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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潇是被一桶冷水泼醒的,她睁开眼睛,绕过身前影影绰绰的几个人,眼珠转动,四顾下来,将所属环境尽收眼底。天色阴暗,不到二十坪的老砖屋里挂着个昏黄的老式灯泡,而她自己被扔在地上,双手被粗麻绳反绑在身后,右脚脖子上更是夸张地套了一根小指粗的大铁链,铁链紧紧绕在小口子的铁窗条上。
白潇忍着全身的酸痛,正要挣扎着起身,脸前就是一阵风刮来,有人向她重重地扇起了耳光。白潇眼中厉色一闪,偏头躲过这记耳光,腰肋处却狠狠受了一脚重踢,整个人被撞在墙上,痛得五脏六腑一起翻腾。
“好啊!还不叫嚷,挺硬气的嘛。”一人怪声说着,在白潇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冲着她又是一阵拳打脚踢。白潇早受了伤,人又被绑在地上,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只有将头蜷着,埋在双臂间的空隙里,尽量减少受到致命打击的几率。
“好了,六哥,再打就出人命了!”有人将发疯一样踢打的那人拉开,然后又怪笑“嘿嘿,原来我们六哥对美色的抵抗力这么强,一点也不怜香惜那个什么。”
白潇将脑袋从痛楚不堪的双臂间稍稍移开,悄悄观察绑架自己的几个人。这些人个个痞相十足,不但是混混,而且还似乎是有组织的那种混混。再联想到那个突袭者那身高强的鹰爪功夫,白潇的心就像落入了无底洞一样,一径一径往下沉,沉不到底。
“我是得罪了什么黑道强人吗?”白潇思索着,总觉得摸不着头脑。这些人绑架她。明显就是有预谋的,可她到底是哪里招惹他们了?如果知道恩怨,还能对症化解。可未知,却让人恐慌了。
然不待白潇多想,那个六哥弯下腰,猛又抓住了她半长的头发,将她地脑袋狠狠往后一提,一张粗糙平板的脸靠近来,狞笑道:“小妞,滋味怎么样。老子我虽然不会杀你,不过有的是法子让你比死了还痛苦!”
白潇地脸被强行仰了起来,她既不叫痛,也不发怒,反而淡然一笑虽然这笑在被扭曲的脸上显得很诡异。
“既然不杀,那就是留着有用,你要我做什么?”
“呦呵”黄头发的六哥将手一甩,松开白潇的头发,站起身来。满脸嘲讽地从头到脚打量她“你这小妞不一般,胆量足。脑筋也转得挺快的嘛。不过我他妈不是要跟你玩脑筋急转弯,老子玩的就是你!”
他抓起旁边一只铁桶,像发了狂一般,又是一桶冷水泼出去。将白潇全身淋了个透!
然后几个混混集体呆住了。这桶冷水跟第一桶不一样,泼的不只是白潇的脑袋,更是她曲线迷人地身体。水湿得她一身宽大的衣物都紧贴在了身上,凹凸有致,惊艳夺魂。
先是咽口水的声音。然后有人低声嘀咕:“娘的。这小妞,谁能忍得住不去动她?”
“闭嘴!”那六哥一巴掌抽过说话之人的嘴巴。自己又咽了一口口水,眼睛里更是幽幽地冒着狼一样的光。然而他并没有靠近白潇,反而是带着身后几人又退远了些,才阴恻恻地说话:“小妞,你认得我是谁吗?还有我旁边这个,鸡头,你认不认识?”
白潇心跳骤然一紧,一个恐怖的念头电闪而过。她瞪大了眼睛望着六哥和鸡头,心里头瞬息又是千念生。
这两个人,分明是她还是白夜之时遇到的那三个混混中的两个!虽然遭遇时间短,那时候天又暗,但这两个人,她又怎么会记不住?
“难道他们竟已知道我地真实身份了?”白潇心跳如擂鼓,连被暴打都丝毫不动的脸色,在这个时候却刷地惨白了“他们知道吗?他们怎么会知道?他们抓我,就是为了报复?可是他们怎么会知道?他们真的知道了?他们怎么会”
知道?不知道?疑问如雷吼,声声炸响,轰隆隆地连串回荡在她脑海里。白潇头脸湿漉漉地,全身都湿漉漉的,不知是冷水多些,还是冷汗多些。
这一片属于城郊,算得上半个贫民区,也是这个城市治安最乱的地方之一。然而不知是世事的嘲讽,还是光与暗总黏乎得不离不弃,就在离乱城区不远地城北公园对面,却是连片的高级度假山庄。此时山庄公路一边,正停靠着一辆高大的越野车,越野车四门紧闭,后座一道帘子将整个空间隔得密不透光。
幽闭的后坐空间里,两个年轻人靠在一起坐着,他们面前摆放着一些奇怪而精巧的仪器,仪器地最上面,是一面9寸大小地液晶显示屏。他们单耳戴着耳机,眼睛望着的屏幕里却正显示着一出明显是绑架现场地场景。
“嘿,这哥们真硬朗,被揍成这样都不吭一声。”一个年轻人低声嘟囔着,看好戏的神色愈来愈重“可惜了,她要还是个男人,就冲着这份少见的硬气,还不把小九你手下那帮霸王花给迷死啊。”
“好汉子!”小九的声音低沉有力。
“嘿,她也有弱点嘛,你看,她现在的表情是不是很有趣啊,看来她以为自己的秘密被这帮人渣知道了呢。”
“你可不可以少说几句,我们不是在看戏,是在保证她不被侵犯的。”小九的目光冷冷扫过身边的同伴。
“嘿嘿,小九,你小子也会怜香惜玉了。”
“无聊”
老砖房里的白潇紧紧盯住眼前形象可憎的几个人,上齿紧咬住下唇,目光却凶恶狂暴,一时间,竟给人一种凶兽附身,随时欲择人而噬的感觉。
那六哥又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向着白潇逼进一步,阴笑着,带着极猥亵的目光道:“小妞,你那死鬼哥哥废了我一个兄弟,上次兄弟们追捕一个叛徒,你又跟一个小白脸一起坏了兄弟们的好事,你说,这笔帐要怎么算?”他骨瘦骨瘦的一个爪子扬起,又在半空中撮着,意味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