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梵冥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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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孩不是大嫂。

    司徒橙魃拨了通越洋电话回台湾向赤大哥求证,得此消息,他竟没由来地感到窃喜,这情绪让人一时理不清。

    而奇怪的是,那女孩既非大嫂,便与他们司徒家无关紧要了,那么大哥要他去调查她的来历有何用意?

    虽想不透,但大哥都开口要求了,他就照着去做吧。而且坦白说,仅仅一面之缘,那特别的女孩便勾起了他一股莫名的情怀,或许他能藉此好顺便认识她。

    一举两得,挺划算。

    拿起话筒正准备吩咐邵钦儒帮他找人,但旋即一想,邵钦儒必须把心思放在威康这件案子上,他不该让邵钦儒分了心,还是另外找人帮忙吧。

    按下一串电话号码,司徒橙魃等着对方的声音。

    “喂?”

    “万事通?”这是大哥大,除了万事通,不可能会出现别人的声音。

    “哟!我还以为是谁来着,原来是咱们司徒公子呀!”

    司徒橙魃略过他的意外,开门见山道:

    “最近有空吗?”

    “有,闲得很!闲得喝西北风嗑牙。怎么?司徒公子有何指教?”

    “想请你帮我找个人。”

    “男的女的?先声明,男的我可没兴趣,另请高明去。”

    “女的。”司徒橙魃撇撇嘴。“死性不改。”

    万事通不以为然地哼了哼。

    “报上名来。”

    “不知道。”

    “啥!?”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事实上,如果我知道的话也就用不着麻烦你了,是不?”

    “嗟!你真当我神通广大到平空寻人啊?好歹你也得给我个特征什么的。”

    “当然。你到我公司来,或咱们约个地方见面谈?”司徒橙魃给予选择。倘若不是有求于人,他向来都是指定前者。

    “半小时后我到你公司吧。”

    “ok!半小时后见,我在办公室等你。”

    半个小时之后,万事通依约前来。

    圆圆胖畔的身材,娃娃脸上挂着一副金框眼镜,唇边时时漾着微笑。这个怎么看都无害的男人,令人既无法推测出他真实年龄,也绝意想不到他的本事就如同他的绰号一般万事通。

    即使他随时望去都是一副无所事事的悠哉样。

    大剌剌地往舒适沙发一坐,万事通气定神闲地瞅着司徒橙魃。

    “开始吧。”

    司徒橙魃抿抿嘴。

    “何时起这么讲求效率来了?”

    他与万事通是在两年前非常偶然地相识,他对他的第一印象跟一般人一样,也被万事通的外表所蒙蔽,认为他只是一名极不起眼的平凡人物。至于为什么而深交、相知相惜至今日,如今回忆起来只是一片茫然,仿佛他们俩是来延续上辈子的情谊,就那么自然而然地成了刎颈之交。

    但由于万事通喜爱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生活胜于名利,所以他一直苦于无法将他网罗至公司内部好借重他的才干。而万事通总是这么来无影、去无踪,往往只在重要时刻才会现身于他眼前,因此邵钦儒并不太知道万事通的身分和他们俩之间的关系。

    “去他见鬼的效率,那是你们商人才有的玩意儿。”万事通即使说粗话,微笑表情丝毫未变。

    “谁说的?效率本来就人人该有之。”司徒橙魃故意反驳。“喝杯咖啡吧?”

    “你欠揍是不?明知我最讨厌那种黑不溜丢又苦哈哈的鬼东西。”万事通瞪眼拒绝。

    “噢,抱歉,太久没见,一时忘了。”司徒橙魃含笑道歉。

    万事通最喜欢的是甜食,任何甜食。而那种爱甜食爱到令人咋舌的地步,则成为他消遣他的把柄。

    真的很难想象一个堂堂男子竟会像三岁小孩一样,见着了路边卖糖果的摊贩便吵着要,不到手绝不走;然而一旦办起正事,他又认真专往到无懈可击。

    多么奇特的一个人,多么矛盾的一个个体。

    但能看到如此真实的万事通,仅他一人。

    真幸运,不是吗?。他何德何能。

    “我要一杯可可。”万事通迳自要求。

    司徒橙魃咧嘴笑了开来。

    “我想一般公司内大多只准备茶或咖啡,但我下回会记得储存一罐以备不时之需。这会儿我就叫小妹到外头买,成不成?”

    “没有就算了,不必麻烦。”万事通将眼抬置桌面,泰然自若。“快说啦!”

