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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宛曦一个人静静躺在床上,却突然惊醒,因为她听见有人拿钥匙开门进来。
应该是严硕回来了
但就在她一阵释然地松口气后,突然一股外力压在她身上,她马上挣扎大叫。
“啊”一声惊叫划破夜的宁静,但在看到来人后,苑曦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原来是硕
只是他怎么就这么突然压在她身上,还带着一身酒气,表情看起来也异常狰狞。不大对劲
“硕,你怎么了?”
严硕依然不发一语,只是微撑起身,死死的瞪着身下的她。
他回来公寓时已经是半夜了,看见她脱在玄关的鞋子,他没有第二秒的迟疑,直接开门进房,压上看似安然熟睡的她。
很好,她在家,还在床上睡得安安稳稳的。
他大力扯开她的衣服,再次覆上她的娇躯。
“你、你怎么回事?”苑曦微蹙着眉,不太明白为何一向待她温柔的他,现在竟以这种粗暴的方式索欢。
他吻住她的唇,反复噬吻着,汲取她的气息,不让她再有任何机会开口。
现在的严硕已经愤怒得毫无理智可言。
他撞见她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的,已经远超出他的容忍范围。
若这是她逼迫他正视自己感情的手段,他得对她说声恭喜,她彻底成功了!但若这只是她无心的举动,那很抱歉,他无法接受!
不会吼的豹子,并不代表它被踩着了尾巴不会将人撕成两半!
严硕压住她的双手,理智早被烧断,现在的他,没有心思开口向苑曦解释他的愤怒。
宛曦只是默默承受他狂暴的行径,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被吓到僵冷疲惫得像具死尸。
“怎么?累了吗?”严硕冷哼了声,仍瞪着她。
“嗯”她疑惑地点点头。
她的眼神充满困惑,那无辜的模样让人打从心里发疼,严硕微眯着眼,强迫自己忽视它。
之前的他,因为疼惜她,所以甘愿任她自由翱翔,而他会在后头守护着她。
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他不想再任她飞翔,且必要的时候,他会直接拆了她的翅膀,即使那样会伤害她、让她伤痕累累。
而这些,是她逼他的!
“是前些时候太卖力了吗?”严硕嘲弄道,理所当然地将她的疲倦归因于陪伴她的金主们。
“什么”她慌乱地轻喘着,想要弄明白他所说的话,挣扎着想要坐起,不断闻到他身上袭来的阵阵酒气。“你你喝醉了。”
“我没醉。”所有喝醉的人都要说上这么一句,没想到他也成为其中之一。
但醉了又如何,不能减去他的怒气一分,也不能消除他的欲望一毫。更何况他现在脑子清醒得很,很明白自己正在做什么。
“严硕”她的语气充满抗拒。这不是她认识的严硕,那个温柔迷人的他到底怎么了?
严硕以无情的声调冷冷地道:“宛,记得你当初曾经承诺过的吗?要你多少,都是我的自由?”
闻言,宛曦微微一愣,推拒他的手停了动作。
从他们交往到现在,他从没这么强烈地表达过他的情绪,也不曾真的要求她为他做些什么,他到底受到什么刺激?
“现在我告诉你我的答案”他狠狠嶝着她。“我要你的全部!甚至是流的一滴血也要经过我的许可,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
他宣示般地说完后,便不再开口,硬压下她,强势地吻她、粗蛮地要地,不管她是否愿意或能否承受。
而宛曦竟也没再挣扎,柔荑轻搭上他背脊,乖顺地应和着他。
偶尔对上严硕的双眼,苑曦似乎隐约察觉到他暴怒的原因,细细地去感受他狂暴举止下最真实的情绪
清晨的微光落在身旁倦极的人儿身上,严硕昨夜盛怒的情绪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神伤。
你爱我
在他要了她一夜,就要沉沉睡去时,似乎听到苑在他耳畔这样低喃道。
他爱她吗?爱,又是怎样的东西,他从没想去了解过。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冷情的,即使她和别人赤条条地交缠在床上,也不应该是他需要干涉或在意的事。
他以为自己对苑的执着,只是因为男人可悲的性欲需求。
但事情似乎和他想的不同。
若只是欲望,又怎会在乎、霸占、想着她,而非只是夜夜贪欢?
