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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舞,快关上所有的窗户,拉上窗帘,大门上锁”安琪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家门,扯下面具,脸色发青瘫倒在地,惊吓了正在客厅里发呆的小舞。
“快!照我说的做”安琪说完马上就昏厥过去。
深夜安琪从噩梦中惊醒!发现自己在家,而小舞在床边打盹一—幸好!她回来了。
她没有吵醒小舞,拖着疼痛的身子溜下床,小心翼翼地掀起一小页窗帘探看窗外。
“安琪姐姐”小舞揉揉睡眼,走向她。
“嘘!”安琪把食指放在唇上要小舞噤声。
仔细环顾庭院外的街道后,安琪才放心走离窗边。“幸好没被跟踪。”
“出了什么事呢?”小舞脸色惨白地问。
“我居然失败了,真丢脸!”安琪叹了一口气。
“没关系的,那并不影响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啊!”小舞安慰道。
安琪再叹一口气,抱住她。
“我们放弃那颗紫珠珠好不好!”小舞抑郁地说。
“这怎么成,若是你将来找不到心爱的人可嫁,那我就成千古罪人了!”安琪推开她,义无反顾地说。
“我有没有那颗珠珠都没关系,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你进门时的模样真的吓坏我了。”小舞再也忍不住情绪激动地躲进安琪怀里哭泣。
安琪心疼地安抚她。“我一点事也没有。”
“你不要骗我了!我求求你不要再冒险了好吗?求求你——”小舞脸上满是担忧的泪。
“你不是说全听我的吗?为什么要临时变卦呢?”
“我只要你平安。”
“傻瓜,我根本没怎样!”安琪口里这么说,但华尔沙扯开她衣服“直接”试探她性别的手劲,仍吓得她全身阵阵战栗!
“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叫我怎么办?紫色珠珠对我而言不重要,但你不同,我不能没有你!爸妈很早就去世了,少白大哥和梦寒大姐又忙于事业,多年来都只有我们俩相依为命,虽。然我们很富有,但没有人关怀我们,唯一爱我的只有你,而我想告诉你,我也好爱你呵,如果你为了我而受到伤害,那我会一辈子自责的!”小舞哭着说。
安琪不发一语地抱紧妹妹,早巳泪流满面。
“答应我,安琪,不要再为我冒险!求求你”小舞抬起哭花了的脸。
安琪感动得哽咽,作出最后决定。“我答应你。”
事情过了一个月,这个月就过得和平常一样平静,安琪和小舞很有默契地绝口不再提那颗紫色夜明珠,然而安琪却一直无法淡忘华尔沙带给她的惊吓。
夏日午后她闷得发慌独自一个人在花园里闲逛,顺手帮小舞所种的薰衣草及迷迭香浇水。
“安安”小舞一脸惊恐地奔进大门,急急忙忙地上锁。
“小舞怎么了?”安琪赶紧关好水迎了过去。
“姐”小舞浑身发抖地抱住安琪,除了喘息,说不出半句话来。
此时大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脚步声在门口停伫,她们从门底下的缝隙看见一双黑色皮鞋的光影。
小舞压根儿一动也不敢动的瑟缩在安琪怀里,安琪感染了小舞的惧怕,脸色也顿时惨白!
时间突然变得缓慢,两人大气不敢喘一声,空气中只有夏日蝉鸣及紧张的气氛。
“那是谁?”安琪极小声地问。
“一个男人,一直跟着我”小舞在安琪耳边说。
安琪心底闪过一道雷电,惊愕地看着门底下那鞋影,突然感觉自己知道门外的人是谁;但她居然一点也提不起勇气去打发他,只期盼他快点离开!
过了好久,门外传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他终于走了!
安琪跌坐到地上,惨淡地把脸埋人手心。“毁了”
“什么毁了?”小舞蹲下身来问。
“告诉我那人长什么模样?”安琪沮丧地问。
“那个人不可思议的英俊,可是他身上有股可怕的黑暗气息。”
老天!真的是他!他一定是认出了小舞的脸。
“他为什么发现你?”
