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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少天过去了,何茉怜一直等不到柴漠然回来。不晓得他是不是可以应付纪虹,或是根本已遭受不测,还有小圆的安危,在在令她愁眉不展。
她好恨自己只能待在这儿苦苦等候,却无法提供任何帮助。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她好希望自己不要如此柔弱,可以跟水护法一样身怀绝技,可以在柴漠然身边助他一臂之力。
一直认定自己绝不会爱上他,可是她却在不知不觉中深陷了,而且还陷得这么深。为他担忧的夜不成眠,白天也心神不宁,一颗心全系在他身上。
怎么会去爱上他?她如此问着自己,一直以为她绝不会去爱上那强行带走她的无赖,然而她就是爱上了,还爱得好深好深。
爱他捉弄她时坏坏的表情,爱他呵护她时那珍爱的恨神,爱他同她说话时那重视她的语调,一切的一切全是因为他啊!“唉”因为是这么爱他,她才更担心他竟连一个消息也没有。
“何姑娘,你怎么又叹气了?”小春在旁无奈道。
“柴漠然还是没有半点消息吗?”她抱着期望问道。
“何姑娘,才第三天而已,金护法恐怕还未将事情处理完毕,你就再等几天吧!”小春扬起笑容安慰道。这何姑娘也太没有耐心了,每天早中晚一连三次,非问金护法的消息不可。
“是吗?才三天而已,我怎么以为已经好几天过去了。”
“那是你太想念金护法了,又整天闷在这里,才把自己闷坏了。何姑娘不如到外头走走,散散心也好。”小春鼓动着。何姑娘要是闷出病来,她们这些丫环才要难以交代呢?
“我不想出去,今天杏儿姑娘怎么没来?”她径自转移话题,并看了外面一眼。
“杏儿姑娘?何姑娘你是说有个叫杏儿姑娘的人来到这儿?”小春和小秋互相交换诧然的一眼。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那杏儿很可爱呀!她”注意到丫环们诧异的眼神,何茉怜觉得奇怪。“怎么了?”
“杏儿姑娘就是教主夫人啊!她”
“教主夫人?小春,你是说杏儿姑娘是教主夫人,那她怎么会来看我,还对我说一些话。”
何茉怜失措地揪紧手绢。
“她对你说什么话?”小春好奇地问。
“她说我生得比她更楚楚动人,这样她可以放心去告诉无尘,要他不必再担心弟兄们对她抱幻想,有人会将她强行抱走。”她不解地描述当时的情形。
“那人一定是教主,错不了。”小冬肯定道。
“不然还有别人吗?还好有教主亲自带路,不然教主夫人八成又要上演一段失踪记了。”小夏嫣然笑道,这已是这一年来大家心知肚明的趣事。
小夏说完,其他人也全都笑了。对教主夫人永远都找不到原路回非尘院的糗事,她们都觉得十分可爱。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留在这儿是不是造成柴漠然的困扰?要不怎么教主和教主夫人都来了?”不知她们在笑什么,何茉怜反而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不是,何姑娘,我们是担心教主夫人来到这里会找不到回去的路。”小春主动解释。
“找不到路?”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教主夫人永远搞不清回非尘院的路要怎么走,所以她的身边非要有人带路不可。”小夏吃吃地笑道。
“好哇!水姐姐,我听见有人在笑我这个教主夫人耶!怎么办?”官紫嫣的娇笑声从门口传来,还故意气嘟了嘴,一副生气的模样。
“教主夫人。”小春以及其他三名丫环当下慌了手脚。
这下糟了,教主夫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时候来,还有水护法也跟在身边。完了,肯定完了,水护法是最保护教主夫人的。
“呃”何茉怜怔在原地,不知该怎么替她们求情。“是我的错,教主夫人,是我向她们问起你的事,所以大伙儿便聊开了。”
“没事,何姑娘。你们下去吧!”官紫嫣笑着挥挥手,还顽皮地对着何茉怜慧黠一笑,教众人松了一口气。
“教主夫人,前日我不知道你是教主夫人,我”
“叫我杏儿,我才不喜欢这个教主夫人的名衔,你都不知道我这个教主夫人当得有多不自由,走到那儿有人跟着,去哪儿都不行。”官紫嫣一面说着一面亲密的揽着何茉怜的手臂。
“那是因为你一直都搞不清方向。”曲玲珑笑道。
“那是这个行宫太大,我分不清哪里是哪里也是一定的啊!”官紫嫣抗议着。
“你啊!我就是说不过你。”曲玲珑摇头,不再理她,转身对何茉怜说:“你住的可习惯?”
