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绯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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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才确定可以搬出家里,新堂真持快乐的收拾著要带走的东西。

    “二哥,你真的要搬出去啊?”新堂真悟再一次询问,总觉得二哥最近变得有点怪怪的,说不出哪里怪,可就是感觉他真的变了。

    新堂真持执著的点点头,这一次他是下定了决心。

    “二哥,你为什么要搬呢?”住在家里又没啥不方便,更何况他这个二哥从小除了上学外,难得踏出家门一步;这一次如此坚决要搬出去,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

    新堂真悟一想到坚决这两个字,就想起上次和二哥一起出游的偶像。说老实话,他也好久没见到偶像了,有点想他哪准备搬开自己的一堆珍藏书籍!却看到挡在眼前不知神游到什么地方去的小弟,新堂真持不免一笑“刚才不知道谁还叽哩呱啦的问个不停,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

    一向笃行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小弟,这一次受了父亲的好处,怎么会这么快就放过自己?他好奇的直看着眼前的小弟不放。

    “喂!二哥,你跟我说实话好不好?为什么一定要搬出去呢?”被二哥盯得有点不好意思,新堂真悟只好把话题绕回原点。

    “原因啊!”想到原因,新堂真持的睑就不禁红了起来,借著打包的动作,他低头说道:“我想,一直都倚靠著家人而活也不是一件好事,我也想像大哥一样能够独立自主。”

    “独立自主啊!”新堂真悟点了点头,虽然觉得这个理由不是很完美,可是还能勉强接受啦。

    “二哥,反正我比你小,也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可是你千万不要忘了喔!我可是你的兄弟,所以,如果在外面发生什么事,你要记得还有我可以帮你喔!”

    郑重的对仍然低头打包的二哥宣告著,新堂真悟虽然不知道他那么想搬出去的理由,可是自由是每个人都有的,只要他这个单纯的二哥不会被人给骗了,那搬出去寻找一点新的快乐也未尝不可。

    新堂真持感动的回头,甜甜的笑着“我知道了,你是我最值得信赖的弟弟!”

    “那是当然的。”新堂真悟点头承认他的赞美,然后走向前“我来帮你吧!”

    “好啊,谢谢!”看着眼前比自己小二岁的弟弟,新堂真持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他好像比自己还要成熟!?

    努力的帮忙搬著爱人的行李,铃木语倒是没想过他真的会搬过来。

    收拾好拆开的纸箱,新堂真持将拿出来的物品放在房内。

    “好了,终于收完了!”轻拭著汗,看着已经整理好的一切,新堂真持露出颇有成就感的笑容。

    “真没想到!”铃木语有点感叹的说著,由angel身后搂上他的腰“没想到你会这么坚定。”

    “不好吗?”不明白自己这样的行为,在他眼中会怎么看待,新堂真持半回首看着狄,有点紧张。

    轻柔的吻上他回首的唇,铃木语用力搂紧怀中佳人。

    “不是什么好不好,我只是没想过一向随遇而安的你,竟然也有这么主动的时候,我之前居然都不知道。”有点不可思议的说著,铃木语搂著新堂真持走向客厅。

    “我真的很被动吗?”想不起遇见狄以前的自己,新堂真持困惑的问。

    “嗯”沉思般的拉长语音,铃木语坏心的看着一脸担忧的angel“哈哈哈!

    也不能这么说啦。”

    “那到底是不是嘛?”

    “你说呢?你认为自己是吗?”看着噘起嘴、偏著头思考的小爱人,铃木语爱怜的带著他坐上沙发。

    新堂真持不想理会的准备起身,他不喜欢自己老是像个小孩一样被哄著。

    发噱的看着可爱、纯真的爱人,铃木语搂紧怀中的他“angel,不要这样,有很多事情并不是别人说些什么,事实就会是如此,所以被不被动的问题,你要问你自己。”

    “问我自己?”迟疑的重复他的话,新堂真持放开紧绷的身体,靠向身后温暖的怀抱。

    点点头,轻吻著angel的脸颊,铃木语笑了笑“你觉得现在的你被动吗?”

