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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寇总觉得合约没任何问题,就请寇总在合约上签下大名。”聂氏集团副理刘云增恭敬的说著。
“当然没问题,能与聂总合作也算是我们的荣幸。”寇偃豫对太阳能的产品十分的感兴趣,相信这也是未来最大的主流,所以他才会涉足到这块领域当中。
“寇自仆气了。”
对于寇偃豫,聂渠瑀了解的不多。只是知道他几个月前,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行事低调至极,而在娶妻之前既不风流也不花心,就像个修道人士一般,甚至于还有八卦杂志影射寇偃豫其实是个gay。
对于他严谨的生活态度,聂渠瑀非常的不以为然,毕竟人不风流枉少年,像他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今天追这个女模特儿、明日打电话给那位美丽的影星,生活永远是那么的多采多姿,每日面对同一张脸,那多烦啊,光想他就觉得头皮发麻。
他是什么个性,他自己知道,既然不想踏入婚姻的坟墓,那就不要害人害己,免得娶了个老婆之后,害人家变成“深宫怨妇”那就罪该万死了
不经意的,脑中又闪过了那冷傲的脸,拿著万宝龙钢笔的手指略为使劲,指关节泛白。
那个女人,如果让他知道她是谁,他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哔哔哔
寇偃豫的手机传来了一阵美妙的歌声,大家都听得出来那是人声录进去的,不是手机直拨xxxx下载的。
只不过那个声音真的不是很好听!
“不好意思,我太太的歌声不太好,”寇偃豫原本有些严肃的脸部线条瞬间变得柔和,他不顾有多少双眼睛盯著他,迳自拿起了手机接著。
“喂,红荳吗?”他温柔的说道。
“是啊亲爱的,不然你以为是谁打电话给你啊你现在在开会是不是?我卤了一锅牛肉,你晚上要早一点回家,否则那锅卤牛肉就要进孟洁的肚子里头了。她在知道我要卤牛肉时,就一直站在我旁边了。”
“我知道,等一下就回去,会快开完了,再见。”他收线,看着在坐的几位聂氏的高阶主管“聂总,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先走了。”寇偃豫拿起公事包。
“散会。”聂渠瑀对开会的所有主管说道。“寇总请留步。”见寇偃豫起身,他连忙唤道。
“还有什么事吗?”他见到会议室里头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他与聂渠瑀,他一双剑眉不悦的蹙起。
“不,其实没什么!”聂渠瑀笑笑“寇总要回公司还是回家?”听说寇偃豫在婚前是有名的工作狂。
“回家。”他想也没想的便回答。“我太太卤了牛肉等我回去。”虽然她厨艺不精,可他总是给予她鼓励,就算是多毒的泻葯也用力的吞下去,免得她自尊心受伤。
“可否冒昧请教。”
“请说。”
“那锅卤牛肉比得上公事重要吗?”他好奇的问道。
“并没有。”寇偃豫答的也爽快。
“既然如此,为何又要赶回去?”
“因为那是我太太卤的。”什么山珍海味他没吃过,但最合口味的还是红荳做的。
“夫人在家当家庭主妇吗?”一般嫁人豪门的女人,鲜少会在外头抛头露面继续上班,几乎都是在家当少奶奶,每天看杂志、去名店刷卡,或是转职到丈夫的公司,夫妻一同打拚。
“偶尔,她觉得每天在家无聊,会找一些事情做。”
“那她有什么消遗吗?”打牌、购物、参加时尚派对?他说出对一般“贵妇人”的刻板印象。
“不,她还是继续她婚前的工作,和朋友合开事务所。”不同的就是他还帮她找了个印佣亚琪,除了帮她处理一些杂事外,重要的是她还会一点拳脚功夫,可以保护红荳。
“事务所?哪一类的?”是婚姻介绍所,还是模特儿事务所,聂渠瑀直接联想到那些地方去。
“侦探嗯,徵信、寻人、结婚外遇什么都包。”
“啊?”跟他想像的相差十万八千里“什么都包?”
