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罗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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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罗一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当罗紫裳开口指责的时候,他确实心中一阵恼怒,出于本能地回击了,原本以为她会委屈地掉泪,或者是愤怒地甩头就离开,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对自己说出这些从来没有任何人对他说过的、近乎是理解的话语。

    “你”胸口某一处,因为她的话产生了悸动,炎罗不知道能说什么,身体比脑筋的反应更快,直接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罗紫裳以为是身后又有人经过,很配合地伸手双手回搂炎罗,像是温驯乖巧的宠奴,一动也不动地靠在他的怀中。

    过了好一会,却不见炎罗有进一步的表演动作,也听不到四周有什么声音,罗紫裳终于忍不住地开口问道:“喂!我的耳力真有差你这么多吗?这次要演多久?那些该死的家伙到底走过去了没?”

    错愣了两秒,炎罗才意会到罗紫裳话里的意思,不禁失笑。这ㄚ头究竟是迟钝、还是聪颖呢?无论如何自己可以确定一件事,这个俏丽又古灵精怪的ㄚ头,让他越来越舍不得放手了。

    “走吧!我们该去参加庆宴上表演了。”炎罗语调恢复原有的温柔。

    见罗紫裳再次低头看向自己半luo的胸前,知道她还是很在意**这件事。

    “虽然对你来说有点难度,但是我不介意你饰演一个娇羞、已经对本皇子难以自拔的宠奴。”炎罗咧开嘴,想出一个对自己绝对有利无害的办法。

    只要她整晚都偎靠在自己的胸前,扮演一名温驯的宠奴,自然也不用担心衣服过于暴露的问题了。

    “可是那美食和表演怎么办?”一整晚都对着炎罗的胸膛!?罗紫裳皱起鼻子,那不闷死了。

    炎罗的回应是大笑出声,一把搂住罗紫裳的腰间,一边允诺:“放心,我保证今晚你绝对不会无聊。”

    呜呜呜呜。可恶的炎罗!她总算明白了他那句“保证你绝对不会无聊”是什么意思了!

    和炎罗一起参加庆宴还不到一个时辰,罗紫裳开始在心中哀鸣,后悔自己没有听出炎罗语气中隐藏的得意和邪恶

    为了不想让其他人看见自己暴露的穿着,她听从炎罗的建议,以小鸟依人的姿态乖巧地躲在炎罗怀中,扮演最温驯的宠奴,但这样的角色,却也让炎罗为所欲为了一整个晚上。

    每一道佳肴送上时,炎罗就像照顾小孩子似的亲手喂食,时不时,也会以自己的嘴充当酒杯,将美酒一口一口地度入让他紧扣在怀中的罗紫裳。

    对!炎罗是没让她饿着、渴着,只是,当他如此大动作地“照顾”怀中的宠奴时,等于直接向在场的所有人宣告:他对怀中的新宠有多么满意。

    至于她期待的庆典表演,拜炎罗毫无忌讳的举止所赐,她成为庆典上最受众人瞩目的焦点,当自己成为表演一环的时候,还有心思看其他表演吗?

    一开始,她因为不自在而抗拒,甚至以手轻捏炎罗的腰间警告,要他不要演得太过份,但后者不痛不痒,一次又一次地俯身喂酒,回敬她的私底下的攻击。

    无法拒绝的香醇美酒一口接着一口,不一会,酒精开始在罗紫裳的体内发挥作用,她的体温开始上升,身躯从原本的僵硬变得柔软,双颊染上了漂亮的晕红,连徐徐吐在他胸前的气息,也变得热烫不已。

    直到罗紫裳将整个人的重量全靠在他身上,整个娇躯开始发软发烫的时候,炎罗才注意到她已经醉了。

    “ㄚ头,你还好吗?”炎罗低头凝视她因为酒精变得迷蒙的双眼。

    “咦好奇怪,我看到两颗头三颗,唉呀!你不要动来动去,我眼睛都快花了”罗紫裳从他怀中抬头,咧嘴微笑,热烫的小脸无意识地在他胸前磨搓,满足地叹息。“哇!你闻起来好香喔!靠起来好舒服喔!”