    司徒橙魃不再抬杠,从抽屉拿出一张相片走至万事通旁边坐下,指着上头穿白纱的女人。

    “这是我大哥和大嫂的婚照,我想托你找的就是一位跟我嫂子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

    “除了这项特征,其它背景或基本的姓名一概不知?”万事通边审视相片边问。

    “一概不知。”

    万事通叹息,喃喃:

    “这种苦差事,看来我得改名为‘神通广大’好了。”

    “很难吗?”司徒橙魃手臂环胸。

    “对我而言倒是不难,不过毫无线索,查起来得花点时间就是了。”说完,万事通表情忽然转为暧昧。“你找这个女孩,是何目的?是不是你终于开窍,想找人暖暖床了呀?”

    “你少在那儿胡想乱猜,我大哥托我找的,在一切未明之前,我也搞不懂情况。”

    万事通锁眉深思,顿陷沉默。

    司徒橙魃了解他这惯有的思考模样,倏然噤声,给他一个安静的空间。

    好半晌,万事通起身,捉起鸭舌帽戴上,道:

    “交给我了。”

    “多久可调查清楚?”

    “这我不敢保证,尽量就是了。”

    司徒橙魃相信他出马一定没问题。

    “麻烦你了。”

    “别说见外话,等我好消息。”万事通拉拉帽沿,转身走向门口。

    “等你好消息。”司徒橙魃说,望着他离开。

    丁雅珞真的无法相信丁秡妮会说她很幸福!

    自老爸口中取得丁秡妮的联络电话后,她便迫不及待与丁秡妮联系;但丁秡妮显然嫁得心甘情愿,生活过得甘之如饴

    这怎么可能?

    虽说年龄不是问题,但一个三十五岁的老夫配上一个才二十岁的少妻,十五年的差距,她绝不相信他们之间会全然没有代沟存在。

    那司徒赤摆明占尽了便宜!有名有利、有权有势,又如何?仗势欺人最要不得!如今娶了个美丽小娇妻,想必他更是自鸣得意了。

    不知他给秡妮下了什么蛊,竟让她死心塌地硬要跟着他!

    不行,得想想法子。

    传达妈咪想接她来雪梨共同生活的指示,原以为她会欣然接受;不料竟是否定的结果,并且表明想继续目前的日子,今丁雅珞实在好生困惑又难以接受。

    台湾已经没啥好留恋了,秡妮为何会舍不得离开?

    老爸固然是原因之一,但绝不是主要原因,而司徒赤或者就是因为他吧,但她还是想不出他有什么特质吸引秡妮让她不肯走。

    莫非是她对学校有所眷恋?

    对了,秡妮还直提起岑树对她而言,岑树只是个哥儿们,但粗心的她竟忘了细究对秡妮而言,岑树有何意义?

    噢,老天,不会吧?果真让她给猜中了?

    这下可好,看不见的红线在大伙间交错纵横,混乱得一塌糊涂,怎么解?

    唉,不能强迫秡妮,那她就等吧!若再等不到,拐也要把她拐来!她不会放任她自生自灭的。

    彩门以高于威康一百万金额标得“新世纪”的所有权。

    “新世纪”为东区一块约五百来坪的地皮,原本荒废,但经由专家重新评估为可规划之用地后,各个财团便争相觊觎。

    而公开标价后,以彩门集团拔得头筹。

    鲍正、公平、公开的竞争,输赢皆量自而为,没得怨言。

    话虽如此,但总免不了有那气度狭小之人。

    威康总裁在以一百万之差输给了彩门后,不禁牙根暗咬,硬是挤出一抹笑意上前祝贺。

    “恭喜你们,司徒先生、邵先生。”

    知道这不过是句场面话,但人家手都伸出来了,不握似乎显得没风度。司徒橙魃与邵钦儒于是先后礼貌性地跟康维梅林布拉握握手,不过彼此心知肚明、波涛暗涌。

    “梅林布拉先生承让了。”司徒橙魃佯笑道。

    “哪里!斌公司在此立足也非一天、两天,成绩大伙有目共睹,今日敝人输得心服口服。”

    哟,真是虚伪至极哪!嘴里说心服口服,眼里那两簇火焰看来却是恨不得将他们烧成灰。呵,这表里不一的老头子!