怀中的苑曦嘤咛了声,皱了皱眉,微微睁开眼,抬首望了下靠坐着床头的严硕。
他看起来平静多了,她很想问他到底怎么了,但她不想再勾起他不好的回忆,也不想再见到昨晚的他。
苑曦挪了挪身子,抬起手勾着他的肩,身上的薄被因为她的动作而滑落,曲线诱人的背部在迷蒙的晨光下展现优美的弧度,让严硕想起日本传统女人的温婉、千娇百媚。
“有法国签证吗?”严硕问着,将她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些,语气跟昨晚相比己轻柔许多。
她点了点头,但一睑狐疑的看着他,不知他问这干嘛?
“收拾一下,我们去法国。”本来他是要自己一个人去的,但经过昨夜,他突然兴起带她走的念头。
“今天?”她轻问着,有些惊讶地皱着眉。
“对,今天。”不知为何,他就是想把她带离台湾远远的
她知道自己现在没有拒绝的权力在经过昨晚之后,现在她能做的,就是顺服他的霸道,虽然不可否认的,在听到他要带她去法国时,她内心有一丝窃喜。
在他面前,她总是这样违背自己的一身傲骨,甘愿当个柔弱的小女人。
她从不知道自己会有这样弱势的时候,惊讶于自己的转变
在苑曦还没细思自己真正的情绪时,就听到自己从口中轻轻吐出
“嗯,我们一起去法国吧!”
严硕选择了一间向窗外望去便可以看见塞纳河的饭店,靠近格禾内尔桥,虽然不是最项级的,但是景致优美,出了饭店便可以看见远处的艾菲尔铁塔。
由于母亲是法国人,所以严硕对法国的一切一直很熟悉,也很欣赏。
法国人的步调很慢,生活环境清幽,没有日本那种紧张的气息,更没有台湾的乌烟瘴气,单纯顺着塞纳河走下去,随意逛着路边的小摊位大多是卖些画作,便可以消磨大半天的时间。
他没有告知那些表兄弟们他来法国的事,他只是来度个假,没有必要劳师动众。
除了度假,当然还有一些要事
“testiny”的人已经注意到“晨”了,这证明“晨”的势力对他们已经造成了不小的威胁,而他打算将势力集中在法国,以痹篇对方在美国的耳目。
最近要不是“testiny”的手段太肮脏,唆使那些搬不上台面的小组织搞手段,破坏“otisan”的商务和客源,他享受人生都来不及了,哪需要像现在这样疲于奔命。
他刚刚与一群来自各个国家的干部商谈完近日的因应对策,至于苑曦,他暂时交给前人的艺术来照顾了。
严硕是个重视生活品质的人,他始终认为一个人的品味来自艺术的洗涤。那些在美术馆没有办法静下来反而嫌无聊、听着歌剧打哈欠的人,一向被他归类于拒绝往来的那一类。明不明白艺术的背景、作家倒是其次,至少,在观赏它们的时候,有无引起心灵的共鸣才是最重要的。
令他欣慰的是,苑曦主动提出要去参观奥塞美术馆,那里有全世界最丰富的印象画派艺术收藏。
待他忙完所有的事情,已经是下午六点钟了,他搭地铁来到这曾是火车站的奥塞美术馆,在二楼的“舞蹈课”前找到她纤丽的身影。
他站在她的身后,和她一同观赏这幅画。
那是一间舞蹈教室,有许多穿著芭蕾舞衣的小女孩,各有各的姿态,有的抓背、有的抹汗,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画中人物整体的感觉是漫不经心且无聊的。
很有趣又写实的一幅画。
一抹人影缓缓自后方靠近,伴随着一股熟悉的味道,宛曦察觉严硕就在身后,便幽幽的开口了。“我怀疑像这样的老头儿能教出些什么东西?”
严硕望着画里站在中间、拄着拐杖正在指导学生的老先生,微微地笑了。“别这么说,多伤人呀,也不看看人家一把年纪了,日子总是要过的。”
苑曦听着他的笑语,也跟着笑了声,勾着他的手往外走去。
“学过芭蕾吗?”他问。
“没有。”
“那你父母给你学些什么才艺?”
苑曦歪着头想了下,冲着他笑了。“怎么俐落地把人的四肢扭断、如何将对方一枪毙命、怎样让对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诸如此类的。”
严硕微蹙着眉,有些无奈地点点头,但也只当她是同他在开玩笑地回道:“挺特别的。”
“可不是。”在她的家族里,不学这些东西,便无法自保。苑曦想到此,心里也是一阵无奈。
明知道这问题有些可笑,但他还是问道:“你小时候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才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本以为一向不谈自己身世的宛曦会笑而不答,没想到她闻言细细的侧头想了下,便点头了。
“是啊,在我四岁的时候。”说完,她贴近他,到意放软语调撒娇道:“你要帮我破碎的心疗伤吗?”
