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段小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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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哥哥,我看这件事就此打住,就算我们把他每条路都封死,他还是执意要笥侬,我看,我们就别再反对了。"讨论整个下午,盘古认为天魅爱笥侬的心意坚定,早已是不容更改的事实,若要天魅再重新回到这个家,除了顺他的意愿外,根本别无他法。

    "万万没想到天魅这小子会认真到这种程度,跟他家那老头一点都不像。"燧人躺在摇椅上,边摇边思考着盘古的意见。

    "是啊,你看他们为了你的那些酒,连老太翁那边都回去求了,天魅从小到大有哪次求过人的?记得有回他要买玩具,咱们都不买给他,他宁可自己躲在被窝哭也不愿来求我们。

    "再说,笥侬也为了要把酒找回来,又跑到酒吧去跳舞,这两个孩子这么努力,我们就别再坚持吧,这样对峙下去我都快受不了了。"盘古语重心长的说。现在只要天魅肯回来,他就什么事也不在乎了。

    "你光会出那张嘴,做的时候却连屁也不吭一声。"燧人深知盘古专爱放马后炮,除了抱怨还是抱怨。

    被燧人一指责,盘古自知理亏,但仍给他一个建议。

    "老哥哥,我看还是叫奈登把瓦西和纳德给放了,早就说不要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趁现在还能补救,算是给天魅做个人情,说是我们派人去找到的,这样我们也好下台阶,你说是吧!"这是唯一可亡羊补牢的办法,只怕再拖下去,事态若严重到连老太翁那边知道的话后果他可不敢去想。

    燧人抖抖手上的烟灰,他自己也深知事情的严重性,在深思熟虑后,立即下了指示。

    "你去告诉奈登将他们放了。还有,你顺便带个口信问问瓦西,说我们愿意到笥侬她父亲坟上赔罪,而且,还愿意提供一笔钱给他们过下半辈子,如果他愿意的话我们这事就此打住,要是他摆臭脾气仍不愿和解,就继续关到他点头答应为止。

    "老哥哥,你早松口不就没事了?何必要等到事情搞到这般田地再作这样的决定?你实在比天魅还要倔强。"听到燧人松口,不再和天魅作对,盘古心头一块石头才得以落下。

    "所有的事情若不设想周到,西门世家早就被人给吞掉了。"为了西门世家,他凡事务求谨慎。

    "那我快点去问他,免得时间拖长就难办事。"盘古连忙拨通电话到奈登的住所,只要瓦西一点头,西门世家的危机也会跟着解决,否则,老太翁怪罪下来,他哪担待得起啊?

    瓦西闻言,声明非得燧人亲自去跟他谈才愿意和解,否则光凭盘古交代几句话就要让他将十年的怨恨全都一笔勾销,是绝不可能的。

    隔天下午,燧人驱车来到奈登的华宅,他被带往后山的一间石板屋,里头有两个人被囚禁于此。

    "瓦西,好久不见。"燧人先出声。

    两人见面的气氛异常凝重,十年前的仇人再度出现,让瓦西眼内全布满红丝。

    "想不到你和十年前一样卑鄙,专干这种不入流的勾当。"瓦西的第一句话就是严声斥喝。

    "死老头,你说话客气点,你晓得你现在在跟谁讲话?"奈登抖着脸上的肥肉对瓦西警告。

    "奈登,要是你再出声,我就让你到外头守着不准进来。"燧人今天全是为了天魅而来,并不想把事情搞砸。

    "你希望我不要把十年前的事告诉笥侬,这样不是替你脱罪吗?你别想把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瓦西知道他总有一天会让笥侬了解这件事。

    "你犯不着气成这样,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笥侬着想。"燧人讲得理直气壮,一点也没有做错事的愧疚感。

    "你说是为了笥侬?你真会睁眼说瞎话。"瓦西紧握着拳头,本想一拳给他,却及时被纳德给拦住。

    "你想想看,你若是不说出来,笥侬和天魅之间便没有心结,就可以幸福的过一生,至于我和白家的恩怨,我答应我会到笥侬父亲坟上道歉,并尽我所能来补偿笥侬。

    "至于你和你孙子,我也能提供完善的照顾,让你孙子接受一流的教育,这样的补偿,对大家都好,这就是我表现出的诚意。"燧人把事情条理出最不伤害到彼此的方式,一切只看瓦西决定。

