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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痛得要死
晨曦映照在飘逸的窗帘,晕出一室的温暖清新。董玉卿全身赤裸,酥胸半露裹在薄被里,修长白皙的长腿优美的呈现在席梦思双人大床上。
好一幅浪漫的美人苏醒图
“他妈的究竟是被什么鬼压害老娘痛得快要吐血!”要是不配上这声诅咒就好了。
手机铃声在听起来很遥远的地方没好气的咆哮不停。她继续诅咒一声,跳起来又很没气质地痛跌在地,眼冒金星,全身酸痛,趴在地上满地找手机。
“别再叫啦!见鬼的死机子,你死到哪里去了!”手机咆哮声愈来愈近,愈来愈大声,但就是找不到:
史觉笙打开房门,就是看到这个画面“风情万种的”董玉卿光着身子在地毯上盲目龟爬。
董玉卿抬起头,终于找到狂啸的手机,就在史觉笙的手上。
她瞪了他一眼,还没意识到自己现在一丝不挂,摸样狼狈,依然傲气十足。
“你在这里干嘛?对啦,我的手机快点拿来,吵死人了。”
史觉笙笑着把手机递过去:
这男人笑得实在奇怪不过重点是她要赶紧处理掉这通烦死人的电话。
“喂!大清早是哪个没公德心的,快说重点。”她没好气的吼。“董玉卿”一个震耳欲聋的咆哮声让她赶紧把手机拿远。“你到底在哪里?一个晚上都不回来依然不打电话说一声,你知不知道爸妈吓得到处找人一晚都没睡只差没去刑事组报案!”
“你是淮呀?我分明就在我的房间哪里也没去,听你在胡扯什么刑事组,我还重案组、少年组咧!准一晚都不回”董玉卿愈吼愈觉得不对劲,她眨眨眼瞪着眼前的史觉笙,再环视这个明亮干净的大房间
妈呀!这不是她的房间!那她
“董玉卿,你的智障耍完了没?你人在哪里快点说出来!”
咦咦?这声音好熟这不是方季街的声音吗?
昨晚的记忆忽地捅上她的脑袋瓜,她看着史觉笙,再看看自己,吓得立即缩进棉被堆,用眼神瞪视史觉笙表示责怪.
“我我在一个朋友家,等一下我就会白己回去了”
她的话被截断。“不行。爸妈坚持要我亲自接你回来纔放心。你赶紧说你在哪里,我好接你回来。爸妈一晚都没睡。”
董玉卿懊恼不已。她虽然常跑夜店,但每次都会跟家里报告归家时间,没有让他们操心过。没想到她昨天居然完全忘了报平安这档子事,白白让爸妈担心一整晚她心里万分内疚,看着英俊清爽的史觉笙想必他早就梳洗干净心里就有气。凡事只要扯上这家伙,就一定倒大霉。
“地址!”方季衡不耐烦地吼。他没说其实他也是担心得一夜无法人眠。
“好啦”自知理亏的董玉卿变成小羊,睇向史觉笙,他抓了纸笔写些字交到她手上,她照着纸条念:“民权东路”咦?离她家近得这么夸张。完蛋!这意味着她没有多少时间打理自己。
币断电话后她急急忙忙跳下床,突然想到身上什么都没有,东张西望又找不到衣服,她拉紧床单围在胸前,看着面色轻松的史觉笙“我的衣服呢?”
“在外面。需要我为你效劳吗?”
