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第一百零六章

青芒栀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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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道友不必惊慌!我乃云雪峰许离。”

    一道清冷的男声, 在空中响起,吴兮听后先是皱了皱眉,而后他见从紫色的光影中, 走出一个身穿白色道袍, 身材修长挺拔的男子, 那男子冲吴兮点了点头。

    吴兮踏着剑,极速的飞到了许离的身侧,拱了拱手,“原来是云雪峰许道友,失敬失敬。”

    许离笑了笑, 伸出一只修长如玉的手, 指着穗山方向道:“那个叛徒我要了,她就交给我,你们撤回去吧!”

    吴兮有些为难,想了半响才回道:“这……恐怕不合适吧!那女子盗了我西山剑宗的至宝, 自是由我西山剑宗亲自追回比较妥当。”

    许离俊朗的面容上,依旧挂着淡笑, 吴兮见此心底闪过一丝不安, 这许离可是凌霄榜上排名前五的天才人物, 若硬碰硬, 他定是讨不了分毫便宜,受伤也就罢了, 丢了西山剑宗的面子可就损失大了。

    吴兮斟酌了一番, 决定还是先撤回, 于是道:“那追回我西山剑宗的至宝,就拜托许道友了,我们先回师门汇报,告辞!”

    吴兮说完,对着他的众师弟,招了招手,一道道似彩虹的剑光一闪而逝,空荡的半空中,只余留许离一人。

    许离松开刚刚握紧的右手,只见掌心静静躺着一团蓝色火焰。也幸得吴兮没有再次拒绝,不然就要丧命于这云雪峰的冰蓝焰火之下了。

    穗山深处。

    刑釉青拖着残败的身躯,踉踉跄跄进了一个山洞,进到山洞里边后,她终于支撑不住往地上栽去。从她的眉心突然飞出一道白色的亮光,将她的全身裹住,这才让她避免了栽倒。

    刑釉青凭着最后一丝力气,借着那道白光的力量,扶着山洞的石壁坐了下来。看来今日她是必死无疑了,现下她已经无路可逃。鲜血顺着她的嘴角不断往外流着,她身上的玲珑缕衣,在经过刚刚拼死一战中,已经完全损坏,现在它和一件普通的凡人衣裳没区别。

    她这一路逃亡,已经三个月有余,之前放在储物袋里的丹药,在这三个月里,已经全部消耗殆尽,只剩下最后一颗生息丹。如今,她被重伤,如果不及时吃丹药医治,她便会像普通凡人一般,慢慢血尽而亡,可她舍不得吃,因为吃下这最后一颗,就意味着她真的离死期不远了。

    她从储物袋间,拿出一个阵盘,将阵盘摆放在地上,插上阵旗,镶上她最后所剩的三块中品灵石后,整个山洞内的空间就扭曲起来,这是她最后一道保命符。

    这个阵盘,乃上品灵器,唤作溯空阵,能够隐藏方圆十里的空间,这是她唯一没有让徐兮容知道的秘密。可惜,溯空阵虽然厉害,但消耗灵石也很厉害,她这三块中品灵石,最多支撑三日。

    “徐兮容!”邢釉青喃喃自语着,眼眸中迸出骇人的恨意。

    “你害得我好苦,枉我对你那么好,一直把你当亲姐妹对待,你为何要欺骗我,甚至连师父也……”

    “为什么……”邢釉青眼中流出了两滴血泪,她好恨,恨自己信错了人,更恨徐兮容的无情无意。

    邢釉青的父母都是练气期修士,十岁以前她过得倒还无忧自在。由于父母都是有灵根的修士,虽灵根不嘉,都是三系灵根,但生出的邢釉青却是万里挑一的单系雷灵根。

    十岁那年,她的父母为了给她寻得更好的修炼资源,去了最为凶险的万里荒山,葬身于妖兽嘴下,从此她沦为了无依无靠的孤儿。但,她天资聪颖,凭着灵根优势,修炼起来没有任何瓶颈。