“我在公车站等车,突然有一辆很昂贵的跑车在我面前紧急煞车,接着那人就下车走向我,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看得我浑身发颤。我上了公车,他居然还开车跟着我,直到我下车,他也下车跟着我,吓得我快破胆了!”小舞额冒冷汗。
“惨了,都怪我害了你。”安琪双眸晦暗。
“姐,你认识那人吗?”
“他肯定就是黑暗伯爵,他认得你这张脸。”安琪再度把脸埋进手心。
“啊!”小舞惊吓得差点昏厥。
华尔沙手插在西装裤里,静静地回顾那幢座落在巷弄中的华宅。
他相信方才见到的女孩就是那天那个小骗子!
但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天那个小骗子身材似乎比较高!
不过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那幢华宅是臣少白的产业,住在里头的人肯定和臣少白有关。
这是个有力的线索!他要的答案很快就会浮现了。
月黑风高的夜令原本就发慌的心情变成了战战兢兢!
安琪整个人笼罩在低气压中,小舞惊吓得病了,鲜少回家的臣少白却在这当口突然回来,且宣布了一个消息。“今晚华尔沙伯爵办生日舞宴,他特地要我邀请你们。”
安琪脸色大变,小舞当场吓得泪涟涟。“我不去。”
臣少白觉得妹妹们的反应就好像遇见怪兽似的。“你们怎么了?华尔沙伯爵极富有又有名望,多少名门淑女希望受到邀请。”
“我去。”安琪挺身而出,她不忍心看小舞惶惶不可终日的模样,祸是她惹出来的!
虽然想起那个华尔沙她也是万分害怕,但既然他点名要她们姐妹前去,想必是想探知事情的真相,她不妨借这个机会去和他说清楚!
“那就去穿礼服吧!”臣少白一点也弄不懂他这两个妹妹,其实她们两个生来就是怪胎,一个总是古灵精怪又诡计多端,一个总是神经质又郁郁寡欢。
而他从小见了女人就过敏打喷嚏,所以他很少亲近她们,唯一不会使他打喷嚏的就只有梦寒,她成熟有主见又善体人意,不过她远在法国,也不知何时回来,他真想念她
臣少白走向窗边仰望灰蒙蒙的天空,乌云遮蔽了月影,颇有风雨欲来之势,看来今夜必有一场大雨。
安琪翻箱倒筐的找到一件满是樟脑丸味儿的雪白旗袍。
这是姥姥遗留给她的“骨董”据姥姥说是当年她从上海嫁到瑞典来的嫁妆,没想到今天派得上用场。
她一向不喜欢无谓的社交也一直深居简出,所以从来没有为宴会置装过。
今天就穿这件吧,虽然味道有点怪怪的,但她也管不着那么多了。
当安琪再次踏进华尔沙高贵的宅邸。她发现和一个月前不同的是庭院中***通明,乐声悠扬,她素雅的装束令她像一颗不起眼的沙粒,被淹没在衣香鬓影之中。
她相信华尔沙不会注意到她的存在,而当她发现他带着邪气的英挺身影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中,她没有像只小老鼠躲躲藏藏,而是大胆地朝他走去。
此刻的他正在树下和一名艳光四射的金发美女说话,一点也没留心到有她这号人物的存在,她只好假装跌倒吸引他的注意,没想到他竟连回眸也没有。
这时正巧有一名服务生端着饮料经过,她忽然灵机一动,使劲儿地朝那服务生撞过去,她有把握这次一定能成功。
“小姐,请小心!”哪知道那服务生机灵地避开了,害她差点撞到树干。
她在心底暗咒一声,真不晓得那个华尔沙是不是弱视,居然一点也没有看见她的“卖命演出。”
看来她这样跌来撞去的也不是办法,不如捡颗石头丢他。
她千寻万找,却没有在草皮上找到一颗石头,这华家的园丁未免也太尽责了。
正当她完全不得其门而入之时,她又灵光乍现!