“废话。”他笑着离开。而他的笑容让她脸蛋一红,想起昨夜两人竟然就在玄关
她的第一次既兴奋又扫兴。他在得知她是处女后,害怕伤了她没有再继续,只把她抱进房间的床上,为她放好热水让她沐浴,最后再抱她回床上。她又痛又累,被人这样伺候得服服贴贴,一沾枕就呼呼大睡了。
董玉卿急忙冲进浴室盥洗,史觉笙还满体贴的,已经为她准备了一组新的牙刷毛巾。她匆匆忙忙地整理好自己,出来时她的洋装、黑色蕾丝内衣裤已经褶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头。这时,房间外也没闲着
“叮咚!”门铃响起,两眼布满血丝的方季街看到开门的史觉笙时,脸色变得更是难看。
为什么董玉卿会在这个男人家过夜?她难道不知道这个男人社会历练丰富,家世复杂,对她来说太过深沈?方季衡不落痕迹地打量这个男人,不自觉怒火中烧。
“我来带玉卿回去。”
史觉笙察觉到这个年轻男人的敌意,他很好奇,但不以为意。“她在房间,需要一点梳洗时间,你先坐一下。”
这家伙凭什么说得好像他是客人,而董玉卿纔像他的家人?“是你让她昨晚在这儿过夜的!”方季衡知道自己看起来像嫉妒的男人在质问情敌。但一遇到董玉卿的事,他就沈不住气。
史觉笙见过方季衡几次,都是因为董王卿而巧遇。他知道他是董家的养子,董玉卿的弟弟,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因为,这个男人向他下了战帖。
“决定权绝不在我。”史觉笙仍是从容以对。
什么意思?方季衡脸色一僵,硬声说广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说过决定权不在我,我也不会强人所难。”
他意指董玉卿是心甘情愿?方季衡暴躁得再也坐不住,走到史觉笙刚刚指出的那个房间,站在房门外怒吼“董玉卿,你快出来!”
“好啦,你急什么呀?”董玉卿也没好气的说,浑然不觉外头有一场因她而起的风波。
方季衡再踱回客厅,与史觉笙大眼瞪小眼。
瞪了半晌,他还是忍不住对上史觉笙“你别当玉卿是随随便便的女人。想玩弄她,门都没有厂
这男人似乎是太过越界了。史觉笙收起从容,换上势在必得、掠夺者的面具。
“玉卿是我的女人,我当然不会亏待她,你未免操太多心了,毕竟,你只是她的弟弟。”
她真的和史觉笙发生关系?方季衡像是被狠狠打了一拳。那一句弟弟,更打得他无力招架,只能做垂死挣扎“不可能,她不可能这么胡涂!”
“谁胡涂呀?”走路还不太舒服的董玉卿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她打算今天就装淑女慢慢走,这样比较不怪。
方季衡的眼神如箭尖锐,看得董玉卿头皮发麻。
董玉卿回以莫名的眸光。“走了呀!”这家伙吃错葯啦?
方季衡率先开门,没有跟史觉笙打招呼。按照方季衡的个性,绝对不会忘了该有的礼数董玉卿愈想愈怪,但是气氛异常凝重,她只好把疑问压下,对史觉笙点点头,跟着方季衡出去。
闷不吭声的方季衡率先开门,迎接他们的是左青璃秀丽的面容。“玉卿姐,你终于回来了。”
“青璃,真是抱歉让你们这样担心。你不会也一夜没睡吧?”善解人意的左青璃俏皮地对她眨眨眼。“没关系,我陪伯父、伯母。”“讲完了没?”方季衡冷冷地插入两人之间。
左青璃僵硬地笑笑。“季衡哥,你一定也累了,那你快去休息。”
“我的事轮不到你指挥。”方季衡没好气地扫回这份关心。董玉卿瞪了他一眼。“你有完没完?关青璃什么事,凶什么?”方季衡回视她时,眸中带着一丝狼狈与受伤。他破天荒地不在言辞上与她争个胜败,将两人抛在脑后走进客厅。
左青璃的目光没有离开过方季街,露出狐疑、担懮之色。
“青璃,对不起,这家伙不知道吃错什么葯,神经兮兮的。”左青璃露出苦涩的笑,摇摇头。“我们快进去,伯父、伯母急死了。”
董玉卿硬着头皮走进去,迎接母亲的声泪俱下与父亲的严辞厉声,而方季街这家伙不知道到哪里八成是先阵亡去也。
一阵大战后,老父老母压力得到纾解,就呵欠连连回房补眠了。
董玉卿喘口气。总算把两位老人家顺得服服贴贴
“青璃,多亏有你陪他们,不然神经紧张的老妈一定没这么快放过我你饿不饿?我买早餐给你吃。”
左青璃方年十六,这个年纪说要熬夜也不是什么难事。她只是伸伸懒腰,青春洋溢的娇颜还是活力四射。
“我泡杯牛奶就好了,喝完牛奶我就去睡。玉卿姐,你也没睡饱吧?要不要再去睡一下?”
