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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进来坐,没关系,我们刚刚才讲完两个故事——“暗夜紫苏”及“芙蓉姬”现在准备要讲第三个了。
想洗把脸的尽管去,想喝水的、上厕所的请自便,反正 嘿嘿,听不到故事是你自己的损失哦。
噢,不会不会,这回的故事不再是冰天雪地或“鬼”气森森了,所以护身符请拿下来;拜托,又不是师公在做法。
这个故事有点儿科幻、有点儿美丽,有点儿残忍,它主要描述了男女主角的痴心及爱慕——
什么?当然不是那艘大“铁”船的故事——那就太老套了可不是?
准备好了吗?
今天“未来”在我们的一手创造下诞生了。
她很完美。
乌黑的发及银蓝眼瞳,修长匀称的身体及柔软雪皙的皮肤,都是我最得意的佳作。
她很真、很干净,无邪天真的信任任何人——
啊,迟早她会学到哪些人可以信任,哪些人不能。
欧盯着她看的眼神很诡异,我警告过他,不准他打“未来”的主意。
他的众多行为已经让所里许多人投以白眼,他得听我的劝告,收敛一点才是。
因为,她不是别人。
她是“未来”
美国“历史”生态研究所。
一场突发的小火灾正使所有的人员手忙脚乱,因此,没有人注意到一条敏捷的人影正从角落一弯,消失得无影无踪。
半个小时后——
“糟糕!未来不见了!”
那个一是什么?
冷杰不太敢相信的又往前跨一步,最后索性蹲了下来。
两条大腿和两只胳膊,一个身体加一个头颅这这那是个人。
没错,是个人,而且是个女人,更正确一点的形容词是——一个全身赤裸的少女。
不是没有见过裸体的女人不不,应该说,没有这么“光明正大”的见过呃呢呢
正午时分,他是在前面庭院的草皮上,发现这个如此“夏娃”的女孩子。
她是从天体营出关的吗?
他迟疑的出声轻轻叫唤着她。
“小姐?”
对方没有反应。
“小姐!”
依旧是沉默。
“小姐!?”
对方终于做出反应——少女由原本蜷成一团的躯体,突然翻过身,四肢慵懒的伸张,一览无遗的青光足以让一屋子大男人喷鼻血——
冷杰本能的用双手往鼻孔捂去,仓皇地别开视线,怀中装满食物的袋子应声落地。
这突如其来的重响吵醒了少女。
她忽然张开眼睛,冷杰惊讶地看着那双睁开的眸,清澈若水、灿烂星烁,在于净的透明下是一层青靛的蓝。
就像是同时见到水晶和汪洋并存。
少女也用力的回瞪他,好像他是全世界最新奇、最古怪的东西,一双眼珠儿滴溜溜的一转,也学冷杰上上下下看着他。
冷杰这下可确定了。
对对对,他一定是在做梦,不然哪可能在大太阳底下发生眼睛吃冰淇淋的好康事?
对对对,只要他把眼睛闭起来——做三次深呼吸、做五下仰卧起坐,也许还喝个七口水,然后这种沙漠绿洲的幻像就一切都结束了。
对对对,没错,所以他现在得先站来,走进屋子里——他闭着眼,喃喃地这样告诉着自己。一定是他昨天没睡好。
一只体温微烫的掌心忽然贴上他的颊侧,冷杰差点没“呜哇”一声的跳起来!
我的妈呀!他从不知道幻像环可以真实如斯——“抱抱。”
闭得死紧的眼皮被这句清脆如黄莺出谷的要求“唬”得马上往上翻。
“什么?”
少女笑了,整个人直扑进他的怀中,双手紧揪住他的衣领,抬高的唇不偏不倚落到他嘴上。
冷杰反射性动作的往她腰肢一搂,手肤触及之处,尽是一片光滑火热——
不经意的,她颈上的细微反光吸引了他的目光,仔细一瞧,是块精致小巧的银牌项链,上面环刻了一句英文——
future
“未来?”
他喃喃,想把项链看得更仔细一些,不料她的呻吟却在下一秒吓了他一跳——好烫!她发烧了!
