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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宣特助”陆城一边打招呼,一边东张西望,好像认为她身后会冒出什么东西来似的。
“你在找什么?”宣似纯也好奇地跟着他四处张望,只是瞧了半天却不知道他在找寻些什么。
陆城收回视线,疑惑地问道:“我找藤子楼,他没有跟特助一块儿来吗?”
“你找藤子楼?你不是很讨厌他出现在你面前,干么找他?”宣似纯直截了当地反问他。
陆城怔住,尴尬得笑一笑,答道:“我是讨厌他出现在公司,所以他若跟特助一块儿来了,我就要阻止他伤害公司。”
“你依然认为他是坏人?”
“他是坏人没错,他偷设计图的事情已经牢牢地映在我的脑海里了,就算他再狡辩,我也不会相信他的。我倒是很担心特助被他的花言巧语给蒙骗了去,又把他给叫回公司来。”陆城正色道。
“放心吧,他不会来的,我昨天跟他沟通过后,他不会再来干扰我,而你也不必花心思再去对付他了。”她微笑道,只是勉强扯出来的笑容让脸皮变得很僵硬。
“真的?”陆城又惊又喜,还以为经过昨天的一场混战后,藤子楼会再度回到公司来颐指气使,因此提心吊胆了一整个晚上,怕的就是计划告吹,想不到一切都是白操心了。
“他不会再出现的!”她故意加强语气安抚他。藤子楼要她将计就计继续推动合约的进行,企图以“翠绿公司”来把“藏镜人”和偷图的小偷给逼出来,宣似纯现在就是在执行这个圈套,虽然很烦很累,但为了拯救公司,硬着头皮也得做。
幸好还有藤子楼向她献策,让她不会一败涂地,心情也稍微安稳了一点儿。
但也因此让她必须承认对藤子楼的排斥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的她反而对两人之间的“心有灵犀”感到开心,甚至还打算依赖他。
听完宣似纯的答案以后,陆城暗暗松了口气。看来宣似纯还是怀疑藤子楼是偷图的小偷,也不愿意再跟他有所交集,最重要的是藤子楼并不知道合约内容里头有陷阱!
在饭店时还以为被他识破了奸计,吓得他冷汗直流,原来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呼幸好啊!
“既然藤子楼不会再出现搅局,那么跟翠绿公司签约的事情今天就能做下决定了吧?”陆城不想浪费绝佳机会,无论如何都要说服她签约。
宣似纯连忙收拾浮荡的情绪,幸亏没被他看出瑞倪来。“能不能请她再给我几天时间考虑一下?”
“不行!”他沈声道。
“不行?”宣似纯眨眼,陆城的反应好急迫、好激烈。藤子楼提醒过她,一旦“藏镜人”看见他出现,为了担心计划有变,一定会加速阴谋的进行。看看现在陆城的焦躁与急切,整颗心都偏向了“翠绿公司”这意味着什么?意味他与“藏镜人”有关?又或者他就是“藏镜人”?
陆城也发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解释道:“对不起,其实我是没资格多嘴的,不过于董事长刚刚对我下了最后通牒,她说我们若不愿意在今天签下合约,她就要另觅合作对象,我很担心咱们公司拿不到这块独一无二的柔丝光,心里着急,所以口气才会不好。”
“是喔。”宣似纯轻轻叹口气,她的怀疑到底有没有错啊?
陆城再道:“况且我们是该给人家一个答案了,同意不同意就爽快地做出个决定,一直延宕下去对爱恋的商誉会有不好的影响。”
宣似纯沈吟了会儿,回道:“有道理。”
“所以特助最后的决定呢?”他屏息等待她最后的答案,
“我的决定是”
他一颗心提得高高的。“签?不签?”
她点头。“签吧。”
“真的?”陆城大喜。“真要签约?”
“签约,我决定买下柔丝光。现在就麻烦你打电话请于董事长把合约带过来,我们下午一点在公司会议室里签约。”
“好,我马上去通知她!”陆成迫不及待地就要去打电话通知。
“等一等。”
陆城脚步一顿,心一沈,僵硬地回身问:“特助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她该不会又后悔了吧?
