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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庆赶回医院时,刚好迟了一步。
如果他早到五秒,也许夫妻两人就不会各分东西了。
思鴒这次的失踪可不同以往,他问过路人,问过医院病患及工作人员,但没人能给他正确的答案。
之前门口的小插曲也无人在意,人们只是不停说着熏人的硫磺事件。
这次刘庆真的后悔莫及,如果他们不上讨厌的医院,如果他一直陪在思鴒身边,如果他不出去谈该死的公事如果有太多的如果
两年后的一个早晨,胜哥突然打电话给刘庆,说有个手下在新加坡看见思鴒,他马上收拾行囊动身前往。
“这已经不是刘庆第一次这么做了,每当有个风吹草动,他总是抢在第一时间出发,然后委靡不振的回家。
原本他和思鴒的房子,他已经重金买下,打破他喜欢搬新家的习性,因为他怕她找不到回家的路,他怕她找不到他。
直到今天,刘庆终于知道什么是爱情了,他也终于相信有爱情的存在。
爱情就是为她做尽一切傻事,比如铁齿的他开始去庙堂拜拜,求她平安,问她的方位。爱情就是午夜梦回时,想起伊人的微笑,铁一样的男子也会流泪。爱情就是除了她,没有人能代替她在心里的位置。爱情就是一种信念,相信终会苦尽笆来,拨云见日的一天。
他相信思鴒绝不是有意丢下他的,她知道他不会照顾自己,她知道他们两人是生命共同体。她一定是遭遇到什么蛮故,才会联络不上他。
不过,他可不相信她平空消失,更不相信她会遭遇不测,也许她正在世上的某一个角落等着他去解救。他一直抱着一线希望,因为这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刘庆在新加坡待了一个礼拜,结果还是没有思鴒的任何线索,失望的他只好踏上归程。
在飞机上等待起飞的时候,有个纤细的人影停在他座椅旁的走道上,非常有礼貌的询问。“对不起,可以借过一下吗?”
刘庆被这个声音震了一下。
他认得这声音的主人!他爱这声音的主人!他一直在找这声音的主人!
刘庆猛地抬头。那美丽的倩影依然,甜美的笑容依然。她是他生命的意义,她是他的妻、他的爱、他的思鴒
“对不起,那是我的座位。”她仍然保持礼貌的指着里面靠窗的座位,不过动作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男子正用他的锐眼瞪着她,她当然会不知所措,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生气,眼神那么骇人!
“你不认得我了?”看着她陌生的眼神,刘庆突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就是思鴒一直没回到他身边的原因了,她丧失记忆了!
“我为什么该认得你?我见过你吗?”听说这是一般无聊男子搭讪的旧手段,如果女孩子有意,应该配合着演下去。不过随便和陌生人搭讪很危险吧!知人知面不知心只是为什么她有种奇怪的想法?总觉得这个人绝不会伤害她
“你的名字还叫白思鴒吗?”他站起来,退出走道,让思鴒可以进去她的座位。
“你知道我的名字?”思鴒讶异的说。
“坐吧!我还知道许多关于我们的事。”
也许世间事自有它运行的轨道,分别两年,绕了一大圈,这对苦命鸳鸯还是异地相逢了。
飞机因清理跑道,耽误了许多时间,延迟起飞,而两人也没闲着,在这段时间聊了许多事。
谤据思鴒的说法,她是到台湾来找妈妈的,而且,她的记忆是从一年前才开始。
思鴒的母亲告诉她,她小时候曾被雷击,经过一番急救,虽然保住了小命,但却从此昏睡不起。这一睡,睡掉了二十多年,直到一年前,她才奇迹似的转醒。
只是她的清醒带给母亲极大的困扰,因为母亲已改嫁他人,没法全力照顾她,所以将她送往新加坡的疗养院去学习、疗养。
思鴒一直不太相信母亲的说法,因为关于生活上的一些细节,她觉得曾经经历过,如果她从小就昏睡,那么她应该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初生儿吧!偏偏她却记得瓦斯怎么开,红烧狮子头怎么煮,这怎么也说不通啊!
