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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克力松饼、柳橙蜜汁起司蛋糕、大理石起司饼
成打的小扳点堆满了白雀的客厅长桌,一旁的空盒标着他平时最爱拜访的糕饼店家名称,倘若是平时的他,一定边享用边向带点心来访的好友道谢,可今天
“白雀,你今天真怪。”白鸩有些纳闷地舀起一口蓝莓慕斯,在白雀的面前晃了又晃,却不见白雀伸手来抢,让他感到十分不解。
“是啊!我们特地挑了你最爱吃的点心,怎么你一副没食欲的样子?是伤口在痛吗?”白椿叹了口气,望向白雀的伤腿,感到有些担心。
“有些腻了。”白雀咬了口起司饼,上头的巧克力与奶油慕斯依然美味无比,可是比起封水红做的点心,似乎少了那么点香气。
“腻了?”白鸩与白椿同时望向白雀,对于好友的回答,他们只感到错愕。
虽然不是同时进白夜酒店当公关,但他们也算熟朋友了,即使后来,曾经是白夜两大当红男公关的白鸩与白椿先后离职娶妻,但是他们私下依然有联络,印象中直到白雀出车祸前,白雀都还挺喜欢四处寻找美味甜食的,怎么今天却
说他腻了?该不会是那场车祸把白雀的脑子撞得不正常了吧?还是那辆车把白雀的味觉撞坏了?
“是啊,比起冰箱里的那些,这家的口味是让我有些腻了。”白雀转头望向冰箱,示意两个好友去寻宝。
白鸩依言打开冰箱,没想到里头竟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甜点,从水果塔到黑森林蛋糕,乃至美味的起司蛋糕与法式小脆饼,冰箱里应有尽有,让他错愕不已。
“拿一些出来吃吃看吧,我保证你们会喜欢的。”白雀大方地笑道。
白鸩与白椿各拿了一份点心出来,才刚咬一口,浓郁的甜味与独特的香气便在口中化开,让两人惊奇极了。
“怪不得你说腻了,原来是家里藏了好东西。”白鸩笑出声来,他就知道白雀不至于给车子撞了一下便转性,原来是发现新大陆了!
“是哪一家的?我没见到任何标志或图案,新开的吗?怎么连蛋糕盒都没印店家名字?”白椿原想在回家时顺便买一些给老婆吃,没料到这些点心盒外头什么部没印,甚至没什么装饰,让他怎么找也找不出店名。
“不是买的,是我的新厨子做的。”白雀露出一脸的得意神色。
想到封水红的好手艺,白雀突然觉得自己受这伤似乎还算值得,起码在休养的这一个月内,他可以天天享受喜爱的甜食。
“新厨子?你请的看护?”白鸩意外地吃着起司蛋糕,香滑的口感令他忍不住多咬了几口。
“都算吧,封水红的手艺不是普通的好,不但会做任何我指定的点心,而且中西式的餐点都会做,你们都知道我不太吃中餐的吧?最近因为她煮得太好吃,所以我开始习惯了,像什么麻婆豆腐、青椒炒牛肉之类的,味道又香又顺口,配白饭真是好吃得没话说。”
想起近几日来,封水红每日挖空心思变化出来的菜色,白雀还是感到幸福得不得了;没想到一场车祸会换来这样的好运,这到底该说他是幸还是不幸?
“麻婆豆腐?”白鸩挑了下眉,声调带点疑惑。
“青椒炒牛肉?”白椿望了下白鸩,眼里带着相同的疑问。
看来这位看护兼厨师,应该是个年纪颇大的中年妇女吧?不然怎么白雀吃到的,净是这些家庭式的菜色?
“除了这些以外还有很多总之真的很棒,她明明加了油却毫不油腻,正合我的胃口。”白雀满心欣喜地夸奖。
“听你说得这么好,我看我们留下来打搅一餐好了。”白鸩把最后一口蛋糕往嘴里送,又忍不住伸手拿了另一个起司慕斯。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白桩微笑着点头,跟着附和道。
“好啊,那看你们想吃什么,等等不用客气随便点,她几乎什么都会做。”白雀大方地答应好友的要求,仿佛封水红被夸赞,他这个主子也与有荣焉,完全把封水红当成是他请来的厨师,而不是因为他小家子气想报复带进家门的女佣。
“她上回炖了一锅鸡汤,又香又好喝,厉害的是一点也不油腻”
白雀一提起封水红的手艺,话也忍不住越说越多;直到大门传来开锁的声音,他才停了下来。
“看来是你的好厨子进门了。”白桩笑着转过头去,想看看能让白雀佩服成这样的女人到底生得什么模样。
白鸩也好奇地跟着转栘视线,只是没想到进门的女子,与他想像的竟是截然不同的类型。
一身标准上班族女郎的窄裙制服,再加上柔顺的及肩黑发,以及那一脸柔嫩的肌肤
这哪里是他想像的欧巴桑?分明是个妙龄女郎!
