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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鱼收回视线，嘴角抽了抽：“跳完就滚。”
“好。”
她没注意到的是，在她身后，萧孟白原本没有什么情绪的黑眸逐渐加深，眼底覆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孟白，余鱼和她男朋友来了，我们要过去打个招呼吗？”苏婉轻轻在他耳边开口，目光却落在进入舞池的叶寒和余鱼身上。
萧孟白不语，脸色冷沉到了极点。
苏婉见他没有回答，不由得继续开口：“孟白？你怎么了？”
“没事。”萧孟白淡淡把手从她怀中抽出来，道，“天色不早了，我喝了酒不能送你，早些回去。”
苏婉有些失落的低头，盘旋在嘴边的话却只能咽回去。
……
余鱼不是很会跳舞，踩到叶寒脚上的次数，和他越来越黑的脸色成正比，她可能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还没等到跳完一曲，就装作肚子疼，拉着叶寒出了舞池。
叶寒看出她这虚假的演技，却也没有拆穿，毕竟再跳下去他明天可能就得做轮椅出门了。
“我……去趟厕所。”余鱼捂着肚子就跑了。
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后，叶寒才收回视线，朝角落里那道冷淡的目光看去，随即扬了扬下巴，挑衅一笑。
战争，无声爆发。
余鱼本来只打算到厕所门口溜一圈的，却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苏婉。
她正想走，却被叫住。
“余鱼。”苏婉有些落寞的看着她，“你还在跟你哥哥闹脾气吗？孟白这个人，虽然性子冷了一些，却是真心疼你，你是他唯一的妹妹，我不想你们闹得不愉快。”
“谢谢，这是我的私事，不劳你关心。”
苏婉皱了皱眉，上前拦在她面前：“怎么会是私事呢，余鱼，我和你哥哥很快会结婚，那时候我就是你嫂嫂了，你们兄妹闹矛盾，我当然要帮你们调解啊。”
听到“结婚”和“嫂嫂”这两次，余鱼有些失笑，却没有说其他什么，只是道：“是么，那我该恭喜你了，不过我劝你，如果你想当我嫂嫂的话，那就最好别管我和萧孟白之间的事，你们要结婚结你的去，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算我求你，行吗。”
余鱼说完后，也没再等苏婉回答，提起步子就走，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的情绪平定下来。
明明知道他有未婚妻，明明知道他这次回来是结婚的，明明都已经说了会祝福他，明明知道他是她哥哥……
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听到他们要结婚的消息，难受的要死！
余鱼，你真他妈没用！
回到年会现场的时候，余鱼直接走到角落里坐下，拿了一杯香槟仰头就喝，却止不住指尖的颤抖。
也好，这样也好。
等到他结婚了，她就彻底死了这条心了，或许在不久后的将来，还能笑着看他的孩子出生。
或许是因为酒精麻痹的缘故，余鱼很快就平静下来，单手托腮，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
她回来就没看到叶寒，可能他被她踩的怕了，尽早溜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余鱼缓缓收回视线，拿起小桌上的手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