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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克鲁格国家公园七月盛暑一台吉普车驶进一处简陋的营区,扬起的风沙让空气中弥漫着一片黄灰,让人呼吸困难,视线模糊。
开车者是一位年仅二十岁的少女,头上扎着一束卷曲马尾,颈上系条红色丝巾,两眼瞪大的注视前方,并发出高分贝的叫喊。
“快让开,好狗不挡路,要被撞到你就自认倒霉。”
所有在营区内工作的人听见她的叫嚷,纷纷朝两旁闪去,免得遭到池鱼之殃。
“又是芹诗这小丫头,这回不晓得又抓什么动物回来治疗了。”身为芹诗的奶奶,秦可好对于这位老爱揽一大堆事给她做的小孙女,着实头疼不已。
“奶奶,你快来看,这只小瞪羚后腿被咬得很深,你都不晓得那些鬣狗多可恶,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它可怜的小生命就没了!”芹诗将一只后腿沾着大量血迹的小瞪羚往手术台上一摆,并不停的催促着奶奶。
一群土人围在秦可好身边,有些人还忍不住嗤嗤咧笑,不懂这女孩为何老爱救这些小动物。
“芹诗,所谓弱肉强食,像瞪羚这种小羚羊,别说是鬣狗了,连狮子、花豹、猎豹、土狼都有可能吃掉它们,你这样三天两头就抱只瞪羚、狷羚或牛羚回来给我治疗,我哪里还有时间照顾其他的病人呢?奶奶我是医人的医生,不是医动物的兽医啊!”秦可好摘下珠链眼镜,长叹一声,不知跟这宝贝孙女说过几十回了,可她依然我行我素,讲也讲不听。
“可是它也是一条生命啊,你就没看到当时四、五只鬣狗一起围着它,然后将它扑在地上猛咬,奶奶,就像这样”芹诗不知如何形容,便抓起秦可好的手臂一口咬下。
“哟疼死我了,你这丫头,你咬奶奶做什么?”秦可好老脸一垮,疼得直用掌心搓揉被咬的手臂。
“你看,我轻轻咬你一口,你就受不了,何况它是被活生生的咬裂扯开,将心比心,你要是救它,来生它一定当你儿子孝顺你的!”
拗不过芹诗的苦苦哀求,秦可好只好戴上手套,操起手术刀为小瞪羚医治伤口。
她看着芹诗一脸专注的表情,双手还合十替小瞪羚祈祷,一对圆滚滚的大眼不停盯看着受伤的小动物,那份慈悯之心,就跟她儿子一样若不是芹诗的父母亲离婚,芹诗也不用千里迢迢跟着她来到这块荒漠的非洲草原,由于芹诗的爸爸事业忙碌,妈妈又另结新欢,抚养芹诗的重担便落在她的身上,而她天生就受史怀哲影响,立誓要到非洲来行医救人,在理想和亲情之间,为了达到两全其美,她才将芹诗给带在身边。
不知不觉,转眼一年多就过去了,片诗便在这样与世无争的大草原上,度过她二十岁的生日。
平时,奶奶行医,她就负责照顾附近部落小孩的生活起居,直到近几个月来,她对动物喜好的程度,远远超过对人类的关怀,简直可说是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小羚儿,你要勇敢一点,等会给你吃sneakers,再带你去晒日光浴,你可不能随便就放弃求生的意念”芹诗一边替小瞪羚压惊,一边还要求奶奶下刀不要太重。“轻轻点嘛,奶奶!”
“被咬了这么大洞,当然要先消毒,你晓不晓得,这个月光是帮你救小动物,双氧水和碘酒的用量都是乎常的两倍,连红十字会都怀疑我用葯量怎会那么大,葯物快要限量管制了。”秦可好慢慢替小瞪羚缝合伤口,嘴里还喃喃念着,夹在人道和亲情中间,她这非洲的“女史怀哲”可不好当啊!
“什么?你不喜欢吃sneakers啊,要不然曼陀珠好不好?”
“芹诗,我的话你有没有听见啊?”秦可好牙痒痒地看着孙女,自觉尊严受损,颜面扫地。
“有啦有啦,你小声点,病人需要安静。”她将食指竖在唇中央,不希望奶奶吓到小瞪羚。
“唉,真是人不如羊!”秦可好感叹自己时运不济,活到七老八十还不如一头小羊儿。
当芹诗将小瞪羚抱下手术台后,一名长满落腮胡的黑人男子匆匆忙忙跑进诊疗室内,一手按着胸口,气喘吁吁地说道:“芹芹诗小姐,在公园里的西努拉保育区内,有有大量的小羚羊被被捕杀!”“什么?小小羚羊被捕杀?”