    司徒橙魃扯着唇角没作声。

    “但是下次可就不一定了,敝公司会努力成长为可与贵公司较劲的对手。”

    康维梅林布拉这番但书令司徒橙魃与邵钦儒同时挑起眉。

    “希望如此。”司徒橙魃客气地说,心生警戒。

    “再会。”康维梅林布拉微颔首,转身随同部下离开会场。

    司徒橙魃与邵钦儒目送他走,待场内人群散尽,他俩才并肩慢慢往外迈步。

    “喂,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邵钦儒习惯性地拨拨头发。

    “哪有什么意思?不就是公然向咱们挑战,只不过今儿个与之前不同。”司徒橙魃一手插在口袋,不以为意。

    “怎么个不同法?”

    “面对面宣战呀。”

    “无妨,是不?反正咱们是赢家。”邵钦儒洋洋得意。

    司徒橙魃抿唇一笑,那笑意莫测高深。

    “那可不一定。”

    邵钦儒霍地转头直勾勾地望着他。

    “不会吧?难道你没自信?”

    司徒橙魃仍只是笑笑。

    “新世纪是咱们的了,你可有什么好建议?”

    “你心里不是有个底了?”

    “虽然如此,但你还是可以说说你的意见,或者反驳我。”

    “我的确是有。”

    “回公司谈。”

    两人上车,驶出停车场。

    一袭倩影忽地攫住邵钦儒的目光,他急忙将车暂停在路旁,对司徒橙魃丢下一句:“你等我一会。”继而迫不及待地奔向人行道。

    司徒橙魃一头雾水。

    这样没头没脑、慌张鲁莽的邵钦儒,他还是头一回见到。

    奇怪?他看到了什么?

    “喂,小姐,你等会,停一下、停一下嘛!”邵钦儒边跑边喊。

    懊死!他精文,偏偏不擅长运动。唉,人生一大败笔。

    因为邵钦儒喊的是中文,所以行人全不由自主将好奇的眼光往他身上猛投,单单主角理也不理。

    好不容易追上了她,邵钦儒挡住去路,气喘吁吁。

    丁雅珞一见有人莫名其妙跳到她眼前,虽没被吓着,可也一脸不高兴,双手插腰瞪住这位无聊人士。

    懊死的,怎么又是他?

    丁雅珞认出邵钦儒,不禁翻翻白眼。

    “瞧你这反应,表示你认得我。”他顺了气,咧嘴道。

    丁雅珞不置可否,没吭声。

    “怎么你没听到我在叫你吗?”

    丁雅珞张大眼望望四周,接着好笑地瞥向他:

    “原来刚刚发出那种叫声的是你?”

    邵钦儒热切地点点头。“是我在叫你。”

    “我还以为有人在杀猪哩!”

    邵钦儒眉头一皱。

    “你就不能收收你的刺吗?我没恶意,只是想跟你认识一下,交个朋友。上次宴会你支开我然后自己溜走,害我像个傻子一样找你好久。”

    丁雅珞可没因他那委屈的语气心软。

    “我这样做,通常一般人都晓得知难而退。”

    “你为何一定要拒人于”

    “这句你上回说过了。”丁雅珞打断他。“先生,我没兴趣认识你,请你自重,行吗?”

    邵钦儒暗抽口气。

    深受女性同胞青睐的他,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人家都把话讲这么白了,可是他却仍着了魔似的死缠烂打,实在

    为什么会这样?

    他应该掉头就走,省得再自取其辱,但他竟移不开步伐太诡异了。

    “我我并非有意死缠烂打,实际上,我们几次相逢都是偶然,你不认为这真的是所谓的缘分?”

    缘你个大头鬼!

    丁雅珞在心中啐道,不耐之情油然而生。

    “既然你无意死缠烂打,那我当你是君子,请让路。”

    “告诉我你的名字。”邵钦儒张臂阻止她走。

    丁雅珞叹口气

    “我说过了,没必要。”

    “只是请问芳名,不过分呀。”那股想认识她的欲望是那么地强烈,使他不得不要起赖来:“不告诉我就不让你走。”

    “无赖!”丁雅珞瞪他。

    他不痛不痒地凝睇着她。

    两人僵持了好半晌,丁雅珞瞪得眼都酸了,才终于没好气地吐出:

    “丁雅珞。”

    “丁雅珞?怎么个写法?”