她又露出虚伪的笑容来。“我托朋友买了一罐产自于哥伦比亚山岳高原地的蓝山咖啡,据说这种咖啡拥有世界最高级品种的美誉,非常稀少而且珍贵,等一会儿可要请于董事长为我评鉴一下这罐蓝山咖啡豆是不是名副其实的顶级品。”
“呵原来是评鉴咖啡呀!”呼,吓死他了,还以为她又要打退堂鼓了。“没问题,我会把特助的心意转达给于董事长知晓的。”
“麻烦你了。”
“我马上去办。”陆城一秒也不浪费地马上去跟于翠绿联络。
陆城与“翠绿公司”的关系还真是友好,友好到损失自家公司利益都无所谓。合约有陷阱的事情究竟是陆城没有看出问题,抑或他是共谋者?
她对他的怀疑是愈来愈深了。
而且不只陆城,设计部的谢妮以及财务部的薛静仪也跟陆城走得很近。
这几位公司的高级主管是巧合的完全没有发现“翠绿公司”有问题?还是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为了厘清真相,藤子楼想出一个计策。
要她将计就计答应签下合约,只是此张合约并非是“翠绿公司”所拟定的那一份,而是动了手脚的新合约。
藤子楼模拟了“翠绿公司”的合约书样式,却在条文里加上缝衣机和缝衣线等器材将无偿赠予“爱恋公司”全部价格九千五百万元台币的文字,让“翠绿公司”无法用缝衣机与缝衣线等器材需要再另行购置的陷阱来威胁“爱恋服饰设计公司”
现在就赌于翠绿会不会发现她所签署的合约有被修改过。
还有另一个关键,就是要把合约给掉包。
偷天换日不被发现,这就是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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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坐。”会议室椭圆形办公桌坐着于翠绿、陆城、谢妮、薛静仪以及她。“咦?其他部门的主管呢?我不是说要咱们的高阶主管群一起来见证这场重要的签约仪式吗?”宣似纯问道。
“不好意思,我没有通知他们,我只请来最重要的设计部与财务部一块儿参与,因为我怕人多嘴杂,会让重要的签约仪式横生枝节。”陆城为免夜长梦多,也确实怕人多嘴杂,万一不小心被看出合约陷阱,岂不是自找麻烦?反正宣似纯的性格很好说话,随便敷衍过去就没事了。
“这样啊。”宣似纯的眉心一蹙,但很快就又舒展开来了。愈试验,愈能接近真相,只是这呼之欲出的答案让她觉得难过又无奈。“算了,就当他们没口福吧,我们在座几个自己来品尝顶级咖啡的滋味就好了。请各位稍候一下,我亲自去煮。”道完,她转身走到茶水间。
于翠绿一入座就把两本合约书放在桌上,这样等一会儿就可以签名盖章了。一旦宣似纯签下名字,盖下公司印鉴,那么他们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大半。
陆城、谢妮、薛静仪、于翠绿,四人相视一笑。
期待成功的到来。
“蓝山咖啡到!”宣似纯笑容满面地走进来,热心地将咖啡杯放在他们面前。“我朋友一直推荐我说这罐蓝山咖啡可是咖啡界里最顶级的咖啡豆,现在请你们帮我品尝一下是否名副其实?”
“真不好意思,还让宣特助亲自帮我们煮咖啡。”
“没关系,大家开心就好。”宣似纯努力陪着笑脸。“请喝。”
“桌上的合约”
“喝完后就签名。先喝吧,冷了味道就变了。我朋友说这种咖啡有种协调又平衡的口感,味道相当特殊,非常好喝哟!”
“喔,好,我试试。”于翠绿笑笑,品尝了一口所谓最顶级的咖啡。
“嗯”在座者都喝了第一口,喃喃说道:“协调又平衡的口感呃,味道是挺特别的。”真的是很特殊、很特殊。
宣似纯笑得好累,但还是得努力维持着。“好喝吗?”