芹诗心口一阵剧痛,她光是看到一只小羚羊被咬伤就心碎欲裂,如今听到的却是一大群的羚羊被杀害,她整个人傻愣愣地站着,目光呈现一片呆滞。
“皮梭,会不会是遭到狮子或是土狼、鬣狗它们的攻击?应该没有那么严重吧!”物竞天择,小羚羊会遭到杀害本来就是避免不了的,秦可好认为皮梭太过紧张了。
“秦医生,要是被别的野兽所杀,顶多死个两、三只就很不得了了,况且那些肉食性动物胃口也没好到一下子可以吃得了五、六十只非洲水羚!”
“五五、六十只?皮梭,你最好看清楚点,要是你敢骗我,我就不帮你女儿买最新的唇膏和眼影!”芹诗的泪水盈满眼眶,她的心已绞成一团,不敢想像将会看到的画面。
“芹诗小姐,我皮梭当你奶奶的助理已有好几年,你们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敢说这种话来骗你呢?”
“那你有没有上前查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可好眉头深锁,微胖的身躯慢慢踱到皮梭面前。
“当时我和查理到公园里去巡视,结果听到保育区内传来几声枪响,接着,枪声此起彼落从未间断,我们等枪声停了约半小时后,才过去查看究竟。”
“你的意思是说,那些羚羊全是被猎人猎杀的喽?”芹诗咬着下唇,尽量控制自己快要爆炸的情绪。
“西努拉不是保育区吗?怎能准许猎人猎杀动物?你没去找巡逻队的警察吗?”
秦可好继续问着。
“我我有去问过,但他们却要我别再多管闲事,不过,就我和查理私下询问的结果,他们说他们说”
“皮梭,现在没空让你结巴,快点说啊你!”芹诗往前两步,口气更显急迫。
“他们说是金粉王朝的成员干的。他们在世界各地的家族成员今年全聚集在南非,举办一年一度的家庭餐会,而这区的管辖权是属于金粉王朝的北海天魉,他在整个非洲拥有庞大的势力,光是南非的钻石和野生动物买卖的市场就占了全国的百分之七十,所以这里的警察也动不了他。”皮梭将听来的传言巨细靡遗告知,听得芹诗频频摇头。
“那他们家庭聚餐跟猎杀羚羊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们家族成员都喜欢吃羚羊肉吗?”芹诗忿忿不平的问道。
皮梭摇摇头,显然和芹诗的想法有出入。
“那他们杀这些羚羊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芹诗继续问着。
“是是为了好玩!”皮梭讲得很小声,但芹诗还是听到了。
“好玩?”她几乎吼叫出声。“就为了好玩,把五、六十只的羚羊全杀了?”
“乖孙女啊,你别太激动,你爷爷就是因为太爱发脾气,所以才会心脏病发过世,你可别步他后尘啊!”秦可好不愿历史重演,这种病有家族遗传的,她可要好好守住这唯一的心肝肉。
“奶奶,你你不觉得这群人太过分了吗?”她现在好想拥有一颗核子弹,将这些金粉王朝的人全都炸成粉身碎骨。
“我也知道他们很过分,不过听说这些人不是好惹的,奶奶在这里行医这些年,都尽量避免和他们打交道;别说北海天魉不好惹,如今其他三个家族的成员也都聚集一堂,你要是去找他们,那你的下场就跟这只小瞪羚一样,是斗不过大野狠的。”秦可好不希望孙女以卵击石,拿拳头敲榔头。
“那那我们去司法部告他们,还有绿色和平组织、爱护动物联盟、羚羊展圣协会”
“芹诗小姐,这些组织的经费,每年都是由北海世家赞助的,你想,他们有可能出来反对他吗?”皮梭不得不告诉她这个残酷的事实。
“那法院总不是他家开的吧?”
“芹诗小姐,他他的权力足以左右南非高等法院的决策。”皮梭低着头,眼珠子溜来溜去,不敢看向芹诗。
“不不会吧!”芹诗无力地吐着字。
“北海世家有位管家,叫做神农爷,人人管他叫农爷,司法院长曾经跟他调过一笔三十万的美金,你想,他会不卖北海世家这个人情吗?”皮梭无奈的说着。
“太过分了,简直是狼狈为奸,我就不信这世上的正义全死光了。”芹诗说完,便怒气冲冲的往外头走去。
“皮梭,你快去看好小姐,要是她真的去找金粉王朝的茬,我们可就麻烦大了。”秦可好不希望和北海世家这种溺王流氓沾上边。
“是,我马上去。”
望着皮梭渐去的身影,秦可好忍不住拍拍小瞪羚的头,仿佛在告诉它我们家的漂亮宝贝就要被你们害惨了!
“干杯!”