“她是告诉我,只要出得起价钱,她们什么都做。”他再解释著“聂总,你有什么需要我太太帮助的地方吗?”他还记得红登的交代,要适时的帮她们事务所拓展客源,因为广告费太贵了。
“她是老板?”
“不是三人合夥。”他递了一张名片给聂渠瑀“这是我太太的名片。”
每次只要一拿出这张名片,他就只有苦笑的份。
因为这可不是一张普通的名片,上头还有三人的照片,更重要的是她们还打扮成“霹雳娇娃”的模样。听说这是江孟洁提议的,这才能增加顾客对她们事务所的印象。
“谢谢。”聂渠瑀接过了名片,随意的看了眼,原本想顺手放人抽屉里头,结果在看到上面的照片时,愣了下。
那张冷艳的脸孔,是他怎么也挥不掉的那个该死一万次的女人!
原本他还在想,要去哪里找她?原来她是开事务所的,还和寇偃豫的妻子合开
不不对,这三位小姐里头有一位是寇偃豫的太太,该不会就是她这个想法让他的胸口一窒。
不!他用力的甩头。
那天她不是和男朋友到海鲜餐厅用餐吗?这就代表著她是未婚的。
可他再怎么看,也不认为其他两位像寇偃豫的妻子,左边那位看起来普通,不像是寇偃豫会喜欢的类型;右边那位太过娇美,如同一朵带刺的玫瑰
“这位是寇夫人吗?”他指著中间那位,最不希望寇偃豫点头的那位。
“不,这个才是。我太太姓丁,丁红荳。”
“那她是”
“挂名的社长,古容静,未婚。”寇偃豫若有所思的看着聂渠瑀,缓缓的说道“若聂总是单纯的有需要找她们事务所帮忙,我绝对欢迎。”
他是男人,所以了解男人。
聂渠瑀那双眼射出期待狩猎的光芒。
“你是什么意思?”
“她不适合你,她是我妻子的好友,相对也是我的好友,我有责任保护她,还望聂总见谅。”
此话才落,手机又传来了唱歌的声音。
“喂”
“你不是说马上要到吗?这么久,牛肉只剩两块而已,还不快一点!”
“好,马上。”寇偃豫看着聂渠瑀“希望聂总牢记我的话,我不想你令我为难。”
“妻子真的这么重要?”比得上他这个合作夥伴他们的合作可以为他们两间公司带来庞大的利润,他不会不知道。
“是,爱屋及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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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不客气的敲门声,传进了三个女人的耳里。
容静抬起头看着被狂敲的玻璃门。
很好,要嘛就敲的用力些,只要她的玻璃门有一丁点裂缝,她绝对叫他们赔,而且还是赔整套新的!
“红荳,玻璃门多少钱?”她问著。
“五万多,不过现在价钱涨了一点,做新的可能要六万才行。”她们美女事务所的门面岂可太寒伧,当然要做的漂漂亮亮的,才说的过去啊!
再加上她们可是有放“感情”在她们的玻璃门上,平日孟洁也粉努力的擦,开价太便宜也真的说不过去。
“他们还真大胆耶,竟然敢这么敲我们家的玻璃,他们不知道我们这间小店是有人罩的啊?”江孟洁用力咬了口面包,含糊不清的说道。
是啊,她们这问小店不仅是有人罩著,后台还硬得很原本只是一个申屠煌而已,现在多了一个寇偃豫,识相的人根本就不敢找她们的麻烦。
容静站起身走到玻璃门前,玻璃门的感应器照到容静,自动开启。
“有事吗?”容静虽然还算客气,可音调冷漠至极,刮起的寒冰几乎可以将每个人冻僵。
她只是一个女人,竟然可以带给他这么大的压迫感,对方吞了吞口水,原本的嚣张跋扈早已消失无踪。
“呃嗯我来找古容静。”
“我就是!有什么事吗?”
“既然你在就好讲话了,你租屋的地方,屋主已经答应要卖给我们了!”
“卖给你们?我和屋主签了五年的约,他怎么可能会卖给你们?”
