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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了许多天,方毓萝迟迟没有找杜淮黧。
当初她走得很潇洒,可现在她要回来,人家也不知道还肯不肯用她,说不定,她一进威霸马上就会被赶出来了。
唉!早知道会这样,她那时就别耍性子离开。
她不停地在威霸集团的办公大楼前徘徊,就是没有勇气进入。
“毓萝!”
正当她走来走去之时,突然有人叫她的名字。
听见有人叫她,她反射性地望向来者。
“冯先生!”她感到惊讶,怎么会这么巧地遇见他!
“谢天谢地,真的是你。”他接到通知说有个像是方毓萝的女人在外头,他立即赶下来确定,怕迟了一步就遇不到她。
“确定是方毓萝,冯显荣既高兴又感动,他相信,杜淮黧若是见了方毓萝,他一定也会非常地高兴。
没想到会和他相遇,她感到非常地尴尬。
“嗯我”
她很想说自己是恰巧经过,不是专程来找杜淮黧的,可这么一来,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自己承认了。
“别再你啊我的了,跟我来就是了。”
抓着她的手,冯显荣进了威霸集团的办公大楼内,两人搭乘了电梯,可电梯却不是往上,而是往下去了地下停车场。
方毓萝原本以为他是要带她去见杜淮黧,可是,一见到他们不是要去办公室,而是停车场时,她有满腹的疑问。
“我们要去哪里?”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冯显荣并不打算先告诉她。
“不去找杜先生吗?”她以为,冯显荣应该是要带她去找他才是。
“我现在就是要带你去找他!”
一上了车,方毓萝才系好安全带而已,他就发动车子、踩了油门,刻不容缓地扬长而去。
现在是上班时间,要找杜淮黧应该是去办公室找,怎么会离开这儿呢?
方毓萝虽然感到不解,可她还是闭上嘴不再发问,因为,她知道冯显荣会这么急着带她离开这儿,一定有他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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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行驶的路线方毓萝并不熟悉,可当车子停在一户豪宅门口时,她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地方。
这不是杜淮黧的家吗?她不明白,冯显荣为何会带她来这里?
“我们到了!”冯显荣要她下车。
“我们来杜先生的家做什么?”她和杜淮黧在这里有不愉快的回忆,若是可以,她希望能不进去。
咦?她知道这里是杜淮黧的家?冯显荣由她的话中发觉到异样。
她既然知道杜淮黧的家在这儿,可见她曾经到过这里,他们之间一定有所进展,而他却一直被他们蒙在鼓里。
这个杜淮黧真是不够朋友,竟然连他也瞒。
“杜先生在里头!”他简短说明后掏出钥匙将大门打开。
“我不想进去!”方毓萝转身就要离去。
“你不能走!”既然已经把她带到这里了,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走。
冯显荣抓住她,硬是把她拖进里头。
“淮黧,你看我带谁来见你了!”他一进屋内就大喊。
“你让我走!”她不停地挣扎。
过了一会儿,杜淮黧出现了。
“她要走就让她走,不必强留下她。”他冷冷地说。
他在里头就听见方毓萝喊着要离去,既然她想走,那他就放她走,他不会勉强将她留下。
听见杜淮黧的声音,方毓萝的目光看向声音来源。
当她看见他时,她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会坐轮椅?
“淮黧,我说要找她来你就说不要,现在她自己来找你了,你怎么还嘴硬地说不留她,你明明就舍不得她走,你这张嘴就是这么逞强。”
杜淮黧当然想见方毓萝,可那是要他人好好的时候,而不是现在坐着轮椅的狼狈样。
他在她的面前一向是意气风发,他不愿意让她看见现在的他。
“你怎么了?”看见他这样子,她感到非常地不舍及心疼。
她离去时,他明明好好的,怎么才几天没见到他,他就坐轮椅了。
她的心紧揪着,疼得她眼眶泛红。
“我残废了!你高兴了吧?”杜淮黧没好气地说。
冯显荣不明白杜淮黧为什么会这么说?不过,他知道他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用意,所以他就静静地待在一旁看戏,不打算出声破坏杜淮黧的好事。
“残废?”她不相信这是真的“为什么会这样?”
“车祸!我出了车祸!”
自负又高傲的他怎么能接受自己不能走路的事实?别说他会无法接受,就连她也无法接受这样的意外。
泪水自方毓萝的眼中流出,她好伤心、好难过,心疼他遭遇这样的痛苦。
“哭什么哭?我变成残废你不是最高兴的吗?”她的泪水虽然令他不舍,可是为了要试探她的心,他不得不板起脸孔。
她会为他流泪,这就表示他在她心中一定有相当重的份量,她并非完全对他没有情意。
“我怎么可能会高兴你变成残废!”她哭着大吼“我要你平平安安的,我不要你变成这样。”
方毓萝泣不成声,伤心地哭倒在地。
“你又不爱我,我变成什么样子关你什么事?”
“我”她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杜淮黧在等她的答案,可她迟迟没有说出口,令他十分地着急。
难不成她不爱他吗?可她若不爱他,她为什么要为了他哭成泪人儿?
