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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奇怪的坛子
对监兵用力的点了一下头,张天涯带着精卫,离开了白虎侯府。
一出侯府大门,精卫马上对张天涯追问道:“天涯。刚才你为什么没有直接去看尸体,而现在又这么着急要去看呢?”
微微一笑后,张天涯向她解释道:“之前我之所以没去,是因为孟章刚刚被我气个半死,如果我马上去,他肯定不会配合,甚至故意刁难也未必可知。我想现在,他应该已经想明白,和我斗气与调查孟雷死因之间,熟轻熟重了。”
精卫听了点了点头,又再次提议道:“那不如我们先去拜访一下陆队长吧。万一孟章现在还没想明白,那我们不是自讨没趣吗?”
张天涯摇了摇头,率先向青龙侯府方向走去,并随口解释道:“如果这么长时间,他还想不明白,那这个孟章一定是一个废物假扮的,根本就不配与监老齐名!如果我们去得太晚,反回让他觉得我对这个案子不关心,配合上恐怕就要差上一些。”
精卫受教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来到青龙侯府门外,守在门口的两名守卫,一见二人到来,马上行礼道:“小的见过精卫公主,这位想必就是奉旨查案的忠勇王吧?侯爷早已命小的在这里等候王爷了,请王爷、公主随小的来。”
张天涯得意的对精卫笑了笑,给她一个“你看怎么样?”的眼神,便随那守卫,向院内走去。
要说这个青龙侯府的建筑风格,比之白虎侯府的军营风格来,就要更和谐得多,也更具神农国的贵族庭院风格。由此可见,孟章并不似监兵那么把战争当成生命,也是懂得享受人生的。再看各个建筑间的布局都十分合理,不显寒酸,也不甚华丽,到是符合几千年后儒家的中庸风范。不过可惜,这个青龙侯的脾气,却一点也不中庸!
走过一个侧门,里面的景物与外面的截然不同,虽然整体布局仍然保持一直的风格,但一种的草木、花卉无一不是难得的珍品。房屋都很新,而且所用的木料石料,也都是一般富贵人家,也决然使用不起的上上之品。与外面的中庸风格比起来,这里面的风格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烧包!
这时带路的守卫向两人介绍道:“这里就是孙少爷所住的院子了,里面的房屋都是他前两年重新改建的。为了这个,侯爷回来后还训斥了他一顿的,可是谁想到房屋依然,孙少爷他却出了这样的事情。侯爷这两天,已经茶饭不思了,让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看得都于心不忍,哎。”说着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再前面带路。
听了他的话,张天涯略有所悟。但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指着刚好经过的,整个院子中,唯一看起来顺眼一点的房子,开口问道:“这间房子的风格看起来与整个院子的颇有不同,不知道这是什么人的居所?”
“回禀王爷。”那守卫马上开口解释道:“这是楚湖楚大夫的房间,我们楚大夫,王爷你应该见过的。之前在帝宫中的那些旁证中,年纪最大的哪个便是了。这楚本是军医,因医术高明,被侯爷留在了府中,专门负责帮家里人诊病。不过他也是个可怜人啊哎。”
张天涯见他态度怪异,点头思索了一下道:“听你说来,当时却有一个老者,不过当时我把精力都用在来如何说服炎帝详查此案,到是没有太多注意这些旁证。对了,你刚才说他也是可怜人,是什么意思?”
那守卫似乎得到过孟章的专门吩咐,对张天涯是知无不言。听张天涯问起,先是犹豫了一下,便马上回答道:“楚大夫的医术,虽然不能与炎帝和王爷比拟,但在青龙军中,也绝对是一流的军医。他为了能全心专研医道,一生并未娶亲。直到七年前收了一个徒弟,本想让其继承衣钵。
要楚大夫的徒弟为人和善,而且十分乐于助人。就算我们这些下人如果生出毛病,他也一样废寝忘食的帮助治疗,甚得楚大夫的喜欢。可是谁想到,好人不长命,却英年早逝。这件事情对楚大夫的打击很大,徒弟去世后,楚大夫整整把自己关在房里三天没有出来。可能是为了睹物思人,孙少爷命整个院子都重新布置的时候,楚大夫则坚决不同意更换他屋内的摆设。孙少爷虽然不是很满意,但也没有强逼。哦,王爷,我们到了。”
难怪那屋子看起来与其他不同,原来是透过窗子,形成内外一体的格局,看起来比其他房屋舒服一些。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下孟雷的审美观后,张天涯才把目光再次转回了前方,整个跨院最大的一间房子——孟雷的卧室。
以孟章为首,孟文、孟武、楚大夫和十几个仆役都在房中等候。左边是一扇屏风,透过屏风四周,可见后面是一个大床。张天涯与精卫进入屋中后,首先对孟章抱拳道:“见过青龙侯。”
孟章则显然对张天涯余怒未消,根本不理会张天涯的话,就仿佛没见到他一般,只是对他身旁的精卫行礼道:“孟章见过精卫公主。”后者见他对张天涯的态度依然如此,气的一跺脚,刚要说什么,却被张天涯拦了下来。
拦下精卫后,张天涯并没有表示不满,反苦笑道:“青龙侯大人。今天天涯是专门为了调查孟兄的死因而来。我想青龙侯刚才也想清楚了,孟兄被监兄所杀的可能性,现在已经很小了。要说是他自己练功导致走火入魔,虽然不是不可能,但相信青龙侯传授他的修炼方法,应该不会随便走火入魔才对。为了能尽快侦破此案,将真凶绳之以法,希望青龙侯可以暂时放下我们之间的恩怨,配合天涯的调查。”
“哼!”听了张天涯的话,孟章冷哼一声道:“我才不相信是你为了帮雷儿找出凶手,你如此尽心,不过是为了帮你的好兄监义而已。”
张天涯一笑反问道:“只要我全力调查,至于为了谁,有区别吗?”