她探眼四下,少白大哥早不见人影,这华尔沙又对她“招蜂引蝶”的举动无动于衷,她想不如什么解释都免了,乘机潜进屋里去找夜明珠才是上策。
她探头探脑地钻出人群,小心翼翼地朝主屋里走去。
华尔沙老早嗅到空气中有一股奇异的樟脑丸味道,不经意地发现那味道来自身侧一个行径古怪的女孩,她长发及腰,旗袍下的曲线玲珑有致。
转眼间他瞧见她鬼鬼祟祟地进了屋里,他眯起眼瞥着她的背影,眼中间过一丝疑惑。
“在这里等我。”他对情妇艾蜜莉说。
“你要去哪里?”艾蜜莉问。
华尔沙投有回答,很快地跟了过去。
安琪觉得奇怪,她循那天的路线往楼上走去,却没有发现那道双拼大门,她沿途梭巡,但这座宅邸大得不像话,她就像在迷宫里迷了路的爱丽丝。
黑暗伯爵的赌术来自魔法
难道——她已走进邪门的魔法之中?
正当安琪这么想的时候,她看见了那道双拼大门,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必传说只是传说。
她不以为然地推开那道厚重的门,悄悄地走进去。
华尔沙走进大屋夹层的一间斗室,从保全系统的监视器中看见那女子进了他的卧房,她任意打开了他房里所有的收纳柜,似乎在找寻什么。
他黑黝黝的双眸泛起冷光,步伐如豹般安静地离开斗室,朝她走去。
”夜明珠,你到底在哪里?快快现形吧,好跟我回家”安琪念念有词的四处翻找,仍是一无所获,蓦然之间,一道诡谲的影子罩在她头顶。
她狐疑地回首,发现华尔沙竟像鬼魅似的站在她身后,害她吓了好大一跳,所有有关魔法的传说像阴影覆盖在她心头!
她一点也不懂他何以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
“你好。”安琪假装镇定地装傻道。
“你”华尔沙质问的语气,在接触到她那双灿烂的大眼睛时顿时停止,他相信自己见过这样一双美眸。“我认识你吗?”
“不,不,不认识!”安琪心虚地回避他森然的目光。
“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在找洗手间,这房子很奇怪,害我迷路了。”安琪的眼珠子精灵地转着,脸部莫名其妙地红了。
华尔沙压根儿不相信她的说词,但他很有兴致研究她的底细。
“洗手间在楼下。”他嘲弄地说。
“哦,真是多谢了,但我不需要了。”安琪以为自己可以轻易脱身返身想走,没想到华尔沙居然伸手阻挡了她的去路。
“怎么称呼你?”他悠闲地问。
“臣小姐。”安琪一颗心突然揪紧。
“耳东陈吗?”华尔沙猜测。
“嗯。”安琪犹豫地点头,但这是个天大的谎言啊!
华尔沙盯着那双闪烁不定的美丽眼睛,轻易看出她撤了谎。对一个意图不轨且说谎的美丽偷儿,说什么他也不可能放过。
他完美的唇型勾勒出一抹邪气的冷笑,深黑的眸一如可怕的黑夜,他矫健的臂膀扣住她纤柔的腰肢,低下头去闪电般掳掠她说谎的唇。
安琪震惊到了极点,这个阴森的男人上回大刺剌地触摸她的这次竟又莫名其妙的夺走她的初吻!
她想反抗却使不出一点力量,他有些冰凉的唇瞬间将她的思想冻结,将她吸吮进一个迷雾般的幻境中。
他带着醇酒的舌缠住她的,她的魂魄仿佛着了魔似的驯服!
不知何时他放开她的唇,而她居然像个傀儡娃娃倚偎在他身上,此刻她的聪明智慧全消失无踪。
“你在这里找什么?”他的声音由五里雾中传来。
“夜明珠。”她不自觉地说出答案。
“我以为你在找这只鞋。”华尔沙推开她,从桌子底下取出一只布鞋。
安琪一脸苍白,满眼惊愕,他邪气的眼眸令她想马上逃走,但她浑身发颤,举步艰难。“你是个邪恶的坏蛋!”
“哦!”华尔沙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人更为害怕。
安琪情绪失控地奔到门边,正要打开门离去,背后忽然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呃”她回首,见到华尔沙跌坐在床沿,手挡在额上。“你头疼?”
