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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来,守着江林他们的时候,黄大叔没把这话说透。
“为啥啊?”
“我觉得,曾晓梅不是一般的人,她和咱们这些人不一样。”
我追问:“啥地方不一样,黄大叔,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黄大叔道:“我说的只是我的直觉!”
我梦见曾晓梅从身体的黑洞中拿出了一块三角形的玉石,那玉石却是打开魔女湖下魔女寝棺的钥匙,难道那个梦境是告诉我,曾晓梅和魔女湖有关系?
当晚,刚回宿舍不久,警察带着人来了解情况了。一看高伟在,我顿时松了口气,我不是怕警察拿我怎样,是怕他们不相信我说的话。
高伟按照惯例,问了我几个问题,比如老大和奎子的关系,奎子平时的表现,有没有精神不正常的时候。他们有没有说过,为什么要去三号楼女生宿舍等等。
我们说。奎子被猫灵上身之后,行为一直比较怪异。我们老大又是比较负责的宿舍长,所以奎子犯病的时候,老大就经常跟着他。可能是跟着的过程中,奎子犯了病。发了邪,老大这才出事的。
做完笔录,高伟把我喊了出去。
我还没开口,高伟便道:“怎么样,事情闹大了吧?”
我说:“这事怪我,我早就应该把奎子身上的猫灵解决掉……”
高伟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想通过猫灵,把背后的那个人挖出来。我听说,今晚你们在狼仙阁有个行动?”
“你怎么知道?”我惊讶道。
高伟笑道:“我跟李警官是认识的。今晚他奉局里的秘令和叶子荣等人联手,把狼仙阁给端了。你们在行动之前。应该考虑到这里的,这是典型的杀人灭口,狗急跳墙,这方面,你还是太嫩了!”
我吃的亏还是太少,确实还是个愣头青。
缓了口气,高伟继续说:“不用说,狼仙阁是周家的产业,我们是想借狼仙阁的事,把周家彻底搬倒,当然叶子荣也有他自己的打算。所以,才促成了这次联手行动。
不过,除了狼仙阁,周家在别处还有不小的势力,他们反应过来之后,会极力反扑。我想,你们老大的死,就是对方反扑的结果,以后,你可要做好准备。”
我说:“这个我也想到了。”
高伟拍了拍我的肩膀:“子冥。我知道,因为你七叔和你的一些事,你才参与今晚的行动的。不过,咱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有句掏心窝子的话,作为大哥,我要说给你,你听了,可别不高兴啊。”
我说:“你说就行,我都听着。”
高伟点头:“叶子荣是尸花会的人。这个你应该知道了。”
我说:“这个我确实知道。”
“尸花会就是一个帮会,势力不小,他们所做的这件事,从本质上来说,其实是帮派之间的相互争斗。你参与进他们的行动,这就等于参与进他们的争斗了。
作为一个警察,我对帮派争斗,那是非常了解的,可以用‘你死我活,血流成河’来形容。
你这就快毕业了,但还没正式踏上社会。这其中的道道,可多着呢。所以,我建议你,以后少和他们掺和,一旦陷进去。再想出来,那可就难了。”
我知道高伟是为我好,但事情到了这一步,有些事,并不是我一个人能左右的。我说:“高大哥,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高伟点头:“行了,总之一句话,有事一定要给我打招呼。”
第二天一早,我从新闻上看到狼仙阁被曝光,周国兴被调查。看来,叶子荣他们已经达到了他们的目的。
新闻还没播完,我就接到了叶灵的电话,她说中午的时候,她和她哥要请我吃顿饭。让我一定要过去。
中午到了约定的地点,叶灵已经叫好了菜,在那里等我了。
我一进门看到偌大个房间,只有叶灵一个人,她哥叶子荣并没有过来。
我问她哥咋没来。叶灵说,她哥临时有事,恐怕来不了了。
坐下来之后,叶灵问我喝不喝酒。
我说:“当然得喝,要不这一桌子菜都浪费了!”