“我是不爱你,可我也不讨厌你,我就是不希望你变成这样。”这种矛盾的心情,方毓萝也无法说清楚。
得到了她不爱他的答案,杜淮黧虽然非常地失望,可想想,至少她还会为他伤心哭泣,这就表示事情并不是真的绝望,他总有一天还是有机会得到她的人、她的心。
看戏看到这儿,冯显荣完全明白杜淮黧安排的戏码,现在结果已经知道,也该公布事情的其相了,免得方毓萝为了他哭瞎了双眼。
“毓萝,你别难过了,淮黧并不是真的残废,他是闹着你玩的。”
“可他的脚?”他坐轮椅是事实,不像是故意开她这种一点也不好笑的玩笑。
“他是出了车祸没错,虽然车头全毁,可是他的人一点事也没有,他是帮忙救和他对撞的车子驾驶时伤了脚。医生会帮他的脚打上石膏,为的是让他好好地静养,也不过伤了一条腿而已,他就坐起轮椅来,连公事也不管,全丢给了我。”冯显荣说出实情,顺便抱怨杜淮黧的乘机摸鱼。
听了他的解释,方毓萝气得瞪大了眼。
可恶!他竟敢欺骗她!
“你骗我!”她朝着杜淮黧大吼。“我不骗你怎么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他说谎骗了方毓萝的一堆泪水,他还非常地理直气壮,一点悔意也没有。
方毓萝气得转身离去,她决定再也不理这种人了。
生气中的她完全忘了黑面蔡的请求,她现在只想永远都不要理杜淮黧这个大骗子。
“你不要走!”好不容易她才来见他,他说什么也不能让她离开。
她才不理他,打开门后,重重地将门甩上。
反正他那么有钱,就算一扇门坏了也不打紧,他有的是钱再买扇新的。
“显荣,快帮我追她回来。”他急得请冯显荣帮忙。
“我帮你把人带到了,是你把她气跑的,可不关我的事,要追你自己追。”不给他一点苦头吃,他不会懂得珍惜方毓萝的好。
一个女人为他哭得淅沥哗啦的,他竟然还能继续他的逼问,不要说方毓萝会生气,连他也差点看不下去。
“你唉!算了!”
杜淮黧非常生气,他想要狠狠地骂冯显荣一顿,可又怕方毓萝走远了,所以,他干脆放过他,推着轮椅要去追她。
杜淮黧十分心急加上不熟悉轮椅的操作,一个不稳,他的人跟着轮椅翻了。
“淮黧!”冯显荣吓得大叫。
他没想到会把事情弄成这样子,早知道会害他跌倒,他就不刁难他,二话不说地去帮他追方毓萝。
在外头的方毓萝并没有走远,她听见了屋内巨大的声响加上冯显荣的叫声,她急得跑回去。
一看到杜淮黧跌倒在地,轮椅不偏不倚地压在他的身上,她既心惊又不舍。
他的脚原本就受伤了,现下又跌倒,她怕他的脚伤会更加严重。
“你有没有怎么样?”她焦急地问。
“没事!”虽然摔疼了,可有她的关心,他就不觉得疼。
冯显荣将轮椅扶起,再和方毓萝联手,将他搀扶起来,让他坐回轮椅上。
“你不要走了!”他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有机会离开。
“谁要你欺骗我!”她还在生气。
“我知道是我不对,要打要骂随便你,可就是不要离开我,我要你留在我身边。”
杜淮黧一番撒娇的话令方毓萝红了脸,她娇嗔地道:“有人在旁边一你在胡说什么?”
听到他这么说她是很高兴,不过,她希望他是在四下无人时才说。
“还不识相点自动消失!”杜淮黧下逐客令给杀风景的冯显荣。
冯显荣也不想当电灯泡,只是他不敢打搅他们,一直找不到机会离开。
“我回公司帮你处理事情,你就在这里好好地谈情说爱,要是你们以后要去度蜜月,公司的事我也包了,谁要我是你们之间的媒人,只要你们好好地在一起,再辛苦我也认了。”
被他这么一说,方毓萝更加不好意思了。
“要走就快走,废话别那么多。”
“你们继续,我先走了。”他认命地回公司做苦工。
送走了他,杜淮黧和方毓萝相视了下,她随即尴尬地低下头。
“我推你进去!”她走到他的后面,不想和他四目相对。
杜淮黧才不愿看不见她,他虽然任由她推着他,可他转过身子盯着她看,一刻也不愿错过。
上帝!
“我要回家了!”已经晚上九点了,方毓萝觉得再留下去就太晚了,所以她开口向杜淮黧道别。
“不要回去!”她好不容易主动来见他,他不愿意让她回去。
他怕她离开后又会一去不回,为了避免这样的事发生,他要留住她。
“可是已经非常晚了,再留下去就要三更半夜了。”她一个单身女子坐计程车本来就非常危险,更何况是深夜!