南非开普敦市最豪华的双子星大楼顶楼,正是金粉王朝在非洲的总部,也是北海天魉的豪华皇厦。今年适逢北海世家办理家族聚餐,因此其他三大家族的人全聚集一堂,显得相当热闹。
“今天下午各位打猎还愉快吧!我相信各位哥哥嫂嫂们也亲眼目睹到小弟的枪法了,要不是其他三位哥哥的成绩太差,我还想突破三十只的纪录呢!”北海天魉扎着一束长马尾,耳朵上戴着一只银色耳环,高瘦颀长的身材,配上一张自命不凡的脸,显得俊逸非凡,他帅气地将软木塞从香槟瓶内拔了出来。
“是啊,天魉少爷二十九只羚羊,天魑少爷十二只羚羊,天魅少爷十只羚羊,天魍少爷七只羚羊,还是天魉少爷最厉害。”一旁的小厮小标蛋,将下午的成绩当着众人面前大声朗诵,引得其他家族成员横眉竖目,脸拉得比马还长。
“我们家小魍魍心地好,所以舍不得杀生,想想你们那沾满血腥的手,多残忍!”三媳妇朱娜娜出声力挺老公。
“说真的,我老公本来是可以赢过大哥的,但基于长幼有序,我家小魅魅才会手下留情,你们要知道,若是赢了大哥,那多不给大哥面子啊?”二媳妇白笥侬不甘示弱,也出声替天魅护航。
“两位妹妹客气了,大哥是体谅其他两位叔叔枪法太差,才会多射几只,要不然来这作客,人家还以为咱们玩得不够尽兴,这可会让四弟很难做人的。”大媳妇关允养将两边射来的利箭一一挡了回去。
三位妯娌在餐桌上相互较劲,谁都不希望自己的老公落于人后,本来没有的官架子,在嫁进豪门后,一一表露无遗。
天魉看着三位兄长不用开口,便能将自己酸不溜丢的话一一回敬,那睨视他的目光似乎在对着他说:“你看,谁叫你不结婚,没人帮你说话了吧!”这使他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而四位长老和两位总管分别坐在长桌的最末端,把这些年轻小伙子的唇枪舌剑当热闹来看。
“天魉,我记得你们打猎的地方是属于保育区的范围,你一口气杀掉五、六十头羚羊,不怕有人抗议吗?”远从香港来的有巢担心的问道。
“羚羊不属于保育类动物,你不用担那个心,来这里就好好的玩,别挣说些扫兴的话。”天魉拭了拭嘴,将桌上的浓汤搁在一旁。
“小心驶得万年船啊,现在保育观念抬头,要是这件事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会影响到金粉王朝的声誉。”女娲忧心忡忡,她太了解天魉好大喜功的个性,做事往往是先做再说,从不瞻前顾后。
“女娲姨说的没错,我们在美国的时候,不过是在街上买一件皮草,就受到保育团体的围攻,吓都吓死了!”娜娜放下叉子,用一种戒慎恐惧的口吻提醒他。
所有人你一言、我一句,让当主人的天魉觉得窝囊死了,为了他们的到来,他筹划这次的打猎可说是用心良苦,现在却被他们这种假道学给攻讦,听得他一把火全窜上心头。
“你们说够了没?算我鸡婆,这自粕以了吧!”
丢下餐巾,天魉愤而离席,好心成了驴肝肺,这些家人真不值得用心对待。
“天魉、天魉”
所有人在后头叫着他,却不见他的回应。
“你们就由他去吧。小标蛋,快跟去看看,要是少爷有半点差池,我唯你是问。”神农深知天魉的脾气,要大家别太担心。
“是的,农爷!”
“我的妈呀,他怎么比女人经期来时的脾气还坏,这谁受得了啊?”允荞咬着芹菜梗,不苟同的说道。
“其实,他的暴躁和死要面子是我们四兄弟中最明显的,你没看见我们三兄弟刚刚都不说话吗?他总是喜欢自我膨胀,我们都懒得听了。”天魑趁此给老婆一个机会教育。
“那这样还会有女人敢嫁给他吗?万一以后跟他闹意见,岂不被他拿菜刀追杀?”笥侬看着闷头猛吃的老公,不解的问道。
“你要不想被菜刀追杀,就少开金口,只管好好听你英俊老公的话,记住,我们的世界里不准有别人介入,好吗?”天魅一股痴情地说完后,喂她吃了一颗樱桃。
“好的,小亲亲,我一切都听你的。”
“小痹乖,你真是我的好老婆1”
“喂,你们两个肉麻恶心够了吧!”天魍就坐在笥侬旁边,成了最直接的受害者。
“哇天魍,我的汤里面有一只苍蝇啦!”娜娜突然惊声尖叫,吓着在场的所有人。
“喔,别哭别哭,你这惹人怜爱的小麻雀,快到大老鹰哥哥这边来”
天魍抱着娜娜时,看到四周鸦雀无声,每个人都日不转睛的看着他,才发觉自己说得比天魅还要来得恶心。
“看什么看?还不都是学你们的!”