“谢谢,这里什么都有,请你不要操心。水护法,我能请你带我去找柴漠然吗?我觉得好不安,这三天来他什么消息也没有,他会不会是出事了?”不知怎地,她就是觉得有事发生了。
“不会的,何姑娘,金大哥武功精湛,他不会有事的,你尽管放心。”官紫嫣保证道。
话声甫落,封士磊突然急步走来,并一脸沉重地望向何茉怜。
何茉怜心中更是惶惶不安,她迫不及待地追问道:“是不是是不是他出事了?”她颤抖着,身子几乎站不住。
“你不能昏过去,何姑娘,你得马上跟我走。”封士磊可不愿见到她在这节骨眼上昏倒。
“我跟你走,我不会昏过去。”红着脸,咬着辱,何茉怜坚定地迎上他的目光。
“走吧!不要浪费时间了。”封士磊转身走开,何茉怜连忙中跑步追在后头。
“我也要去,金大哥怎么可能会受伤。”官紫嫣说着也要追上前。
“杏儿,你不行去。”曲玲珑阻止道。
“可是”
“杏儿。”君无尘适时出现在门口。
当他一出现,官紫嫣想溜出谷的念头,又得被迫打消了,可恶!******
何茉怜几乎是哭着奔进小木屋,待她看见柴漠然当真一脸苍白地躺在床上时,她的泪水更是止不住地滑落。
“柴漠然,我不相信,这是骗人的,你醒来,醒来啊!”趴在他身上,她哭叫着,那肝肠寸断的哭声令旁人同感鼻酸。
“小姐。”小圆在一旁想扶起她。
“我们都出去吧!”封士磊在送何茉怜来的路上,已从信函中得知事情的经过。
这件事透露着古怪,但若是非要让他们两人上床,才能救柴漠然一命,那试试也无妨,只不过是提早让两人洞房罢了。
“不要!他还没死,不要丢下他哪!”何茉怜哭喊着,紧抱着他不肯离开。
“何姑娘,能救她的只有你,你愿意吗?”封士磊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愿意,只要能救他,我什么都愿意做。”她毫不考虑地颔首答应。
“那么小圆你同你家小姐解释如何救人,我和茹萱在屋外守着。”封士磊一个大男人自是不方便和她说这些亲密事,就由她们主仆二人自行解决吧!待封士磊和柴茹萱走出木屋,屋内只剩下何茉怜以及小圆,还有躺在床上仍不见醒来的柴漠然。
“小圆,你说要怎么救他?”何茉怜立即问道。
“小姐”小圆不免感到难为情,犹豫着不知如何启口。
“小圆,你快说啊!”她催促。
“小姐,要救柴公子的方法就是就是”
“方法到底是什么?小圆你不要再吞吞吐吐了,时间是很宝贵的。”
“就是要小姐和柴公子行夫妻之实,如此方能让柴公子醒过来。”小圆干脆一口气把话说完。
“小姐,你听明白吗?要救”
“我明白了,你不要再说了。”何茉怜制止她再重复,这种事说一次就够教人面河邡赤了,实在不必再去重复一次。
“那小姐你做是不做?”
“小圆,我”这种事要她怎么做啊!“小姐,时间是很宝贵的,已经不容许你再拖拖拉拉的了。”小圆引用她之前的话反驳她。
“可是”
“小姐,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倘若你不肯救柴公子,柴公子就永远不会醒过来了。不是小姐宁愿眼睁睁看着柴公子死去,也不愿舍身救他?”小圆拼命游说着。
“我当然不愿意眼睁睁看着他死去,只是”
“小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犹豫什么?”小圆忍不住拔高声音。
“我不是在犹豫,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啊!”何茉怜脱口而出,然后她的脸更红了。
小圆一怔,呆呆地看着小姐。就是啊!她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小姐怎么可能会懂得这种?