“白雀,她就是你口中的好厨子?”白鸩大感意外地站起身,打算走近封水红看个清楚。
“不然还有谁?”白雀点点头,心想等等可要让两个好友知道封水红的手艺到底好到什么程度。
“原来是位美丽的小姐,真是让我意外。”白椿露出当公关时的招牌笑容,也离开沙发往封水红走去。
封水红原本背对着客厅在脱鞋子跟整理玄关,她看了看玄关多出的两双鞋,然后转头瞄了眼客厅,瞧见两个男人坐在沙发上与白雀谈话,心想大概是白雀的朋友,所以也没多问,只是迳自放好鞋子,准备把刚买回来的菜提到厨房去煮,没想到她才一站起身,正要伸手拿塑胶袋的时候,身边突然冒出一双手,轻松地替她提起了袋子。
“这是要拿到厨房的吗?”白椿朝她露出笑容,一张不输给女人的柔美面孔漾着亲切的笑容,再配上他性感的男中音,足以让人看到出神。
“菜真多,辛苦你了,这个我来提吧。”白鸩跟着提起另外一袋沉甸甸的材料,瞧见里头净是面粉之类的东西,心想八成是要用来做点心的!看来他们今天有口福了。
“啊谢谢!不过我来提就好了,你们是白雀的客人吧?怎么能让客人提这些?”封水红没想到身边会突然冒出两个类型完全不同的俊秀男人,还争着替她提袋子,让她感到受宠若惊。
一个生得漂亮、一个长得英俊,两人可说是各有特色,不过共通点是对她讲话都轻声细语,体贴至极,莫非他们都是白夜酒店的人吗?这么看来,这家店的公关素质还真是好得不像话哪!
“我们是白雀的熟朋友,我是白鸩,他是白椿,用不着客气的,况且让淑女提这么重的东西,实在太不厚道了。”白鸩软声细语地安抚着封水红的不安。
“是啊,白雀还邀我们留下来用餐,等等还要麻烦你准备晚餐,帮忙提菜也是应该的。”白椿扯出一抹迷人的笑容,化开了封水红的尴尬。
“是这样啊!那就谢谢你们了,等等想吃什么不用客气,请尽管说,我会做的一定做出来给你们吃。”封水红这辈子还没这样给男人宠过,又是好声好气地对她笑,又是帮她的忙,如此体贴的举动让她感到飘飘然。
敝不得那些男公关的酒店会这么兴盛,倘若里头都是这样的男人,确实会让女人想黏在那边不想走,因为现实里的男人,要这么体贴女人的,已经少之又少,可以说是绝种了!
封水红一脸欣喜地跟着白鸩和白椿经过客厅、走进厨房,想到今天的客人是他们两位,让她的心情好到极点了。
没想到白雀那个嘴巴有些刻薄的家伙,居然会跟这么体贴的人相熟,真是难得啊!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发现白雀其实也不是真的那么毒舌,大致上还算是个好说话的男人,可是毕竟当初见面时的印象太糟,所以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疙瘩吧!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来道干烧明虾好了。”白鸩翻了翻今天买回来的材料,记得有看到一袋新鲜虾子,于是开口点菜。
“这个没问题。”封水红点点头,一边开始盘算等等要煮的菜色,一边整理着食材。
白椿笑着续道:“我不挑食的,就请你自由发挥好了,我们先到外边陪白雀聊天。”
“那我先泡壶茶给你们,请先到客厅去等吧!”封水红笑了笑,心情大好地拿出玻璃壶开始煮开水。
白椿与白鸩不约而同地点头,先后离开了厨房,然后迫不及待地回到客厅,想问问白雀这个好厨子到底是打哪边找来的。瞧她才二十来岁的年纪,怎么会有这般的好手艺?而且从那身很明显是某公司的员工制服看来,她似乎也不是专职的看护。
“她在厨房跟你们聊天聊那么久,到底在干什么?”