“我没有当医生的潜能,请原谅我。”
苑曦又笑了。“在我四岁的时候,有一天,我问我爸说:把拔,你最爱谁?结果我爸连想都没想,斩钉截铁地告诉我:我最爱的是你妈。”
他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请节哀。”
苑曦低低笑着,靠在他身上,不再去想家里的事她刻意逃避的事。
严硕突然感受到身旁投来一些不自然的目光,意识到他怀中的宛曦又再度成为男性同胞注目的焦点。
果然,美丽是不分国界的,何况东方女子在外国人眼中是神秘的,就如同东方男人见着金发美女一样。
严硕不禁想到,他不在的时候,可有男人向她搭讪?法国男人一向以浪漫着称,眼前这落单的尤物该是比雷诺瓦的油画更吸引人吧?
严硕轻轻拨弄着苑曦及腰的柔软长发,让它散在自己的大掌间。“你怎么会有这般耐心留长发?”
“你不喜欢?”她暧味的笑答:“我特地为你留的。”
她的话让他很愉悦,就算她只是哄哄他也罢。他揽过她,抬手将几缕乌丝理至她耳后。
“我很喜欢。”他在苑曦的耳畔低声地道,引得她轻颤了下。
看着她诚实的反应,严硕又笑了声,俯首吻了她的颈际,顺势治眼瞪向那些偷觑的男士们,无声地宣示他的主权。
“饿了吗?”他问。
一朵柔媚的花儿在她脸上绽放,她讨好地反问:“那请问我的主人,我应该饿了吗?”
他赞许地看向她。“应该。”
他们简单地在美术馆附近结束晚餐,正好赶上看夕阳的时间。
巴黎的夕阳很大很红,却在很短的时间内便落了下去,让人连夕阳无限好的感慨都来不及。
严硕带着宛曦走过索乐菲丽诺桥,缓缓地沿着杜乐丽公园外围漫步,穿过骑兵凯旋门,来到罗浮爆前的广场。
夜晚的罗浮爆漾着浪漫的气息,金字塔的建筑点着淡黄色的灯光,远处有街头艺人的长笛演奏,闲适得令人心动。
他们坐了下来,身后是浅浅的水道,白色的灯光照得水面波光潋滟,他牵着宛曦的手,紧紧地扣着。
只是一个再简单平常不过的动作,却让严硕觉得,这竟比什么举动都还来得亲昵。
苑曦仍是静静地不随意开口,枕在他的肩上。
随后像是意识到什么事情,苑曦轻轻地在他颈际嗅了下,沉默了会,不太自在地抿抿唇,眨了眨在夜晚益显清澈的星眸,从身体深处窜出一股不寻常的热度。
这味道是
她是怎么了?早和他发生过最亲密的关系,为何现在还像个不经世事的小女孩一般,紧张得不知所惜。
严硕垂眼看着宛曦。她脸红了吗?
难得她会有这般青涩的表现,严硕饶富兴味地笑了,手贴上她的脸蛋,发觉有些暖热。不知道为什么,这让严硕的心情大好。
他望着她有些闪躲又强装镇定的眼睛,笑问道:“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吗?”他的脸贴近她,又问道。
她别过眼,懊恼着竟让他发现自己的害迫。“没有”
严硕扣住她的下巴,又靠近了些。“是什么味道?”
她泠冷地瞥了他一眼,有些恼羞成怒地不悦了起来。“就说没有了”
闻言,他轻轻吻住她的唇瓣,止住她的狡辩,眼睛直直地勾着她,沉声问道:“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到底有什么味道?”
她不甘心地根着唇,不看他,为他锲而不舍的好奇心感到懊恼。“有”
“嗯?”
“有”宛曦轻咳了声,语气很轻,轻描淡写地道:“我身上的味道”
说完,她转过头,打算让这番话不着痕迹地带过,却还是一字不漏地落入严硕耳中。
严顿一愣,接着笑出声,搂过难得有如此娇羞可爱表情的宛曦,让她坐在他的怀中,狂热地吻着她小巧的唇,她来不及反应,逸出了比平常更娇羞的轻吟。
连她身上最细微的体香都给他染上身了,这种微不可察的小事可是两人亲密的证据,也难怪她发现之后会这般不自在,甚至有些脸红。
他又宠溺地吻着她,唇贴着唇,不在乎她不情愿地闪躲,开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