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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懒猪--起床了。”他掐住雪的鼻子。
她难过的扭动、闪躲着。“走开!”
“再睡下去,我可要生气罗--”远故意威胁道。
“喂!你真不讲理耶,昨天闹得不让我睡,好不容易才小睡几分钟又来烦我,真不体贴!”雪发着牢骚道。
“你已经睡掉半天了,再不来吵醒你”他邪邪一笑道:“要是晚上反而吵得我不能睡,那组务谁来打理?”
她满脸通红的坐起来“是你吵我!”
他挑高眉头道:“嫌我吵?那以后晚上你自己睡,就可以安安静静,高枕无忧如何?”
她咕哝一声道:“好啦!起床就是了。”
他莞尔的帮她穿好衣物,看到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她是属于他的了
“为什么非得要我起床不可?”
“你现在和紫交手,我想教你一些防身术。”
“不会吧?”要她学防身术?她的体育从没及格过耶!
跳木箱也会把箱子全都推倒,她行吗?
“要是有个万一,也不至于丧失性命。”
“可是”她支支吾吾的想逃避。
“我不想失去你,答应我--你会乖乖的学。”他眼神搜寻她,温柔的抚着她的发丝。
她被远柔情的眼神给打动、融化,谁知当初那个狂妄,又霸道得要死的男人,骨子里却藏着如此“深情”的性格,她被远的爱给灌醉了。
雪嘟起嘴道:“好啦可是我还有三天就要上课了。”
“我会去接你,每天学一点好不好?”
远温柔的哄着她,怎么叫她强硬的拒绝,只好硬着头皮点头答应了。
“不过我有条件。”
“你说。”原是该强迫,但他不想再用那种方式对她。
“我会好好学二天,第三天你要带我出去玩!”她再怎么成熟、懂事,毕竟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女。
渴望能有个平凡的约会,上上咖啡馆,去游乐园或逛逛原宿。
“没问题。”他一口答应下来。
“还有”
他顿了一顿,有个不祥的预感。
“当天行程由我来安排,不准你带我去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他松下一口气,笑道:“我没有带你去过奇奇怪怪的地方。”
“有--那些地方太成人,我不喜欢!”
他莞尔一笑道:“不喜欢法国大餐,那你喜欢什么?”
“游乐园、原宿、涉谷,我不要去银座。”
听完雪的要求,他差点软了腿,去那些年轻人的天堂,和他这老头子可说格格不入,他早过了坐摩天轮的年纪。
“不去,我就不练。”她和他杠上了,说什么也要和他来一次甜蜜约会,烦透了上高级餐馆,她要属于高中生的约会方式。
他懊恼的耙了耙头发,带她出去当然不成问题,主要是安全上的考量
一天,真的连一天让她回味的机会都不可以吗?
“你可不可以一天不要当狂狼!”她忍不住红了眼。
这话打动了他,雪才十七岁,要她承受超龄的负担,对她来说很不公平也很委屈,她是该拥有一般高中生的生活,无忧无虑的。
“好。”他答应,其他问题他会想办法摆平。
“谢谢!”她狂喜的尖叫一声。
为了这笑容,他头发多白了好几根,唉--
她练习的头一天,浑身腰酸背痛,还差点跌进院子里的池塘,远为了让她的学习更有效率,特地请光在他不在本家时,亲自教她。
粉好笑咧--
光要她扭开敌人的手臂,结果她反被束缚的更紧。
踢男人的弱点,踢别人都不中,上次踢远一踢就中?
再说到踹这脚上功夫,光说这是最简单的,要是被敌人由后扣住颈子,提脚踹对方的脚掌就没错,再以拳头攻击对方的鼻梁。
但一到她身上来使用,就不灵光,怎么踹就是会先踩到自己的脚,拳头也不够硬,打不断鼻梁。
“救命呀--我不练了啦--”她坐在地上耍赖,被对手扳倒故意不起来。
光伤脑筋的皱起眉,要雪这种细致的玻璃娃娃练功,实在太折磨她了。
“唉--”光叹口气,说起来自己很羡慕雪,她长得好有女人味,而她--真是太粗鲁了。
突然政的声音插了进来“练得怎么样?”
“我不练了啦!”雪气急败坏的嘟嘴道。
“那可不行,你可能会单独面临很多状况,必须懂得保护自己。”政道。
“那真的很难学耶!”雪耍赖到底。
政苦笑,小声的跟妻子道:“我对年轻小女生实在搞不定,还是把她交给你了。”
“她已经尽力了。”光称赞道:“雪的环境不一样嘛!别逼得太紧。”
“对显东家来说,她太年轻了。”
“但远爱她,年龄不是问题,而且雪算是比一般十七岁少女,来得成熟、有主见。”
政微笑,他是默许光的话。
雪呆愣的凝视这对夫妻,她觉得光和政哥实在很配,两个人站在一块像幅契合的画作。
不知她和远看起来是不是像这样?
