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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刘庆和思鴒又习惯性的躺在大沙发上看dvd,看着看着,外面突然雷声大作,她马上跳起来抱住他。
刘庆安抚道:“没事,我会在你身边的。”
思鴒一抱住刘庆温暖的躯体全身就放软了,感觉好像冬天的窝那样温暖,感觉那样熟悉。
“我是不是常常这样抱着你?”思鴒安心的以脸颊磨着刘庆的胸膛。
“嗯。你从小就喜欢在雷雨的夜晚跑来找我,你的脚好冰,喜欢用我的肚皮暖脚。”他温柔的回道。
这时思鴒的脑海中出现了一道疤,于是抬头看向刘庆。
“庆,你是不是有道疤在肚皮上?”
“你想起来了吗?”刘庆惊喜的问。
“借我看一下吧!”思鴒完马上开刘庆的衣服,果真出现一条短短的疤痕。
“这道疤像大型毛毛虫一样难看,思鴒看着它,沉默了会儿,微蹩着眉,又道:“这是割盲肠的疤痕,但是你老唬我是被人砍的。”
“对对对!你记起来了!”刘庆兴奋的无以复加,他的思鴒就快完全回来了!
“也许我能全部记起来!”思鴒捧着头大笑,也跟着兴奋起来。
“你曾经有一个女朋友叫陈圆圆,可是长得一点也不圆,我和向艳霓说她应该叫赵飞燕,可惜还没有美到可以上排行榜。”
“你别只记这种无聊的事嘛!”
“你在一个雷雨逃讵下我,跑去飙车!”
“这种坏纪录也不用记起来。”
“你迷恋一个叫毒玫瑰的女孩,所以才丢下我的!”
“旧帐别再算了。”
“你在这个沙发上说你是大男人,还要当场证明!”
“这点倒可以温习一下。”
刘庆笑得邪气,拉过思鴒,将她放倒,开始热情的吻她。
连续两星期,两人睡在一起却没有动静,这已经是刘庆能忍耐的极限了。他一直在等她重新适应他,一直在等她恢复记忆。
今天,就是他们夫妻重回正常生活的日子。
“记得我爱你吗?”他吻着她温润的唇问。
“我记得的是我比较爱你。”她抚着他硬直的头发回答。
“情况改变了,现在是我比较爱你。”
“我不相信。”
“不相信我改天再写两万次我爱你给你当壁纸。”他吻着她耳后脉搏跳动的地方。
“你骗人的,那些壁纸不是你亲手写的。”她抚着他粗糙的颈。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嘛!其中总有几百张是我写的。”
“奸诈!”
“我爱你,先预写一遍。”他以食指在她胸前画着。
“不行,我那个来了!”她推开他的手。
“煞不住车了,我们就浴血大作战吧!”
记忆是奇妙的东西,受到周遭的牵动,受到时间的治疗,受到主人的召唤,慢慢的,一点一滴的全回来报到了。
数星期后,鹰眼接到一个来自美国的神秘货柜,上面没有署名,只有一行“给鹰眼的礼物”几个大字。
刘庆赶往认领后,追查出寄物来源是一个叫做沙宾娜的女人寄的,觉得没有立即的危险,便命人打开来。
沙宾娜是毒玫瑰诈死后的新身分,两人的交情虽然不深,但也算熟朋友了。而且自从她心有所属后,毒辣的本性已收敛了许多,应该不至于害他。
当刘庆打开货柜后,看见里面的“货物”一双鹰眼再度发出猎食的讯号
他将货柜拖到胜哥的场子,让阿祥回去将思鴒接来,并在那里等着货物醒来。
“胜哥,我今天在这里处置这两人,相信你不会反对吧!”刘怯谠胜哥依然敬重。
原来这货物便是害思鴒失踪的原凶连进璋以及江媚红。
“不会!”胜哥阿莎力的道。“那家医院已经关门了,连进璋和我已经没有利害关系,他也不是我亲戚,随便你怎么处置!”
“那就谢谢胜哥了。”
刘庆戴上手套,脱去上衣,只留下一件贴身的汗衫,结实偾起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起伏。他跃上货柜,看着仍然昏睡的两人,命两名弟兄用水将他们泼醒,如果再不醒,就试试用冰火五重天伺候他们。
当弟兄们将一块三十公斤重的冰块抬上货柜后,两名待宰的可怜虫终于慢慢转醒,或许刚才两人都是装的吧!看到酷刑即将登场就马上睁开眼睛了。
“终于肯面对现实了吗?两位。”刘庆将指关节折得嘎嘎作响,那声音听起来比接试漆刑更恐怖。
“你是谁?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汪媚红惊恐的挣扎起身,虽然身上没有绳索绑,但鹰眼的目光将她盯得动弹不得。
“媚红,这是怎么回事?”连进璋也一肚子疑惑。
“到现在你们还不知道我是谁?白思鴒知道了吧!我是她老公。”刘庆嘿笑两声,露出森森白牙。
“你是刘庆!”连进璋大叫一声,躲到汪媚红身后去。真是恶人没胆!