“没有!”孟章依然冷着脸道:“不过。辽儿是被你所杀,雷儿的死,虽然与你无关,但也是因你而起。要我坐下来和你一起讨论谈心,恕孟某办不到!不过为了雷儿,你要调查,我还是会尽力配合的,雷儿现在还停在屏风后面的床上,现场的所有东西都没有被动过。而且我也吩咐过府里所有的人,对你提出的问题,一定知无不言。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孟章告辞!”
“请等一下!”见孟章要走,张天涯忙叫住他道:“青龙侯慢走,天涯还有两个要求,希望青龙侯稍等片刻。”
“什么要求?”
张天涯道:“第一,天涯之前答应侯爷验尸之时,不可损伤孟兄的尸身,但如此一来,有些结果就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得明白的了,所以我希望青龙侯可以留下做一个旁证。第二,虽然青龙侯已经吩咐过他们知无不言,但相比之下,天涯更愿意相信青龙侯你的话。所以,希望可以问侯爷几个问题。”
孟章听张天涯说的却有道理,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道:“可以。你要问什么问题?”
“不忙。”张天涯依然保持着微笑道:“待看过孟兄尸身后,再问不迟。”
孟章也没有再犹豫,点了点头道:“好。”
而这时精卫突然拉了拉张天涯的衣角道:“天涯,我就不跟过去了,在这里等你好了。”张天涯知道她是不想见到孟雷死后恐怖的模样,点了点头后,随孟章一起向屏风后面走去。
一过屏风,张天涯见到孟雷的尸体正安详的躺在床上,而被子和床铺却是十分凌乱,显然“走火入魔”后,他是经过一翻挣扎,才死去的。右手两指在眉心一扫,天眼的金芒马上射出,照在孟雷的尸体上。
其实天眼的开启完全是由神念而动的,张天涯这个两指扫过的动作,却是因为在穿越之前,见电视中杨戬等人的这个动作很帅,后加上去的。时间一长,也就成了习惯。
一旁的孟章见了心中有些不屑的想道:我说当时这小子答应得那么痛快呢,原来是要用天眼查看。
“全身经脉破坏严重,几条主要的经脉更是已经断裂,丹田一样破损,原婴消散。这确实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哦,抱歉,我只是据实分析而已。”顿了一下,张天涯转对孟章道:“如果将功力注入他的体内,就可以知道我刚才的结论了,请青龙侯亲自检验。”
摇了摇头,孟章说道:“不用了,你所说的那些,我之前也已经检查过了。之前我就有些疑惑,监义即使真用离魂丹,潜藏攻击性内力在雷儿体内,造成的伤害也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只要使内力切段几条主要经脉,又或者直捣丹田,毁灭原婴就可以了。那样,要相对容易得多。”分析起事情来,孟章一时竟也忘了与张天涯斗气。
“青龙说得没错。”张天涯继续说道:“从经脉的破损程度来看,似乎孟兄使自己的功力,和这股力量也抗衡过。这更像是两人比拼内力所造成的,而不是残留的功力所至。监兄的修为虽然高于孟兄,但要说他随便放出一点力量,就可以在这种内力角斗中杀死孟兄,想必青龙侯也不会相信吧?”
“我被你说服了。”孟章的面容再次恢复冷俊道:“因为死的是雷儿,我当初并没有多加思考。被你这么一说,监义那小子似乎的确没这个本事。不过你既然接手了案子,就一定要给我找出凶手来!否则我一定要在炎帝那里,告你办事不利不可。”
“这个我自然省得。”心里暗骂孟章死鸭子嘴硬,张天涯收回天眼。向前一步,更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似乎踩碎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竟然是几块赤红色的泥土。忙俯身检起,用手捏碎了其中一块,感觉一下手感道:“泥质细腻,而且秘无缝隙,这并不似一般的泥土。”说着从炼妖壶中,缺出了一个早已准备后的小瓶子,将其装入收好。
在一旁的孟章,见他有了线索,忙问道:“这泥有什么不对吗?”
“还不知道。”张天涯摇了摇头,一边搜索着整个床铺,看自己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随口解释道:“不过这泥出现在这里,确有些说不过去,先留起来,说不定会有用的。厄,孟兄的戒指,我可以看看吗?”说着不等孟章回答,已经伸手去摘孟雷手上的储物戒指。
孟章并没有阻止张天涯,只是很不客气的说道:“没什么好看的。雷儿一直衣食无忧,除了我前两天赐给他的两枚火山赤龙果外,应该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才对。”
如果什么都没有的话,那些泥土,有如何解释呢?张天涯不理会孟章的话,摘下戒指后便用神识开始探察。发现戒指里的东西,确实不多,除了一些钱币之外,还有一个与监义送张天涯火山赤龙果所用的盒子一样的盒子。到是另外一样东西,引起了张天涯的兴趣。
心念一动,将其取出后。一个做工精美的小坛子,出现在两人面前。坛子盖是打开的,里面空空如野,并没有任何东西。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并没有任何残余的气味,张天涯道:“不是酒坛,青龙侯直不知道这之前是装什么用的?”
孟章摇头道:“不知道。我不记得自己见过这样的坛子。”
点了点头,张天涯突然想起了刚刚被自己收起来的收起来的哪些泥土,忙再次将其取出,并挑出一块较完整的,往坛子的封口处一放,竟然严丝合缝!与孟章对望了一眼后,马上再次开启天眼,在靠墙处的褥脚下,找出了一小块方形红绸来。
“这些泥土,原来是坛子的封泥。”孟章这才恍然大悟。不过他并不在意,因为他不觉得这个空坛子,会和他孙子的死,扯上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