    "是啊,天魅为了笥侬而放弃继承西门世家的权利,好几百亿法郎的财产弃之不顾,不就是为了笥侬吗?看他们明明很爱对方却又不能在一起,你于心何忍?"盘古帮燧人补充,以期能让瓦西更明了他们的善意。

    瓦西深知个中道理,发出感慨的凄凉笑声,"要不是这件事危及到你们的天魅,你们会作出这样的决定吗?我真恨我手上没有枪,要不然我真想毙了你们这三个乌龟驴蛋。"说着说着,他不禁为笥侬坎坷的命运而老泪垂面。

    "爷爷,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你都闷闷不乐了十年,再这样下去,你后辈子也会很痛苦,不如想开点,让笥侬有快乐的日子过,也让我能多念点书好交到上等马子才是啊!"纳德的脑筋比较前卫,他当然不希望瓦西永远活在痛苦的回忆中,自是希望他能从这其中跳出来。

    "这小子说得还像人话。"盘古对纳德笑了笑,挺中意他说这番明理睿智的话。

    "要是笥侬问起我的话,那我该怎么回答。"瓦西虽不愿这么做,但此事已让他没有第二种选择。

    "就跟你以前说的一样不就结了,而我们也会配合你的。"盘古暗自决定,以后这事就别说开,为了这小俩口的未来,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

    "不过天魅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你们能担保他不说吗?"瓦西仍觉不妥。

    "我晓得他一定会说,不过,也许在十年,那也许是二十年、或许五十年后也说不定,到时候就算让笥侬知道,也都老夫老妻了,还计较什么?到时我们早就作古了,看也看不到,就随他们年轻人去吧!"盘古认为与其让她知道真相,不如永无止境地瞒下去。

    "纳德,你也同意这么做吗?"毕竟他也是笥侬的亲人之一。

    "到时你们都作古了,不就我最倒霉?但为了笥侬好,我倒些霉也无所谓。"言下之意,纳德也同意这样做。

    "那既然达成协议,我们就这么办。瓦西,我在此为我十年前的所作所为跟你道歉,欠你们的,我会全部补偿在笥侬身上。"燧人顽固的态度总算软化。

    "你最好用白纸黑字写下来,对你们这种人,我还是小心以求自保。"瓦西要求燧人当场写下切结书,并盖上手模,这可是他唯一的保障,对笥侬来说,更是一份权益。

    笥侬并没有离开巴黎市区,只是在街上闲晃两、三天。

    她离不开此地所带给她的美好回忆,况且,她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这几天,她过得很平静,从一个绚烂的热舞酒娘,成了一位平凡女子;从一大堆男人拱着她口喊甜心,到如今连和陌生人与她擦身而过也无动于衷,她很能释怀,至少该拥有的她都拥有过了。

    昨夜,她曾请人打探瓦西和纳德是否已被放回去,很欣慰地,她听到好消息,店里开始有人在整修,而且她也知道瓦西和纳德正从残垣破瓦中开始建立新家园。

    这样她就放心了

    她决定暂时还是不要回去找瓦西爷爷,免得那些坏人又来找麻烦,岂不是增添他们的困扰?她彷徨得不知该怎么办,不能回去找瓦西爷爷,又不能见天魅,这叫她要何去何从?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一位老太大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小姐,你要不要买一包'忘忧花苞'?只要七块法郎就可以让你把所有的烦恼都一扫而空喔!"一位满脸满皱纹的老婆婆,从花篮里拿出一包种籽,希望笥侬可以买下它。

    不知不觉中,笥侬发现她竟走到艾菲尔铁塔下方,满是璀灿灯光的夜灯,将这座巴黎的标竿照得更为宏观明亮。

    "什么叫做'忘忧花苞'?我怎么从没听说过?"笥侬接过花苞一看,几粒粉紫色的苞囊,大小不一的躺在小塑胶袋当中,拿近鼻子一闻,还透出微微的花香味。

    "小姐,晚上来艾菲尔铁塔的多半是情侣,但要是孤单一人前来的话,一定是感情上遇到挫折,你可能不知道,在二十世纪结束前,据估计就有将近四百人从塔顶跳下来自杀,而且一半以上是女性,为了预防愈来愈多的人自杀,所以我们就在此卖起'忘忧花苞',让单身上塔顶的年轻男女,能够忘记以往的不愉快,重新过新生活。"老婆婆很有耐心地替笥侬解说,她觉得能多救一个人,对她来说也是一项福报。