    ㄚ头确实醉了,还开始出现醉言醉语了。

    “今晚够了,我们回去休息吧!”为了避免她酒后失态,让其他人看到她的真实个性,炎罗决定先带她离开再说。

    今晚他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不需要再留在这里了,还是先回寝殿、处理这喝醉酒的ㄚ头吧!

    炎罗起身,直接将罗紫裳拦腰抱起,无视于周遭议论纷纷的声音,踩着大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无数双窥探的眼睛,包含了妒忌、憎恨、各式各样的情绪,如影随形地跟随着两人。

    一直到炎罗高大的身影离开庆宴大殿之后,关于四皇子炎罗的最新传闻,从那一刻起在火域皇城开始传开了

    风流的四皇子再次找到了新欢,只是不知道这次的宠奴,可以得到多久的宠幸,或者该说,她可以在喜怒无常的炎罗身边存活多久!?

    将罗紫裳一路抱回寝殿后,炎罗先在寝殿内外设下了一层结界,确保无人能进入后,

    这才将一路上哼哼唱唱、在他怀中极度不安分的罗紫裳扔上床。

    “东西都在旋转我头好晕,不要再转了”床上的人儿脸上带着娇憨的笑,双臂无意识地高举,对着空气说话。

    “ㄚ头,你的酒量真是差。”炎罗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拉了被子、体贴地想为她盖上。

    就在他的手无意间触碰到她的手臂时,却被一把捉住。“哈!抓到你了!”

    罗紫裳借着酒意生出的蛮力,用力地把炎罗扯到身边,后者不知道她有什么打算,只是顺着她的力道靠了过去——

    “不可以逃跑,不是说了叫你不要动吗?乖!你乖乖在这里睡觉。”温热的气息诱惑地吐在他的颈项,倘若不是鼻间闻到的浓烈酒气,加上她毫无意义的言语,炎罗几乎以为她在诱惑他了。

    “ㄚ头,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炎罗喉头发紧,心里明白她醉了,但当她双手,甚至是双脚都缠上他身子的时候,严重地挑战他的自制力。

    “嘘!不要说话,你好温暖,我喜欢你的味道闻起来好香。”搂着他的手臂收紧,吐气如兰的嘴唇也离他的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无法抵抗、也不想抵抗,炎罗干脆静止不动,充满期待地等着那两片艳红、甜美的嘴唇主动吻上自己

    就在罗紫裳就要吻上自己的时候“咚”的一声,她枕在他的肩膀上、沉沉地睡着了。

    “”又过了好一会,罗紫裳微启的小嘴,开始发出像小猫一样的呼声,证明她睡得又香又甜。

    炎罗轻叹一口气,认命拉起被子盖住两人,伸手将睡得极熟的人儿揽入怀中,允许自己的意识和身体放松、和她一起入眠。

    像针在刺那样的酸痛感,从四肢百骸、脑袋同时发动猛烈攻击,让罗紫裳即使在睡梦中,都发出了痛苦的啜泣声。

    “痛好痛”难以忍受的阵阵抽痛,让她低喘出声,十分难受地睁开了双眼。

    天色灰蒙蒙地,似亮非亮,却足以让罗紫裳看清楚四周的环境。

    她眨了眨眼,意识到自己在炎罗的寝殿里,而这间寝殿的主人,此刻正睡在她的身旁,沉睡中的俊脸看起来一点都不严肃,反而带有一丝孩子气。

    但她的身体并不打算让她有机会凝视美男沉睡,酸、抽、麻、痛四种感觉再次像电击一样,瞬间击向她全身。

    “痛!好痛!”她再次痛呼出声,同时伸手抓住炎罗的手臂,泪眼朦胧地求救。“炎罗,快救我好痛!”