而且她还认得字,四岁的孩童就算识字,应该也只是几个单字而已,可是她的阅读能力毫无问题!
所以她一定要弄明真相!她是失忆,可不是失智!
再者,母亲虽说把她送去新加坡接受治疗,但半年后就失去音讯,欠了医院一大笔医疗费用。这趟回来,她主要是想找母亲厘清事实,另一方面,也想找个工作。
她总不能一直住在疗养院里吧!她应该走出社会,多接触人群,这样将来才能独立自主。
“你说我已经二十五岁了?”在机上,思鴒听完刘庆的叙述后,有些不高兴的说。
她看起来像二十五岁吗?她还以为自己二十都不到,母亲说她二十四,她已经不敢置信了,现在还要加一岁,天啊!如果是真的,她的人生竟空白了二十五年!
“不信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她看到你一定会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刘庆耐心的将她诱出她母亲设好的假壳。
“我又不认识你,单靠你片面之词就跟你走,你真的当我是白痴吗?”思鴒开始保护自己。
在人家已经把她的底子都摸得一清二楚后才想到要保护自己,未免太晚了吧!失忆后的思鴒似乎变得没有防备之心或只是因为对象是他?
一个记忆一片空白的女孩,该相信的应该是自己的母亲吧!可是偏偏思鴒选择相信一个陌生人,因为她的直觉。
“我可以马上把她叫到机场来等我们,这样你不怕被我卖了吧!”刘庆这么说的同时,已拿起手机拨号。
“我和他是什么关系?他是男的还是女的?”基于好奇心,思鴒还是硬着头皮问。
“她叫向艳霓,是你的老同学,跟你同年纪。”
刘庆回答她的问题后,电话刚好接通。而电话那头的向艳霓一看是他来电劈头就道:“干么?你已经很久没打这只电话了吧!如果不是有思鴒的消息,可不许你打搅我睡午觉。”
“我找到思鴒了,你现在马上到桃园国际机场,刚好可以为我们接机。”
“真的?”向艳霓开心的尖叫了好几声,边叫边跳下床换衣服,害家里的佣人还心惊胆跳的跑来敲门,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刘庆笑着收线,多情的看着思鴒。很高兴有人分享他的喜悦,很高兴思鴒的朋友也没忘记她。
思鴒有些害羞的逃避着他的眼光,指着刘庆的手机“借我看一下。”她很好奇他的手机里有些什么人的电话号码。
“向艳霓她跟我很好吗?”思鴒看着他问。
“是你从国小到高中唯一有联络的同学。”
“如果是真的,我的朋友还真少。”她下着结论。
“不是你朋友少,而是我只认识向艳霓,你和其他朋友的交情都不算深。”
思鴒看着他手机的电话,第一页的第一行赫然秀着她的名字。
“你有我的电话,而且是手机电话。”长长一行电话号码,看起来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
“我每天都会打上几回,但是从来没有接通过。”刘庆看着电话号码,幽然的说。
“对了,还没问你,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鹣鲽情深的夫妻。”
思鴒一听,不觉张开嘴,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
夫妻?他是不是想她便宜啊!他看起来年纪不小了吧!
“你几岁?”她直接的问。
“三十三。”刘庆直言不讳从不觉得自己年纪多大,反正思鴒不在意就好了。而且在他心中,他还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思鴒也觉得他长不大,好动的很。
不过失去思鴒的这两年,他真的沉稳了许多,也成长了许多,不再认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我为什么会嫁给你?”她再问。
“当然是因为爱我喽!当初还是你威胁我,我们才会结婚的。”现在想起来,当年她的求婚还有点好笑。
“你开玩笑的吧!我怎么可能爱你,我们相差太多了吧!”不只外形相差得多,气质更是南辕北辙,年龄也不合适
如果他们真的是夫妻,会是对什么样的夫妻呢?