    "那这种'忘忧花苞'要怎么使用呢?"她觉得自己似乎很需要这种东西。

    "一般人只要面向塞纳河的方向,口中默念所要忘记的人或事,然后在边念当中,将花苞朝空中一颗颗撒去,这样就能让花苞将你的忧伤带走。

    "若是你想忘得更彻底些,可以拿对方曾经给过你的信物,像是手帕、头巾,或者是常用的小方中,将花苞包在其中,一口气将它给抛出去,这样效果会更好。"老婆婆不厌其烦的为她解说。

    想不到现在还流行这种东西,这样的方式说穿了不过是一种形式,但多少能慰藉一般人的心灵,笥侬暗忖。

    "好,我买一包,这是七块法郎。"她将零钱交到老婆婆手中,内心感慨万千,怀疑自己是否真能忘得了天魅?

    不过老婆婆却没有收下她的钱。

    "小姐,我不收你的钱,并且再多给你一包。"

    "老婆婆,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你会没钱赚的。"笥侬满腹疑虑,对于老婆婆这种做生意的方式颇感不解。

    "因为我从你的眼神中发现,你对你的感情很执着,而且对那位藏在你心底深处的爱人割舍不下,再送你一包是希望你一旦作出决定,能帮助你彻底的忘了对方。

    "不收你的钱是我怕这'忘忧花苞'的功效比不过你的真情意,依我看,你们的感情应该还有延续的可能。"老婆婆语带玄机的对笥侬说,仿佛神秘的吉普赛女郎,微微透露天机。

    "你说什么?还会有延续的可能?"这这机率应该是等于零,笥侬愣愣地望着老婆婆,希望她能再说清楚些。

    "没错,但过程如何,恕我无法对你吐露太多,你是一个好女孩,上天不会让你错失你生命中的好男人。"老婆婆用那双满青筋的手,轻轻拍着笥侬的手背,对她微笑后,便转身走开。

    手中握着两包二心'忘忧花苞',笥侬却迟疑了,她很难理解老婆婆话中的含意。

    搭上往塔顶的电梯,夜风吹得她有些寒意,她不禁将颈子往衣领内缩了缩,仰头望着即将到达的塔顶,心里却更感孤单,矛盾感逐渐强烈。

    好不容易来到最顶层,她走向露天的天台,放眼望去,莫不是两两相偎的爱侣,很少看到跟她一样形单影只的人,在这花都巴黎,每个人天天都在浪漫,天天都有谈不完的恋爱,哪像她,有心爱的人却无法去爱。

    这也算是做人的另一种悲哀!

    她取出老婆婆给她的花苞,另一手则伸进口袋取出一条有着天魅体香味的手帕,她决定照老婆婆的说法,把天魅给忘了。

    她将花苞包在手帕里,再将手帕的四角交相对折,并在中心点打上一个蝴蝶结,饱实的花苞包在手帕内,感觉上像是一个小葯包,捧在掌心挺有份量。

    花香混杂着天魅的体香,让她忍不住再嗅上一口,当她举起手要将这包花苞袋往塔底丢下时,举高的手刹那间迟疑了,两行清泪潸潸流下。

    天啊,她真能把他忘掉吗?

    她紧紧将花苞袋抓在掌心,将手靠在塔顶的围栏上,颤抖的身子依在角落里哭泣。突然,在精神恍惚的瞬间,掌心不小心松开,那花苞袋整个往塔底下掉落,朝地表而去。

    "完蛋了,这该怎么办?我这样是不是会马上就把天魅给忘掉?该死,这只该死的手,怎么不好好握紧呢?"她自责自己,急得在原地团团转。

    要是能够找到那花苞袋,是不是就能不算?应该可以这样吧!她又没许下心愿,谁规定不能再重来?

    她匆匆忙忙的从铁塔上奔下,明知道要找回那花苞袋是极为困难的一件事,但只要能找得到,她就不会把天魅忘记,她要永远记得他,不能把他忘了!