“怪怪的感觉,有点难以形容。”
“怪怪的感觉?怎么个怪法?有用怪来形容咖啡的吗?”宣似纯眨着大眼睛。
陆城干笑道:“我们也不是专业的咖啡鉴赏家,又从未喝过这种等级的昂贵咖啡,所以无法做出精准的评论,请原谅。”
“你们的意思是说它很难喝?”宣似纯失望地道。
“不不不,不难喝!嗯咳,好喝好喝,是很好喝!虽然味道特别了些,但很好喝!”大家都吓一跳。得哄宣似纯开心才能顺利签约呀!因此只好马上改口并且快速喝完一杯。
“好喝是吗?那我再去煮!”宣似纯又堆起笑容起身想再招待大家。
“呃,等一等!”突然有人喊住她。
“怎么啦?”宣似纯回头。
“我的肚子肚子,有一点点不舒服。”于翠绿的表情突然变得很难看。
“肚子不舒服?肚子怎么会突然不舒服了?该不会是我的咖啡有问题吧?”宣似纯呆掉。
“不不不,不是宣小姐的咖啡!应该是我自己的肚子不争气”
“呃,我的肚子也怪怪的。”陆城的脸色也一变。
宣似纯跟着变脸。“怎么连你也”
“我、我我想上厕所”谢妮与薛静仪也同时觉得不对劲。现在是怎么回事?集体咖啡中毒吗?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是不是你们的胃无法适应这种咖啡呀?”宣似纯急着找寻他们不舒服的可能原因,但想了半天却想不出来。“要不要去医院呢?”
“不用不用,没那么严重,就只是肚子怪怪的,想上厕所。”忍啊忍啊,得忍住啊!否则合约又签不成了。
“不如你们先去厕所好了,不好意思啊,没想到你们竟然对这种品种的咖啡豆适应不良”宣似纯猛擦汗。
“合约啊,我们去厕所了”忍不住了,肚子突然绞痛起来,四个人只得跳起来往厕所冲。
宣似纯歉然地目送他们奔出会议室,然后
将合约掉包。
把加了“缝衣机和缝衣线等将无偿赠予爱恋公司”文字的新合约放在两造的桌面上。
现在就赌被肚子痛搞得晕头转向的于翠绿不会发现合约内容被修改过了。
咚咚咚
急急忙忙的奔跑声又转回会议室。陆城等人忧心签约一事再度延宕,就算肚子不舒服也要马上搞定。
“我们签约吧。”一坐定,于翠绿接获陆城的眼神指示,一秒都不敢浪费地直接要求着,害怕肚子不舒服的状况又让合约产生变数,而这个合约绝对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你们的肚子”
“没关系,我们签约吧,合约重要。”
“真的没关系吗?”她再问一次,突然间觉得自己很邪恶,有点狠不下心来。
“没、关、系。”回答得咬牙切齿。
没办法了。“好,我们来签约,希望你们不会后悔。”宣似纯拿起笔赶紧签下名字、盖上印鉴。她已经做了好人,是他们不理会的。
于翠绿等人大喜,压根儿没有意识到宣似纯的提醒,也没有重新细看合约内容就签名盖印下去了。
“成功。”宣似纯与于翠绿各持一份合约书,合作成立。
“祝我们合作愉快。”于翠绿伸手与她交握,历经历尽艰辛,合约终于搞定,真是太好了。接下来就可以对“爱恋服饰设计公司”予取予求了。
“往后只要两方都按照合约内容行事,就不会有问题了。”宣似纯几近虚脱地痛苦笑着。
“是啊!”春风满面。
他们果然一如藤子楼所预料的,因为害怕被搅局,心急地要签下合约,也就因为焦急,反而忽略了她的反扑,所以中了计。
藤子楼说:既然他们要陷害她,理所当然她也要陷害回去。
一报还一报。
于是她愿意昧着良心,使用卑鄙的手法来答谢对方的不仁不义,哄诱于翠绿以及参与签约的见证者品尝了所谓世界最昂贵的咖啡豆,但这杯咖啡里头却被她加了“料”那个“料”是藤子楼从“第一塑形谘询集团”拿出来的特殊泻葯。不过研发人再三保证这种泻葯绝对不会伤害性命,也没有什么副作用,只是会让吃到的人“坐立难安”个半小时左右罢了。
因为吃到泻葯的人会不舒服,她便可以乘机搞怪,把修改后的合约偷换成功。
宣似纯瞧着他们欣喜却又痛苦的表情,也不知道要替他们难过还是为自己开心,尤其只要想到自己使用的是卑鄙的手段