“每个人的另一半都是无可取代的。”光眼神充满爱意地盯着政道。
他伸手揽住扁的肩“没错,远的另一半是雪。”
这样每个人才会完整,光有所体会的想。
“你还有孕在身,只准你作口头指导。”他啄了啄光的脸颊。
“知道别把我当成易碎品,我不习惯。”光撒娇道。
“总之小心。”政叮咛完便先行离开。
“你和政哥的感情好好哦!”“怎么说?”光回过神来,准备继续教课。
“他的眼光全放在你身上,你也是。”
“远不也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你身上。”
“有吗?”
“当然,你是狼太太耶--而且他非常严重,眼睛老是黏住你不放,你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没想到那个花心大萝卜也有这一天。
被光这么说,她开始不好意思起来,原来她和远在别人眼中也是那样,如胶似漆。
“我们再来一小段,就结束好不好?”
“耶--还要练呀?”
这时的雪看起来完全符合她的年龄,还有点孩子气害得光有些于心不忍,觉得自己好像在虐待小孩。
“被我捉到有人偷懒罗!”
她们同时回头,远双臂交握严谨的道。
雪委屈的抱怨:“什么偷懒,你知不知道我练功,练得鼻青脸肿,全身都是瘀青,没有一根骨头对位!”
他挑高眉头道:“我看看。”是有些心疼。
光发现自己是颗头号大电灯泡,便赶紧退场,不想打扰新婚夫妻谈情说爱!
“你看。”她指着脚上的乌青和擦伤。
“我给你吹吹--”他逗着她道。
“噗--拜托--你在跟bb说话吗?”
“刚就有bb跟我撒娇,说她伤口痛。”
她故意道:“你不心疼我!”
“有--我心在淌血。”
“看不见。”
他轻笑一声,不再逗她。
“我知道,你很辛苦,但会有代价的。”他拦腰抱起她,转身将她置在高出半膝的回廊上,让她和自己平视。
“我真是笨死了,连点功夫也学不来!”她是有点气恼自己。
“哟--恼羞成怒了。”他取笑道。
“没错,气坏我了,如果我像光那样--”
他打断她的气话“你是你,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
雪快被甜言蜜语灌醉了,自?误会冰释以后,两人的感情又更进一步,远对她完全的敝开,她又惊又喜又不安,因为实在是太幸福了。
“我会好好学,但不要忘了,你答应过的事哦!”“是--我记得很清楚,后天!一整天我绝不提组务,我不是狂狼,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保证道。
“好,一言为定,食言会变猪。”
“当猪也很好,吃饱睡、睡饱吃。”
“显、东、远,你敢!”
“不敢”他低头吻住雪的唇。
她反射性的抱住他的颈子,感觉他唇的温柔,淡淡古龙水的味道混着他的呼吸,包围住她所有的感官。
他探进雪的口内,爱怜地吮着她的舌头。
他想好好的吻她的唇,品尝她的味道,想了一整天。
恨不得丢下那些烦人的组务,回来抱抱她也好。现在他终于明白,当初大哥为何在光面前像个冲昏头的呆子,他自己也快成了呆子,她的模样占了他满脑子,而心更是乱跑的跑到她身上去。
“喂你停一停”她觉得自己有些缺氧。
“嗯--”但还是没完全放开她,转成轻轻的啄吻。
唇往下移去,雪张大口的呼出热气吸取冷空气,企图使自己的肺得到充分的氧,但很不容易,她的心跳止不住的狂跳,呼吸更加困难。
“在回廊上好冷”她抖着身子,胸口露出一大片肌肤。
经过她的提醒,远才忆起他们身在何处。
“脑子全糊了!”他咕哝道。
她迷迷糊糊的倚着他,感觉自己被抱起身,她不想睁开眼睛,拚命的往他怀里缩,吸取他身上的热气来抵挡寒意。
“快一点!”雪拚命的催促远。
“来了。”他意兴阑珊的步出房间。
“你自己答应我的,不能反悔。”
“真的要去?”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现在才早上八点。
看来这小妮子是非出去不可了。
“当然,我为了今天摔得浑身是伤,怎能不去?我绝不妥协!”