包奇怪的是,她并不真的排斥,只是觉得不可思议而已。
“你这是什么意思?觉得我配不上你?”刘庆口气不悦的问。
难道她对他已经没有感觉了?失忆也会影响一个人爱的能力吗?
他臭着一张脸续道:“我刘庆虽然混过黑社会,但也是个英雄好汉,身家数百亿。我哪知道你为什么会爱上我,当初可是你自己向我求婚的。”
“我向你求婚?你别作梦了!”这下她确定他是在占她便宜了,以她的个性,她根本不可能做出这么丢脸的事,向男人求婚?杀了她还比较快,思鴒倏地起身,中气十足的吼道:“你给我起来,我不要坐你旁边了!”
“不坐我旁边坐哪?”
“不会找人换哦!你这个死皮赖脸的中年欧吉桑!”
对于思鴒的辱骂,刘庆不但不以为意,反而满脸欣慰的看着她“你的感觉都回来了,思鴒。”
“感觉?”什么感觉?
思鴒美目一望,发现四周的人都在看他们,马上羞红了脸,又坐回自己的位子。
“你脸皮一向薄,但骂我时却凶悍的很,我的小避家婆回来了。”刘庆难得露出深情款款的样子。
“真的?”真的。她的举止真的很奇怪,和她平常一点都不像。也许真的是受了刘庆的影响,才会做出如此意外的举动。
“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刘庆在裤袋里摸索着,终于掏出皮夹,抽出一张卡片大小的东西,仔细一看,是他的身分证。
“你三十三岁,性别男,我知道,不用验明正身。”思鴒没有接过,只是狐疑的看着他。
“我是要你看看配偶栏!”刘庆有点泄气的道。他一向很有人缘,也容易取信于人,想不到自己的老婆竟然游说了半天还信不过他的样子。
“哦。”思鴒漫不经心的应一声,这才接了过来。
相片中的他比现在年轻十几岁,思鴒对照了半天,突然噗哧一声笑出来。
“你笑什么?”刘庆奇怪的问。
“你从前是钢丝头,脸型也比较秀气,唯一不变的是你的眼神。”虽然一样一脸桀骛不驯,但现在的他粗犷的多,眼神像鹰一样锐利。
翻过背面,思鴒特别注意配偶栏,无意外的,上面正是白思鴒三个字。在内心深处,她一直相信他不会骗她,这张身分证只是更进一步证实她的直觉而已。
就算变魔术也要先套好,那么这一切一定是真的了!
“你娶了我这么幼齿的美眉,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思鴒玩笑的问。
“你这个死丫头!”刘庆恼羞成怒的从背后勒住她的脖子。
有她在的旅途,又是一片光明灿烂!
下了飞机,领了行李,一出关,就看到一位高挑的美女对着她狂挥手,简直比看到偶像的fas更夸张、更疯狂。
思鴒不好意思的往刘庆身后避了避。
走到那位高挑美女的身边时,美女突然抱住她哇哇大叫,又是哭又是笑的,简直比母女重逢更戏剧化。
思鴒僵直的站着,招手要刘庆帮忙,她在不习惯这种场面,毕竟对她来说,她们只能算初相见啊!
刘庆搂着思鴒的肩,轻轻推开向艳霓,安抚的道:“好了、好了!你知道思鴒会脸红,别再欺负她了。”
“思鴒,我好高兴你还活着,当你失踪后,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向艳霓努力深呼吸抑制泪腺,哭花的脸,更显得她真情流露。
“还活着?为什么这么说?”思鴒疑惑的问。
难道她是遭人绑架的肉票,还是被人蛇集团抓走?为什么用“还活着”这种字眼?听起来多耸动!