    “不会啊!”新堂真持肯定的摇摇头,想着不过就是前天的时候,狄说了一句要不要搬出来住,自己就在今天搬了出来,由这件事看来,应该可以证明自己有多主动吧!

    “不会吗?那从前的你呢?被动吗?”

    “从前的我?”皱眉看着说话总喜欢惹人疑惑的情人,新堂真持困扰的低头道:“什么是从前的我?”

    “就是我们相爱之前的你。”

    “相爱之前?”

    张著无邪的大眼看着抱住自己的狄,新堂真持开怀的笑道:“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铃木语坐直身体,专注的看着笑得颇为开心的小爱人。“什么叫不记得了?”

    摇摇头,新堂真持看着眼前好爱好爱的狄“我不记得从前的日子,我的记忆里,现在满满都只有你!”

    “只有我?是吗?”开心的将怀里的爱人转向自己,铃木语爱怜的吻上那让自己眷恋不已的红唇。

    “唔嗯”有点抗拒的推拒著越吻越深的狄,新堂真持红著脸道:“不要在这里”

    “那要在哪里?”铃木语坏心眼的问著,只想看纯真爱人羞红著脸的模样。

    “啊?”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新堂真持只能看着就是喜欢逗弄自己的情人。

    “说不出来是吗?那我就继续!”看着窘困得说不出话的angel,铃木语继续吻著他。

    “不不要”

    铃木语以吻封住他来不及说出口的拒绝,灵活的舌撑开穿过他的双唇长驱直入,狂野地挑逗他柔软的舌。伴随著激烈的深吻,铃木语悄悄褪去他大半的衣衫。

    “放手!”新堂真持轻喘的说著,努力想推开在自己身上点燃火焰的狄。

    听话的放开对怀中人的禁锢,可是铃木语一放手,怀中的人儿就向后摔落。

    “啊!”感觉自己正在体验自由落体,虽然高度不高,但是一样也是会痛的,新堂真持害怕的闭上眼等待即将到来的疼痛。

    好心的在自己心爱的人儿落地前拉了他一把,铃木语无辜的笑着。“你还好吧?”

    新堂真持愤怒的看向这样恣意玩弄自己的狄,他气红了眼。

    “你别哭呀!”投降的更将怀中的人拥紧,铃木语不舍的安抚著。

    无声的泪流下脸庞,新堂真持的手下意识的轻槌著抱著自己的狄。

    心疼的感受著怀中人哭泣的轻颤,铃木语温柔的捧起那令他眷恋的容颜。

    他先是轻轻地吮著他红嫩的唇瓣,继而撬开他的唇齿与柔软的香舌缠斗;一会儿狂热地吸吮、一会儿细细地啃咬,挑醒他沉睡的欲望。

    “嗯”沉迷的低叹,新堂真持在温柔的吻中忘了自己原本在意的问题。

    铃木语抚摸的双手沿著angel的胸膛,缓缓向下移动,原本只想逗弄怀中的人,却被那不停傅至耳边的吟哦所迷惑,迸发的欲火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他现在只是个饥渴的男人,寻求肉体的结合。

    炽热的情欲在空气中流窜,新堂真持心中一凛,伸手拉住抚摸动作已经不像只是单纯想逗弄自己的狄“狄唔”话未说完,他柔润的唇瓣已被吞噬。

    强压倒纤弱的angel,汲取他口中熟悉的芳香甘美,铃木语的手灵巧的脱去两人身上碍事的衣物。

    “不!不要”新堂真持背靠著沙发的扶手,看着明亮的客厅内的摆设,让他红著脸继续拒绝“不要在这里,狄不要”

