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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五晚上到了,裘心染几经思考,还是决定去赴那无赖的约。她到了他家,可恶,他竟然还没回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
要她吗?
裘心染很想就这样走掉,但她是有把柄落在他手中的,她不得不屈服,最后她才想起她有他家的钥匙。
她开了门进去,里头的摆设全是阳刚的色彩,没有半点女人的味道。看来,这个地方真是他的住处,不是他的别馆。
裘心染四处看看,幸好他的品味还不错,没有太浮华的摆设,要不然她就不知道怎么看待这个男人了,只是,他为什么还没回来?
裘心染等得有些不耐烦,她觉得自己被欺骗了,她傻傻的上当,而他是不是在背后看她笑话?
可恶!
铃——
电话响起,裘心染倏地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两个眼睛瞪著电话,好像那是毒蛇猛兽,然后电话响了一阵子,自动转进语音系统。
她听见他爽朗的声音说他不在,有事请留言。
“darling,生日快乐,你有没有想我啊?我好想你哟——你最近怎么都不来找我了,打你手机,你都没回电,怎么?是不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哎哟——你好死相喔!我们认识还不到一个月耶!”
哔,时间到,电话自动切断。但裘心染的脑子却还在运转,她想到那个声音娇滴滴的女人说到“一个月”
原来,他厌倦一个女人只需要一个月!
不不不,她在感叹什么,他是什么样的男人关她什么事,她该在乎的是,她竟然还得等上一个月才能摆脱他,这才是重点;而且,今天是他生日!
那他还找她来干嘛?
他现在还不回家,应该是在狂欢吧?
她真是傻了,才会如期来赴约。裘心染不停的骂自己笨呀蠢的,但却始终不敢离开阎傅广的住处一步,因为她吃过他的亏,她不敢去赌,要是她走了,他会怎么报复她?所以她还是留下来了,只是——
呵——她打了个呵欠。
她真的好困。
眯一会儿就好,她只眯一会儿,不会真睡著的;裘心染这么告诉自己,便枕在沙发上,很快的她真睡著了。
* * * * * * * *
oh,shit、shit——
裘心染忍不住骂脏话,因为该死的,他真去狂欢了,而且还醉得不省人事。
“你在干嘛啊?”她只是帮他开门而已,他干嘛往她身上躺?他很臭耶!裘心染想把他推开来,但他重死了。
“你能不能走开点啊?”他很讨厌耶!
裘心染是避之唯恐不及,但,等等,等等——
“你要干什么?”他这个姿势、这个阵仗,该不会是在吐吧?!裘心染惊恐地看着他。
阎博广弯下腰来——
“你等一下!再忍忍、再忍忍——”不管她多么不愿意,但她还是跑过去撑住他的身子,带他去洗手间吐个痛快,因为,她实在受不了有人当着她的面吐;她受不了那股味道,而洗手间就在前方了,她再加把劲——
嘿咻、嘿——咻——
她花了好大的气力才把阎傅广拖到洗手间,让她喘口气吧!她累死了,但——他在干什么?
“喂!”裘心染忍不住叫了出来,而且声音还拔尖了两度,因为他竟然吐了,而且还吐在地板上,溅得自己的裤管都是。
他这样脏死了。
他他他——她懒得管他了。裘心染硬是叫自己出去,但她人才转出去,竟又不忍心,竟又回头多看了他一眼。
他就像摊烂泥似的摊在地上,脚边还有他吐出来的秽物;而她,就这么走了吗?如果他醒来,以为她没赴约,那她今晚不是白来了?
如果她是说如果啦!如果她帮了他,给他一点小利小惠的,那他会不会感恩图报,放她一马,不再为难她?
裘心染在心里细细推量著,最后决定卖阎傅广一个人情,帮他一次,她想赌赌看自己的运气,搞不好他真有点人性,会看在她帮过他的份上,不再为难她。
为此,裘心染帮他脱了长裤,还把他拉到床上去睡,然后又洗净了他的浴室;她从小就被娇养著长大,从来没做过这种粗活,所以,花了她大半夜的时间整理好之后,已经是清晨五点钟。
她累死了,让她休息一下吧!
她倒在沙发上就睡,也不管那是谁的房间、谁的沙发。
* * * * * * * *
“嗯”裘心染呻吟著,那是什么样的感觉,为什么会既痛苦又舒服?而且她的呼吸急促,根本不能好好睡上一觉。
可恶,这是什么样的梦,怎么那么烦人,而且还有黏黏的感觉,像是小时候家里养的那条小土狗。
小黄在她小时候也爱这么舔她,而她梦到小黄了吗?梦到小黄在亲她吗?
不,这感觉又不像,因为小黄才不会这么舔她呢!小黄只会舔她的脸,才不会又是耳朵又是嘴巴的啃她。
“好吵!”好烦。为什么梦境还不停止?她很累、很想睡,明天一大早她还得陪母亲去看叔公。
“走开!”她挥舞著,想把梦境挥断,但梦里却有人抓住她的手,制伏住她,还、还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裘心染打断睡意,再确定一次,那种感觉很像是她的衣服被扒开了
不,这若是梦,也梦得太真实了一点!