白雀瞧两个好友一脸笑意,在厨房与封水红有说有笑的,好半晌才回到客厅,心里忍不住泛开一股淡淡的酸味,说起话来的语气也重了许多。
“她该不会是在摸鱼吧?光顾着聊天,都还没煮饭?已经六点半了,该不会是想把人饿死吧?”
想他最初被封水红撞伤时,封水红可从没摆出这样温柔的笑脸给他看过,还是因为这几天他们越聊越投机,她的脸上才开始有了亲切的笑容,让他不自觉地想与她多聊、多谈;那种轻松的气氛与他在白夜感受到的截然不同,令他心情愉快无比,可是
白鸩和白椿这两个家伙跟她是头一回见面,她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啊?
也不过就替她提个菜、夸赞几句罢了,有必要高兴成那样吗?连他这个成天跟她相处的老板都难得看她笑得这么灿烂,而且今天她一进门没先跟他打声招呼,却净对着客人露出甜笑
这是怎样?不把他放在眼里,还是讨厌他?或是压根儿就没把他当一回事?前些天跟他聊得那么开心的模样,难道都是在敷衍他吗?
“摸鱼?没有啊,她在整理材料跟煮开水。”白鸩对于白雀语气里的浓浓火葯味感到有些纳闷,刚才还好端端在说笑、夸奖封水红的白雀,怎么一个转身就变了个态度?
“她买了那么多菜,晚一点回来也是应该的吧?”白椿体贴地为封水红辩驳,心里也满是不解。
白雀刚才不是还拼命说着封水红的好话吗?怎么她一回来,他的脸色突然阴沉起来了?
“是吗?她做事迷糊又不经大脑,我看她会弄到这么晚,八成是下班就跑去逛街,然后才匆匆忙忙随便买东西回来敷衍了事!”白雀拧起了眉,两个好友同时为封水红辩白的行为,更让他感到不是滋味。
怎么?封水红又不是长得多漂亮,干什么一见到封水红,他们两个就马上黏上前去,还装体贴!这里可是他的家,不是白夜酒店,封水红也不是客人,何必大献殷勤?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两个家伙都结婚了!居然胆敢在他面前跟封水红示好!不怕他去跟他们的老婆通风报信吗?
“我说白雀,你这话太伤人了吧?我瞧她一副累了一整天的样子,不管她是不是专业看护,你这么说她也太过分了,你平时的宗旨不是每个女人都有可能是客人,所以要随时善待每个女人吗?”白鸩听着白雀越说越夸张的话语,开始觉得事有蹊跷,怎么白雀的前后态度差这么多?
“白鸩说的没错,你这么说实在不像平常的你;再说,你刚才明明还夸奖过她的手艺好”白椿越听越迷糊,到底哪些才是白雀的真心话啊?
“就算手艺好,个性不好也没用。”白雀酸溜溜地应道。
“个性不好?可我看她还挺和善的。”白椿真是不懂,白雀为什么开始批评起封水红?莫非他口中说的好厨子,并不是正在厨房忙碌的封水红?可是不对呀,刚才封水红进门时,白雀明明就说她正是他的好厨子
“和善?那是因为你们没瞧见她的另一面。”白雀一想到封水红居然只是初见白鸩他们,就和他们两人有说有笑的,甚至将他完全忽略、晾在一边,心里就越来越不是滋味、越想越火大。
他可是这个家的主人,而她不过是来帮佣的女人,可她居然没把他放在眼里,只顾着与白椿他们聊天?难得他在白鸩他们面前对她极尽夸奖之能事,简直是浪费他的口水!因为她根本就不在意他
“另一面?”白椿纳闷道:“什么另一面?”
“没神经、又没脑子!胡涂、又不懂得打扮!真是个差劲的女佣!”白雀刻薄地应道。
对!差劲这个字眼最适合封水红!先是撞了他,又害得他伤了手脚没法子工作,然后还、还嗯?还有什么?
严格来说,好像除了这件事,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思绪转了又转,白雀突然有些心虚起来,因为他发现,这些好像都无法拿来作为他批评封水红的原因。
除了闯红灯撞到他这件事,真的是封水红的错之外,但封水红事后负责送他上医院,也表明愿意赔偿损失,更在后来答应他的要求当全职女佣,还为他做了各式好吃的菜肴跟点心,所以
其实就像白椿讲的,封水红并没有他说的那么不堪,只是一想到她与白椿和白鸩那么亲密,却把他甩在一边当隐形人,他就感到极度不悦,难听的话也就跟着溜出口,连收都收不回来。
“原来我不懂得打扮,还碍了你的眼?”