    十二岁时,她便达到了练气十层,离练气圆满不过一步之遥,可苦于没有筑基丹,她一直压制自己体内的真元,迟迟不敢踏入圆满之境。

    就在那一年,她为了筑基丹,参加了离镜大陆百曲洲最强修仙家族徐家三年一度的狩猎大会,而那届大会第一名的奖品正是一颗筑基丹。

    在狩猎大会的是过程中,她救下了一个被追杀的女子,那女子为了感谢她,将她引进了徐家,女子就是徐兮容,徐家长子的嫡女,虽地位显赫,但灵根不佳,乃四系金木水土灵根。

    那时的邢釉青无依无靠,十岁就沦为了散修,对于散修而言,没有父母以及宗门或者家族的背景支撑,想要得到好的修炼资源,是十分艰难的;这时徐兮容将她引进徐府,算是给了刑釉青一次机会,她那时天真的以为,只要有了强大的修仙家族庇佑,她的修炼兴许不会再那么艰苦。

    一开始,徐家见她灵根是万里挑一,于是起了培养的心思,给了她足够好的修炼资源,她顺利筑基了,当时徐兮容不过练气五层的修为。

    噩梦就从那个时候开始,她脖子间一直带着一颗透明的叫不出什么的珠子,那是娘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有一次,徐兮容见后大为喜欢,硬要拿去,但被刑釉青直言拒绝了。可徐兮容不依不饶,纠缠得没完没了,在邢釉青拒绝过数次后,她也不生气,而是一如既往,好声好气的祈求。最后一次,徐兮容找借口说,只借珠子看一下,看后立马就还给她。

    那时刑釉青对于徐兮容还是比较信任的,况且她年纪尚小,虽修为不错,但真正残酷的修真界,她接触得少之又少。徐兮容的苦苦哀求,让刑釉青有了一丝心软。

    珠子徐兮容拿去了,可再也没有还给她。徐兮容哭得惨兮兮的向邢釉青道歉,说她贪玩把珠子弄丢了,求她原谅她。一开始她确实很生气,那毕竟是娘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可碍于徐兮容对她还不错,若不是徐兮容,她也无法进入徐家,更不能顺利筑基。

    徐兮容哭了好几日,邢釉青的气也逐渐消了,虽心中还是有些不愉快,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原谅。

    很久以后,邢釉青再次见到了那颗珠子,它静静的躺在了徐兮容的丹田内,泛着温润的光芒。

    后来好多次,每当邢釉青看中一样东西时,徐兮容总会抢在她之前将其买下。就连之后离镜大陆最大的仙宗——望崖仙宗挑选弟子,徐兮容都借机夺了属于她的位置,从原本的真传弟子,降为了记名弟子。

    那个在她眼里冰冷无情的五斋仙君,从来不会多看她一眼,饶是她天资过人,在他看来都抵不过徐兮容的一抹笑。她也曾失落过,那个时候徐兮容还安慰她呢?

    就这样几番下来,刑釉青心中其实也生出了几分怨恨!只是每次徐兮容总会以一副以德报怨的姿态,来陪着她,开导她。当时全宗的人,都认为徐兮容是一个品行高尚,不计较得失的女子,资质差点又如何呢?

    那时她资质那么好,却在所有人眼中,还及不上徐兮容这个资质差的。

    最可恨的,并不止以上这些,待她修炼到筑基后期的时候,徐兮容在五斋仙君的帮助下,也终于筑基了。

    当时的她,还替徐兮容高兴呢。可徐兮容筑基后,性情大变,不再像以前那般围着她身边转。

    一次师门试炼任务,徐兮容和她一起参加十年一度的通幽小境试炼会。

    那次试炼会,使她从修炼的顶端,跌落到了尘埃里,这一切都拜徐兮容所赐。她……她……早有预谋,其实自打她进入徐府开始,一切都是徐兮容设计好的。她之所以设计这一切,是为了她身上的雷系灵根。在通幽小境里,她被徐兮容设计进了阵法当中,封住了她的灵力,她的灵根被徐兮容活生生的从血脉里拔了出来,那种痛就如同削肉磨骨般。

    当时看着疼得死去活来的她,徐兮容露出胜利的笑容,道:“邢釉青你可真单纯,我对你好,都是有目的的,你知道吗?要不是为了你这灵根,谁愿意天天看你脸色,现在你的一切我都拿到了,以后我就会是他们眼中的天才,而你……将会沦为废物,哈哈哈!”