冷杰惊吓的脑海中才领悟到这一点。少女已嘤咛一声,合上眼睛。
就像快乐的倦舟终于找到了避风港——她,浑身神经一松,便安心地昏在他的怀中。
“三十九点五度的高烧,我会开普拿疼,防止高烧产生的疼痛,除了按时让她吃药,最好每隔两个小时让她喝点温开水。至于发汗嘛,你最好找个看护帮她擦澡,不然你就得自己来了。”
谆谆嘱咐的老医生好不容易告一段落,若有所思的看着这名黑发、体格修长、蓝眸精湛的年轻人。
“我说阿杰,你是什时候到轮码镇的?也不通知我一声。”
冷杰微微一笑,瘦削而年轻的脸庞看来英俊而温和。
虽是如此,老医生仍感受到那种王者般的气势及魄力,不禁一喟:“都长这么大了”
想当年,这小子还是他亲手接生的,不但早产还差点虚弱得渡不过病关想想过去、看着现在,真是难以置信哪。
“你愈来愈像你爸爸了。”老医生笑道。
虽然对冷杰的父亲仅有数面之缘,不过老医生可对那种叫人一见就难忘的天生领袖气质记忆犹新。
“谢谢。”冷杰顽皮的一眨眼,转瞬之间又恢复成淘气的大男孩——
大多数的人都很难断定,究竟什么才是他的保护色。
“我会把您的赞美转告给爸爸。”
“死小孩。”老医生对他挤个大白眼。“好啦,好好照顾你的女朋友,有状况再打电话给我。”
冷杰实在很想大声告诉别人,他根本不认识“她”!
不过在这种孤男寡女共处一屋、对方又全身光溜溜的情况之下,瓜田李下,说他们其实根本连名字也互不相知,委实太困难了点,别说跳到黄河中洗不清,密西西比河或亚马逊河都一样吧?
冷杰往沙发上一坐,重重叹口气,开始思索今天究竟是陷入什么样的淆乱当中。
原本,他上礼拜就提前完成第一篇博土发表论文,准备刊登在全球性网路上,不过他没料到的是,无所不知的记者大人们竟提早知道消息——那些狗仔队早上围堵在学校门口,晚上埋伏在校园里,简直要逼得人神经衰弱,最后只好脚底一抹油,逃之夭夭也。
哎,人怕出名,猪怕肥哪。
不过这也难怪啦。
他,冷杰,智商二四七以上的人类,十三岁就念完大学,专攻电脑,在他发表大学毕业沦文,许多教授自叹弗如、甘拜下风后,冷杰便获得“鬼才”之名,正式在电脑发展界中有了一席之地。
一年之内,他陆续发表相关论文:“人脑和电脑”、“电脑考古”、“推翻电脑”一直到昨天才公开的“电脑宿敌”篇篇皆被电脑界做做最高奉旨,出版社努力的增印再增印,还是跟不上畅销的速度,一时之间真可说是供不应求、洛阳纸贵。
唯一让冷杰大感庆幸的是——至今他没有正式曝光,过,全拜他老爸所赐——颇有分量的冷氏财阀一手压下,他现在才能溜到自己从小长大的故乡——一个宁静纯朴的美国小镇渡假,好好地了解了解“轻松”与“悠闲”的定义。
在轮码镇中,时间不是前脚伸、后脚马上跟进的号角令,而是一首缓慢如潺潺溪水的曲子,不停不停的拉长节拍。
走在故乡的小路上,一切显得是那么的亲切,绿荫泼洒在大地上,鸟儿啁啾,堆积在心头的那股都市形色仓促的烦郁闷气一扫而空。
就是流连在这种令人忘我的感动中,冷杰一家人每年都会拨空回来小住,原本的老屋都保持得完整干净,准备随时迎接主人疲倦的身心,小憩一番。
电话铃响了,顺手接起,冷杰听见母亲慈爱的声音。
“你已经到了?小杰,怎么没打个电话给妈妈报备一声?我刚刚还在担心呢。”
“妈,对不起,我忘记了。”
才刚踏进家门,就在院子里发现一个裸体少女,任何男人恐怕什么都会忘记吧,他告诉着自己。
“你爸爸要我问问你,什么时候会回纽约。”
“公司里有什么事吗?”冷杰警觉起来。
好歹现在他在冷氏企业中也是个挂名股东,总得关心一下。
“没事没事,你放心好了。事实上我和你爸爸都很赞成你回老家渡个假,这一年来你忙得像颗陀螺,净在那儿转呀转的。”
听见母亲童趣的俏皮妙语,冷杰心中的温暖涨得满满的。“我知道了。”
母子俩又聊了一阵了,好不容易才收了线。
冷氏是个庞大的家族,最广的范围可端及台湾那蕞尔小岛,每个冷家人大多都有一副好相貌,而且是骄傲的士族。
冷杰是冷家第四代的长子,他从小就鬼灵精怪的,玩起电脑一把的疯,多少年来,冷妈妈还不得不限制他一天内只准摸那台名曰“computer”的机器多少时辰,这才保住他那“先天不良,后天又不养”的灵魂之窗。
许多人第一次见到他时,总以为他很好讲话,相处久一点的人却知道,他是那种“一心一德、贯彻始终”的硬料。倘若他对一件事说“随便”那就真的是“随便”两个字,他不放在心上,你也别白费气力想说服他什么。
但对于择善固执的事或情、人或物,他是十年如一日,任何人也别想劝他改变。
冷杰就是这样的人。
夜半。
床上所发出的轻微呻吟马上攫住冷杰的注意力,他往电脑键盘敲个结束键,火速的赶到床边。
少女看起来烧得很痛苦,额头上汗滴如豆、面红如潮,手指轻轻痉挛着,全身细细颤抖。
“该死!”
