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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簸的马背上,小舞完全没有方向感,她不知道华洛夫要将她带到哪里,她的内心惴惴不安,却只能无语问苍天。
许久,马停伫在湖边的一幢小屋前。这里是之前那群模特儿的住处!
“下来,进去!”华洛夫不客气地将她从马背上拉下,不理会她的膝盖还流着血,像拎一只猫似的把她扔进阴冷的小屋里。
柔弱的小舞扑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她惊悸地瞧着这个狭小的空间。
“如果奶不打算说清楚目的,那奶将一辈子被囚禁在此。”华洛夫用冷硬的口吻威胁,将她由地上拉了起来。
她失魂落魄地瞥他,眼中满是泪水。“也许当你来梦中找我时,我就注定会被囚禁在这场梦里。”
“废话少说,更别想再用奶的梦话来迷惑我!”他恼怒地对她吼。“我来找你,目的只有一个我想爱你。”她噙着泪瞅他。
“鬼话!”他冷峻的一笑,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强大的冲击力使她的额头撞上了桌角,渗出血来。
昏眩感在她脑子里扩散,一连串的打击令她再没有力量承受。
她气若游丝地对他说:“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就是爱你,我相信你也爱嗡帺”
华洛夫本想加以嘲讽,没想到她像一株失去生命力的小草,倒了下去。
他蹲下身,拨开她脸上的长发,才发现她昏厥了,额上淌着鲜血,小脸满是凄凉苦涩。
天啊!他做了什么?是什么使他失去了理智,他怎能下手这么恶毒!
“羽裳!”他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她轻如羽毛的身子令他痛苦万分。
他一直是深爱着她!
但他怎能爱着一个对自己有所“欺瞒”的女人?
她额上的血滴了下来,染红了他的衣袖,他的心抽痛,抱起她走出这阴冷的屋子。
他怎忍心将她囚禁,却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夜雾弥漫,他怀抱着她上马,疾驰而去。
小舞昏睡了三天三夜,除了医生天天来诊治,女仆更是轮流看护着她,就连华母都亲自来探视她。
但华洛夫却没有在她的房中出现过,他天天将自己锁在画室,不停地作画,没有人知道他心底在想什么,更没有人知道他将会如何处置“羽裳。”
而华父幸灾乐祸的开始安排名门淑媛到家中来作客,其中他最属意的媳妇人选,是已故亚瑟公爵的嫡孙女法兰丝。
亚瑟家族在瑞典的声望仅次于华家,血统优良,可说是上上之选,门当户对。
下午法兰丝携同贴身老女仆,依约来到华家。
“欢迎欢迎!”华父亲自安排了一间舒适的客房让她稍作歇息,神采奕奕的到画室去找洛夫。
“什么事?”三天来华洛夫首次亲自开了画室的门,他的衣着不修边幅,满脸沥青色的胡渣,像个颓废的画家。
“法兰丝来了,你出来陪她。”这不是徵求同意,而是直接的命令。
“我没有义务陪她。”华洛夫断然拒绝。
华父当作没听见,迳自又说:“你去整理整理仪容,别吓坏了大家闺秀,我邀请她小住一个星期,你天天都得陪着她。”
华洛夫面无表情,眼中只有冷漠,他关上房门迳自点了一根菸走向落地窗边,陷入沈思。
“大人。”管家威尔轻叩房门。
“进来。”华洛夫令道,威尔开了门,恭谨地走向华洛夫。
“她怎样了?”华洛夫面对窗外的夜幕,没有人看得见他的表情。
“羽裳小姐清醒了。”
华洛夫的眸子掠过一阵释然的光芒。“帮我做件事。”
“请吩咐。”威尔恭敬听令。
“你暗中帮我调查”华洛夫低声交代。
小舞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处在大屋的房间里,她怎么会在这里?华洛夫不是将她囚禁了吗?
“华洛夫呢?”小舞心有馀悸地问负责照顾她的女仆。
“洛夫大人他正陪着”女仆突然煞住话,怜悯地瞥着小舞。
女仆语焉不详,小舞却从她的神色间发觉异状。“告诉我好吗?”