    笥侬在邻近的草丛和水泥地上仔细搜查,但尽管她再怎样睁大眼睛,就是找不到,她不禁心急如焚。

    最后,当她来到附近的公园座椅旁时,俯视的眼线下所看到的是一双亮黑的皮鞋,从干净的裤乖拼来,她猜得出对方是一位相当高贵的绅士。

    "小姐,你在找这花苞袋吗?"男子的声音听来稚气中带点成熟的风雅。

    "是的,先生,你"她一乐之下开心地挺直腰,却看到坐在公园椅上与她四目相交的人,竟然是"天魅!你真的是天魅!"她好兴奋,直接扑到他怀里。

    "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可见老天爷并不想让我们分开。"他不停的在她脸上亲了又亲,亲得她所有的寒意都飞散。

    自从和燧人谈判破裂出走,天魅一直居住在艾菲尔铁塔附近的饭店,每到傍晚时分,就一个人在塞纳河畔坐着看夕阳余晖,或者搭搭运河小船,徜徉在诗与情的浪漫中。

    他本来是依着黑魄所提供的方向去找,但那方向所延伸的支节繁多,他始终没能找到笥侬的身影,这让他一度无所适从,几天下来郁郁寡欢,很少开口与人交谈。

    而今晚,他原本只想静静坐在铁塔下的公园想着下一步该如何做,却意外地从天上掉落一包花苞袋,他拾起一看,觉得很熟悉仿佛在哪里看过,后来他才忆起,这条手帕就是他曾遗失的,而笥侬铁定就在塔顶,于是他耐心等待她的到来,因为以他对笥侬的了解,他知道她一定会下来寻找这花苞袋。

    "看来,你是真的想把我给忘记。"他瞧着他的手帕就这样被她丢弃,心中颇为难过。

    "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是我不小心没拿好掉下来的,我才舍不得丢掉有你味道的手帕"笥侬说着说着,脸就红了起来。

    "可是你却有这样的动机,要是我记得没错的话,这种东西叫做'忘忧花苞',是要忘掉情人用的。"天魅这几天都在铁塔附近,当然知道这玩意。

    "那是人家觉得跟你无望了才会这样做嘛!要是我不跟你分手,瓦西爷爷和纳德就会有危险,我总不能因为想跟你在一起而不顾他们的安危,我又不是那种弃亲情于不顾的人。"她大声疾呼她的委屈,能和天魅相守一生是她的心愿,但时不我予,既然无法两者兼顾,就只好牺牲爱情。

    "不要激动,我没有怪你,只是,我现在也放弃继承西门世家的继承权,因此,将来你可能三餐不济,还要不停的努力赚钱,而且我们还需要好几年的贷款才能买得到自己心爱的小屋,这种日子你能过吗?"天魅语重心长的说着,因为现有的金钱有限,很难让笥侬过以往锦衣玉食的生活。

    "嗯,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算生活过得很清苦,我也愿意与你同担。"笥侬将身子往他怀里一靠,她闻着他的衣服间传来一种纤维揉合体味的香气,感受到依进一个爱她男人的怀抱,是多么幸福的事。

    "不过,你可不能再为了赚钱去当酒娘,谁都不许喝你调的酒,只有我可以。'他语出惊人地表现出大男人主义,他就不信凭他过去和一些企业界的人脉关系,找不到一份适合他的差事。

    '可是这样我可以赚得更多嗯'她才想要抗议,却被天魅深深的一个吻给吻得乱了神智。

    他不许她的女人反驳他的说词,只许她乖乖在家等他拿钱回来,这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责任,若让老婆在外奔波,岂不丢了他西门天魅的脸?因此当她想提出辩驳时,天魅自是以吻封'辩',不许她再有过多理由。

    他的舌尖一点一滴汲取她口中的甘露,每一寸细细的抿吻,都撩拨她体内的心弦,在浪漫宁静的艾菲尔铁塔下,她决定将一生献给天魅,今后不管有什么天大地大的事,她发誓再也不离开天魅,这几天,那份没有他的苦楚,就快要磨死她的神经,让她几乎要发疯了。

    诚如那位老婆婆所说,她和天魅之间的感情果真有延续的可能,她很怀疑那位老婆婆是不是爱神丘比特变的,让她在这样静静的夜里不仅重回天魅的怀抱,也让她享受着一个爱她的男人的热吻。

    两人回到天魅居住的饭店,准备收拾行囊回到笥侬的出生地法国南部的马赛去定居,但却在此时响起由柜台所转接而来的电话。

    '主子,我是黑魄,你有听见我的声音吗?'

    整个西门世家只有黑魄晓得天魅的行踪,因此对于这通电话的到来,天魅并不感到意外。

    '不是叫你没事不要打电话来吗?你跟燧人爷说,他钱都已经拿了,不要再来干扰我的生活。'不知老家伙又要打什么鬼主意。

    '主子,不是的,燧人爷他希望你能带白小姐一起回来,他愿意让你娶白小姐为妻,当我们西门世家的少夫人。'黑魄在电话那头显得很兴奋,很少听到他笑得这么开心。

    '什么?你再说一遍,要是你骗我的话,我会宰了你这颗猪头。'天魅处事一向很严谨,独独听到这样的消息而过于激动。

    '我没骗你,燧人爷还说要请白小姐的爷爷来当主婚人,并且替他们开一家全巴黎最大的酒吧,让纳德先生当老板呢!'