刘庆为她解惑“在你失踪后,我们去医院查了你的病历表。上面说你患了卵巢癌,我想这就是你那段时间莫名其妙的想将我们两人送做堆的原因了。”
“我想把你们送做堆?”思鴒不能置信的嚷着。“你们根本不合适!”
事实上她觉得刘庆跟谁都不“速配”他只适合她自己。
天啊!她快神经错乱了!
“看吧!我当初也是这么告诉你的。”向艳霓破涕为笑。看思鴒气色不错,又接着问:“你的赘肉呢?”
“赘肉?”思鴒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她已二人之中最瘦的了,哪有什么赘肉?
“癌细胞!”向艳霓和刘庆同声问道。
这是个令人担心的问题,短短的飞行航程,刘庆忙着叙旧,取信于她,根本来不及问。现在看思鴒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真让人着急!
“哦,我醒后没多久,新加坡的院方帮我割掉了,是良性肿瘤,不是什么癌细胞。”
说来可笑,台湾医院不知是要污她的手术钱还是真的弄错了,总之思鴒只是长了一般的胞瘤,而非可怕的恶性肿瘤。
“醒后?”向艳霓转向刘庆问道:“刘庆,思鴒怎么了?为什么我老觉得她怪怪的?”
“她失忆了,只记得最近一年的事。”
“失忆?怎么会?你受了什么重创吗?还是出了车祸?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向艳霓怀疑的看着思鴒。
“不知道。”思鴒天真的摇摇头。
“这一切的真相,也许只有思鴒的妈妈知道了,只要找到思鴒的妈妈,一切便可真相大白。”
思鴒的母亲给的地址早已人去楼空,电话也停用,三人只有失望的分手,日后再慢慢查证。
回到家的第一晚,刘庆让思鴒看相本,看她原有的衣物、首饰,及喜欢的各式各样读物,希望能唤起她一丁点的记忆,可惜终究没有成功。
要让思鴒恢复记忆,还是要靠进一步的医治吧!这下又得上最讨厌的医院了。
要找医生,当然要找最好的名医,刘庆请朋友帮忙打听,并挂了号,三天后看诊。
这一晚,他们在旧相本及旧杂志的包围下安稳的入睡。
思鴒没事做,而刘庆有很多公事要处理,所以隔天,他带着她到鹰扬实业见见何田、阿祥,及一些老面孔。
刘庆现在在公司只是挂名的董事长,他因为常常失踪去寻找思鴒,所以不能肩负太重的责任,如果有突发事件,只能交给何田及另一名副总经理去办。
早上,刘庆刚回公司,由于旷职了一个星期,堆积的文件颇多,他只能忙着批公文。到了下午,一场会议又绊住他,思鴒觉得无聊,只有随便走走。
此时她站在刘庆的超大办公室里,头抵着墙,对着落地窗直呵气
唉!无聊!
看着窗外停车场满坑满谷的车辆,她突然心生一计何不开车出去兜风呢?
她还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开车,如果不会开,刚好可以学,顺便打发时间,真是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
思鴒欣喜的走出办公室,四遍寻找着阿祥的踪影。刘庆说,有什么事找阿祥就对了,况且刘庆的车及钥匙都是他在保管。
在视听中心找到阿祥时,他正和别人在打撞球,思鴒原本想自己出去晃晃就好,但阿祥坚持从旁协助,思鴒只好由着他了。
到了停车场,找到刘庆的凯迪拉克,思鴒坐上驾驶座,有些犹豫的问:“阿祥哥,我以前会不会开车?”
“会。不过技术不怎么好,凯迪拉克的车体很大,你一定应付下来,所以没有我在,你千万别开出门。”阿祥回答她。
“哦。现在看看我记得些什么吧!”思鴒抚着方向盘上的真皮纹路,兴致勃勃的发动引擎。
五分钟后,她放弃了,因为她真的卡在车位里。
“阿祥哥,你帮我转出去吧!我想我不行了。”思鴒有些不好意思,刚才还自信满满的样子。
阿祥笑着与她交换位置,纯熟的将凯迪拉克的长车头打弯,眼看就要安全的脱离车垃,这时思鴒突然喊停!