犹豫了一、两秒,冷杰匆忙的端来一盆冰块半沉浮的冷水。
他一把拉开盖在她身上的棉被,惊栗的察觉她的体温根本高到可以熬沸一锅汤了!
袍褛很快被褪开,冷杰先是不知所措地呆望着眼前红热的娇躯发怔,然后胡乱的闭上眼睛,抓起浸了水的毛巾往她的身体擦去。
吓!?软软的、好有弹性,他忙不迭想睁开眼睛——
该死了,非礼勾视!
不过可惜的是,他迅速闭上眼皮的速度依然比偷窥青光的惊鸿一瞥慢了一拍半,早对她浑圆的双峰及细致优雅的身躯线条烙了印,深深嵌在脑海里。
上帝说:饿其体肤、劳其筋骨、苦其心智咦?不对,那是中国古早人孟子说的。嗯,讲得多好啊,真是博大精深的道理,他从未在任何时候觉得自己这么神圣伟大过,阿门、阿门、阿门、阿门
接下来三天七十二个小时中,冷杰紧紧守在床边,甚至到不敢随便挪动一下的地步,就连呼吸都小心起来,一双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少女逐渐恢复正常红晕的脸颊,随时帮她拭拂额上涔出的汗滴。
实在应该有人颁面善心奖牌给自己!冷杰的嘴角勾起极有温度的笑,脑子兀自沉浸在带点森郁的灰色思想里,心灵则为自己喝采、鼓掌。
这三天来,他完全被她牵动着兴奋及愁恼。
当她高烧慢慢降温时,他想跳起来欢呼。当她食不下咽,呕出流质营养品时,他的眉头锁得比过去十九年来还深。
无可置否的,她真是个完美无瑕的美人胚子!除了瓜子脸及小巧的下巴外,五官亦精致得像天匠巧手雕塑出来的,而且一身雪白光滑的皮肤更是男人梦寐以求的珍宝。
可笑!冷杰嗤了一声,悻悻然地离开房间。
说来好笑,他为了照顾她而冷落自己的笔记型电脑足足三天之久!他必须去开开机了,看着网路上是否多了什么大条新闻,也许会有关于这名少女的消息也说不一定。
“忆”少女沙哑的细音阻止了他下一步步伐的前进。
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冷杰迟疑的收回脚。
我只是好奇地看她一下下就好。说服着自己,他又不知不觉震回床边,仔细打量她,并确定方才的声音只是一句梦呓。
“抱抱”睡梦中的少女仿佛知道有人在瞧她,清艳的唇绽出有那么一点叫人心动的可怜兮兮笑容,这回声音又清楚了些。
冷杰不知不觉地坐下,不知不觉地握住她的手,不知不觉地往她的掌心送上一吻。
“乖,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
他不知不觉地,就这样许下承诺。
第四天的清晨,冷杰被一阵暖暖的气息轻拂而醒。
哪儿吹来的风啊?
冷杰在睡梦中发出轻微的鼾气,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搞什么—一嘿!”冷杰吓了一跳,甩甩头,再警觉的看着近逼眼前的人脸。
“嗨嗨。”少女呵呵笑张了嘴,清亮无邪的稚眼一眯。“你——好。”
“你好。”冷杰尽量克制自己的视线不往下滑
反正这几天来都看光了
不下不,不对,他怎么会有这么小人的想法?
少女见他有回有应,笑容益发灿烂,手臂一扬,平举的掌心贴向他的脸,冷杰清清楚楚看见她纤美的胸腔、起伏有致的酥胸——以及红蓝般的乳蕾。
冷杰双眼发直,嘴巴张大,鼻孔因过度的吸气而扩开。
——他猜想自己看起来绝对像个白痴。
冷杰脸红脖子粗的。该死了,这种凉快的模样绝对会叫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hot得很,没反应的人反倒就是不正常了。她她究竟有没有羞耻心啊?