    黑魄又爆出另一则喜讯,听得天魅巴不得也让笥侬听听,这是多么令人振奋的事情。

    '等等,是什么因素让他有这么大的转变?'激动过后,天魅觉得还是要理性应对。

    黑魄简略的将燧人和瓦西之间的和解过程说了一遍,希望两家将来和睦相处,就让这件往事随风淡去。

    '喔,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知道了。'天魅挂上电话,回头便见笥侬一张疑虑的脸。

    '黑哥哥是怎么说的?'她猜得出天魅是和黑魄在说话。

    '他说,关于你父亲过世的事,纯粹是意外所致,跟燧人爷没什么关系,他们去找你瓦西爷爷求证过,得到的消息我想应该是无误的。'天魅不得不撒下这个谎,为了维持所有人的和谐,他照着大家妥协后的说法告知笥侬。

    '真的是这样吗?不是燧人爷做的'笥侬虽然带点小小的怀疑,但想想天魅是不说谎的,所以不可能骗她才对。

    '连你瓦西爷爷也都这么说,你若不信,我们一起去问他,这样不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瓦西爷爷也在你家?'这更让她大吃一惊。

    '那群掳走他们的坏人良心发现,才把瓦西和纳德给放了,黑魄跟我说,那些坏人已经被警察抓走,听说还是燧人爷去找人报警的;而现在瓦西和纳德就是在燧人爷和盘古伯的邀请下,前去家中作客,顺便洗去一身晦气。'天魅顺着黑魄告诉他的话对她陈述,虽是带有欺骗行为,可这一切全是为了大局着想。

    '看来是我误会燧人爷了。'她自责不该听到谣言就大发雷霆,随便指责。

    '燧人爷本身也有错,不该一开始就把你看成是那种素行不良的人,如今他也懊悔得很,还说会好好补偿你。'

    '不用他补偿我,只要能让我在你身边,那就比给我什么金银珠宝要好得多了。'这一刻来得太不真实,让她有种在作梦的幻觉。

    '照这样看来,我们就不用在外头拼得要死要活,你就专心当西门世家的少奶奶,如此一来,我便有理由跟爷爷请求让你来管帐,叫那两个老家伙早点退休,省得成天看到他们就倒胃,难过死了。'他一心想要拥有两人世界的小家庭,不要太多人来干扰他们的甜蜜生活。

    '不要,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要是把燧人爷赶走,你要叫他住哪里啊?'笥侬此时已忘了燧人以前是怎样欺负她。

    '不用管他,留着他们两个吃闲饭的也没有什么用。'想到他们两人,天魅就浑身不舒服。

    '不要这么说,至少可以让他们替我们带小孩,这不就可以省了保姆费?'灵机一动,她倒是替那两位老人想到出路。

    '这说得也对,可是万一他们欺负我们的小宝贝那该怎么办?'天魅一想到那两位老人万一哪天兴起想报老鼠仇,拿小孩出气,他就担心不已。

    '这样啊'笥侬想了想,没多久就想出办法。'电视上不是有教我们装那种隐藏式的摄影机,我们就在家里多装几台,要是他们敢欺负我们的小宝贝,到时罪证确凿,我们就可以抓到他们的把柄,让他们知道年轻人并不是那么好欺负。'

    '我的天啊,没想到你也挺高明,能想得出这种点子来。'天魅整个人呆住了,笥侬何时变得这么精?连自己在她身边这么久,竟然一点也察觉不出来。

    '陪在你身边这么久了,不学精点行吗?'她那表情倒有些反客为主,提醒他自己以后要警醒些。

    '哇,吃了我的口水就变得这么厉害,那以后不能让你吃太多。'天魅瞧着她一副将来要当个驭夫有术的老婆的模样,脸蛋不禁皱成一团。

    '不吃就不吃,那你以后也不要再碰我。'她作势要离开,却被他一把抓回来。

    '你敢威胁我,现在我就让你再吃个够本,吃个过瘾。'天魅把她抱到床上,两人唇与唇相触,不亦乐乎。

    房间内春光旖旎,他不在乎她要怎么亲他,因为他就是爱她这么嘴馋,最好是需索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