那房东对她这个房客要怎么交代?而且她都已经住的很习惯了,一时之间叫她去哪里找房子?!
“是啊,房东不好意思找你,只好叫我来找你谈,下个星期一请你马上搬走,喏”他从口袋里掏出信封袋“这是赔偿你的一个月房租。”
容静的脸臭极了,红荳与孟洁赶到她身旁,看她的表情,也知道她的怒火已经濒临爆发。
“哎唷,只不过是房子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房子我家多的是,随便你挑一间住。”
孟洁看起来大方极了,其实心中早已有了盘算
就是叫申屠煌拿出诚意,免费提供房子给容静居住,然后她再向容静收取五折的租金。
“要不然住我那里也行啊,反正随便找都有房子可以住。”
容静握紧了拳头,薄唇抿了起来。
“不用,我自己去找房子就行了。”
“这怎么好呢?反正我们家房子很多啊,你做什么一定要去租外面的?要给别人赚,还不如给自己人赚!”孟洁第一个抗议。
“我不用收租金。”红荳一点也不缺那个钱。
此话一出,孟洁便开始疯狂大叫著:“不是我爱钱,是我真的缺钱啊”“你们不用吵了,我自己去找!”容静一下了结论,就听到电脑传来的声音,她立即回到座位上。
哔哔哔哔哔哔
电脑传来了有新进邮件的讯息,容静迅速的移动滑鼠,读取那封文件致美女事务所社长:
本人有一事相求,但靖社长亲临敝公司详谈。
聂渠瑀
“暍!聂渠瑀不就是那位西方取精的公子?!”
叩!
红荳朝孟洁的头k了下。
“什么西方取精,你是怎么了?对那个念念不忘,是你老公的不好用了是不是?”
“哪有啊,我只是看到这三个字,就会想到这件事嘛!”她无辜的说道。
没办法!取精事件给了她太深的印象,她想忘都忘不了!尤其是那个画面真够极品的!
“容静,怎么样?你要去吗?还是我去好了!”红荳有些担心的说道。
“聂渠瑀要找的人是社长,应该是我去吧?”虽然事务所是三个人合资,可最起码她是挂名的社长。
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想必他是为了报复她之前所做的好事,所以才叫她到他公司详谈。
“可是”
“谅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是啦、是啦!”孟洁挥挥手“如果聂渠瑀真的敢对她怎么样,那他就是不要命了,别忘了我们家社长可是学过防身术的!”
当然了,容静的防身术要上战场是还差一点,可若只是对付一些小卒子或者是登徒子,那真的是绰绰有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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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是我的名片,我和聂总约好了,烦请通报一声。”她客气的将名片放在柜台。
“美女事务所?”柜台小姐看着眼前冷艳的容静,有些怀疑的问著。
好奇怪的事务所名称怎么听都觉得奇怪。
“是的,就像一般侦探事务所一样,举凡婚前徵信、调查男友忠不忠诚、先生外遇如果小姐你有任何需要,可以打我名片上的电话。”
听到容静的话,柜台小姐额头三条黑线。最好是一辈子都不需要拨打这支爱心专线,她在心里想着。
“哦,好的!请稍等。”
打了内线确认之后,她客气的请容静搭了左方的电梯直达十五楼。
当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容静审视著这个楼层
十五楼左边有一问办公室,应该是秘书专用的,而左边则是有一边较为宽广的办公室,那褐色桧木大门上头挂了个烫金的牌子总经理办公室。
没有任何迟疑的,她往左边走去,敲了两下门板之后,便自动打开了门。
入眼的,是一幅巨大的美女裸背图,上头还签了名,真令人讶异这幅画竟然是聂渠瑀的作品。
“画的不错。”签的字虽然潦草,但还是可以分辨出字体。
“谢谢。”从古容静一走入他的办公室,他就注意到她了,他以为她会先同他礼貌性问候一下,没想到反而是称赞他的画。“那是我高中时代画的,现在没那种时间画了。”
“那真的是可惜了你的才华。”她回道“聂先生,你找我们事务所有事?”
“正确的说法是找你!”