唉,好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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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回到家后,宣似纯第一个动作就是把自己丢进沙发里,不想动,脸色依然很难看,连屋内柔和的水晶灯光也无法掩住她倦极的面容。
做坏事就觉得难受,一直不喜欢尔虞我诈生活的宣似纯,并没有因为诱敌成功而开心,情绪反而持续低荡。
“合约掉包被发现了?”藤子楼在她的住处等候她的消息,看着开门进屋的她颓靡虚脱,像是打了一场大败仗,不得不做如此的推测。
“没有。”她摇头。“合约掉包没被发现,甚至直到我下班回家前,于翠绿也没有给我抗议电话。而陆城、谢妮、薛静仪他们统统没跟我说合约内容出现问题,他们只是很高兴两方签约成功,还一直向我保证绝对会创作出最棒的衣服,来让爱恋服饰设计公司成为时尚界的领导品牌。”
藤子楼满意极了。“看样子他们是乐昏头了,以至于没发现自己的狐狸尾巴露了出来,还被反将一军。”
“你确定藏镜人就是他们几个?”她问。
“答案显然呼之欲出了。”藤子楼也不啰嗦。
宣似纯思忖了下,回道:“我知道你的怀疑有所依据,连我都觉得他们不太对劲,可是我不认为单凭这次的签约事件就可以给他们定罪,毕竟我们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们就是藏镜人。他们会心向翠绿公司绝对可以解释成只是出于疏失,又或者他们太喜欢柔丝光了,所以才会怂恿我跟翠绿公司合作。就好比之前土地贷款的放话事件一样,至今还是无法证明是陆城他们所为。而偷设计图的小偷,人家指控的还是你藤子楼耶!总而言之,我们只能怀疑,要指控人家还有一大段距离。”愈想头愈痛。
“我当然知道没有直接证据是指控不了他们的。”藤子楼一边说,一边走往厨房,在流理台旁忙碌一阵子后,端出两杯咖啡回到客厅。“来,喝咖啡,顶级的蓝山咖啡,我们边喝边谈下一步该怎么做。”
“咖啡?”她瞠目,像看妖怪似地死瞪住他端上来的咖啡杯。
“你那是什么表情?”
“它能喝吗?”她没忘记白天才用咖啡害人“坐立难安”她对这样的阴谋诡计感到厌恶。
“我会陷害你吗?”
“当然不会。”呃,她怎么回答得这么爽快?她就这么相信他吗?宣似纯连忙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掩饰自己惶惑的心。这咖啡的味道果然醇正,酸、甘、苦度适中,是一等一的顶级品。
“这才是真正的蓝山咖啡。”他说着。
“嗯,味道是香醇甘滑,很好喝啦。”但她只喝了一口,就又放下咖啡杯,没心情享受。
“怎么不喝了?”
她脸色黯淡下来。“我是想到你或许不会陷害我,可是并不保证不会有其他人找我麻烦,难不成我以后都得生活在戒慎恐惧中?”她看着他。“我问你,接下来是不是还要使用一大堆卑鄙的诡计才能把坏人给引诱出来?”
“不是卑鄙的诡计,这些都是有趣的游戏,一场又一场的谍对谍的斗智游戏。你不觉得刺激好玩吗?怎么需要戒慎恐惧呢?”他纠正她的说法。
瞧他说得如此开心!也难怪,他一定是很享受这种生活,而且是以歼灭敌人为乐,才会去弄出个塑形集团来。
只是,她讨厌这种生活啊!
“这哪里是有趣的斗智游戏?诬陷来诬陷去的,好烦、好假、又好累!我总是想着,何必搞得这样复杂,不如直接询问陆城他们是不是藏镜人不就解决了?这般兜圈子设计过来、设计过去的,让人心烦意乱。天知道我可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以及耐性,才有办法执行这次的计划,如果还有下一回,我无法保证还能做得好。”她愁眉苦脸地道。
“你认为直接询问陆城是否为藏镜人,他会实话实说吗?”他反问她。
宣似纯哑口无言。其实答案很清楚,就算陆城是“藏镜人”也不可能主动承认的,所以她刚才说的全部是废话,对于找出真相无济于事。
“我好累喔,真的好累好累”她哀嚎,只要想到未来的人生都得过得这么痛苦,她就想逃。
“这样就累了,你的课业只有完成一半,解决了爱恋服饰设计公司的内奸危机后,下一步我还要再教你如何赚钱。”
“赚钱?不会吧”
“钱很重要,令尊提醒过你吧?”