“老爷要他陪着法兰丝小姐,正在撮合他们。”女仆勉为其难地答。
小舞默默地垂下眼帘,深幽的眸流转着苦涩。
女仆见状也不知要如何安慰她,只好道:“我去给奶弄吃的东西来,奶已经三天没进食了,会饿坏的。”
“我吃不下。”小舞婉拒。“让我一个人独处好吗?”
“可是管家要我一直在这里守着奶呢!”
“管家?”小舞感到意外。
女仆点头,不忍心对她说,华洛夫从未进来看过她一眼。
小舞闭上忧郁的眼睛,希望自己再度跌入昏暗的烟雾中不要醒来。
“羽裳小姐,奶怎样了?”女仆着急地问。
“我只是想睡了。”她侧过身,不让女仆看见她眼底的泪。
“请安心的睡吧。”女仆温柔地安抚。
晚间,***通明的餐厅里,一场小型的宴会正在进行着,仆人才刚送上第一道主菜香烤鲑鱼,用餐的气氛良好。
“听说洛夫大人不仅是企业家,还是位有才华的画家,不知可否为我作画呀?”金发碧眼的法兰丝,长相平庸无奇,小鼻子、小眼睛,身材虽算丰满,却显得有些胸大无脑。
“如果奶愿意脱光衣服,当然可以。”华洛夫似笑非笑地调侃,神情邪气。
华父差点把吃进嘴里的鱼喷了出来,他早知道这小子不会让他称心如意。
“艺术家说话都是这么直截了当的吗?”法兰丝倒是不以为意,眼眸还亮了起来,她对恶魔般英俊的华洛夫充满了高度的兴趣。
“我喜欢直接,奶呢?”华洛夫魔魅的眼光极富挑逗意味,摆明了话中有话。
“直接没什么不好。”法兰丝被他坏坏的眸光电昏了。
“难得,所谓的大家闺秀竟喜欢直接。”华洛夫放声大笑,挑衅地瞥着父亲。
华父当下气绿了脸,却也只能闷不吭声;华母则低下头去切鱼,以掩饰唇边的笑意。
而法兰丝似乎一点也没有察觉自己“吃亏”也跟着大笑,倒是站在她身后的贴身老女仆面色有些僵硬。
晚餐后法兰丝主动要求华洛夫“护送”她回房,华洛夫不置可否的迳自上楼。
在无人的走道上法兰丝追上他问:“你不是要帮我作画吗?”
“有吗?”他心不在焉地说,深深地望了小舞房门一眼,她现在如何了?
“我们约个时间嘛!”法兰丝一点也不会察言观色,拉着华洛夫问。
华洛夫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没空。”
“你好性格哦!”法兰丝惊喜的扬起眉。
华洛夫冷冷地瞥了这没大脑的女人一眼,懒得理她,进了自己的卧室。
“我好像爱上他了呢!”法兰丝痴笑,在他房门外徘徊。
幸好老女仆硬把她拉走,免得被当成笑话。“小姐奶可是金枝玉叶,而且来日方长啊!”“说得也是,我一定要嫁给他,他父亲主动邀约,表示我的机会最大。”法兰丝沾沾自喜。
但老女仆并不这么乐观,华洛夫爱理不理的态度她全看在眼底。
“他之前订过婚呢!我打探过了,那女孩还住在大屋里。”老女仆说。
“我听过关于那女人的传言,她一定不是我的对手,华老爷那关她就无法通过,我才是华家媳妇的最佳人选。”
看自家小姐如此自信,老女仆还真捏了一把冷汗!