听到聂渠瑀的话,她轻蹙起秀眉,立即转身想走出他的办公室。
对她来说,若是公事上的,她当然愿意协助他解决:可若是私事上想找她那请另请高明,她的时间宝贵得很!
“古小姐稍等。”
“我个人不接受任何的委托,要找我,除非与我们事务所有关。”她申明她的立场。
“你在怕吗?”
“我为何要怕?”她反问著。
“怕我找你来,是为了想报那日的仇。”他轻笑着,按下了内线电话,要秘书送来一杯热红茶“请坐。”
“是与不是,聂先生心里有数。”
“做贼心虚!不过如果我想请古小姐忘了那日发生的事,古小姐做得到吗?”他释出善意,让古容静觉得他是无害的。
“当然可以。”她细长的手指捧著那杯热红茶,透过瓷杯,温热传达到她的手心。
不否认她现在真的很需要这杯热红茶。
外头真的很冷,那湿冷的空气几乎要令她牙齿打颤。
“这里暖和一些。”容静解开了围在脖子上的围巾收在包包里。
“是啊,在这里不用穿太厚。”聂渠瑀知道外头有多冷。“我今天是要麻烦贵事务所一件事。”
既然她说她个人不接受任何委托,那找她们事务所总行了吧!
“请说。”
“事情是这样的。”聂渠瑀走回办公室,自抽屉拿出一本杂志之后,又踅了回来,将杂志摊开在容静的面前。
“古小姐,这是上期xx杂志访问我的照片。”
容静扫了一眼他的照片,一身亚曼尼的西装,穿著品味真的不错,除此之外,最抢眼的就是大拇指上戴著的翠玉戒指。
这个戒指色泽玉润,再怎么没常识的人都知道它不便宜。
“这个戒指真漂亮,你想和我谈的是这只戒指吗?”
“是啊,你是不是在哪里看过这只戒指?”
容静摇头“也许它曾参加过各种展览,可是我向来挺忙的,没空去看,我夸它漂亮是因为它看起来真的有那个价值。”
“如果古小姐真的是那么想,那我不得不夸奖你眼光真好。它是和阗玉磨成的,由明朝一直传到现在,据说慈禧太后还曾戴过它,我在拍卖会上以两千五百万的价钱标到它。”
“有钱!”她平心而论。
没错,一只这么漂亮的戒指,当然有它的价值在,尤其又是由明朝留下来的、慈禧太后也戴过,可叫她用两千五百万买这个戒指,打死她都不干。
的确,它可能还有增值的空间可,她自认为眼光没有远到那种程度。
这种感觉,就像是用三十万,买一颗由杨玉环亲手栽种的玉荷苞荔枝树所结的果实一样。
她这个人是实际的,她不认为那颗玉荷苞会好吃到哪里去,也许又酸又乾又涩也说不定。
有钱人的价值观,真的让他们这些凡夫俗子不敢领教。
“这是在嘲弄我吗?”他莞莆的问道。
“不,请说出重点好吗?我想聂总叫我来,不单纯只是要我看这本杂志吧?”
“我想请古小姐帮我将这戒指收好,在两个月后的拍卖会,我想拿它出来卖。”
“我以为你是用来收藏的。”
“原本是有那个打算,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他从保险箱里头拿出了个木盒子,打开,递给了容静。
“缺钱了吗?”
“没有,只是不想收藏了。”
桧木盒子上头的龙凤刻纹雕工精细,似乎是专为这只戒指打造的。
“你有保险箱,放在你的保险箱就行了。”
“不妥,密码我忘了,只剩下钥匙。”
呿
“你给我的理由太牵强了,你设定几号你会忘了?”
“会啊,为什么不会?”他对容静的嘲讽不以为意。“我的脑袋用来记我所有女朋友的生日已经占太多空间了,其他的记不住。”他似真似假的说著。
泵且不论他说的是真是假,基本上只要是有银两上门,容静是不会将它往外推的。
“保管费一个月要五十万,若有毁损,本事务所照价赔偿。”
“好,没问题!可,口说无凭,我叫律师来当见证好了,他们事务所就在附近。”他打了电话叫律师来。
十分钟之后,律师到了,连文件也拟好了。
“现在,古小姐,你对合约上的内容有任何意见吗?”