    “文雅的雅,璎珞的珞。”

    语毕,她不客气地推他一把,再一次从他眼前跑掉。

    “丁、雅、珞。”邵钦儒一个字一个字玩味,满面笑容。

    没关系,虽然她又逃了,但这回合是他胜,因为他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了。

    地球是圆的,他笃信他们肯定还会再见面。

    这特别的女孩,终究逃不掉他充满魅力的手掌心,嘿嘿!

    回到车上,司徒橙魃耸高眉峰盯着他。

    邵钦儒明白,他需要一个解释。

    但,三番两次都搞不定那女孩这种蹩脚之事若吐露给他知道,他肯定会给笑掉大牙,太没面子了,说不得。

    “我看到一个老朋友,许久没见也没联络,我想这次偶然瞥见,若不去打个招呼,下回恐怕不知还得多久才遇得着。”邵钦儒掰了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是吗?”司徒橙魃一脸怀疑。“依据我十多年来对您邵大少的了解,会让你如此失常的,陌生美女怕是比老朋友来得更有魅力。”

    “我是那种人吗?”邵钦儒心虚地放低声音。

    “你自己说呢?”

    他默不作声,踩动油门。

    司徒橙魃只是心照不宣地抿唇轻笑。

    一路上,他们都没再交谈,各怀心事地回到公司。

    进了办公室,司徒橙魃约略地整理了一下有关新世纪的资料,随即宣布开会。

    镑部门高级主管鱼贯走入会议室,大门深锁,一一坐定位后,一连串关于新世纪的开发案提议纷纷出笼。

    司徒橙魃将归类、采纳、复议等等繁复却必须的程序整个完成,最后敲定它为东区新一代的商业办公大楼,因为其远景极被看好,颇具前瞻性。

    总结是,新世纪的完成将带来东区的繁荣。

    这的确是可以预见的。新的地标一栋办公大楼,必定会聚集人群,而使周边自然而然也会跟着热闹起来,繁华景象是指日可待。

    会议一直进行到下班时才结束,但大伙并不急着离开,仍围着讨论些小问题。

    员工们这种向心力、团结心,不讳言,是公司成长、壮大、稳定的基本要素。

    其实劳资双方的关系是互动的。资方注重整个环境、制度、福利、教育是否完善良好,而劳方则注重表现与才能;彼此间寻求到一个平衡点,于是公司茁壮,属于它的每一份子便跟着获利。

    司徒橙魃自从独当一面肩挑起这间分公司的大梁后,便将每分心思都花在它上头,善尽本分、努力地经营着。有今日这等成绩,他欣慰,也感谢每一位员工朋友。

    “晚上在‘丽晶’办个庆功宴,庆祝我们取得新世纪的开发权和所有权。现在各位先回家梳洗更衣,七点的时候请准时到达会场。”

    司徒橙魃突然的宣布,令众人一阵哗然,继而开心地作鸟兽散。

    “这么大手笔呀?老大。”邵钦儒端坐位子上,吹了声口哨。

    “总得适时慰劳一下你们的劳苦功高,是不?”司徒橙魃煞有介事地说。

    “明君。”邵钦儒竖起大拇指。

    “省省吧,屁精!”司徒橙魃合起资料本,夹于腋下。“走啦,回家洗个澡、换件衣服,好去吃大餐喽!”

    “嗯。”邵钦儒跃身而起。

    唉踏出会议室,一曼妙女郎立即往邵钦儒脖子一勾,亲昵叫道:

    “表哥。”

    邵钦儒拉开她,一脸诧异:

    “你怎么会到这儿来?”

    “问你呀!”狄筠嗔瞪一眼。“说要来参加人家毕业典礼却失约,讨厌!”

    “噢!”邵钦儒拍拍额头。“抱歉,我忙忘了。”

    “哼!”狄筠噘嘴轻嗤。“你们男人找借口总免不了一个‘忙’字。”

    接着,她发现了邵钦儒身后的司徒橙魃,霎时不由得眉飞色舞。

    “他是?”

    “你真有眼不识泰山。”邵钦儒戳了下她前额。“这位是我的顶头上司,彩门集团澳洲分部的董事长。”

    “哇!”狄筠捣着嘴惊喘一声,钦慕之心油然升起。“董事长好。”

    “别这么客气,你是钦儒的表妹,也可算是我妹妹,就称呼一声大哥即可。”司徒橙魃友善地说。

    “司徒大哥。”邵钦儒补充。

    “司徒大哥。”狄筠从善如流。

    “是谁准你到这儿来的?”邵钦儒不忘调查清楚。

    “当然是爸妈同意我才来的呀!”狄筠眼神稍稍闪烁。

    司徒橙魃注意到了,但并不点破。

    “我等会打电话问阿姨。”邵钦儒才不信这鬼灵精怪的丫头。

    “啊”狄筠险些发出惨叫,但又及时制止往。心想船到桥头自然直,便转移话题。“对了,今天公司有喜事吗?否则怎么大伙都这样眉开眼笑的?”