经她这么一说,董玉卿纔觉得还真的是有点困意,而且双腿之间的痛感还没放过她。
要死了,比她有生以来最痛的生理痛都还要人命
“那我去睡了。你也快去睡哦!半小时之内没听到你的脚步声.我就下来抓人。”董玉卿慢慢踱上楼梯,不忘提醒她。
这问三层楼的独栋透天厝,二楼有三个房间,她的在最右边,中间是方季衡的,左边原来是客房,自从左青璃来了,就变成她的房间。
“好。你可以倒数计时了。”左青璃笑吟吟地应了,走进厨房。
熟悉的小房间绝对比不上史觉笙的超大房间,但人说主窝银窝都比不上自个儿的狗窝这话说得太对了,她好怀念她的单人床
不料方季衡就坐在她的单人床上,冷冷瞪着她,一副来者不善貌。
“你怎么还没睡?”
“搞定爸妈了?”
“嗯。”董玉卿搔头晃脑让自己舒服一点,拉开床被抖一抖,打个呵欠“要吵架等睡饱再吵,你滚回你的房间去,我要睡觉。”
“你跟他上床了、”一点疑问的语尾都没有,是绝绝对对的肯定句。“呀?”董玉卿瞪着美眸,下巴都快要掉下来。
这家伙干嘛这么直接?
“以你的个性,不会随便跟男人上床,所以你爱上了史觉笙对吧?三年多前青璃的父母发生空难后,没多久史觉笙结婚,那一阵子你就无精打采然后开始跑夜店这一切为的是谁,你自己很清楚。”
“方教授,你问这么多于嘛?我的答案无助于你的研究报告好不好?你快快滚出本姑娘的闺房!”董玉卿心生不悦、她最讨厌被人逼供。
方季衡在大学担任讲师,但他一点也不是藏眼镜的白面书生,反而性格得不像教书的他人高脚长,皮肤健康黝黑,看起来比较像她平常接触的职棒明星。
“你别以为你那点障眼法可以瞒得了所有人。你常逛夜店又怎么样?你根本没有跟那些男人上床过,在性爱上面,你有洁癖”
董玉卿心惊于他的观察力,但表面上自然是要反驳到底“别对我来这一套用在学生身上的心理战术。你以为你有天眼通呀?”
方季衡笑出来,笑得苦,笑得无力。“我是没有天眼通。只不过一个男人会留心他所爱的女人的一举一动,这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不是吗?”
“呀?”董玉卿全身寒毛竖起,活像大白天见到鬼一样的盯着方季衡。“你你在讲什么鬼?”
方季衡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你已经听清楚了。”
天呀!我的天呀!阿弥陀佛、圣母玛莉亚保佑我现在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假的
董玉卿执意要扭开被扣住的手,脸上出现慌乱。
“别爱他。你明知他不会带给你幸福。”方季衡紧皱眉头,忽地倾身占据她的唇。他用力的吸吮,像是没有明天般的放纵。
董玉卿拳打脚踢。她不气他,她只是乱了,所有思绪都结成一团。
血液在极度的震惊中逆流。
不,不能!他们,他们是
“啪!”她的手掌猛然挥向他的脸,留下一声脆响。
“你混账!我是你姐姐!”董玉卿泪盈满眶,一滴一滴落得七零八落,一点也不秀气。
方季衡起身,董玉卿因他受惊的泪教他心疼,他伸出手想要为她拭去,却换来她吓得往后退缩的举动。
她不要他碰她!她看着他的表情像是看到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
他没有反抗的空间。他想,他已经得到答案。
方季衡沙哑地说:“我姓方,而且我从来就不是你弟弟。”他转身推开原来就虚掩的门.深深叹息,困难地说:“对不起。”然后离开。
董玉卿再也忍不住掩面大哭。
他们的相处不像一般的姐弟,但她一向视他为亲弟弟她回想起两人的针锋相对,探索其中的前因后果他从来就不以看亲人的眼神看她,他当她是女人,男人眼中的女人。
她早该明白但她还是哭得柔肠寸断,像是遗落珍贵的宝物。
她抬头,突然望进站在门外的左青璃,她一脸苍白,代表她没有错过一切。
“青璃”董乇卿再度陷入慌乱。天呀!青璃还这么小她会怎么想?!
“我”左青璃对她摇摇头,神色比她好不到哪里去,她轻轻地说:“我早就知道了,我”她突然察觉自己落下了泪,忙躲开董玉卿的眼眸闷声说:“我去睡了。”
“青璃”董玉卿坐直身子,又颓然跌回床上。
老天!这个玩笑开得未免也太大了,一点都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