“你怎么知道?”华尔沙眯起眼瞥她。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安琪慌张地捂住唇,逃出他的卧房。
大树下安琪惊魂甫定地喘息。
“安琪你跑哪儿去了,我一直都找不到你。”臣少白发现安琪走过来问她。
“少白大哥,我想回家。”安琪抓着大哥的手臂,像见了救星似的。
“这怎么成!”
华尔沙服了葯后从容地出现在现场,目光被树下一双正彼此拉扯的男女吸引住——和那个女孩在一起的人居然是臣少白!
莫非她是臣少白的妹妹
难道这一切是臣少白施了什么诡计?不,不可能,臣少白的赌场还得靠他这个大客户营生呢!
虽然还无法明白真相为何,但华尔沙肯定那女孩一定和那糟老头以及女扮男装的小厮绝对有关联。
他信步走向大树,对这个“游戏”愈来愈感兴趣。
“华尔沙伯爵,生日快乐!”臣少白恭敬地祝贺,顺道抓着一脸惊慌的安琪介绍。“这就是舍妹安琪。”
“安琪”华尔沙犀利的眸中闪过沉思的光影,记忆中他似乎听谁提过这个名字。
安琪无法去直视他的眸,她一心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你不是说有两个妹妹吗?”华尔沙问。
“小舞她生病无法参加这个盛会。”臣少白坦白说道。
哦?华尔沙意味深长地看着安琪。“有幸和你跳支舞吗?”
“不,我没空。”安琪情绪失控地摇头。
“你怎么会没空呢!”臣少白受不了妹妹的古怪而打了个喷嚏。
“是啊,既来之则安之,不是吗?”华尔沙话中有话。
安琪瞪着这个可怕的人物,他邪灵般的双眸令人不安,俊美的外表却又如同魔法幻化的王子。
她唯恐自己稍一不慎就会被他迷惑!
“请吧!淑女。”华尔沙绅士般的邀请。
安琪真的害怕他邪恶的英俊,却只能身不由己地伸出手,毕竟她绝不能让少白大哥知道她和华尔沙之间的瓜葛。
她矛盾古怪的模样令少白当场又打了个喷嚏。
当浪漫的乐声响起,众人好奇的眼光纷纷投注在灯光曼妙的舞池中。令人惊讶的是今晚和男主人一起开舞的居然不是法国名模艾蜜莉,而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女孩。
艾蜜莉本人不仅诧异,简直是气得花容失色,但她是知名人物,就是生气也得装笑脸!
安琪敏感地发觉人们的注目,舞步连连出错,华尔沙的一双黑鞋都快被她踏黑了。
“你不常参与社交吗?”华尔沙问。
安琪知道他十分客气地在嘲讽她。“我觉得好像有好几百双眼睛在瞪我。”
“那是艳羡的眼神。”华尔沙自信地道。
“有什么好羡慕的?”安琪不这么觉得。
“你不会不晓得自己正和谁跳舞吧!”华尔沙讽刺她的迷糊。
“你没什么了不起的。”安琪睨了他一眼。
“你胆子满大的。”华尔沙深黑的眸子漾起笑意。
“哪里,还好啦!”安琪草率地说着,不想让他知道其实她早被他吓得半死!
华尔沙紧盯着她那双飘忽不定的美丽眼眸,说话的语气直觉她就是那天那个女扮男装的小厮,不过真的很奇怪的是她长得和那个小厮并不相同!
“你妹妹为什么忽然病了?”华尔沙直接问。
“天有不测风云,人当然也会突然生病。”安琪滑头地说着。
华尔沙眉心微蹙,没有预警的,他骤然改变舞步将安琪甩开又急促扯回怀中。
“是吗?”他问却不给她回答的机会,猛然地又将她甩出怀抱,开始带她快速转圈,转得她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突然,他出其不意地环住她,且放低了手臂让她跌进他的臂弯中。
安琪十分恼怒却晕头转向得连想瞪人焦距都调不准,只感觉一股黑暗漩涡正向自己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