    铃木语叹气的停下手,充满情欲的双眼不满的直看着不肯妥协的爱人。

    见他好不容易稍停下动作,新堂真持扭动著身躯,努力想离开温暖的怀抱。

    “别动!”被纯真爱人无邪的举动所诱惑,铃木语疯狂的掠夺著angel红艳的唇舌,双手在嫩白的娇躯上游移;angel微弱的挣扎和反抗反而更激起他澎湃的欲望。

    迅速除去身上最后的衣物,不等angel有所反应,铃木语伟岸强健的身躯再次覆上,压制住angel抗拒的扭动。

    “唔啊”忍受著从体内深处燃起的火苗,无力的摇著首,新堂真持的理智渐渐飘忽,遗留下的只剩渴望欢爱的强烈快感。

    将他细瘦的手臂拉至螓首上方,一手锁住纤纤玉腕,一手四处游移逗弄;铃木语吐舌轻舐软嫩的耳垂,细碎的吻延伸到胸前。

    “唔不要!狄,快住手”轻抬起头喘息,却被天花板上的日光灯逼得只能闭起眼睛,理智好不容易稍稍回复,却羞窘的发现自己的环境,他娇喘的哀求。

    “唔”理智依然想抗拒,但新堂真持被挑起的欲望却敏感诚实地回应著。

    愉悦的看着已经放弃反抗的angel,铃木语低头含住他粉红的乳尖轻轻啮咬,引起身下angel的轻颤。

    “啊”难耐的发出魅惑人心的呻吟,新堂真持弓起身躯,将头靠向眼前宽阔的臂膀。

    “不嗯不要”并不陌生的热潮由下体席卷而上,淹没了新堂真持。

    “嗯啊”新堂真持摇晃著头,抗拒体内燃起的熊熊欲火。

    难得看到angel纯真之外的魅惑神情,铃木语索求的唇齿在洁白的玉体上辗转吮咬,留下斑斑吻痕。

    “呃啊嗯”新堂真持激动地的吐著气息,已经沉沦于体内的所有快感。

    听著爱人舒畅的吟哦声,铃木语彻底臣服于漫天情欲之中,但残存的一丝理智仍让他待angel温柔如昔。

    在这个迷乱的时刻,新堂真持已经完全无法思考,只能屈服的任由欲火在两人之间交互燃烧。

    新堂真持伸长手臂缠上爱人的肩颈,献上粉嫩红唇,交缠的双腿间欲念横流。

    封住嫩唇,也封住他的低吟抗拒,铃木语已沉沦在销魂的深壑里,不可自拔。

    激烈的情欲引导著两具交合的躯体,一次又一次地攀登上高峰,共赴极乐的天堂。

    经过刚才的欢爱,铃木语抱著昏沉入睡的小爱人步入卧房。

    赤裸紧拥的身躯,他满足的抱著怀中的佳人闭上双眼。

    只是当他眼睛才闭上,客厅内的电话就开始作响。

    “嗯好吵!”仍闭著眼睛沉睡,但新堂真持还是下意识的抱怨。

    不忍让累坏了的angel再受打扰,铃木语快速的按下房内的分机“喂!谁找?”

    他不高兴的低吼一声。

    (我是你老哥!)对方也口气恶劣的回道。在等了一阵不短的时间后,再加上刚才被人痛骂的火大情绪,铃木真司现在只想冲到这个任性的小弟家,把他拖出来痛揍一顿。

    不明所以的看着话筒,铃木语认为自己近来素行良好,哪来的事可以让这个闲著没事喜欢瞎操烦的大哥烦心?

    (喂!你还在不在啊?)又等了二分钟,铃木真司今天的心情真的很差。

    无奈的面对另一端火气一大、说话就特别大声的大哥!铃木语只能随手抽出一件衬衫,边穿边走出房间“到底有什么事?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你问我现在几点是吗?)气冲冲的反问,铃木真司火大的槌著桌子。

    讶异的听著话筒另一端传来的砰然巨响,铃木语疑惑的开口:“发生什么事了,谁让你气成这样?”记忆里好像没看过这个一向很能克制自己的大哥发飙,这样说来的话铃木语在沙发上坐下,兴味盎然的等著他大哥说话。半晌,他大哥平静的声音才再度传来。

    (小弟,你为什么拒绝再拍写真集?)摄影的技术方面,绝对没有人可以比得过自己的弟弟,可是刚才合作的厂商打电话来开骂,因为这个小弟居然拒绝再拍写真集!?已经气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铃木真司努力压下心中的愤怒。

    “哦,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没啥兴趣的叹了口气,铃木语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火大的听著话筒那一端似乎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语气,铃木真司告诫著自己要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连做了三次深呼吸,才勉强平息心中即将溃堤的怒气。(我想知道原因。)“没有原因,纯粹只是不想拍。”铃木语冷著笑容说出原因,他猜测,大哥听完后铁定会发火。

    果不其然!

