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抱怨

龙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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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风青雅听了,倒是在一边悠悠笑了,“隐环,你放心,谢会娶妻生子,他不会孤单的。”

    谢凌远不动声色地将隐环的手放下。

    是的,他是谢家三代单传,娘临终前,曾告诉他一个秘密。娘说,复国无望,要永远隐藏这秘密。他当然会娶妻生子,会儿孙满堂。

    但他又有点懊恼,觉得若不与自己中意的姑娘成亲,想此生也寂寥惆怅。

    那么,他的心里,可有中意的姑娘?若有,她是谁?

    他看着青雅,怔怔的,愣愣的。

    他一下明白了,原来……原来他心里中意的人,却是青雅!

    没错,就是她!

    他终于知道自己懊恼什么了。

    他想保护青雅,想照看青雅。但他压根不想当她的什么义兄!

    他想当的,却是青雅的丈夫!

    谢凌远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同时也吓了一跳。

    他没有过和女子相处的经验,也从不去那些风月场所。

    他一直理不清待青雅的感情。

    可现在他终于都清楚了,他喜欢青雅,他来看青雅,就是因为心里经常想她。

    谢凌远低着头,突然就不敢看青雅的眼睛了。

    “谢,谢……我说错话了吗?”风青雅看着谢凌远一脸的若有所思,有点懵。

    “没,没有。”谢凌远即刻又抬起了头。

    他想:自己的心思,到底不能让青雅知道。若知晓了,兴许这结拜的义兄妹也做不成了。他并不想因为这个,失去青雅。

    “是吗?不过,青雅,你也这么大了,可曾想过嫁人?”隐环即刻转移话题。

    “我……我小呢。还想逍遥几日。不过,依我看,女子嫁了人,也是日夜操劳地受苦。既嫁了人,就须生孩子,若生不得男孩,就会被夫家轻视。这丈夫疼爱一些,公婆明理一些尚好,若嫁了个蛮横一点的人家,再加上有点钱的,那日子可就难过。再加上妯娌姑子的也多,一点琐事不调停了,就会赌气吵架。这要是夫妻感情不睦了,丈夫变了心,或在外头有了相好的,又或者就在家里纳几房小妾,这做妻子的,也毫无办法。遇着人了,反而还要处处表现的大度贤良。何苦来呢?所以,依着我的心思,这一生一世,我是不想嫁人的了。”

    这也却是风青雅的心里话。

    因世间风雨摧残,她心里已经是千疮百孔的了。

    这一人过,真的有一人过的逍遥。

    等到年纪大了,可以拿着一生攒下的积蓄去哪处庵堂寺庙,做居士。

    “什么?你不想嫁人?”隐环虽对着青雅说,但眼睛却是看着谢凌远。

    谢凌远听了,心就有点慌。

    青雅说的,是真的吗?

    但……她当着隐环的面,坦荡无拘的,也自不会说假话。

    看来……她是真的不想嫁人。

    也就是说,她的心里,也无什么令她心动的人。

    “青雅,人生苦短,一个人凄苦过一辈子,很不值当。这天底下,还是有恩爱夫妻的。”谢凌远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听青雅这样说道,似乎她真的身临其境一般。

    就算他不得娶青雅为妻,但也不希望青雅这样孤单凄凉。

    风青雅听了,就深深叹了一口气,“谢,你不用劝我。”

    隐环却又呵呵呵地笑起来了,“青雅啊,你一个未婚的姑娘,说这些,竟然头头是道,真比我们村上那些个小媳妇懂得还要多呢。莫不是……你之前订过亲?又或者曾吃过男人的亏?反正听你说这些,可真让我害臊!”

    隐环看着青雅目光戚戚的,便半真半假地笑,更是想问下去。

    没有。”

    风青雅淡淡地摇头。

    她心里的秘密,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她的眼睛迎上了谢凌远的。

    谢凌远的眼睛里,也似有无限的心事。

    他盯着青雅。与他心里,却也为青雅的话,感到疑惑。

    这的确是一个过来人的感念。

    可青雅年纪尚小,她这些感应,从哪儿来的?

    但当着隐环的面,谢凌远并不打算问。

    “隐环,青雅也不过是看了别人的那些悲欢离合,有感而发。”

    风青雅也知道自己说的过头了。过犹不及。她便接着谢凌远的话头解释:“是啊,谢说的对。我就是看多了这些个所以心里灰心。”

    风青雅就低头不说话了。

    “谢,你该回衙门了。”

    晌午时间过得很快,稍一喝茶聊天,转眼即刻黄昏。

    “不错。”

    谢凌远起身,他的心里,很沉重。

    “啊……青雅,不如我也走吧。方才,我给表哥送了一点荠菜烧饼,我又买了茄子,不如再做几只茄饼。反正,都是我们楚州老家的口味。表哥好久没吃过了,这些,我得隔三岔五地做。”

    隐环笑吟吟的,要和谢凌远一起离开。

    风青雅听了,就讪讪地笑。

    她不是楚州人,不知道谢的喜好。

    想这些,自己真的不能代劳。看着隐环乖乖立在谢凌远身边,看着有点夫唱妇随的影子。

    风青雅的心,就有点儿失落。

    她突然想起:依着荣国律法,义兄妹不能通婚,但表兄妹却是能。她已然看出隐环的心思了。

    风青雅的心里,有点复杂。

    但一时之间,也不能想很多。

    她勉强对着隐环一笑,眼睛不看谢凌远,道:“也好。”

    谢凌远的心里就闷闷,“青雅,我……”

    他欲言又止。

    “谢,你想说什么?”