天魍又羞又恼,他真巴不得自己是汤里的那只苍蝇,因为淹死总比让其他人笑死的好。
这分明是故意的!
天魉痛恨他那三个哥哥老爱炫耀自己的老婆,一副你侬我侬,你恩我爱的样子,他真怀疑以前那三个魔鬼是不是都消失了,为何他们一结了婚,就平庸得跟普通人一样?简直是丢光了金粉王朝的脸,要是换成他,他才不会听女人的话,一句也不会听。
他暗自发誓,将来他要是听信女人的任何一句话,他就穿女装上街,绕整个开普敦市一圈,大喊女权至上,女人万岁!
“四少爷你要到哪里去?”小标蛋受神农所托,唤住正要过马路的天魉。
“去找女人泄忿!”要不是女人介入他们金粉王朝,三个哥哥也不会变得这么没骨气。
“四四少爷!有有这个必要吗?”小标蛋苦中带笑的劝着。
“有!绝对有这个必要,你刚才在餐桌上不觉得那三个女人很吵吗?就像三只九官鸟在那边聒噪个不停,要不是我三个哥哥在场,找一定将这三只鸟烤来吃!”
“可可是,全天下的女人也不全是像三位少奶奶那样,有的女人也是很温柔,很善解人意的”
“在哪?你指给我看。”为免听太多废话,天魉直接要小标蛋以事实证明。
“在”这下可好,到哪里找个活体来做实验?他环视在马路上的女人,那些金发或是烫个米粉头的黑女人都不是好惹的,除了他眼光一个停格,将视线放在一位跟天魉一样束着马尾辫,颈上系着一条红丝巾的女孩子身上,看她一脸充满爱心的模样,想必一定有着女人温柔娴雅的一面。
“对街红绿灯下头,那个正要过马路的女孩子,她一定跟我说的一样,绝对比其他三位少奶奶还要优!”
若非等红灯,天魉还真想跑过去证实一番,不过,虽然隔着一条马路,他还是可以隐约看出,这女孩五官娟秀,肤色白里透红,但就不晓得她脾气如何莫名其妙,他还讲女人的好话做什么?
“哼,这种女人中看不中用,你少在那边瞎?茫夷傻骄瓢烧倚├面し12梗亲畎梦一ㄇ蛩嵌猓俗罴傧闪耍胰澳阋脖鹕狭怂堑牡薄!?br>
“四少爷,别这么丧气,我敢跟你打包票,这女人铁定是个有教养、有礼貌的大家闺秀,对男人也会打从心里尊重到底”为了劝回天魉,小标蛋就赌这一把了。
“是吗?好,我就听你这一回,要是她没你说的那样,你就等着被做成三杯龟吧!”
说完,刚好绿灯一亮,天魉自信满满的越过斑马线,而被小标蛋相中的那个女孩,也正巧从对面快步走来。
“上帝佛祖太上老君阿拉真神,你们全都要帮帮我这小标蛋啁”小标蛋喃喃念着,将所有的希望全寄托在这陌生的女孩身上。
天魉慢慢朝着芹诗走去,而正准备到双子星大楼找天魉理论的芹诗也快步横越马路,她浑然不知她所要找的坏蛋正迎面而来,
就在两人快要擦身而过时,一辆疾驶而来的大货车突然闯红灯,朝着天魉和芹诗两人急速而来!
“小心”
一个反射动作,天魉直觉性地抱住芹诗,紧紧将她护在胸前,两手本能地按住她的头部,双双往红砖道上叠滚而去。
“四少爷”小标蛋惊吓不已的叫喊着。
待大货车疾驶而过,天魉才慢慢抬起头,由于保护她,他的身子整个趴在芹诗身上,这时,他突然发现他身下的这女孩像极了洋娃娃,她的睫毛好翘,鼻子好高,牙齿又白又整齐,他不由自主的把眼珠子往下移几寸她那道沟好深,可说是女人中的极品,活脱脱是一头具有高经济价值、高营养单位的乳牛“你不觉得胸口很闷吗?”芹诗恶狠狠地盯着他,这男人全身正跟她服贴密合着,连下面的敏感地带也隔了两层尼龙布做了第一类接触。
“会吗?我倒觉得很像在睡弹簧床!”天魉早忘了他和女人之间的血海深仇。
“那我就让你试试看睡钉床是什么滋味!”她将膝盖往他的鼠蹊部中央点一顶,原本就已在气头上的她,此时让这男人吃尽豆腐,不禁使她的力道更加了好几倍。
天魉整个人顿时觉得昏天暗地,双手护住受伤的重要部位,呼天抢地的哀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