    那几声得意的狂笑,她始终都记得。之后,她真如徐兮容所说,沦为了废人。

    回到宗门后,徐兮容风头大盛,她告诉所有人在通幽小境里,意外得了一棵往生草,让她的四系灵根,转变为了单系雷灵根。

    往生草,能洗涤灵根,使之从杂乱的多系灵根,转为单系灵根,但这往生草万年才能生出一株,十分难得。

    而她……被徐兮容说成是在试炼之时被妖兽所伤,灵脉被毁,此生再无法踏入仙途。

    邢釉青一想起这一切,心底便有巨浪翻腾。

    她好恨,好恨,若能重新来过,她定会让徐兮容碎尸万段,永不能入轮回。

    许离脚下踏着一方铜印,他在这穗山上空,来回巡视了几十遍,可就是感觉不到丝毫的灵气波动。她明明受了重伤,按理说,肯定会吐纳灵气治疗伤势。

    一道粉色的身影,乘着一帆小船,从不远处疾飞而来。

    许离见到那抹身影,眉眼间划过一丝喜意,他催动着脚下的铜印,向着小船疾驰而去。

    “兮容,你来这做什么?”许离一挥衣袖,脚下的铜印便收进了袖中。他催动灵气,在虚空中踏了两步,便走到了船上。

    徐兮容是个面貌看上去约二十的妙龄女子,身段苗条纤细,面容白皙娇俏,一双杏眼如含了水光般。她冲许离柔柔的笑了笑,“这不是担心许师兄你吗?”

    许离的心瞬间就软了一半,他故作镇定道:“那叛徒不过是个废人,不必让师妹担忧。”

    徐兮容摇了摇头,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你不了解她,她虽灵脉被毁,却能凭着凡人之身,盗得西山剑宗的至宝潮汐丹,逆天再造了灵根,虽灵根不佳,对她来说,却是足够了。”

    “这西山剑宗的人,废物成这般,让一个凡人有机可乘,真是丢尽了我修仙一族的脸。”许离颇为气愤道。

    徐兮容柔软的手,轻拍了拍许离的肩膀道:“不怪他们,是她太过狡诈,我与她相处时日甚长,可没少吃亏。”

    “师妹受苦了!”许离望着徐兮容故作坚强的模样,十分心疼,可又不敢造次直接将她搂入怀间,他只好转移话题道:“我刚刚在这方圆百里的地方,搜寻了好多次,都没发现她的存在。”

    徐兮容眉头一拧,喃喃道:“难道她身上还有着不为人知的宝物不成?”

    “师妹说什么?”许离好奇问道。

    徐兮容冲着许离一笑,“没什么?”

    她微微垂眸,眼底划过一次嫉恨之色。

    “她既然躲着不出来!反正这座山也灵气匮乏,我看没有存在必要,不如你我二人毁了它如何,

    我就不信,这样还找不出她来。”

    许离点了点头,反正徐兮容说什么,他都会表示赞同的。

    徐兮容祭出自己的本命法宝长青伞,而许离又再次拿着了他那方铜印。他二人都是金丹圆满的修为,离元婴只差一步之遥。两人合力,这山几息间便可粉碎。

    徐兮容将伞抛向穗山,伞慢慢的撑开了,她伸手拈了个法诀,汇聚体内的雷系之力,朝着那伞灌去。

    长青伞急速的向着穗山山腰而去,带着雷霆之力,在风里划出一阵噼里啪啦的火花。

    而许离也不示弱,他将铜印也抛向了穗山的另一侧,他本是金水双灵根,主修金系法术,这一方铜印便是他金系法术中最大杀招。

    铜印在空中壮大,慢慢的大到比穗山小不了多少,许离一挥衣袖,铜印便往穗山压去。

    山洞内的刑釉青感觉山洞晃得越来越厉害,她低头看了一眼阵盘,发现三颗中品灵石已经慢慢变得灰白,有一颗甚至有裂开的迹象。

    糟了,八成是有人在外面攻击。

    刑釉青撑着石壁慢慢站了起来,突然一道青色的光芒,直逼她而来,她慌乱的往后退了数步,可

    伞的速度实在太快,不过两息,便飞到了她的跟前。

    “长青伞?”刑釉青认得这伞?徐兮容真的是要置她于死地,这都来亲自追杀她了。

    “刑釉青,活这么久也够了!我送你一程吧!”徐兮容的声音,从刑釉青耳畔响起。

    “我与你之间,到底有何仇恨,让你费劲心机,想要置我于死地?”刑釉青不甘心的质问道。

    “有何仇恨?哈哈,你还不明白吗?只有你死了,才能保守住秘密哈!所以,去死吧!”