    (你、你说什么!?)铃木真司极力告诉自己要忍!忍住了才能做大事。

    听完他咬牙切齿的回问,铃木语加油添醋似的说:“我说,我只是不想拍!”

    (为什么不想拍?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已经忘了什么叫忍,铃木真司一向明白这个小弟有多么反骨,可是,为什么拥有一身才华的他,却老是做一些会让自己身价暴跌的事情呢?

    头痛的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铃木真司真想拿把锯子把这个老是特立独行的小弟的脑袋剖开,看看它里头到底是装了些什么东西,为什么行事做风都让人替他伤透了脑筋?

    “!大哥,你太激动了!”好心的提醒著难得发火的大哥,铃木语的唇角却扬起快意的笑。

    (我激动?你说我太激动!?)铃木真司更是发飘的吼著,真懊恼他现在人居然在九州,否则他一定狂飙车子直接杀到小弟家,把他当场砍成肉泥!

    忍不住笑着,铃木语将话筒拿离自己的听力范围,小心的不去吵到房间内熟睡爱人。

    一时间听不到回话,铃木真司更将耳朵靠上话筒,然后(铃木语!)铃木真司暴喝一声,真想宰了话筒另一端在狂笑的小弟。

    “大哥,我在,别喊得这么大声!”原本和家人之间,再好都像是隔了一层玻璃一样的虚幻感觉,却在认识angel后,他的心渐渐跟著改变。

    (唉!小弟,我告诉你,你拒绝了这一次的拍摄,就等于失去许多的工作机会,现在的你虽然已经是我们这个业界中的顶尖高手之一,可是你还没大牌到可以这样为所欲为啊!)虽然铃木真司早就耳闻自己这个小弟大牌得让人多有批评,甚至有人说,如果不是小弟的摄影功力真的高超得让人佩服,他早该下台一鞠躬了。不过耳闻归耳闻,等自己也尝到这种不被人看在眼里的滋味后,真是让人欲哭无泪!

    其实很清楚大哥的好意,可是铃木语是真的不想再去拍那些碍眼的人“大哥,我这一生,只有一个人是我真正想拍的,其余的人再怎样出色,我依旧不屑一顾!”

    (你你想拍的人是是谁?)铃木真司总觉得这些日子以来,从小弟遇见了那个名叫angel的模特儿后,一切似乎都不一样了?

    不在意自己大哥吞吐的话,铃木语直接承认:“是angel!”

    (你喜欢他?)曾在照片中看过这一位倍受自己小弟所执著的angel,铃木真司不可否认的,angel真的是一位出色得足以引诱人的人。

    迟疑的听著大哥不惊讶、也不愤怒的语气,铃木语纠正的说:“该说我爱他!”

    (你们都是男的!)虽然angel美得有点无性别之分,可是在模特儿圈子纵横这么多年,铃木真司还不至于分辨不出性别。

    还以为自己的大哥有多与众不同,铃木语不屑的笑道:“管他是男还是女,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无关乎性别,我只在乎他是他!”

    (这么认定吗?)铃木真司叹息似的说著,不自觉地想起某个可能会摧毁小弟爱情的刽子手。

    “对!我这一生只认定他了!”铃木语笑得异常的满足,他心里真的只认定这个能让他快乐、能让他用一切去爱护的angel。

    (真爱无价,大哥祝福你!)最后一句话才刚脱口而出,铃木真司就自行切断通话,然后低头看向办公桌上的一张照片,他叹了口气。

    我真的只能祝福你,我什么事都不能为你做,你的幸福要靠你自己掌握!

    很明白自己不可能像小弟一样,可以为了爱情抛弃所有,对他而言,漫长的岁月里,最重要的只有“拍摄”这两个字,占据他的一生。

    而有点愕然的看着突然被挂断电话的话筒,铃木语挂上话筒,走向爱人酣睡的房间;

    只是不知为何,他的心,有点不自觉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