叶灵让服务员拿来酒单。让我不要客气,于是我点了一瓶最贵的洋酒。
叶灵端起酒杯,说:“子冥,你还记不记得,咱们第一次一块吃饭。是在什么时候?”
我想了想说:“那是六七年前的事了吧?那时候我上初中,你上高中。”
叶灵点头:“这杯酒,算是我跟你道歉……”
我说:“道哪门子歉啊?”
“现在你应该知道,我哥是尸花会的人了吧?我呢,虽然还没有入会,但是也算是半个会里的人。这些事,我一直瞒着你。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我早该跟你说的。”
我说:“这个我知道了,谁都不可能把自己的秘密全部告诉外人。我能理解。你没必要跟我道歉。”
叶灵点头一笑:“说到尸花会,你知道多少?”
“我……我知道的还真不多。”
叶灵深吸了口气:“以前的时候,我挺喜欢尸花会的一些人的,比如大虎他们。但现在,我早就厌倦了。”
“是因为大虎出事了?”
叶灵摇头:“大虎出事,是早晚的。以前的尸花会,凭借会里的势力保护。做一些正当的事。比如,全国各地许多的场子,都是尸花会的人来看的。尸花会也有自己的正当生意。尸花会的规矩,第一条,就是保护好自己的利益,不去侵犯他人的利益。所以,之前的尸花会,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那么邪恶。
但是,现在不同了,帮会里的人。在各自的地盘上拼命扩展业务,跟人合作,已经将会里的规矩全都抛弃。他们一切都在朝钱看,法律法规,在他们眼里。狗屁都不是。
姚天的事,只是会里现状的一个缩影。像姚天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只不过,姚天做的更大。更具有代表性。我哥之所以铲除姚天,其实是顺应了会里大部分人的意愿。
姚天一死,他的主子被查,这就等于断了尸花会某些人的财路,今后我哥的麻烦会更多。”
说到这里。叶灵的眼神里透出了一种难以自抑的惆怅。
我说:“你是担心你哥?”
叶灵点头:“我父母都是因为尸花会的事,没能善终。我哥在尸花会这些年,其实是为了当年我父母的那些事。我看得出,我哥也挺讨厌在这个帮会的,但是到现在。他已经没有退路了。他一直想让我出国,但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即便我出了国,也不能安心。”
我说:“你哥杀姚天的时候,我在场。我能理解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别跟我客气。”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希望我哥以后有什么事的时候,你能拉他一把。不想我哥当什么老大,我只想他能平平安安的。从你帮我做的第一件事起。我就觉得你是个可以信赖的人,是值得去交往做朋友的。所以,我才把这些心里话,讲给你听。”
我说:“这个你放心,你哥和你哥帮了我们不少忙。你哥有事,我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叶灵微微一笑,又把酒给我倒满:“子冥,我先谢谢你。”
和叶灵吃过饭,刚出来,江林的电话打了过来。
接过来,江林说,他现在要回去见阮爷,问我有没有话捎去。
我说:“话倒是没有,你过来,替我给阮爷捎两瓶好酒吧。”
江林赶过来后,拿了我买的两瓶酒,临走,这小子说:“周国华的事,基本上了结了。接下来,你要好好想想,吴云彩为什么让咱们去找狼仙阁里曾晓梅的尸体。”
我说:“当时我仔细查看了尸体,但什么也没发现。警方肯定会尸检吧?尸检的话,也许会有发现……”
江林摇头:“没法尸检了,你可能不知道,法医赶过去的时候,曾晓梅的尸体就化成了一滩血水,骨头渣都没了。”
我心中一惊:“怎么会这样?”
“我估计,那个大坛子里装的,不是一般的水,肯定是用来保存尸体的。尸体一出那液体,就会迅速化为乌有,这样一来,就没人能发现尸体上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