这两人自从遇上思鴒后又搞在一块,他们逃去美国避难,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想不到却被神通广大的毒玫瑰给逮到。
“放心,你们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我至少会让你们活到见到思鴒为止。”刘庆冷言道。
“我是思鴒的母亲,怎么也是你的岳母,弑亲是天地不容的啊!思鴒呢?叫她出来见我!”汪媚河诙着唇,抱着连进璋。
“不用急着赴死,思鴒马上就到了。”
刘庆站在货柜门口,挡住了大部份光线,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长到投射在这对狗男女身上,看起来像死亡的阴影。
十分钟后,思鴒赶到了,她匆匆爬上货柜,攀着挺得像神木一样的刘庆。
“妈,你怎么会在这里?”思鴒奇怪的问,还不清楚刘庆想干什么。
“思鴒!”江媚红急着认亲,怎么说思鴒也是她现今唯一的免死牌。
“思鴒,你确定她真是你妈妈?”刘庆抱着思鴒要她认清楚。“你的失踪、记忆全失都拜这两人所赐,正常的母亲不会这么做吧!”
“我真的是思鴒的母亲。”汪媚红抢答。“你是刘庆,刘惜月的儿子,当初是我亲手将思鴒交给你们的。”
“你打听的倒是很清楚,可惜服不了我。”刘庆依然故我。
“我知道她怕打雷,因为那天晚上她被”汪媚红拉出身后的男人“他,是他把思鴒打到变成哑巴的!”.
“我没有!我没有!”连进璋矢口否认。这一认还得了,说不定刘庆马上把他吊起来打。
“这几句话真的有点说服刘庆,因为思鴒小时候的事没几个人知道。
汪媚红又道:“进璋还想杀人灭口,思鴒是我坚持将她送去新加坡的。”她把责任都推给连进璋。
“你这个臭婆娘!我死你也脱不了关系!”连进璋用力甩了汪媚红一巴掌,为了让她住口。
原来这个连进璋在二十一年前的一个暴风雨夜,以一位医学院的实习生做非法的人体实验,结果不小心将实习生弄死了。实习生死时七孔流血,模样恐怖,当时身为小老婆的汪媚红带着思鴒前往探视,刚好看到实习生最后挣扎抽搐的模样。
思鴒开始声尖叫,弄得连进璋六神无主,还打破了一罐消毒酒精,一时现场消毒葯水味扑鼻。
后来连进璋红了眼,把心一硬,硬叫汪媚红帮忙毁尸灭迹,全程思鴒都参与其中。
回家后,连进璋硬是把思鴒抓来打一顿,并威胁她不准说出去。这就是思鴒害怕医院,害怕消毒葯水味,害怕打雷的原因。
两年前,思鴒认出连进璋,差点坏了大事,连进璋的杀人法律追诉期只剩一个月,怎么也不肯冒个险,于是心想把思鴒弄失忆就没事了。
想不到思鴒有个惹不起的老公,连进璋只好丢下老婆,脱了产,带着有帮凶嫌疑的汪媚红逃到美国避风头。
思鴒醒来时人就在新加坡了,关于她的一切,汪媚河诩是透过电话告诉她的。疗养院的钱也是预付的。
“思鴒怎么会失忆的?你们动了什么手脚?”刘庆还是一副老大姿态,毕竟这种事怎能轻易原谅。
“进璋正在实验一种治疗心脏病的葯,后来他发现这种葯会造成暂时性的失忆,只好中断实验。刚好两年前碰上思鴒,怕她把事情出去,所以才会把那种葯用在她身上。想不到剂量过重,造成思鴒昏迷了一年,其他的你应该知道了。”
如今思鴒的记忆在老公及朋友的关怀下已恢复了近半成,心地善良的她也不想追究了。
“庆,算了,他们两人受良心折磨了二十几年也够了。我知道你一定不服气,小小惩罚他们一下就好了,我眼不见为净。”思鴒拍拍刘庆的手臂,要他高抬贵手,别断人后路。
等思鴒走后,刘庆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冷冷的道:“阿猴,阿祥,冰火天伺候!”
这下,可有得玩了!
后来,听说连进璋的四肢被玩残了,财产也莫名其妙的化为乌有,不久后,淡水外海多了具自杀的男尸。
后来,听说江媚红被送进精神病疗养院,被那里的疯子及医生护土玩到变成货真价实的精神病患,一天到晚说她是西天王母娘娘,叫大家跪地膜拜。
后来,思鴒怀了孕,而且是三胞胎,原来是她之前卵巢长了肿瘤,影响了受孕能力,难怪夫妻三年一只蟑螂蚂蚁也生不出来。
如今刘庆一举得三男,应了算命师的金言,该来的还是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