    长青伞如同疯了一般,直直的想着刑釉青撞去。

    刑釉青绝望的闭上了双眼,一滴血泪再次滚落下来。

    就在这关键时刻,一直静静躺在地上的溯空阵,突然绽放出强烈的白光,瞬间将刑釉青包围。

    接着嘭的一声巨响,穗山被炸得粉碎,原本施法的徐兮容和许离也被这股冲力,直接掀飞了出去。

    还有那个青年男子,也跟着消失不见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刑釉青正站在一片空旷的田野之上。她的东南西三面都是连绵起伏的群山,唯有北面是错落有致,高矮不一的一幢幢房屋,远远瞧去,还有几点昏黄的灯火,在摇曳闪烁。

    田野里的稻谷,叶子已渐黄,看着已经快成熟了。这里风清气爽,仰头便看见星罗密布的天幕,低头就能感受到蛙鸣在耳畔回响。

    可此刻的刑釉青正疑惑的站在原地,不敢再挪动一步。

    小旗子懒洋洋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小爷都说过了,这里错流得很厉害。”

    刑釉青听了小旗子的话后,陷入了沉思当中。整个离镜大陆上,有不少的时空裂缝,也有很多个时空秘境。时空裂缝是因上古人魔大战,那些大能们打斗时,打破虚空遗留下来的,时空裂缝里十分危险,就算金丹期修士进去,也很少有能活着出来的,但因裂缝里有不少上古大能们遗留下来的各类灵器,甚至有宝器存在,所以有不少修士,前赴后继的进去探宝。

    而时空秘境,则是一些大能修士开辟出的单独空间,空间内自成法则,相对而言要安全许多。

    只是……像现在刑釉青所处的空间,离镜大陆的史记资料内,根本就不曾有过记载。

    “你想那么多也没有用,还是想想怎么从这里出去吧!小爷可不想一直待在这地方,没有足够的灵力滋养,小爷我可是会精神不济的……”

    “灵力滋养?”刑釉青捕捉到了这一句,难道这家伙肯待在她的身体内,是为了灵力,不难怪她这几次修炼起来,总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八成是这家伙吞噬了一大部分。

    “额……小爷什么都没说,小爷累了……”小旗子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刑釉青害怕小旗子像之前那般,于是立马出言阻止道:“别装死,我看你对这空间十分了解,一起想想法子,怎么出去吧!还有,我可警告你,我暂时不与你计较吞噬灵力之事,不过我现在灵力保存了最后一点,为了是能用在紧急关头。现在失去了神识,我无法打开储物袋,这地方也没有灵气,根本无法修炼。”

    “知道了!”小旗子闷闷的回道。

    刑釉青这才满意的放下心来。

    “其实小爷我也觉得奇怪,按理说就算此处空间叠加,时空错流,也应该不会出现神识和灵气都消失的情况,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除非有人在此设下了禁制,这么厉害的禁制怕是大乘期修为的修士,才能做到了。”

    “大乘?”刑釉青惊呼了一声,大乘修士可是自从上古人魔大战后,就再也不曾出现过。传说中的大乘修士,有偷天换地的力量,能够自创法则,制定空间,更甚者能划破虚空,去往别处,可惜那已经是传说了。现在整个离镜大陆上,化神、练虚修士,就已经是人类修士,最为顶尖的存在了。

    人类修士,现下修为等级分为: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练虚-合道-渡劫-大乘。修为每上升一个境界,力量将会变得更加强悍。漫漫修真路,刑釉青不知道自己何时方能大成。

    “不就是一个大乘修士吗?有什么好惊讶的!”小旗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的意味。

    刑釉青被它这番话,弄得倒是一乐,回道:“听你这口气,好像见过不少大乘修士啊?”

    “那……”小旗子突然停住了,没再继续往下说。

    “那什么?”刑釉青好奇问道。

    “没什么?小爷要是见过,就不会和你这个修为只有练气五层的人,混在一起了。”似是自嘲的语气,传到刑釉青脑海中时,她气得差点将它从体内拽出来,揍上一顿。这小东西,嘴巴倒是毒得狠。

    不过刑釉青也未再与它计较,毕竟现下最为主要的,还是先从这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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