冰冷的声调打从厨房门口飘来,只见封水红一脸怒容地端着茶水和小饼干,站在距沙发没几步远的地方,双手已经气到发抖。
“你”白雀没料到自己刚才那番话居然会被她听见,一时之间真是难以辩解。
“我什么?迷糊又没大脑?还是个性少根筋?”封水红眯起眸子瞪向白雀,原本还以为这个刻薄老板已与她和解,不再刁难她这个小女佣,没想到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白雀分明是个双面人!
表面上夸她哄她,让她为了他奔波好几家店买材料,为的只是让伤重的他能吃到喜欢的甜点;可私底下却背着她向外人说尽坏话,好像她真的个性烂到无葯可救一样!
“难道不是这样吗?若不是你的错,我会这副德行窝在家里?”白雀嘴硬地低吼道。
“我承认闯红灯是我的错,不过白大老板,我可不记得你叫我来当全职女佣代替赔偿金的时候,有格外要求我必须得打扮漂亮合你意!”封水红越听越火大,这个白雀,真是差劲到极点了!
“闯红灯?”白鸩在旁听着两人火葯味越来越浓厚的对话,连忙打断白雀正欲开口的回话,插嘴道:“是你撞伤白雀的?”
“全职女佣?赔偿金?”白椿听得有些傻眼,他望向白雀,语气里带些不赞同的说:“白雀,你又不缺那笔钱,何必为难她呢?”
“对!是我撞伤他没错!然后我送他去医院,他醒来后就对我吼叫,说我撞伤他用来赚钱的身体,我一个小小上班族当然没钱赔偿他的损失,所以他就让我当女佣代替赔偿金,只是我没想到他的个性这么差劲!早知道我就算去当公关小姐,也不接受他这个条件!”封水红气得大吼,要比骂人跟揭疮疤,她可不会输给白雀!
白雀恨恨地咬了咬牙,他当初可是心软、不想推她入火坑,所以才提出这个建议,也不想想她初来乍到的那天吵得他不能安宁?算起来请她当女佣,损失的可是他!
“钱是你自己说要赔的!我不过是老实报出我的收入!叫你当女佣,是让你不用去酒店上班给人吃豆腐!你该感谢我的好心,不然依你的个性,八成给人吃干抹净还赚不到钱!”白雀毫下客气地反驳回去。
吵架这回事,总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但如果双方都心头火起的话,那就很难不继续吵了。
只不过,吵归吵,听在旁人的耳里可不好受,所以白鸩对白椿使了个眼色,然后站起身,直接走到白雀身边捂住他的嘴,对封水红笑了笑,安抚道:“不好意思,麻烦你拿三份甜点过来好吗?这家伙今天大概是心情不好,嘴巴才会变得这么坏,你就多多包涵!”
“我来帮你,走吧。”白椿连忙半推半拉地把封水红请进厨房,一路上自然少不得安慰和轻哄,为的就是把她与白雀之间的怒火先浇熄,免得到最后连他们两个都被拉下水。
白雀被捂住嘴,加上手脚受伤行动不便,无法挣脱白鸩的手,只能看着白椿护着封水红进厨房,而他酸涩的心情,也因此变得更加浓烈
白鸩松开手,然后将封水河谒来的茶倒满一杯,递给白雀,才开口说出自己在旁观察的结果:“我说你啊,今天真是失态到极点,你得庆幸她不是店里的客人,不然你的身价包准暴跌。”
白雀瞪着淡淡的香茶,那是封水红很喜欢的一种茶叶,最近他也跟着爱上了,所以时常叫封水红泡给他喝,只是没想到他们会翻脸得这么快。
浅尝了一口微香的茶水,白雀吐出回应:“她不会是客人的。”凭封水红的收入,绝不可能踏人白夜酒店。
“不管她会不会是客人,你从来不对女人吼叫、发火的。”
白鸩当年还是白夜的首席红牌时,白雀就已经在店里工作,当时白雀虽然还是个新人,却颇受老板的器重,也时常在分发红利时开出亮眼的成绩;因此他能在后来接下重担、成为新的红牌,白鸩并不意外,因为白雀对自身的要求和努力,他比谁都还要清楚。
在白鸩的印象里,白雀擅长察言观色,总是能够挑出每个女人身上的优点,极尽所能地夸奖,却对缺点视而不见,甚至说得客人的缺点好似优点;总之千错万错都不是客人的错,所以一直都把客人们哄得服服帖帖。
可现在,简直像是世界变了!罢才和封水河谠骂的白雀,与白鸩认识的白雀,就像是两个人一样!