“那要怎么办?小姐。”
“小圆,不如你教我怎么做。”她向小圆求救。
“别别开玩笑了,这种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啊!”小圆忙推开她的手。
“小圆,你多少也该懂一些啊!就把你所知道的告诉我就好了。”
“我只知道要先脱下衣服”
“脱谁的衣服?”何茉怜吓白了一张小脸,紧抓自己身上的衣襟,活像小圆是要脱光衣物上床。
“当然是你和柴公子两人的衣服。”
“不要!”这怎么可以!她打死也不脱衣服。
“小姐,你如果继续拖延时间,柴公子就肯定没救了。”小圆叫道,不懂这时候小姐还在坚持着什么。
“好吧!你继续说。”
“然后你们光裸着身子,互相抱在一起,大概就是这样子。小姐,你赶紧照这样子做,也许柴公子就会醒过来了。”小圆说着往门口退去。
“小圆,别走,你至少得帮我脱去他的衣物啊!”她连忙叫道。
不料,这一说小圆反而退得更快。“我不要,小姐,这件事我不能帮你。”
“小圆”
何茉怜叫着,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门板在她面前合上。
******
小心翼翼地走回床畔,何茉怜呆坐在床沿许久,但见时间逐渐流逝,她知道再不行动柴漠然真会在她面前死去。
她不想他死去啊!既是如此,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就算是把贞操给了他,也好过眼睁睁见他死去。
何茉怜暗一咬牙,决定豁出去了。
先一件一件褪去衣物,只留下一件小肚兜裹住自己最私密的地方,然后她爬上床慢慢解开柴漠然的衣扣。当衬衣褪去,露出他硕壮的胸膛,何茉怜蓦然红了脸,连忙闭上眼睛不敢看,颤抖着小手往下摸索他的裤结,一颗心跳的飞快,像是要蹦出心口。
一双手摸索了大半天,她气喘吁吁地终于将柴漠然的长裤褪去,紧张的连手心都布满细汗。
接下来该怎么做?她思索了小圆适时的话:光裸着身子,互相抱在一起。现下他是全身无一物,而自己仍裹着一件小肚兜,想到这儿她偷偷睁开一眼注意他是否已然醒来,见他依然紧闭双眼,她大失所望只得将最后一件遮身之物褪去。
“我已经牺牲到底了,你非要醒来不可。”她怒怒嘴,深吸口气,这才趴倒在他身上,双手不仅紧紧地抱着他,还一方面专注地盯着他。
因为太专注注意他是否苏醒,何茉怜完全没发现两具身体紧贴所产生的体温,这体温在瞬间温暖了彼此,让她在下意识里更抱紧柴漠然。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就在她几欲昏昏欲睡时,她却及时清醒过来,警告自己不能在这时候睡着。
只是这方法究竟有没有效?为什么她抱了这么久,他就是不曾醒来。难道是方法不对?
纳闷地支起上半身,她伸手摸了摸柴漠然的脸,指尖在他脸颊上轻触着,眼神一度胶着在他唇上,突然想起那一次他亲吻她时,在她心头扬起一阵甜滋滋的感受。
倘若她这会儿同他上回那样吻他,他会不会醒来?心里一有这种念头,她决定先做再说,反正这里除了昏睡的他和自己以外再也没有别人,无论她做什么都不会有别人知道。慢慢地俯首接近他,当唇瓣碰上他时,她红了脸,却意铖未尽地在他唇上厮磨着。
几乎是她的唇瓣一碰到他,柴漠然就醒了过来。当他意识到有个重量压在他身上,而且是个十分柔软的女人,扑鼻而来的淡淡香气令他意会出是何人压在他身上,并在他唇上轻吻着。
不去细想他心心念念的小花儿怎么会出现在此,又怎么会主动对他投怀送抱,而他自是不愿错过佳人自动投怀入抱的机会,当下揽下她的头,唇齿与他更热烈地接触。
“唔!”当他的手压下自己,何茉怜惊喜地发现他总算醒来了,正想开口说话,他的嘴却马上堵住她的唇,火热的舌头也同时探索她的甜蜜。
“唔”她挣扎着想起身,两只手连忙推开他,但火热的吻不时落在她无暇的脸庞。
“不是的,我不是”他分明是误会了,她急着想解释,两吸手胡乱挥着。
柴漠然丝毫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身子一个扭转便将她压在身下,暗黑的眸氤氲着热情,一瞬也不瞬地直直望进她的眼里。
何茉怜整张脸烧红了起来,望着她那张娇美的俏脸,柴漠然发出一声叹息,忍不住再次俯首轻触红唇。
“我”
无法再多说什么,因为他再一次以一记深吻截住她剩余的话,双手也在她完美的曲线上轻轻抚着。
这一次他吻得更深,更缠绵,她只觉一阵阵酥麻席卷而来,一道轻吟从她喉中溢出,让她更为娇艳,眼神变得迷蒙,只想更靠近他,让他拥有,也同时拥有他。
在他一记比一记更热烈的亲吻,一次比一次更教人忍不住昏眩、忍不住羞红脸的爱抚下,何茉怜只能不由主地发出娇喘声,迷醉在他营造的魔法里。
******
两匹骏马在林间奔骣着,莲花侧头问身侧的师姐:“师姐,你想这会儿柴漠然醒来了没?”