她无神地喃道:“有啊,有提醒过,他告诫我人生在世有个观念一定要牢记于心,那就是钱非万能,但无钱万万不能,有钱才能做万万事。他要我把这条古训铭记于心,不可忘却。”
他很满意她的答案。“就是因为金钱重要,所以令尊才会花钱聘请我来教你如何赚钱,因此下一个步骤就是”
“别说了,我不要听。”她嚷了声。她快被诡计、金钱、斗争等等黑暗面给压死了。
“想当完成品就得继续听从我的教导。”
“那我不当完成品,当个废物行不行?你不要再教我了,我不喜欢我的人生充塞着这些烦人事!”
“这么糟糕吗?”他瞅着她。
当然糟糕!疲惫、厌恶、无奈、心烦一堆又一堆的负面情绪全都紧紧地围住她,快要将她给压扁了,她快要爆炸开来了!
“不学了!”她大叫,理智尽失地要抵抗他的“塑形计划”“够了!我不学了,我不想学了!你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别再教我了,教不会我的!我讨厌尔虞我诈的生活,我知道自己就算躲过这回也无法躲过下一次的暗箭,因为我根本不是当商人的料,我无法和商场菁英竞争啊!我建议你直接当我是烂到连火都点燃不了的腐木好了,我是扶不起的阿斗!到此为止,只要把藏镜人找出来就行了!你那些所谓的塑形计划也宣告结束了好不好?好不好?”她的耐性已然告罄。
藤子楼静默下来,她的烦躁、不安,疲惫也让他跟着心疼、不舍,她总能严重影响他的情绪,她的喜怒哀乐等同于他的喜怒哀乐。
他们俨然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也互相牵动住彼此的心,既然如此,那他是不是要做下一个决定呢?
一个能让她快乐,也能让自己快乐的重要决定。
“你真的太累了,看来我得先替你补充元气才行。”心里已拟好一套计划,计划一旦执行,相信往后她会过得很快活,而她开心,他也能跟着开心。
想到不必再看见她的苦瓜脸,他的心居然飞扬了起来,这更证明他的心情好坏全部被她给控制住了。
“你又想做什么?什么补充元气?买鸡精给我喝吗?”在她宣告不干了以后,他又有什么新点子想玩?宣似纯头好痛,她拒绝再去思考任何的阴谋。
“不是买鸡精,是以吻补气。”
“啥?这是什么?唔”她瞠目。
他吻了她,唇齿纠缠住。才过了一秒钟的时间,她就完全投降了,原本瞠大的杏眸不由自主地闭上,身与心就这么自然地享受起这愉悦的快感来。
吻着吻着,不断地吻着激烈的热吻燃起两人体内的躁动,唇瓣纠缠再纠缠,一丝空隙都不给。藤子楼不满足,热唇开始向着她的颈项滑移,唇齿密密地啃噬着她细白的脖子,甚至举起指尖挑开她胸前的钮扣,让唇齿可以顺着滑嫩的颈项向下舔吮,直到洁嫩的胸口。
“嗯唔”她嘤咛着,偶尔闪过的拒绝总是被浪涛般的情欲给压盖过去。
他这般的大胆,她却无法拒绝他的挑弄,因为拒绝不了啊!她内心深处一直存着对他的情愫,也就是因为有情,所以无法单纯地把他当成塑形师。虽然一开始她就不断地提醒自己只要吸收他的优点便可,但每每与他交手,她都被他牵引着走,甚至每次对她“动子诏手”时,那压抑的情愫还会进散开来,诱导着她去配合他。
她明白自己其实是喜欢他的。
只是
“停、停!你真要把我吞噬入腹?停”宣似纯倏地嚷道。感觉自己被放倒在沙发上,他已俯压住她,并且即将入侵她更私人的领域时,她醒过来,低嚷阻止。
“不行、不行!不行这样不行的”宣似纯喘息着,差点就失了控。虽然喜欢他,可还不到以身相许的程度啊!毕竟很可能只是她单方面的“思春”她并不知道藤子楼是怎么想的,她又怎么可以让自己降格成了“玩物”
藤子楼压抑着体内翻腾的情欲,虽然痛苦难受,还是得忍住。不过他还是又吻了她,而且吻了许久许久后才慢慢拉开空隙说道:“为什么不行?我还以为你对这种补气方法感到极满意呢。”
“哪有这样子做的!哪有用接吻来补充元气的?你这人根本是在胡扯瞎说!”气息平顺许多后,她鼓着红透的脸蛋驳斥他的说法。
“我有胡扯瞎说吗?瞧你现在中气十足,精神可是好多了。”
“你”讲不过他,不过倒是发现了一个问题。“你说得这么理所当然,该不会你对以前的女雇主都是用这种绝招亲近人家吧?你是不是都用这种借口亲吻女生?”她忍不住怀疑他。
藤子楼瞪着她的脸蛋,回道:“不好意思,我从不会随便动子诏手还有动身体的。”
她睨看他。“我不信,你就老实承认没关系。”
“没做的事我干么承认?”