小姐一向花痴,对帅哥老冲动得流口水,可惜她“遵守交通规则”的相貌,及“豆腐”般的脑袋,总让她无法如愿。
这回她竟把目标瞄准了花心浪子华洛夫,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
不过她从小看着小姐长大,等于是她的嬷嬷,她怎能不帮小姐一把,她会见机行事的,只等她把华家摸熟了。
翌日晨曦刺痛了小舞一夜未眠的眼,她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小姐,奶醒了,快把这鲜奶喝了吧。”女仆热心地端来热牛奶。
“我吃不下任何东西!”小舞虚弱地说。
“小姐,奶再不吃东西会饿死的,这样下去不成啊!”女仆担忧地道。
小舞合上酸涩的眼皮,没有再开口说话。
女仆端着鲜奶,不知如何是好的退下了。
没多久后门又开了“听说奶不吃东西是不是?”华洛夫冷硬地问,大步走向小舞的床沿。
小舞缓缓的睁开眼睛,空洞地看着他发怒的脸。
华洛夫心底揪地一紧,吃惊的瞥着她苍白小脸上那双失去色彩的大眼睛,多日不见她竟瘦得叫人看了心疼。
“奶给我吃。”他取来桌上的鲜奶,坐到床沿托起她的身躯,她原本纤细的身子变得更轻了,而她脆弱的模样,似乎只消轻轻一掐即碎。
“张嘴。”他居然是温柔的命令,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我吃不下。”小舞虚弱地摇头。
“吃不下也得吃!”他以极轻柔的力道握住她的颊,将杯子就向她的口,亲自喂她。
她试着喝了一口,可是当温热牛奶灼过她的空胃,她一阵作呕。
“慢慢来”华洛夫放开她的颊,细心地拍抚她。
一股涩涩的热流从她的心窝里流过,泪水不由自主地涌上,灼痛了她的双眼,坠落在他的手上。
“哭什么?”他低苡地问。
“我想起我手受伤时,你也是对我这么好。”
她又试图要迷惑他吗?他不客气地将她的小脸扳向自己,却让她伤心欲绝的小脸扯疼了心。
他面无表情地松手,将情绪锁在心底深处。
“你喜欢那位小姐吗?”她心碎地问。
“不干奶的事!”他懊恼地把牛奶杯放在她的唇边,不理会她受伤的神情。
小舞勉强自己再喝一口,却仍然想吐。
“觉得哪里不舒服?”他问。
她摇头。“我只是想吐,头晕,失眠只想静静的躺着。”
“不,奶得去洗个澡,然后到屋外去晒太阳,奶的样子看起来像只垂死的天鹅!”他不自觉地拥紧她。
“也许死了是最好的结局。”小舞凄凉地叹息。
“没有我的准许,奶休想死!”他霸道地低吼,放下杯子,将她从床上抱起,走出门去。
“要去哪里?”小舞惊慌地问。
“洗澡。”
“奶过来帮她。”华洛夫命令在另外等候的女仆。
“是。”女仆跟了过去。
小舞在女仆细心的梳洗下,面色稍稍恢复了红润,精神也好多了。
“羽裳小姐奶看起来像个瓷娃娃。”女仆拭乾她美丽的长发,用浴巾包裹起她纤细的体态。“我出去请大人进来。”
“不!”小舞唤住女仆。“嗡帺可以自己走。”
“谁说的!”华洛夫出现在门口,双手交叉在胸前打量着小舞,其实他一直守在门外没有离去。
“奶去叫人准备餐点送到草原上的亭子里。”他对女仆下令。
“是!”女仆领命前去,隐密的空间内只剩两人独处。
他走向她,不由分说的将她横抱起来,进了更衣室,把她放在梳妆台上,取来她的衣裳。
“嗡帺可以自己穿。”小舞抬起幽幽的眸子瞥他,双手护在前襟,柔嫩的唇瓣隐隐颤抖。
华洛夫盯着楚楚可怜的她,眸光再也无法移开,她柔弱的模样像火苗,多看一眼他都会心神俱焚。
情不自禁的,他低下头吻她,这个吻充满煎熬、渴望及说不出的温柔。
他自知不该再受她的诱惑,他该清醒的把她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却不由自主地让她牵动心神。
蓦然地,一股暖暖的、涩涩的滋味流进两人的唇里,他放开她,发现她默默地流着泪。
“你不是不爱我了吗?”她问。
他深深地凝视她。“我是不想爱奶,更不会同情奶。”他狠心地说。
她无语的垂下眼帘,伤心的泪滚滚直落。
“如果让我查出奶真正的目的,我绝不留情!”