“是该醒来了。”纪虹眼神凝视着远方,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自从摆脱纠缠自己八年的恨意后,她才发现世上还有更多美好的事物。
“那他和何茉怜”
“八成正提前过他们的洞房之夜吧!”
“师姐,你后悔吗?”恨了八年的师姐竟如此轻易就化解心中的仇恨,实在令人难以相信。
“后悔什么?”纪虹笑问,眼神一片清澈。
“后悔你亲手促成柴漠然有一亲佳人芳泽的机会。”她不是看不出师姐是故意设计要让柴漠然和何茉怜在一起。
“当然后悔。”
“师姐。”早知道是这种答案,她就不问了,莲花这会儿才真觉后悔呢!“傻瓜!我是后悔没留下来亲眼目睹这时候在小木屋上演的事。”纪虹大笑,见师妹如此的矬样,她笑得更大声。是真的释然了,柴漠然从未对不起她,硬要指控他抛下她,不过是她为自己找来的藉口。她一起都明白,只是这八年来一起看不透这一点,现在回想起来,这一切其实是她作茧自缚,怪不得别人。
“师姐,你害我以为”莲花扁扁嘴,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
“以为什么?以为我又和柴漠然为敌?都过去了,莲花,你不必再为我担心了。”纪虹嫣然一笑。
“师姐。”莲花在瞧见她师姐灿烂的笑容时,足足呆怔了好一会儿,才见她开口道:“师姐,你的笑容好美哇!”
“傻瓜,赶路吧!咱回去给师父一个大惊喜,师父若知道我找回了自己,她老人家一定很高兴。”纪虹说着,率先让马儿快意奔驰了起来。
“师姐,等等我!”莲花追了上去。
黑雾散去,天际间露出一丝金色阳光,两匹马一前一后地追逐着,在金色的光芒映衬下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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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后一阵阵轻柔的气息,令何茉怜在沉睡中苏醒,她密长而卷翘的睫毛先是眨了几下,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她想挪动身子起身,才发现腰间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道环住自己,令她动弹不得。
突然间她记起了昨儿个夜里所发生的事,她抱着他还亲吻他,然后他醒来,接着就蓦然红了脸,何茉怜没有勇气再回想下去。
原来真正的床第之事是那么一回事,小圆和她想的都太简单了,什么脱光衣物抱在一起就好,这跟昨晚他对她所做的事,根本是小巫小大巫,相差十万八千里。
“在想什么?嗯?”轻柔的吻落在她耳后,柴漠然不愿被冷落在一旁。
浑厚温柔的嗓音一从背后传来,何茉怜吓得差点没从床上跳下来,没有这么做是因为自始至终都不曾松开他的拥抱。
“你放开我,天亮了。”她羞红脸,不住地想从他怀抱中离开。
即使她身上盖着一条丝被,但他将自己搂得如此紧,以致她的背后紧贴着他温暖的胸膛,这种肌肤紧靠在一起的感受,令她呼吸又开始急促,心跳如飞。
“小花儿,都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还须这么害臊?”柴漠然嘶哑着声调,一双手在丝被下不安分地四处游移。
“不”一抹红晕飞快染上她的面颊,她在他的爱抚下轻移娇躯。“不要这样,请你住手。”她抓住他滑向她胸前的大掌。
一阵冗长而紧张的寂静,就在何茉怜以为张终于打消主意之时,柴漠然突然将她抱转一圈,让她得以亲眼目睹他因情欲而布满火花的瞳仁。
“啊!”她倒喘一口气,看着他朝自己靠近,那眼神清楚地写着不愿妥协的狂霸之气。
