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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的玉是魂玦?”
“你丢的真是魂玦?”
“嗯”
张仲远沉默了半晌道
“那你怎么那么淡定?你可知道那魂玦是什么东西?”
我本来心里是愧疚的,但被他这么一说心情瞬间就变成关你什么事反正丢的是我自己的东西了。
“我当然知道了,你以为我不着急?我刚得知魂玦里藏着文颐的魂魄魂玦就被偷走了。”
“文颐的魂魄?”
张仲远好笑的望着我
“谁告诉你的?”
“齐辰。”
“齐辰?”
他重复了一遍我说的话,若有所思地盯着远处的地面
“魂玦确实可以收集魂魄。如今六界之内都感到一股强大的魔气,魔魂应该重现于世了,但曹少仁一行人却只是小打小闹并无大动作,为何?说明天道教并未找到魔气的源头,他们偷走魂玦应该是为了引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魂玦如今已经到天道教手中了。至于那个偷魂玦的人,你觉的可能是谁?”
我回忆了一下,将几天前的事老老实实的复对他说了一遍。
“阿真?就是那个没有名字,特别喜欢肉包子,眉心还有颗痣的阿真?”
我一听来了精神
“你认识他?”
张仲远点了点头
“阿真来了以后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奇怪?具体是指”
“比如说脑海中闪过的死亡片段,或是看到他人的死亡瞬间之类的?”
“总之一句话,跟死有关呗?好像是没有,我那几天好好的,除了嗜睡一些一点事也没有。”
“哦”,
张仲远露出失望的样子
“那应该不是,你还有其他线索吗?”
“啊?你别说一半啊,给我说说你认识的那个阿真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很早之前的一个故事。某个村子里的夫妻有一天捡到一个逃荒的小孩,本来村子里不让外来人入住,他们便偷偷收留他并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养大,可惜那小孩是个哑巴。到了他十岁的时候他养母突然做梦梦到村里某人过世,还将此梦作为笑谈讲给村里人听,结果到了晚上,这个人竟真的去世了,而且死法跟养母说的一模一样。
如此又发生了几次后,养母有些害怕起来,以为是自己做的梦杀了人,便跳河了,阿真的养父开始代替她做这些晦气的梦,如此一段时间,养父也自杀了,阿真后来就消失了,村子也消失了。
“呃故事很神奇但却不严谨,若真如故事所说阿真和整个个村子都失踪了,那后来的人又是怎么得知这件事的,而且既然阿真不会说话,那没有人可以证明是阿真有让人做噩梦的能力而不是他的养父母有预知的超能力啊。”
张仲远沉默了一会
“这个故事是我爷爷告诉我的,阿真虽然不能说人话,但他可以同我们交流,因为阿真的原型是梦邪。”
“梦邪?那是什么?”
“你可听说过传说中的上古神兽梦貘。”
“听过听过,就是那个可以吃人梦境的神兽嘛。”
“嗯”张仲远点了点头
“梦貘有七子,梦邪是梦貘的第三个儿子,可以将自己看到的死亡景象映入他人的梦境中,也可以更改他人的死亡实境,只不过在他三百岁的时候入了魔,这是梦貘子嗣中唯一一个魔兽。”
“不对啊,你说他三百岁入了魔,那他至少三百岁了吧,我仔细的回忆了一下,阿真就是个十岁左右的普通小男孩啊,而且说实话你这是编出来骗字数的吧,神兽什么的,见都没见过。”
“好吧。”
说着张仲远吹了个响指,一只黑色的小狐狸怯生生的从草丛中探出脑袋来
“嗯?来的挺快,有进步。”
说着张仲远拍了拍他的脑袋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小狐狸点点头乖巧的瞪着大眼睛望着我
“可爱吧。”
张仲远盯着它一脸痴汉的表情连回也不头对我道。
“超可爱。”
似乎很满意我的回答,张仲远挠了挠小狐狸的脑袋傻乎乎地笑了下
“我孙女。”
“哦,啊?你孙女?”
“嗯,”张仲远认真的点了点头,“我大孙女。”
我看着张仲远二十五六岁的面孔笑了笑
“贵庚?”
“你觉的呢?”
张仲远眨了眨眼睛
“宗懿,给这位哥哥看看你的人型。”
小狐狸眨巴眨巴眼睛,噗的一声,一团黑烟散去,一个十六七岁婀娜多姿的美少女出现在我面前,
“妾身给兄长请安了。”
真是活久见,以前见鬼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了,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真有妖怪,不过
“等一下,你的孙女看着怎么也有十六七了,你肯定不能跟我同龄吧,你到底有几岁了?”
“咳咳咳,不说这个了,宗懿你带着那群小的去寻梦邪,找到了别惊动他,直接跟我联系,小黄啊,走,我带你看样东西。”
“”
你不觉得你的话题转移的有点生硬?
待张仲远引着我来到街道,天已经有点蒙蒙亮了,灯笼不知被谁熄灭了,竟一个亮着的也没有,活死人大军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张仲远摘下一个灯笼递给了我,我接过一看,这灯笼上画着许多精致的花,但仔细看便能看出这灯笼上的花纹由大大小小的尘溷咒组成。
这又是活死人又是尘溷符的。
“这莫非曹少仁的杰作?”
“像,又不太像。”
“你说他这几次怎么都从小地方下手?总觉的不像他以往的风格,莫非他想改变作战方案从农村包围城市?”
“有这个可能性,但我有点想不通。魏家村的几十条人命并不能给他增加多少战斗力,如此离奇的事件反而会引起人们的关注,按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打那种没有准备的战,但他这么做无异于告诉别人他还没准备好,这魏家村莫非又是一条障眼法?”
正说着,远处一人向我们奔来
“小道士,你怎么来了。”
小道士身上的道袍破破烂烂的还沾着血迹,跟他平时干净整洁的形象很不一样。
“黄”
说着他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