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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再也看不见啤酒泡泡了。她走了,从网络到手机,我唤不回也找不回曾经的一段日子。她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是,你多么虚伪呀。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其实,我们从来没有彼此看见过,至多看过网上的相册。
很多的忧伤在乌鲁木齐清冽的微风纷纷打碎,支离分崩的消失在时光的洪荒里。那些记忆中年轻美好的青春,就这样慢慢的丢了稚气。我望着远出若隐若现的天山,仿佛看到了圣洁的雪莲鲜艳的开放着我们的故事。
记得,那是去年寒假考试结束的时候,我去网吧放松。打开qq。发现了一个陌生的留言和验证信息。她写道,我是你同学。因为,很多的东西没有联系上,所以很轻易的相信了这些话。同意了对方的要求。她当时也在线。我们就开始聊了起来。我说你是谁。对方回答,我是你同学介绍过来的。我问,他叫什么名字。她就传过来了一个名字,我回复到,你弄错了,我不认识他。她呵呵的回应,你别骗人了。就这样,拉开互来互去的回声。
当时她的网名叫雪雾精灵。我欣赏这个迷幻般的名字,就和她聊起来。她忽然说,哥,你当我哥哥行吗?我说,好呀。我从来就希望有一个妹妹。当哥哥的感觉很好,就讲起了我高中时代的一个妹妹。时间飞快的流逝,我们都有点依依不舍。顺便把手机号码留给了对方。
还没有走出网吧,就收到了她的信息。呵呵,哥哥,你真在新疆吗?听说那里的羊肉串特好吃,你感觉怎么样。我最讨厌的就是吃羊肉,我总感觉他们在我的肚腹内内不能消化的存在,膻味弥漫整个胃肠。所以,只是简单的回复,一般了。她似乎很兴奋,接着发过来,哥哥,你真的是山东的吗?嗯,我说济宁的,刚才我不是说了吗。她很快的回复,我有点不敢相信,我是菏泽的,你知道这个地方吗?我说,怎么不知道,我家后面的土地就是菏泽管辖的范围。我说的是实话,因为我的家后面确实是菏泽的地盘,我的家乡在两市的交界处。
乌鲁木齐的冬日阳光很是浑浊,有点窒息的幻觉。还好,匆匆的网宿舍赶。这些天的考试真的把我折磨得身心憔悴。一考完,身体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很是轻松。我躺在床上,很快的闭上了眼睛。当西北的夜色拉下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外面朦胧的一片,到处是煤炭的燃烧味。我被暖烘烘的暖气从睡梦中叫醒。刚才,我和她见面了,在过年回家的时候,我们就约好了见面,当时我羞涩的看着她明媚的眼睛,很是兴奋。她的眼睛散发砖石玛瑙般的诱惑。我看着家乡在不远处升起温暖的气流。
一看手机,她又发来了短信。说我为什么不理她。连发了四次,就停止了。我想她应该气坏了。于是,我解释一下原因。她说我骗人,我说,我最讨厌骗人了,我对那些玩弄这些伎俩的人特鄙视。她开始变得活泼,我们聊了很多,我知道了她在西南的桂林上学,学的是动画设计。
发短信的时候,时间在等待的间隙飞快的穿梭,可惜的只会往前,永不后退。一看表晚上十一点了。我出去买了些东西吃。我说你该睡了吧,时间很晚了。你可不要和我比,新疆和你那里有时差的。我们一点才熄灯。她说,你烦我了。我说,那有呀,我怕影响你休息。我不困,快回家了嘛。睡不着。接着,我们继续聊。多困我的短信免费赠送,否则我可惨了。
以后的几天,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干,整理了一下行李,准备回家。也去上网,打法无聊的时间。还是会遇到她,我们在一起聊得时候,很开心,聊我的家乡大蒜,聊我们各自的大学,聊桂林的风俗,聊我们的过去,还有新疆的风景。我很奇怪,自己忽然有点迷恋这种生活,离开的时候,很痛苦。我怀疑自己是不是陷入网恋了。又觉得不可能,这么远的距离,怎么可能,我们也许只是在排解一下郁闷和无聊吧了。
回家的列车把一切都打扮得兴奋。那些年轻的日子默默的远离。因为我的手机没有开通漫游,假期不能用。她给我要了我家里的号码。刚到家,就接到了她的电话,她叫喊着,哥哥,寒假有空吗?你来荷泽好吗?我迟疑了一下,大过年的坐车挤死人,我可不愿意乱跑,说,家里忙,没有空。其实,我真害怕发什么呢。当时她的声音很甜美,我都在幻想她的样子了。接着,聊了一些家里的事情,无关痛痒的挂了电话。