她叹息了声,十分清楚自己根本拒绝不了他,只好嫣红着一张脸,双手捂住自己的双颊,任由他的吻一再地落在她的唇上,一路滑至她的颈项,甚至她的酥胸,在她细致柔滑的肌肤上烙下属于他的记号。
爱火重新燃起,在这一间小小的木屋里,藉着彼此肌肤相亲传诉着无限的浓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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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屋里浓情缱绻,小木屋外却有人焦急着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好。
“火护法,你说主子真的会醒来?怎么天都亮了就是不见主子从屋内出来?就连何小姐也迟迟不见踪影?”小铁丁在遍寻不着柯仁良的下落后,便收到主子受伤的消息,当他赶来小木屋已是昨天夜里。
“是啊!封公子,柴公子究竟会不会醒来?小姐都在里面这么久了,是不是柴公子已经”
还是她教小姐的方法错了,所以柴公子才未苏醒?万一真是这样就糟了,小圆一想到这儿,脸色不由得十分难看。
“小圆,不会的,你伤口未痊愈,你别起来,就坐在这儿别乱动。”小铁丁反过来安抚她,扶着她坐回一旁的大石上。
“可是”她担心小姐啊!“放心,那家伙已经醒来了。”封士磊是练武之人,即使距离木屋有一段差距,凭着他雄厚的内力,自是能依稀听见木屋里传来的呢喃爱语代表的是什么。
恐怕那家伙正在快活着,而他这堂堂火护法却得站在屋外替他守卫。
这家伙就不要出来,要不他非一掌劈死他,竟然留连在温柔乡里,不知要出来,让他替他应付众人的疑问,还替他守了一夜。早知道就不管他的死活,回去陪他的玲珑也胜过在林中被蚊虫叮咬了一个晚上。
“火护法,是真的吗?主子已经醒来了?”小铁丁喜不自胜,转身就要奔向木屋。
“我也要去看看小姐!”小圆连忙起身。
在一旁一直沉默寡言,闷闷不乐的柴茹萱也跟着想一探究竟。
“等一下!我劝你们这时候不要前去打搅的好,免得被人轰出来。”封士磊阻止道。是为了他们好,他才开口,不然那家伙的好事是早该好好破坏一番了。
“火护法,你是说?”小铁丁即使再鲁直,这会儿他也听懂了封士磊的语意。他立即打住脚步,尴尬地走回原先站立的地方。
“铁丁大哥?”小圆纳闷地看着他又折回的身子。
“小圆,咱们还是在这里等候主子还有小姐他们自己出来好了。”小铁丁再次扶着小圆坐回大石上。
“我大哥真的醒来了?”柴茹萱问道,这么说是那何茉怜救了大哥一命?
“是,他醒来了。你们就留在这儿继续等吧!我先回行宫,茹萱,要不要跟我一道回行宫?”
封士磊清楚这丫头正值伤心期,便提议带她回绝尘谷散散心。
“不,我等大哥一道走。”在尚未见到大哥出来以前,她仍不能真正放心。
再者,她还得对何茉怜说声谢谢,谢谢她救了大哥一命,并告诉她自己对她有多抱歉,这一路上她所受的风波,全因她从她身边抢走柯仁良的缘故。
如今,仁良已死,在伤心之余她还是希望能得到何茉怜的谅解,并祝福她和大哥白头到老、恩爱一生。
“不要太难过,茹萱,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要勇敢,知道吗?”封士磊伸手揉了揉她的秀发,打气道。
“我知道,封大哥,谢谢你。”柴茹萱扯出一个笑容,用力颔首。
“好女孩。”封士磊这才放心地拍拍她的头,转身走开。
待他走到一段距离后,他听见后头传来小圆疑惑的声音:“铁丁大哥,你说我家小姐还有柴公子,他们什么时候会出来?”
封士磊没再听见小铁丁的回答,因为他的大笑声已掩盖了一切声音。
要等那家伙出来?恐怕他们还有得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