“没有!”合约写的很简单,第一条就是说那个戒指价值多少,从今日起寄放在容静那里一个月,保管费用多少;第二条则是如有毁损,照价赔偿之类的。
非常合理,一式两份,容静在上头签名。
“古小姐,请再次的确认,这个戒指是在没有任何损坏的情形之下,寄放在你那里的。”律师严谨的说道。
“嗯。”基于两千五百万,她绝对会好好的检查。
“那这是聂先生开出的五十万即期支票,请收下。”
“好。”
在容静收下支票时,聂渠瑀的眼眸闪过一抹精光,嘴角也缓缓的扬起。
“那就拜托你了,古小姐。”
“我还得感谢聂先生赏我们事务所一口饭吃呢!”她皮笑肉不笑,冷冷的答道。
“如果这次合作得不错,也许我们还能有长远的未来。”
“希望。”
当然,若是像聂渠瑀这么慷慨的客人,她们事务所是非常的欢迎,可她直觉不是这么简单。
再加上上回的第一次交手,换成她是聂渠瑀,也一定会恨她恨的想将她碎尸万段。
总之,她在面对他时,全身都是处于备战状态,没有任何一根神经敢偷懒松懈的。
“那我先走了,不打搅聂先生。”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聂渠瑀看了表“我以为古小姐能留下来和我共进午餐,也许还能品尝一下下午茶。”
“多谢聂先生美意,我和另一名客户约好了,下个月再见。”她客套的说完,将木盒子小心的装入包包里头,然后起身。
“多谢古小姐你了。”他礼貌性的伸出手。
对于人家的客气,容静向来不会忘了该有的礼貌,就算对方是她多么厌恶的人也一样。
她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覆住他的,这才惊觉他手掌的厚实以及温度。
她轻甩头,也许自己真的是冷毙了吧?才会觉得他好暖!
“古小姐?”察觉到容静的恍神,聂渠瑀轻声唤著。
“没事。”
“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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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容静一踏人事务所,就发现整个事务所空荡荡的。
她轻蹙起眉,将包包放在椅子上,取出小木盒,打算把它放在事务所的保险箱里。
嗯让她想一想,如果东西没收好,遇著了平时迷糊成性的孟洁,那可就麻烦了。
反正她们都不在,容静决定先去上个厕所,再想想东西要放哪里好了,于是便随手将木盒子搁在孟洁的办公桌上。
她们这家事务所的玻璃门是高级的防弹玻璃,锁也不是寻常锁匠能打的开的,再加上只要稍微的使用蛮力想撬开玻璃门,精密的警报系统会立即与保全公司连线,两分钟之内,保全公司的人员将荷枪实弹的赶到。
荷枪实弹?
没错,绝对是荷枪实弹,在寇偃豫娶了丁红荳之后,他花了大笔银子保护她的安全,连原先的保全公司也被他换了,换成那种地下佣兵式的,他们还拥有庞大的火力。
还记得有一次,有个小偷想入内偷东西,锁还没打开,五把黑星手枪就抵著他的脑袋,当场让他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
她才刚走入洗手间小解,孟洁拿出了磁卡,刷过了感应器,晃头晃脑的走人事务所。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她口中哼著歌曲:心里头想着的是几个没啥良心的好友,竟然忘了今天是她这个伟人的生日了。
是的,今天是她二十七岁的生日。
没有礼物、没有蛋糕就算了,竟然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她圆润的小脸有点难看,正在心里头咒骂自己朋友的无情无义时,就瞄见放在自个儿桌上的小木盒子。
她的眼儿倏地一亮,就像小狈见著了心爱的肉骨头一般冲向前。
捧起了木盒子,她嘴角的笑意渐渐扩大。
打开木盒子,那只翠玉戒指在孟洁的眼前呈现。
这什么玩意儿啊?她又不是老人,竟然送这个东西给她?!