她抬起眼帘哀怨地瞅着他,泪雾中有深切的失望和痛苦。
他想别开脸不看她,却办不到。
她的泪逼得他急躁心烦,只想将她抱个满怀,像昔日一样无所顾忌地呵疼她而他竟真的做了,他单手扣在她的腰间,狂野地吻她,扯下雪白的浴巾,恣情的探索她纤纤柔弱的身子。
她的滋味早已深烙在他的心间,他根本无法对她忘情。
“你对嗡帺是否只有欲望,没有爱?”她微颤地问他。
他猛然放开她的身子,眸底燃起火炬。“如果没有爱,又何必要怀疑奶!”
“我无法在你的怀疑里度过这一生。”
他冷笑,攫住她纤细的颈子逼视她。“若是让我查到奶有丝毫不轨的企图,我会亲手杀了奶。”
她在他灼烫的眼瞳深处看到强烈的感情,心中忽然掠过一阵舒缓的微风,吹散了心底的阴霾,一朵多日不见的美丽微笑浮在她的唇瓣。
“笑什么?”他阴郁地问。
“我什么也不奢求,只要你心灵角落有我,我便心满意足。”她因为发现了他的情感而欣喜。
他眯起眼,瞥视她无邪的小脸,狭小的更衣室陷入一片沈默。
“少说废话。”他低声警告,打破了沈默。
她仍笑着,生动的神采再度回到她美丽的眸子中。
“穿上衣服。”他将衣服扔给她,懊恼地背过身去。他气自己抗拒不了她的诱惑,那也许是个美丽的圈套,充满谎言的陷阱。
小舞自己穿上衣服,一不小心领口触碰到额上的伤痕,血渍悄悄渗出,但她并没有发觉。“我好了,大人。”
华洛夫回眸,惊诧地看见她额上的血迹“要命!”他连忙从柜子里取来乾净的毛巾帮她止血。
“怎么了?”小舞还不知怎么回事。
“奶的伤口流血了。”他在她的额上施压。
“我不觉得痛,应该快好了吧!”他的紧张令她感到幸福,她知道自己并没有完全失去他,她又悄然地微笑。
他睨着她的唇,想要板起脸孔,却再也做不到。“自己压着,我去拿葯。”他不想泄漏感情,藉故离去。
没多久他回来了,但他只在门外候着,由女仆进来为她上葯包扎。
“伤痕很丑是不是?”小舞问女仆。
“不丑,快看不见了,大人特地为奶买了这葯,不但止血还可以去疤痕呢,这可是相当昂贵的葯,平常人还擦不起呢!”女仆不经意中透露了这个讯息,小舞在心底悄悄的惊喜着。
没一会儿女仆料理好她的伤口,华洛夫入内,正眼也没瞧她一眼,便抱起她往外走。
小舞安静地躺在他的臂弯,默默地凝看着他坚毅的下颚,倾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希望自己能够这样倚偎着他直到地老天荒。
他步上楼梯走向屋外,草原上的凉亭里女仆早已备好丰盛的早餐。
他将她放在椅子上,不怎么和气地命令她。“吃早餐。”
“这么多怎么吃得完?”小舞看着满满一桌的各式美食。
“我就是要奶全部吃完,奶瘦了多少,全给我胖回来。”华洛夫坐到她身畔的位置。
“你准备坐在这儿看着我吃吗?”小舞问。
“没错。”他是打算监视着她。
小舞试探地问:“你不忙吗?”
“一点也不。”
“你不必去陪那位法兰丝小姐吗?”