    “晚上有场庆功宴,要不要一道去?”

    “当然要”狄筠嚷嚷,想想不对,又转头怯中带嗔地瞅着司徒橙魃。“可以吗?”

    “当然可以呀!”司徒橙魃和善答道。

    小丫头见异思迁,趁机便将手勾向了司徒橙魃。

    “谢谢。”

    “不客气。不过我们现在得先回家换衣服,你呢?”由于生长在家中有九兄弟的环境,所以司徒橙魃面对年纪小的女孩儿总不知不觉将对方看待为妹妹般。

    除了她!

    司徒橙魃心念一动,第n次忆起那位耐人寻味的陌生女孩。

    “跟你们一道,行不行?”狄筠眸中有丝期盼。

    “没问题。”

    “你这麻烦的小丫头!”邵钦儒又敲了下她的额头。

    “表哥!怎么老敲人家头啦?”狄筠嗔怒。“幸好我已经毕业了,否则因为被你敲笨而过不了关,这后半辈子我可是要找你负责的哦!”“哇,哪这么严重?太可怕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敲。”邵钦儒忙撇清关系地举手发誓。

    司徒橙魃瞧着这对活宝表兄妹,微笑地摇了摇头,率先往前走。

    丽晶酒店是雪梨市内最棒的饭店,属于五星国际级水准;听说住蚌一宿得花两百五十澳币以上,真是豪华级的享受。

    在大伙吃得尽兴后,又是开香槟、又是唱歌跳舞的,好不热闹。

    司徒橙魃坐在角落,端着一杯香槟徐徐啜饮,观赏着他们尽情玩乐,唇边始终漾着笑意。

    “司徒大哥,怎么不去跳舞?”狄筠悄悄转到了他身旁,柔声问。

    轮廓鲜明、曲线玲珑、年轻活泼的她一出现,就攫走了多数男士的爱慕视线,仿佛众星拱月,她成了被争相包围、邀舞的焦点人物;但以护花使者自居的邵钦儒一直不肯松手,爱慕者们苦无机会发动攻势,好不懊恼,仅能以目光追随。

    “你去玩吧,我有事要想。”司徒橙魃推托。

    “哎呀,出来了就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把握这一刻及时行乐才是人生真谛,来嘛!”狄筠不由分说要拉走他。

    “狄筠,别闹,自己玩去,乖。”

    口袋内的无线电话顿时响起,他再次以眼神示意,遣走她后,才接起

    “哪位?”

    “万事通。”

    “有消息了吗?”

    “嗯,明早我会将详尽的资料传真到你办公室。任务完成,接下来没我的事了。倘若有任何后续问题,你再自己看着办。”

    “嗯。谢谢你,万事通。”司徒橙魃此刻心境雀跃不已,如同中了头奖般。

    “省省那些客套话。拜啦!”

    “拜。”

    收了线,司徒橙魃笑得合不拢嘴,感觉身体内每个细胞都兴奋地在跳跃。

    有她的消息了!他就快能知道她是谁了!

    就等明天!

    谤据传真资料再加上照片为证,天底下生得如此相像又同姓丁的巧合并不多,所以,司徒橙魃姑且断定资料上他所找寻的女孩,与他的大嫂丁秡妮必然有所渊源。

    然而,此刻他无法如愿前去会见丁雅珞,因为万事通细心地顺带一提说她回台湾去了。

    回去做什么呢?

    不过,虽然见不到丁雅珞,但至少可以先去她家拜访一下,毕竟这会儿大伙都成了亲戚了。

    可是成了亲戚,那他原先的打算岂不就剪不断、理还乱了?

    唉,算了,这问题暂搁着吧!去和亲家母打个招呼比较重要。

    但在这之前,他得先拨通电话给赤大哥。

    草草结束谈话后,他即刻不容缓地前去雷家,结果却扑了个空

    依照地址寻至的宅子里空无一人,在门外站了老半天,连个来应门的影子都没,不知屋里的人全上哪了。

    想想无妨,反正也不急于一时,下次再来拜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