    风青雅不能不看他。到底是自己心里敬重的人。

    “这几日,郑途没来纠缠你吧?”

    从一开始,谢凌远想问的,就是这个。

    隐环在旁,当着隐环的面,他不想让她知道。

    但,这要走了,到底须问一问。不然,不安心。

    风青雅摇头,“谢,郑途没来。有一日,他支使他的管家过来,告诉我,说我住的宅子不拆了。”

    谢凌远点了点头,“此事,我也知道。房子不建了,那自然好。”

    他二人面对面说着话,一边的隐环听的异常仔细。

    郑途?这是个什么人?从表哥和青雅的口中,似乎此人在商城颇有钱财,而且还觊觎青雅?她不能不问。

    “表哥,青雅,你们说的这个郑途是什么人呀?”

    风青雅就欲张口,谢凌远却代她说道:“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听听就好,且不必往心里去。”

    谢凌远嘱咐青雅,“日暖天长。你和小豆儿住着,无事就早早歇下,我知你勤劳,但也不必太过辛苦,到底是身子要紧。”

    谢凌远的话,青雅总是牢记在心里的。

    “谢,我知道的,时日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去衙门要紧。”

    “嗯。”

    凌远应了一声,就朝院门外走去,那隐环在一边紧紧跟着。

    青雅苦笑了下,目送凌远和隐环离开,方将院门紧紧阖上了。

    这一日,郑途却是在凝香楼喝闷酒。

    他的心里,除了不畅快,还有点儿担忧。

    他心里清楚的很,自己的生意能这样顺遂,皆是因为有姐夫董太师撑腰。

    但近日姐姐回了信,说大理寺的人,还在弹劾姐夫。

    虽在信的末尾,姐姐说有皇帝保着,谅他也无事,但郑途还是惊惧。

    万一姐夫有个什么好歹,那自己的后台可就没了。

    在这商城,人人都忌惮他是太师小舅子的身份,这要靠山倒了,墙倒众人推的,他也会不落好。

    既然姐姐说别业不必建,那他也就省省心在家歇着。

    那牛氏请了他几次,邀他来她家里喝酒,郑途也总是推脱不去。

    郑途知道自己不能喝醉。他一喝醉酒,会耍酒疯。觉出头略有点晕,郑途便下楼。

    凝香楼的顾掌柜殷勤过来,说郑公子身边,怎么今日一个随从也不见?说不如他亲自护送郑公子回府上。

    郑途听了,就摆摆手,笑笑。

    他说自己能行。

    出了香楼,前方就是熙熙攘攘的大街。

    大街上人多,郑途有点晃眼。

    但经风儿一吹,他又清醒了一些。

    这个当口,就有一个身穿红衣的年轻姑娘,袅袅娜娜地在他跟前经过。

    郑途看那背影,还以为是风青雅。

    “青雅,是你么……”郑途就喃喃。他的心里,是真的想青雅。

    但她真的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半点机会都不给。

    那姑娘听了,起先一怔,但很快就回头,嫣然一笑,“爷,奴家不是青雅。奴家叫海棠。”海棠这是初见郑途,略瞧了一眼,芳心就大动。

    娘说的对啊,这位郑途郑公子果然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那眉宇之间,一看就藏了风流。

    海棠见郑途也看着自己,心里就喜不自胜。但听他说“青雅”,她不禁懊丧。

    她……哪里像青雅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就恼恨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贱人风青雅,阻挡了自己高攀郑途的计划。待有机会,定将她弄死!

    “哦,你叫海棠。”

    郑途酒意不曾退去,心里就涌起三分春意,“你是哪家的姑娘?”

    “爷,我是牛氏的女儿。”海棠所言,俱是按照母亲牛氏嘱咐。

    这几日,郑途一直未去赴宴,牛氏心里极不畅快。

    女儿海棠更是在家里抱怨个不停。

    牛氏也就横下心,去打听郑途行踪。

    知道他这个时候在凝香楼喝酒。

    牛氏便怂恿女儿,赶紧打扮去凝香楼门前等着,“我的儿,你这样娇艳,只要是男人,没道理不注意你,你只管去。”

    海棠想了想,果然也就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