“别以为你骗得过我!”
“你这种口气真像在拷问男朋友啊!”“我哪有拷问你?况且你又不是我的男朋友!”她赌气地回道。
“我不是你男朋友吗?”
“呃?”她恍然回神,他刚刚回了她什么话?他回的是什么呀?他的意思是说他是她男朋友吗?
“蠢丫头”他低笑,被她逗得很乐,她震惊的模样可爱极了。
她咽了咽唾液,又蹙了蹙眉,再拉回一点点理智,说道:“我是蠢啊,可惜没你以为的那么愚笨,所以你休想看我自作多情的样子。”她不敢以为他会爱上她,更不敢误信他的话,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比较妥当。“这样好不好,你跟我一起去找我爹地说清楚,塑形工作就到此为止,我们此后一刀两断,我实在不怎么相信你可以容忍我这种没得救的腐木。”
他幽幽地叹了口长气,说道:“麻烦的是,我离不开你啊!我太喜欢你的愚蠢憨样,甚至喜欢到无法自拔的地步了,怎么做得到一刀两断呢?”
“不会吧”她又被惊吓住。
他再道:“我承认一开始挂名当你的假男友时,目的是用来欺骗爱恋服饰的员工,让他们心存忌惮,没想到演变到后来,我却一心想把这男友身分给扶正,要让它变成真,这种情况让我怎么离开你呢?再者,每次都看你被人骗得团团转,这更是教我无法放手了,我根本没办法离你太远。”现在她的愚蠢可是一种特别的风情,她天真单纯的致命缺点现在全成了吸引他的绝佳武器。情人眼中出西施,他算是明白这其中的奥妙了。
她听傻了。“不会吧我跟你,要变成真正的男女朋友?”她一直以为都是自己在耍花痴,没想到他的心里居然也有她,真的想当她的男朋友。
“我是打算跟你恋爱,我要追求你!正式追求你!”
“哇哇哇!”她大叫,不知打哪儿来的蛮力让她推开了他,从沙发上弹起身。“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不相信!”
“你就信了吧!”他几近苦口婆心地劝她。
宣似纯愣愣地看着他俊美的脸庞,此时此刻的他,充满着侵略味道以及绝不放手的悍然气势,表现得好像是真的。
“答应我的追求了?”望着她惊惶失措的表情,他笑开来。她好可爱、好好玩,好想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爱一番。
粉红小嘴仍然颤抖着,连身子也在轻颤,话全都堵在胸口,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
天哪,他会不会只是一时兴起?倘若只是一时的玩兴,她现在点头同意岂不是成了笑话?
“答案呢?”他问。
怎么回答?她该怎么回答?万一真的只是他心血来潮的游戏,她该怎么办?
“哇,我不知道啦!”她嚷,突然抓起皮包、拿起钥匙,转身就往门口奔了出去。
“你去哪儿?”他吓一跳,跟上前。
“不准你跟过来!”丢下话,宣似纯跑进电梯里,把电梯门一关,直达地下停车场。
“蠢丫头,你怎么落荒而逃了呢?”藤子楼再度被她的反应给逗得不知该哭还是该笑。