“这么晚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他找借口留她。
其实,他是有司机的,可他早就计划要留下方毓萝,所以偷偷地打了通电话,要司机好好休息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之内都不必上班。
“可是我留下来也不妥当!”他们之间的关系还很暧昧,她不适合在他家过夜。
见她仍不心软,杜淮黧干脆就装可怜。
“我的脚受伤了,没人照顾我,我要是口渴、肚子饿时怎么办?我行动不方便,不就要渴死、饿死了。”
虽然他说得可怜兮兮,可方毓萝一点也没有改变心意。
“我会帮你倒一大壶水、及准备一堆食物放在床头,你绝对不会渴死、饿死的。”
“那我想要上厕所时怎么办?没人扶我,我不是摔倒在地上就是直接尿在床上了。”
方毓萝知道他在找借口,她故意笑着跟他说:“你不提我还真忘记了,我要赶紧去买成人纸尿裤,这样你就不怕会尿床了。”
听了她的话,杜淮黧觉得他的额际仿佛出现了三条黑线。
成人纸尿裤!真亏她想得出来。
“那如果有坏人进来怎么办?我行动不方便,铁定是只有任人宰割的份。”这个理由够严重了,他就不相信她还能无动于衷。
“你家里好像有安装保全系统,我在离开的时候会帮你启动系统,这样你就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了。”
没想到她观察入微,连这种事她也知道,杜淮黧完全没辙了。
“算了,我打电话叫计程车送你回去。”
让她一个人在外头拦计程车他不放心,谁知道那个计程车司机是狼还是虎,他干脆帮她叫计程车,比较安全。
“你回到家的时候打电话给我,这样我才能放心。对了,你知道我的电话号码是几号吗?”
正当杜淮黧要拨电话时,她上前将电话挂上。
“你?”他不明白她为何不让他叫计程车?
“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你行动不方便,我怎么可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在家。”她顽皮地吐了吐舌头。
“好啊!你竟敢跟我开玩笑。”
“谁要你先欺骗我,我这只不过是小小地报复回来而已。”
“你哦!”杜淮黧不和她计较了,反正她愿意留下来比较重要,就算她要开一百个玩笑,他也乐意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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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去隔壁的房间睡觉,你睡在我身边就好了。”杜淮黧拉住她的手,就是不让她离开这张床半步。
“不行!我不能和你同睡一张床!”她拒绝他的提议。
甭男寡女睡在同一张床上,会发生什么样的事,用脚指头想也知道。
“你不用怕,我的脚受伤了,我能对你怎么样吗?”
方毓萝思索着他的话,以他的脚包成这样子看来,他想要对她不轨是很困难的,因为她逃的速度会比他快。
“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发誓给你听。”为了要让她放下戒心,他不惜举起手做发誓状。
她赶紧压下他的手,不让他乱发誓。
“我相信你就是了!”
就这样,方毓萝被他骗到床上,和他同睡一张床。
罢开始的十分钟,杜淮黧还很安分,可是十分钟一过,他的手就自动自发地抱着方毓萝。
“你的手!”她提醒他,要他把手缩回去。
“我想抱着你睡觉,我没有想要做什么。”他很赖皮地说。
“真是的!”反正只是抱一下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方毓萝就由着他。
再过了十分钟,杜淮黧抱着她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不停地抚着她的身子。
“你的手规矩点!”她拍了他的手一下,要他将手缩回去。
杜淮黧才不听她的话,他的手不但没有缩回,反而变本加厉地伸进她的衣服中,轻抚着她细滑的背脊。
“你”她很想骂他,可她却说不出话来。
“你的身体也喜欢这样的感觉,不是吗?”他吻着她的耳朵,在她的耳畔低语。
他往她的耳朵里吐气,一阵阵的热气令她全身酥麻。
方毓萝的欲望和理智在拔河,她要自己推开他,可她就是全身无力,使不出一点力气。
“你不是保证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吗?”
杜淮黧轻笑道:“我是保证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可若是你想要我爱你,这就另当别论了。”
他不会用强硬的手段逼迫她,不过,他会用诱惑的方式,让她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给他。
“你不是说你的脚受伤了,不能对我怎么样吗?”
“我是脚受伤,又不是那儿受伤了,怎么可能不行呢?”
“你说谎!”她指责他的欺骗。
“你不知道吗?男人的话是信不得的!”他承认自己说谎欺骗她,不过那是逼不得已的。
“你又骗我!”她真是笨,才会相信他的话,一再地受骗。
杜淮黧不再反驳,他以唇封住了她的唇,不让她的嘴继续指责。
他的吻时而温柔、时而粗暴、时而缠绵、时而轻柔,不管是哪一种吻,都令方毓萝难以招架,无法自拔地回应他的吻。
他顺着她的颈子下移,他要吻遍她的全身,在她的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当两人衣衫退尽,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已没有任何的阻碍,可当他要和她结合之际,他终于发现了惟一的阻碍,就是他那一只打上石膏的脚。
这只脚行动不方便,又不配合他的行动,害他无法再进一步。
“怎么了?”方毓萝不明白他怎么会在紧要的关头停了下来。
“没事!”他不能说他的脚绊住了他的行动,这有损他男人的雄风。
努力了老半天,他终于摆脱石膏脚的负担,如愿地与她合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