法兰丝?他老早忘了那个没脑袋的女人,连她的长相他都忘了。“奶希望我去陪她吗?”华洛夫故意问。
“我想你会娶她吧!”就如同“来生石”那个故事一样小舞怅然若失,伤心不已。
娶她?门儿都没有!“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他耸肩,故意这么说,暗自观察她的反应,希望她自己“露出马脚”省得他猜测;可是他只看见她伤心的泪在她眼底打转,还认命地点头。
“我知道了。”
“奶知道什么?”
“你会娶门当户对的小姐。”
“那奶呢?”
“我会死去,伤心地死去。”
如果她表现得精明锐利一点,那么他也许可以轻易将她的动机“识破!”
可是她偏偏含泪楚楚,眼底除了情意,还有令人心酸的凄凉。
“傻瓜!”他低斥,语气却是轻缓的。“快吃东西。”他转移话题的催促。
“陪我一起吃,好不好?”她请求,一颗可爱的泪珠坠在颊上。
“当然。”他忍不住伸出手指,拭去她的泪。
“可是只有一套餐具。”
“那有什么关系!”他徒手拿起沙拉三明治放到嘴里。
小舞见他如此,也舍弃了餐具。
“奶有餐具为什么不用?”他问。
“你没有的,我也不独自拥有。”她把三明治拿在手上,咬了一口。
他盯着她天真的模样看,希望找到一丝的造作,但他犀利的眼只看见一个单纯无染的可爱天使,那是她最初落在他心底的印记。
“我不是个墨守成规的人。”他不经心地说着。
“所以你是天生的艺术家。”她崇拜地瞅着他。
他睨视她,逼自己把她的话当成奉承。
“化装舞会那幅画你完成了吗?”小舞问。
他着魔似地看着她诚挚的双眼,据实以告。“今晚将会完成。”
“嗡帺可以去看吗?”她满心期待。
“当然。”他没有考虑地便答。
她开心地笑了,银铃般的笑声迷惑着他,他的心陷入极度的矛盾之中早晨的阳光亮丽温煦,却照不进他心头阴郁的角落。
“可可恶!他竟抱她进亭子里,还当着我的面跟她卿卿我我!”法兰丝从楼房的阳台上看见亭子里所有的景象,气得是直跺脚,猛咬手帕,还恶意谩骂道:“她干么要人家抱啊,是不是腿瘸了?”
“依我看来这女人很有手腕。”老女仆下了断言。
“这怎么成,我才是他该娶的人,那女人凭什么身分跟我抢!”法兰丝愤恨地咬着手帕,像恨不得把手帕吃了似的。
“小姐,奶真的那么爱他吗?”
“我对他一见锺情,再见倾心啊!”法兰丝不害臊地道。
“华家是望族,有钱有势,奶若真能嫁给他,那可是件好事,不如就让生米煮成熟饭吧!”老女仆大胆地建议。
“可是我不会煮饭。”法兰丝气晕了头,脑袋不灵光。
“噢!小姐,我不是叫奶煮饭啊!”老女仆有点想昏倒的感觉。
“那要煮什么?”法兰丝不解地问。
老友仆真恨不得去撞墙:“什么也不煮,奶今晚就直接上他的床。”
“什么!”法兰丝尖叫。
“有了肌肤之亲,他想赖也赖不掉了,而且,我会跟奶里应外合,奶一尖叫,我就冲进去,如此这般”
“太好了!就这么办。”法兰丝真想大笑,这对她而言太容易了。
午后,宁静的画室中“大人,经过我这些天来的明查暗访,安德烈确实回到他达拉那的老家,而且一回去他的双亲就为他筹办婚礼,即将和他成婚的是他相恋多年的女友。”管家威尔风尘仆仆地赶回来覆命。
“哦!”华洛夫很惊讶,这和他所想的答案出入颇大;若是如此,那羽裳就没有同夥了?
“我也查过所有门房的出入登记,并没有羽裳小姐来访的记录。”
“是吗?”华洛夫陷入胶着,挥手示意管家退下,独自打开阳台走进风中。
他燃上一根菸,从护栏外望着草原,回想第一眼见到羽裳之时,她穿着一身幼稚可笑的蕾丝睡衣,像个从天而降的天使出现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