倒在石阶上,便自寂然不动,大概已经死去。
崔德礼神情一变道:“蓝鹰死了!”
上官琦玉冷冷地道:“这不是称了你的心!”
崔德礼虽有意要蓝鹰和毛鹏死在忘情剑客白长虹手中,但到底是跟自己多年的老属下,他见蓝鹰那种死状,心中顿时漾起一股难以遏止的怒意。
他大吼一声道:“谁说的?”
上官琦玉冷冷地道:“你对我那么凶干什么?崔德礼,天下最阴险的人就是你,凡是你利用完的人,你都要设法假手别人将他毁去,今夜你又重施故技,我难道说错了?”
崔德礼冷煞的道:“你没说错,错的是你遇上了我,嘿嘿,我属下一连死了这几个人,不能不找几个棺材本回来,嘿嘿,上官琦玉,今夜是我们黑龙教和红花会结算总帐的时候!”
上官琦玉冷冷地道:“你要和我动手?”
崔德礼手臂扬起,右掌心中突然泛出一股乌黑的光华,他此刻满面杀机,骇人的瞪着上官琦玉,道:“你认为我不敢?嘿,上官琦玉,以前我所以不愿和你正式对恃,那是因为你身后的三个靠山太大,凭我剑堡一地还惹不起他们,可是,现在嘿嘿,你背后那三个老混蛋已不足惧,我还怕你干什么?”
上官琦玉冷道:“你以为他们真的发誓再也不出江湖了?”
她所率领的红花会所以敢扑杀黑龙教,并不是红花会的实力比黑龙教的人强过多少,主要是因为崔德礼畏惧海外三仙三大奇人,因此使崔德礼处处避讳着上官琦玉,尽量不正面和她发生冲突,以免海外三仙出面干涉。
可是,海外三仙在上个月突然发出声明,自此永远退出江湖,再也不管江湖中的是非闲事,而联袂返回海外,发誓不再踏进江湖一步,所以崔德礼心中那股畏惧一除,胆气也壮起来了。
崔德礼楞了一楞道:“他们难道说话当放屁!”
上官琦玉哼了一声道:“我师父师伯才不是那种人呢,他们虽然发誓不再踏进中原一步,但并没有说他们的弟子不准出现江湖,只要我上官琦玉在的一天,依然有办法制服你了。”
嘿嘿!崔德礼仰天大笑道:“凭我崔德礼会怕你这个黄毛丫头,嘿嘿,你也未免太瞧不起老夫了,小丫头,这个算盘你可打错了,天下除了海外那三个老不死的,再也没有可惧之人!”
他右掌在空中轻轻一兜,立时卷起一道劲强的掌力,强劲的力道突然往外一涌,朝着上官琦玉身上涌去。
他冷冷的道:“你试试老夫的催血掌!”
这种掌劲虽强,击在人的身上,却丝毫不使人感到痛苦,只是得人体血浮动,凝而不聚,但厉害之处却在于使人体中血液倒逆而流,不出半个时辰定会七孔流血而死,崔德礼素以这种掌法称绝,只是他轻易不肯施用,除非是遇到劲敌。
像那细柳的长叶随风一摆,上官琦玉的身子已如一片絮似的了出去,她身躯在空中一拧,低笑道:“这种掌法并不见得高明!”
嘴里说得虽然轻松,手掌却已疾快的劈了出去。
崔德礼身形像是一道幽灵,追蹑而上,化掌为抓,对着上官琦玉的娇躯上抓去。
上官琦玉身如灵蛇,一拧而去。
“堡主!”
自大殿中传一声焦急而濒临死亡的呼唤,毛鹏双目俱是红丝,苍白的脸上满是恐怖摇晃着奔了出来,他捂着前胸,一股血液直冒出来。
忘情剑客白长虹随后追出道:“你不要走!”
崔德礼一呆,身形斜射而落道:“毛鹏,毛鹏”
毛鹏全身大颤道:“堡主,我不行了”
崔德礼身形斜移,急忙迎了上去。
他身形方去,忘情剑客白长虹突然一剑朝他攻来,吓得他急忙飘身倒退,怒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忘情剑客白长虹杀气直贯眉梢,沉声喝道:“毛鹏,你刚才所说的都是真的么?”
崔德礼一呆道:“毛鹏,你和他说些什么?”
毛鹏痛苦的发出连串低呃之声,身子剧烈的一晃,向前一扑,长剑顿时插进地中,他身躯压在剑上,颤道:“堡主,我被他着说出他父亲之死”
“呼!”崔德礼挥手一掌,将毛鹏打翻在地上,骂道:“你混蛋!”
毛鹏身子一颤,悲愤地道:“堡主,堡主,你”他语声一噎,突然张口喷出一道血箭,怨毒的瞪了崔德礼一眼,然后颓然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结束他一生的旅程。
白长虹怒吼道:“崔德礼,我爹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说”
崔德礼心中一寒道:“你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白长虹冷煞的道:“你拿命来吧,我不会再放过你!”
崔德礼冷冷地道:“我不相信你能杀我”
忘情剑客白长虹这时只觉有一股难以遏止的怒气打心底漾起,他气得大吼一声:“放屁,我非杀你不可!”
射日神剑在空中一颤,抖出数朵剑花,对崔德礼身上劈去。
他这时恨不得将崔德礼杀死,出手再也不留情面,狠辣的招式得崔德礼转身奔去。
崔德礼回头道:“白长虹,老夫不陪你了!”
他回手一抖,砰地一声大响,一股浓浓的烟雾弥漫开来,只见四处烟雾蒙蒙,三个人的身影刹那间都没入这股浓蒙雾之人。
缕缕如丝的黑烟将整个空中都笼罩起来,疏落的寒星与皎洁的斜月,这时也隐而不见,烟雾中的三个人同时屏住呼吸,连半丝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忘情剑客白长虹只觉那股黑烟里有种幽幽的香味,他用力嗅了一下,只觉脑海中嗡嗡地直响,他火红着双目,在浓烟里寻找着崔德礼的影子。
轻轻的喘息声自他左侧细致的传了过来,白长虹的身形陡然跃起,挥剑劈了出去,沉声喝道:“崔德礼,你哪里走?”
“啊!”自黑浓的烟雾里响起上官琦玉的惊呼之声,她像是骤然遇见鬼魅似的,那凄厉的呼唤在白长虹心中回荡不绝,他急忙一收长剑,道:“上官姑娘,上官姑娘”
上官琦玉长长地吸了口气道:“你真是吓死我了!”
她身躯缓缓移动,白长虹在大烟幕里已渐渐可看清她的影子,他身形陡起,斜驭长剑问道:“那个老狐狸哪里去了?”
上官琦玉突然一声惊呼道:“不好,他放的是迷情雾!”
“嘿嘿!”
隐身在大雾里一隅的崔德礼突然哈哈大笑,他那冷冰的笑声像是孤鬼怨魂所发出的鬼啸一样,传进耳中,只觉耳鸣心悸,满身直颤。
白长虹大吼道:“你笑什么?”
崔德礼冷冷地道:“你永远也追不到我,白长虹,在我这独门迷情雾之下,没有一个人能忍受的了,在这样美好的一夜,我让你享受一次空前的艳福。”
话音由浓而淡,逐渐消逝,忘情剑客白长虹连着追扑几次都没有寻找崔德礼藏身之地,但他犹不死心,凝神的搜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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