虽然是这么想,可她还是拿著戒指无聊的试戴。
容静一走出洗手问,就看到孟洁背著她,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事。
懊不会脑中浮现了不祥的预感。
相处多年,知道孟洁胆小如鼠,要是贸然开口喊她,也许她会吓到,所以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走到她面前和她说话。
容静深吸口气,尽量要求自己要脚步轻盈。
孰料,孟洁此时竟然转过身。
“妈呀!你不是不在吗?”
孟洁尖叫一声,还真的被容静给吓到,手一个没拿稳,木盒子直直的往地面掉
“不千万别”
容静向来平静的脸色瞬间铁青,她连忙街上前想在盒子与地面打啵之前,抢先接住它
还好,她真的是接住它了,接住两千多万的戒指。
“容静,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啊?不就是个木盒子吗?”孟洁呆呆的问道。
“你这个笨蛋,你知道这个值多少钱吗?!”
还好,总算接住了,她企图多吸一点空气,刚才差一点被孟洁给吓死。
“多少钱?”孟洁问道,手指上还套著那只戒指。
“两千五百万!”
扒子还盖的好好的,那东西应该也还在里头,那个笨孟洁应该还没打开它才是。
“真的吗?”
她手一垂,指上的戒指直直的滑落,在掉落至地面之时,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一分为二—
容静瞬间无法思考,整个身体摇摇欲坠,就像在强风中的落叶一般。
戒指不是应该在木盒子里头吗?为什么会掉在地上?
“呃亲亲亲爱的容静”孟洁看容静的表情,也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了“如果那个木盒子值两千五百万的话,那戒指值多少钱?”
还奸,值钱的没怎么样也许那个戒指连一百元都不到!
“是那个戒指值两千五百万!”容静咬牙切齿的说道,几乎想拧断孟洁的颈子、剥光她的皮、抽她的筋、吃她的肉、暍她的血!
不知第几次,她后悔认识孟洁、后悔交了她这个朋友。
“啊?我以为那个戒指是不值钱的看不出来它竟然这么有价值!”
“你曾几何时视力也开始好了?!”容静用急欲杀人的语调,嘲讽的说道。
“这是啊,我的视力是一向很不好没错,那那这个不是要送我的生日礼物吗?不好意思这么大的礼就这样”孟洁搔搔头,心痛两千五百万在她面前飞了。
早知它值两千五百万,她铁定不会大胆的把它拿起来试戴。
“生日礼物?”她铁青著脸冷哼著“谁记得你何时生日!”
“那为什么把它放在我桌上不是要给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吗?”她眼眶已经泛出淡淡的泪光。
果然她之于她们,其实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只是偶尔做一些鸡毛蒜皮的清扫事情而已,她们一点都不在乎她
“去你的惊喜!”
“容静,你竟然说了脏话。”
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容静竟然也有情绪失控的时候,哎呀呀少了摄影机,不然她就顺手拍下来了。
“我不只说了脏话,我还想杀了你!”
她克制不住内心升起的熊熊怒火,还真的伸出双手扣住孟洁的脖子,只要一用力,相信,她命中唯一做过的错事交到江孟洁这个奸朋友这件事,就能画下句点。
“咳咳咳咳容静,你冷静一点杀人是要偿命的”她拍著容静的手,好不容易容静放开了她,孟洁咳了几声“那这个是”她现在终于领教到得罪容静,是得背负什么样的下场。
“客户委托放在我们这里,下个月要拿去公开拍卖。”她从包包拿出合约塞给孟洁,然后蹲下来仔细审视著戒指的“尸体”
此时,她真的不得不怀疑孟洁是不是被聂渠瑀给收买,故意让她赔两千五百万?
“那我我”
孟洁移动脚步,想开溜。
“你怎么样?!”她的眼中射出寒光。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孟洁早死一百次了。
“我去买快乾胶,看能不能黏好等我唷”孟洁来去就像一阵风,咻的一声,马上不见人影。
而十分钟之后,白痴孟洁真的带回快乾胶,死命黏了半个小时之后,宣告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