远大叹一口气“是老婆大人。”
他揽住雪的肩,认命的带她出门,今天的行程果真如他所允诺的,没有任何一个手下跟随,本家中也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打算消失一整天。
“不准开车。”她停伫在街上。
他眼如牛铃大的瞪着她。
“坐电车。”她坚决道。
“但我生平没坐过电车。”
“那好,我带你去尝试一番。”虽说她是千金小姐,可是常和死党一同出游,不自觉中就学会坐电车了。
“挤沙丁鱼不怎么好玩。”他咕哝的抱怨,但仍然跟着雪往车站方向走。
他们两人到了地下室买票,远一见到满坑满谷的人,不由得打起退堂鼓。
“回来!”她死命抱住远的手臂。
“非去不可?”
“对!”
两人对视僵持不下,最后还是他先投降。
“算了,我要言而有信。”
她微笑的点头“对嘛、对嘛--阿娜答最好了。”
他睨她一眼道:“少来这套。”
远带着爱意的轻捏她的脸颊,摆明就是宠她。
两人悠闲地站在月台上谈天,电车一靠月台,哗的一声,一批批上班族和各校学生将他们推入电车内。
“哎--我都忘了电车有这么挤了!”
他轻哼道:“骑虎难下。”
远带着她闪至角落,双臂保护的圈住她,形成一个小空间。
她揪住远胸前的布料,担心和他走散。
电车发出到站预告,这站是新宿,距离他们的目的地还有一站,这站上来的人潮更多,从门口拚命的挤进车厢。
他受到不小的撞击,但是仍将雪保护得很好。
“虽然是挤了点,但有不一样的体验吧!”她笑道。
“胡扯,这算哪门子的体验?”他故意和她拌嘴道。
“说这样,我是怕你老是坐轿车会发胖,带你来做做电车运动。”
他挑了挑眉,不怀好意地道:“呵--那就来点更费力的运动。”他乍然低头吻住她的唇。
“你你你做什么啦?”她满脸通红,小声的怒道。
“接吻也算在约会的行程内吧!”他故意逗弄她,引开注意力。
“疯了你,我们在电车上耶!”她左顾右盼“没人看见吧?”
“就让他们看,教他们羡慕我们恩爱。”他贼贼一笑的抚弄她的下巴。
被他这么一说,她也生气不起来,反而觉得有一丝甜蜜上心头。
“耍嘴皮子。”她娇嗔的白他一眼。
他微笑的又啵她一下,看得站在他们附近的女学生,都以羡慕眼光盯着两人。
“到站了,小心。”他护着她下电车。
两脚踏地,远马上张口好好的深呼吸,满车的二氧化碳可闷死他了。
“好啦--我们去哪?”
“压马路、游乐场”
“就这样?”
“随兴。”她挽着他步离车站。
首先雪被游乐场吸引住,强拉远进去。
“钱。”她伸手道。
他是完全投降的掏出一张万元大钞“够不够?”
她想了想,又道:“两张。”
二话不说的又掏出一张,惹来换代币的柜台小姐惊奇的眼光,一枚代币一百元,而她要换两万块?
柜台小姐只好给他们一个小袋子,装那些钱币。
也许是上课时间,游乐场上只有十来个人,又分散在占地五十坪左右的空间内,感觉人烟更是稀少,好似全场只有他们两人。
“玩这个、玩这个!”她兴奋的指着游戏机。
“玩什么?”他不是没有年轻过,但眼前的新机种他倒是没见过,不知是玩什么名堂?
“给我五个。”
他直接替她投钱。
“快点,你试试看。”她抢走他手上装钱的小袋子。
“你也得告诉我这玩什么?”他被推到游戏机的中央。
“选这个。”她指着萤幕上的右边。
他四处找不到摇八之类的控制器“怎么选?”
“土包子!”她嘲笑道。
“所以我说别来玩这新玩意罗,可是你强迫我来,你要负起十二万分的责任。”他故意指控道。
“人要活到老学到老。”
“那么请问老师,我该怎么做咧?”
她指脚下的地板道:“看到没,前后左右四个箭头,踩右边。”
他按着她的指示,有种没头没脑的感觉,搞不清楚是在玩什么游戏?
“选安室奈美惠。”
“什什么惠?”
她顿了顿,不信地睨看他一眼。“你不认识她?”
“废话。”
“人家是超级天后耶!”
“有这人吗?”
“天啊!我被打败了,说了你别老是组务、组务的嘛。”
“是是是。”他打着马虎眼。
“以后每个星期和我出来约会一天,包你成为娱乐通。”
“谢了,我不干。”他敬谢不敏。
“不谈这个,快选。”她也不想强人所难,更不想破坏气氛。
“谁?”
“左边、左边。”
他一选择完毕,安室一首舞曲旋即传出。
“盯着萤幕,箭头上来就照着踩方向。”
远差点失声大叫,盯萤幕?箭头?踩方向?