寒假在爆竹声和嘈杂的喧嚣里度过,很快我发现,她已经在我的大脑里留下了印象,莫名的穿出来让我冥想半天。我也给她打了个电话,说了些新年的祝福。就这样,心情趋于平坦的宁静。很奇怪的感觉呀。
06年的春节一过,就是返校的行程。我回到了学校,给她发了条短信。她说,她已经回校了。接着,她又打来了电话,说着寒假的见闻和感受。我很奇怪,我到底在做什么。难道真的网恋不成,有点害怕。她好几次约我一起上网。似乎聊得很开心。有一次,她说,她正在织围巾。我顺口说道给我也织一条吧。乌鲁木齐的冬天很冷的,现在还在飘雪。她竟然说同意了。我看着窗外飞扬的灰色的雪花,责问自己为何这么说。以后的事情就更不好办了。她打来电话,都在晚上十一点以后,只要原因这里和内地有时差。我们都很开心聊,她问我的身高,喜欢的颜色。我拒绝的说,不用织了。我开玩笑呢。她却很认真的叙说着织围巾的时间,还说可以打发无聊的时间。
我无奈的看着日光灯,搞不明白我们在干什么。森林弥漫厚厚的雾气。一直不想谈恋爱,但这是什么呢。友谊?兄妹?在床上胡思乱想的开始着夜晚的进程。
有一天,她告诉我,他似乎不再关心她了。我问谁,她回答,我高中时期的男朋友。我来了兴趣,诱导着她说下去。她讲诉了她的那段很浪漫的过去,现在有点伤痛。她说,他在复读,但我感到距离拉开了今天和昨天的感情,无法复合。我知道了,她这么的和我聊,是因为内心的孤独,和迷茫。我劝慰着她说,他功课忙,你要理解一下。她忽然问我,哥哥,我对你的感觉怎么样?我想都没想,说很好呀,活泼,可爱,又会画画。。还有呢?我又编了几条,说什么善解人意,我认识你多么高兴。其实,我一直在骂自己,为什么这么说呢,逃避什么?也许我真的不想陷入网恋。
乌鲁木齐的冬天终于结束了,阳光开始扑杀大地的最后一片寒冷。一切都是美好的绿色昂然的生长。那天,我收到了从桂林寄来的邮包,里面就是那个围巾,宽宽大大的,灰白色。我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发过去短信说,妹妹谢谢你。就这么简单,她说,哥哥怎么样,这是我第一次给别人织围巾,真的不容易呀。你带着合适吗。我说很好呀。但喉咙里却哽住了。我说,妹妹,我们可能是最好的朋友,但爱情是不可能的。对方但没有了回复。似乎短信在空中停留,很久的徘徊,不往目的地方向前进。
那个周末,她来了条短信,哥哥,我喝酒了,头好痛。我最讨厌喝酒的人了,因为从小见到父亲喝酒的那种恶心的呕吐。我火气来了,就训导起来。可是她的一句,你说吧。我不会生气的,现在我只有听你的了。我想完了。她怎么想的呢?不是还有男朋友吗?她回应了,我不想看见他了,其实他不会关心我的。你知道我在这里多孤独吗?没有可以相互理解的朋友,只有寂寞的看着自己越来越老。我就这样听着,同情还是伤痛就在我的心里翻滚。哥哥,你喜欢我吗?我说喜欢呀,有你这个妹妹,我很幸福的感觉。接着,断了。再也没有回应。
后来,静悄悄的,我发短信也不回复。我没有办法,因为我对她只有兄妹的那种牵连。我真的没有别的想法。日子安静的没有了活动的迹象,我忽然很害怕,觉得会发生什么,但那边不接,关机。后来,到了五月,她终于来了一条短信,说,他出车祸了,腿骨折了,我想回去看看。那份感情,我放不下。我和她说了很多,真的发现,我离不开她。她说哥哥,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的东西就是啤酒了。只有喝酒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很快乐,抛开了所有。哥哥,你真得很好。我该网名了,叫啤酒泡泡。你觉得怎么样呢?我突兀的仿佛感知了很容易发生的事情。她很好,真的,只是曾经的伤害,和现实的孤独,让她不快乐。我当了一个很好的陪客,我还要走自己的路。这时,很轻松。
后来,我不再主动地发短信。我不想打扰任何人。直到那一天,她发了过来,说,你有你爱的人,可惜不是我。你还骗我,说多么希望去桂林,和我一起看山水。你多么虚伪呀。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我解释但没有回应,打过去,已关机。后来,又换了号码。
这些发生在青春美好而又疼痛的事情,让我的头脑失去了感知的幻觉。我很傻吗?我追求的是什么呢?只是雪雾森林里开始有阵阵的忧伤飘荡,那个叫乔的男孩在树荫下思考着什么呢?
留下的只有年轻的故事,传唱着懵懂无知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