“你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怎么,他不是想疾言厉声吗?为什么听起来却像小猫在叫?更该死的是他眼睛到现在还是盯着呃,算了。
“女人。”少女偏着头的模样娇憨俏皮。“人类。我,女人。你,男人。”
尽管她的话太过莫名其妙,不过那娇嫩如春风的音色,甜美得让人想再多听一会儿。
所以——他竟然傻呼呼的点了头。
“你是谁?”
“你是谁?”她模仿的重覆,随后自己咯咯地笑了起来。“未来,未来”
“未来?”有可能吗?这就是她的名字?他专注的盯着那双银眸中闪过一抹慧黠的深蓝。
未来?
于是“未来”就这样在他的家里住下。
幸好母亲和两个妹妹每年渡假时多多少少都留些了衣服,是有些不合身,但也只能将就将就了。
未来穿着他母亲短袖的红丝衬衫,胸部绷得紧紧的,而下半身的牛仔裤虽然腰头可以用皮带固定,可是那一堆牛仔布料仍然是松垮垮垂在地面上,走一步路跌几个跤。
瞧见未来一鼓作气弯腰用双手抓提起两腿的裤管,神话皱眉嘟嘴中又奇异又百思不解,着实叫人拍案叫绝。
冷杰缓缓走过去,在她身侧跪下,捉住她赤裸的足踝,将一折一折的裤管往上卷,解决她的难题。
他的动作慢斯条理,知道自己很好色的希望这个动作能一直徐缓到世界末日的那一天。
他着魔、发热似的猛吞口口水,仿若被施魔咒般将手贴在她小腿上,往上攀爬——
未来似乎也感受到气氛不太一样,乖乖静静的,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一直用谜样的大眼瞅他。
室内静谧得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也听得见。
胶液状的亲呢慢慢由浅淡加深色泽,玫瑰色的氲雾自他的蓝眸深底浮起。这种异样的感觉是什么?他自问,却没有人能给他一个答案。
“杰,厉害。”未来很满意的伸伸长腿.双臂往空中舞出半个圆弧。“棒。”
魔咒打破了。
“未来也很棒。”冷杰一起她,示意她在梳妆镜前坐下。“你今天就知道怎么自己穿衣服喽。”
未来不是普通女孩子——打从在庭院救了浑身赤裸的她,他已明白。只是,他毫无心理准备她“不普通”到什么程度。
确定她病体完全康复后,冷杰才放心的将她从厚厚重重的棉被牢宠中“释放”出来,并要她把那身睡袍换下来。
孰料,小妮子她人抓着那些衣服,晕晕呆呆的回看着他,一脸茫茫然的。
不会吧?“你不会自己穿衣服吗?”呆了足足三分钟有余,冷杰不太敢确定自己心中所下的结论。
她马上点头。“杰,教。”
哇哩咧他教过公司员工如何设计电脑程式,他教过两个妹妹如何算数学,只是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他还要教一个女孩子如何穿衣服?
“杰,教,未来,学。”未来充满受教的渴望语气教冷杰猛清好几次喉咙——更令自己都不得不惊讶的是,他居然也一本正经的当起老师,一板一眼的“授课”起来。
虽然发颤的手指很难一一把衣扣扣起来,不过更难的是面对眼前女性雪白的胴体而不起遐思,虽然他很年轻,但毕竟是个正常的男人啊。
最难的是无法对上未来纯真信任的眼光。
有人说,人的眼睛无法掩藏自己真正的本性,如果这个理论成立,那么未来的本性应一如她的跟那么干净无瑕,完美元缺。
“好了。”阿弥陀佛,他需要的绝对不是冲冷水,而是泡冰块。
未来眼睛眨巴眨巴的。“好了?”
“好了。”
她马上兴高采烈——开始解开衣扣!
冷杰目瞪口呆之余,赶忙一把拉拢她的衣襟——
“你做什么!?”他的声音又嘶又哑,媲美乌鸦。
“未来,学。”
“学?”冷杰终于弄懂了。“你要学穿衣服?”
“对。”未来显然也很高兴他懂了。“衣服、穿,衣服、脱,杰、教,未来、学。”
她格开他的手,动作继续下去,一心一意当个“好学生”
冷杰赶紧避到浴室去,免得再一次的喷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