“我”白雀舔了舔唇办,虽然刚喝过茶,可心虚却使得他喉咙干涩不已,然而一想到现在白椿正与封水红单独留在厨房里,他的心里更酸了,尤其刚才他又有些口不择言,不知道封水河谠他会作何感想?是讨厌,还是嫌恶?她会原谅他的一时口快吗?
“你跟那位小姐到底有什么过节?只是纯粹的交通事故?”白鸩可不觉得白雀是这么小心眼的男人,居然可以为这点小事记恨到这种地步,甚至风度大失地与封水红撕破脸大吵一架。
好吧,也许伤了手和脚让白雀无法去白夜上班,对于个性认真负责的白雀来说,是有那么点不舒服,但是也没必要把气全出在封水红身上吧?
“其实也没什么。”少了封水红在旁,白雀反倒能冷静下来想事情,不过无论他怎么想,刚才的事好像都是他的错。
“既然没什么,那你把人家骂得那么惨,到底是基于什么理由?别告诉我你只是单纯看她不顺眼,这个理由很烂。”白鸩毫不客气地质问白雀,因为他觉得白雀今天的举动实在是怪到极点了!
先是把封水红夸得像要捧上天,下一秒却又眨她如垃圾,可这之间也不过就是封水红回家、进厨房而已,就连她买的菜都是他与白椿帮着提进厨房的,一切根本与白雀毫无关系,为什么会让白雀突然发起火来?
“我只是”白雀蹙眉道:“觉得不舒服罢了。”
是的,他是真的很不舒服,在看见封水红跟他们谈笑自如的时候,就有一股气没来由的直往脑袋冲!
“不舒服?什么地方不舒服?”白鸩挑了下眉,这个答案虽然诡异,却也令他感到意外。
“我这个老板待在这边动弹不得,她买菜回来也不招呼一声。这不是把我当隐形人看吗?”白雀喃喃自语地抱怨道。
当然,这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却不是全部的问题症结所在。
“你是因为她忽视你,所以才发火?”白鸩突然瞪大了眼,随后他俊朗的面孔跟着浮上一抹喜色。
“难不成你喜欢让人忽视?我们在白夜的时候,最受不了的就是没客人可以招呼,不是吗?”白雀试着解释自己发火的原因。
“我看不是这样吧。”白鸩的唇角漾开一抹柔笑“我说白雀,除了这点,你看见我跟白椿与她聊天,有没有感到一股无明火在心头烧?而且还让你很想把我们两个马上丢出门外?”
“你说这是什么话?”白雀瞟了白鸩一眼,闷道:“你们特地来探望我,我干嘛要把你们赶出门?”
“你只要说有或没有就好,不然说说你当时的心情也行。”白鸩耸耸肩,应道:“当然,前提是你还有打算与那个小姐和好,不然你就继续跟她吵架吧!”
白雀皱起眉头,脸色有些不悦“整天吵架很烦人的。”何况他也不是真的想对封水红发脾气。
“那就说吧,你那个时候心里气不气?酸下酸?有没有觉得我们俩跟她太亲密?”白鸩边说,边慢条斯理地踱回沙发上坐下,然后开始优闲地吃起饼干。
“你怎么知道?”白雀不懂,这些心情他刚才有表露得那么明显吗?为何白鸩居然能看穿他的心思?
“因为我是过来人啊。”啜了口茶后,白鸩对着白雀吐出一句别有深意的话语。
“过来人?你遇过跟我一样的情况?”白雀可不记得白鸩有出过车祸,或被这样的女人缠过。
“我说白雀,你没忘记我是为了什么而离开白夜的吧?”白鸩搁下茶杯,神情轻松地笑道。
“你爱上你的妻子,所以才辞职离开,不是吗?”这事当时在白夜可引起不少人的惋惜和感叹。
“对,我是因为爱上我的妻子,所以不再当男公关。”白鸩意有所指地把“爱”字拉得老长,笑容则带着他一贯的暧昧,仿佛在对白雀暗示什么。
“你”白雀在瞬间瞪大双眼,他可没笨到什么事都要人说清楚,所以对于白鸩的暗示,他自足听得清楚明白。
“我说白鸩,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说我、我对她”白鸩的意思分明是在说他喜欢上封水红了!
瞧着白雀震惊的表情,白鸩终于抛开他的优雅姿态,忍不住地进出笑声
“是!你喜欢上她了!我说白雀,你还感觉不出来吗?你在嫉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