    长期经过训练的警觉性,让炎罗在手臂被抓住的瞬间已经睁开了双眼,他看到将自己缩成一团,浑身因为疼痛而汗湿、泪眼朦胧的罗紫裳。

    “ㄚ头,你怎么了?”炎罗被她痛哭的模样吓了一跳。

    “我不知道,好痛!我全身上下,还有头都痛!我快要死了!”罗紫裳可怜兮兮地开口。“呜呜呜是不是你看我不顺眼,趁我睡着的时候偷打我对不对?好痛!”

    炎罗一怔,随即扯开一抹无奈的笑。“我早就警告過你,你第一次骑上鹰兽就骑了这么久,身体肯定吃不消,再加上晚上的庆典喝了不少酒,所以现在全身上下都在抗议了。”

    “为什么会这么痛?呜呜呜我快要死了好难过!”无法控制的泪水不停地从掉落,很快地染湿了她的脸颊。

    “别胡说,只是体力透支产生的酸痛,你不会没命的。”炎罗试着想将她拥入怀中安慰,但指尖才碰到她的肩头,就听到罗紫裳痛抽了一口气。

    “呜呜呜好痛好痛好痛!”罗紫裳再也顾不得形象,像小孩一样拼命地掉眼泪耍赖。“快救我,我快要痛死了!”

    “真这么疼吗?”炎罗从没见过她如此狼狈的模样,心里也开始着急了。

    “好痛!快救我,你不是很厉害吗?一定有办法!”罗紫裳可怜兮兮地哀求。

    炎罗见她真的痛得难受,只得起身,为了节省时间,他没有召唤任何仆役,直接以法术传送来一只大木桶,里头早已装满了火域峰顶特有的冰冷泉水,跟着动作温柔地将罗紫裳从床上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到木桶里——

    冰冷的泉水接触到肌肤的瞬间,罗紫裳的身子轻颤了一下,整个人像是受伤的小动物似的,奄奄一息地靠在木桶里。

    炎罗跟着取出一只木盒,将有消炎、止痛疗效的珍贵草药全都倒入冷泉里,一手轻扶着她的身子,另外一只手则是运劲,将草药释放出的精华慢慢导入她的身体里,安抚她疼痛的身子。

    一遍又一遍,直到她紧蹙的眉心渐渐平缓,也不再痛得掉泪了,但炎罗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催动内劲,想让她身上的疼痛和酸麻再少一点。

    “我觉得我和火域一定犯冲,从我来到这里都没遇过什么好事。”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睁开眼睛,对着炎罗可怜兮兮地开口。

    “你没看到本皇子这么尽心尽力地照顾你吗?”炎罗扬眉,停下手,不悦地冷哼了一声。

    “好吧!除了你。”罗紫裳努力在疼痛中挤出一抹真诚的微笑,讨好道:“你是我在火域遇到最好的事情,不过这本来就是你和我保证的,如果我留下来,你会好好的保护我,绝对不会让我受到任何伤害。”

    炎罗还是冷哼一声,持续地催动内劲为她止疼。

    又酸又麻的刺痛感逐渐褪去,睡意也重新笼罩了全身,她泡在冰冷的泉水里,再次开始昏昏欲睡。

    “炎罗,”她舒服地闭上眼睛,无意识地轻唤他的名字。

    “又有什么事,ㄚ头?”炎罗低问。

    “你对我真好,我觉得你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喔!”说完后,她难掩睡神召唤,低头靠着木桶边缘、再次睡着了。

    我觉得你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喔。

    一句再单纯不过的句子,却让炎罗心口一震,难掩心中窜升的喜悦。

    生平第一次,有人不是为了其他目的而接近自己,即便她知道了他的身份,那双美丽眼瞳里也不曾出现憎恶或恐惧。

    生气的时候,她会直接插腰怒瞪他,开心的时候,像个孩子似的主动靠近自己,不因为他的权力,也不因为他的地位,只因为她单纯地想要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