裘心染霍地张开眼来。
她眼一张,便发现有颗头颅就埋在她的胸脯间,袭心染冷不防的倒抽了一口气。
她的动作惊醒了阎博广,他的脸从她的胸部间抬起,还咧齿对她笑。“你醒啦?”他问她。
裘心染几乎崩溃,她帮了他耶!他竟然忘恩负义?他真该死
“你又骂我了!”她别以为她骂在心里,他就不知道,她的眼睛比她的人诚实,她想说什么,全写在她美丽的双瞳里。
“要骂就骂出来啊!在我印象中的你,不是那么客气的人;只是我得提醒你一句,你若骂我,我可是会全部报复回来,至于怎么报复吗?”他佯装可爱,还侧著头想一下。
“你下流!”她骂他,他却不在意。
“我要是不下流,我怎能取悦你?其实你很舒服对不对?”她都有反应了,而这种反应不像是讨厌。
“想不想我?”他问。
裘心染则瞪大了眼睛看他,恨意就写在她的眼里,他既不傻又不盲,当然看得一清二楚。
“走开!”裘心染终于低吼出她的怒气。
而他却还装无辜、还耸肩说:“我很想遵命,但我不能啊!”他胡说,什么叫做不能,腿是他的,他有什么好不能的?!
要不是双手都被他的左手给抓住,裘心染还真想再掴他一个巴掌。
“看着我。”他爬上她的身体,嘴巴就捱在她敏感的颈项吐气。
裘心染连毛细孔都在喊著救命,她的脖子是不能碰触的地方。
好好好,她看他。
“你这是在瞪。”他纠正她的目光太凌厉,他不喜欢。“你不能目光放柔点吗?”
“我生来就是这种眼神。”
“可是我不爱看,你能不能为我改变?”他很认真、很认真的问她。
她是疯了才会为他改变!
他以为他是谁啊?
“你不爱看,那可以走啊!”她本来是想说滚的,但那太粗鲁,所以才强强忍住。
“我是可以用滚的。”他其实知道她内心真正想讲的那个字是什么,她不好意思说,他就替她说了吧!“不过我舍不得。”他恶心巴啦的说。
裘心染恨恨的看着他,一点也不想知道他舍不得的究竟是什么。
“不问我舍不得你什么?”
她紧闭著嘴巴不问,因为她知道,从他的狗嘴里是吐不出象牙的。
“我舍不得你的一切,所以我只好委屈点,好吧!你爱瞪我就瞪我,为了爱你,我愿意委屈的接受。”他扮了个可怜的表情,还问她“我这样爱你,你有没有很感动?”
没有,她没有很感动,她是很生气好嘛!
“你为什么不感动?”他还问她为什么!他竟然有那个脸!
裘心染胸口因生气而剧烈起伏著,而她这样反而勾走了他的视线,他的目光本来在欣赏她生气的表情,但现在转移到她的胸前。
裘心染只觉得头皮发麻。
如果可以,她真想捂住耳朵,不听他的吠言,但,可恶,她的手被他抓得紧紧的,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你想做是不是?”裘心染豁出去地问他。
她想通了,反正他横竖都是要她,那她就大方一点给他吧!
“你想做了啊!”没想到他竟然说这种话,好像比较想做的人是她一样!他
算了,裘心染下想跟他计较。“是,我想做了。”所以他快点吧!
她眼一闭。
“你这样很像砧板上的死鱼,我一点都不喜欢。”他竟然还跟她闹脾气,他有没有搞错啊?
她终于忍不住质问他。“那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要你热情一点,当然,你也可以亲亲我、抱抱我,让我的身体感觉更高兴点。”他还真说出他的想望。
裘心染只觉得他疯了,一定是,要不然他怎么可能白目到这种程度,还要她抱他、亲他?让他的身体感到高兴?!
她躲他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去取悦他的身体?“你想都别想!”
“喝!”很生气的哼一声。
他现在又是怎样了?生气了吗?
是的,看他板起脸的样子像是在生气,而能让他生气,不知道为什么,裘心染心里竟有著莫名的得意,但她没料到他的下一句竟是——
“喝!叫人家想都别想,那你刚刚干嘛还问我想干嘛?”
他竟然在气这个!
而且还用“人家”这种女生才用的字眼!他够了哟——“你到底想捉弄我到什么时候?”
“谁说我捉弄你来著?”
“你这样还说没捉弄我?!”他不断的撩拨她,却又装疯卖傻地与她调情,好像他们之间有多熟一样。
他搞清楚一点,他们根本不是情人关系,如果真要论,那他也只是她的床伴而已。
“想要我正经一点?”他问她。
她不回应他,但他却知道她的答案。
他说:“行啊!要我正经一点也可以,但我说过,你的反应别像死鱼一样,你像死鱼,我就正经不起来。”
“我对你没感觉。”所以教她如何能不像死鱼?
“你对我没感觉?!”他眼眯细,身为一个男人,她说这种话简直是他的奇耻大辱。“你很难取悦!”
“谢谢夸奖。”
“我不是在夸奖你。”他说得咬牙切齿。
他那表情——那一瞬间,裘心染的心被他逗笑了;但他的下一句,却又让她寒了脸。
他说:“或许你不知道吧?愈是难讨好、愈是难取悦的女人,我愈喜欢;所以——”他咬住她甜美的耳垂问:“你有没有很后悔?后悔自己没有乖顺一点,或许这样我还会比较快厌倦你?”
什么?!只要这样,他就会厌倦她?!
是的,她承认,她的确有些后悔了,而且裘心染还把这样的失望心情写在脸上,看得阎傅广大乐。
他哈哈大笑。
她瞪他,他在笑什么?
“我是骗你的。”
什么?
“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很难厌倦你。”只要她不喜欢他一天,他就不会厌倦这个女人。
什么?这一句话她更是惊讶,但他没让她有太多时间去反刍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的利刀已以防不胜防之姿入侵她的体内。
他奔放于她的体内,而再次拥抱这个冰山美人的感觉
阎傅广只能叹喟一声,说: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