“快快快,左三下、后一下、右边!”雪很紧张的叫着。
他是踩得焦头烂额,一前一后,又是右三下连续左方五下!
五分钟下来,音乐踏板的游戏将狂狼击败了。
“七千五百分?”她不可思议道:“你创了这机器的最低分耶!”
“你饶了我好不好!”他大喊救命,死也不要再上去跳一次。
“这粉好玩耶!”
“你上来试试。”他就不相信雪会玩得比他更好,凭他优良的音乐细胞和动律感,只得七千五百分,那雪更不用说。
“上就上。”她自信满满。
他等着看好戏的退到一旁。
“安室奈美惠等着瞧吧!”她宣誓:“我要跳比你快三级的节奏。”
远挑高眉,不以为然的道:“少来,就凭你那点运动细胞,劝你还是别丢人现眼。”
雪负气的手叉腰道:“不要以为你是狂狼,就可以瞧不起人哦!”没错,她是没运动细胞,也不会跳舞。但是这玩意是她的拿手戏,音乐跳板她可是打遍无敌手呢。
“我看你吃定败仗了。”
雪大眼骨碌碌的转动,想了个好主意“你拿什么跟我赌?”
他跟她卯上了“狂狼的名号。”
“好!”“不过方才我是首次,得再给我一次的机会,才算公平。”
“没问题,要你输得心服口服。”
“放马过来。”
“哼嗯--”她回眸至萤幕上“别说我欺侮人,如果我挑比刚才快三倍的等级,你怎么说?”
“规矩可以商量。”
她瞄了他一眼道:“这样你是新手,我让你。”总不能让她的老公输的太惨,不然她可头大了。
“不需要。”他有他的男性自尊。
看吧,大男人--雪嘟了嘟嘴,输的太惨可不能怪她。
“那我就玩最高级的喔!”
“请。”
她踩了开始键,音乐、节奏遽然加快,令人没有喘息的余地。
不过雪仍然应付自若,几乎是每一个箭头,她都有踩到。
远不是瞎子,他看见雪相当熟悉这游戏,情况对他相当不利,于是开始来个兵不厌诈,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她聊起天。
嗯来个笑话,打乱她的集中力。
“闭嘴,不要跟我说话!”她的心会忍不住飘到他的话题上。
他耸了耸肩道:“我只是问问你喜欢女的bb还是男的。”
“都好啦!”她懊恼的回道,可恶!漏掉一个没踩到。
“我会当个尽责的爸爸。”他用着感性的嗓音道。
“显东远!”她气急败坏怒道:“闭上你的嘴。”
雪真被他充满感情的说法,给触动了心弦,又少踩了二下。
“我也可以帮忙换尿布,全家一同洗澡”他故意将尾音拖长又降低音量,来引起她的注意。
果然,全家泡浴的场景浮现在她脑海中。
“over!”游戏结束。
“你胜之不武!”她揪着他的衣襟道。
“我自言自语,谁叫你耳朵爱听呢?”他邪邪一笑,摆明了不认帐。
“哼--我还是有胜算,十万二千分。”她骄傲的宣布。
“不可能--”他不敢置信的瞧着萤幕。
哎啊?真是十万二千分,到底有何诀窍?
“狂狼先生!轮到您啦--”
这下子是拿石头砸中自己的脚了,他当然清楚,根本没有胜算。
“投降输一半。”她得意道。
“我投降就是了。”他举高双手。
“叫我女王。”她幽默道。
“女王。”
“没诚意,我打败你了耶--狂狼耶--”
“0k!我准许你发传单。”
“你可别后悔,多响亮的名声,我击败狂狼了。”
他不在意的狂笑“请君自便!”
看他那副潇洒不羁的神情,令她觉得这场仗赢得还真不痛快。
“稍微也反抗、不满一下吧?”
“哦--可怜的我,堂堂一个狂狼输给一个女人不说,还要我叫她女王?我心碎了--”他-着心脏夸张地道。
“够了、够了,三八。”雪受不了的猛翻白眼。
“我是照本宣科,还不满意?”
她咕哝道:“哼--迟早我会胜过你!”
他挑高眉,这笨女人,殊不知她早在非形式上征服了他,这场战役的胜利者也是她,不然他怎么会非她不娶!
“盯着我瞧做什么?”
“没有。”他微微一笑“想些更好的点子来征服我,让我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他轻吻她的脸颊。
“你走着瞧好了。”她接受挑战的挽住他的手臂,继续找寻新的游戏。
远露齿一笑,不愧为他的女人。
够精神、有胆识,他一生的好伙伴--
“狂狼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