阿祥紧急踩下煞车,车内没有固定好的东西跟着一阵乱摇。
“阿样哥,还是不要了,这车太大了,何田的车是不是小一些?我们开何田的好吗?”思鴒为自己的反复感到过意不去。
“没关系,我去找何田拿钥匙,你在这里等一下。”
阿祥疼思鴒比疼自己妹妹还多,这点小事情还不至于让他翻脸,何况思鴒现在的身体状况更让人怜惜呢!
当阿祥轻松的将车子切回原车位时,思鴒看见自己的脚边有东西在闪闪发光,于是弯身去捡,一定是刚才紧急煞车时掉下来的。
“小心,别撞到头哦!”阿祥细心的叮嘱。
当思鴒拿在手中,才确定那是一只精致的打火机,而且还隐约来女人的香水味。
自己抽烟吗?不,应该没有。她没有烟瘾,也从来不喜欢烟味,庆似乎明白,每次抽烟都要跑到外面去
那么这是谁的?难道他有别的女人?
老婆失踪了两年,男人会做些什么呢?
思鴒不动声色的转头问阿祥“阿祥哥,我捡到一只打火机。”她故做天真的笑着。
阿样瞟了打火机一眼,脸上的表情瞬间冻结。接着他夸张的咧着嘴笑道:“哈!是我老婆的,她找了好久,真多亏了你,你真是个福星。”
他想伸手去拿,但思鴒聪明的痹篇。
“这样?那我来打电话告诉她吧,她一定很高兴。”她心想这其中必定有鬼,看阿祥的表情就知道了,他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
“这我记错了!是我女朋友的,你千万别告诉我老婆哦!”眼看破绽百出,阿样马上翻供。
“那把你女朋友的电话给我吧!”思鴒继续巧妙的逼问。
阿祥百口莫辩,糗在当场。
“是庆的女朋友吧!”思鴒替他明说。
“呃,鹰眼哥和她没什么,你不要误会,何况她都是我在接送的,跟鹰眼哥的关系很单纯,你明白吧!”
“你接送她去哪?如果关系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单纯,你干么解释那么多?”简直是欲盖弥彰!
“呜”他真是个头脑简单的笨蛋!
“她是谁?我认识吗?”
“以前认识。”
“你认为我该生气吗?”
“又不是说不想生气就不生气,最重要的是你怎么想。”“阿祥苦口婆心的说。“鹰眼哥真的很爱你,他一直没有放弃找你。你知道你失踪后那一个礼拜他是怎么过的吗?他每天去你失踪的那家医院闹,动用黑白两道的势力,搞到那家医院差点关门大吉。后来胜哥知道了,还把他找去臭骂了一顿,因为那家医院是血山盟罩的。”
医院最后有交出一名叫康正顺的小混混,鹰眼打断了他的肋骨,挑断他的脚筋,才得到一个叫江媚红的名字,及该院院长跟你有关的情报。
但当鹰眼回到医院找他时,院长连进璋早就不知藏到哪儿去了。
一个月后,连进璋将医院脱产,移居海外,不见踪影,汪媚红也从没现身过。刘庆只有边打探思鴒的消息边寻找两位罪魁祸首。
想不到如今思鴒已重回刘庆的怀抱,那两名眼中钉依然藏匿无踪,一点消息也没有。哼!这两人上辈子大概是属老鼠的,可真会躲!
“阿祥哥,庆的会议什么时候结束?”思鴒落寞的问。即使她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他,但心里还是在意。
“可能还要一段时间。”阿祥有点担心的回道。她看起来太平静了!
“这样。”思鴒沉默了会儿,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决定。意外的,她听儿自己说:“我们去见那个女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